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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沐月知道藍漠說這句話是給自己聽的,不禁看了他一眼,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殺了自己,爲他的世伯報仇嗎?
想到這裡,不禁瞪了一眼王正濤,好好的大宇的臣民不當,非要當賣國賊,殺自己國家的王爺,他不賤誰賤,怪不得她看這個人極度的不順眼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王正濤點了點頭,說道:“照這個趨勢來看,項子秦的人根本就攔不住君玄狂,他逃離北齊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君玄狂似乎不着急離開這裡,他似乎在等什麼人。”
聽到這裡,獨孤沐月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用想,君玄狂都是在等她,但是他註定是等不到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已經“身死”的消息,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會瘋了吧?
“君玄狂愛妻如命,我想,他的王妃應該還在北齊。”王正濤說道,“不過一個女人,真不明白君玄狂爲什麼將她把自己的性命看的那麼重要。”
藍漠沒有說話,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獨孤沐月心中暗恨,冷冷的說道:“這位大叔,你這麼看不起女人,難道你不是女人生的?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誒有,真是奇聞啊,我回去一定跟我的朋友們說說,告訴他們,我見到一個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石頭人。”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得知這個女人跟藍漠沒有什麼關係,王正濤對她也沒有什麼尊敬的意思,但是他也不想撕破臉面,畢竟大家都被困在這裡,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弄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的意思就是,你真不要臉,明明是女人生的,居然看不起女人,你不就是看不起你媽嗎?”獨孤沐月特別看不起這樣的人,連自己親生母親都看不起的人,會是什麼好人。
藍漠看到他們要起爭執,說道:“世伯是有名的孝子。”
“還孝子呢,不會是做戲,演給別人看的吧。”獨孤沐月得理不饒人,她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孝子呢,他想要傷害君玄狂,就讓她不能原諒。
藍漠知道她的情緒爲什麼激動,但是王正濤不知道啊,他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女人瘋了吧,要不然怎麼總是針對他呢。
不過王正濤也是德高望重大俠,自然不會跟獨孤沐月一般見識的,他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一眼就看出了獨孤沐月不簡單,對於這樣的人,他也見的多了。
通常不簡單的,都是有一些特殊本領的人,這種人都有一些怪脾氣,想必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這樣吧。
“這位姑娘說笑了。”王正濤不緊不慢的說道,將皮球再次踢給獨孤沐月,他都這麼說了,這個女人應該不會得意不饒人吧?
不過自己剛纔也沒有說什麼啊,只是隨便說了一句,君玄狂爲了一個女人丟掉性命不值得,她就發這麼大的火,難道她跟君玄狂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她認識君玄狂的王妃,獨孤沐月?
想到這裡,王正濤正色道:“這位姑娘,鄙人王正濤,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孤鳳。”獨孤沐月心中冷哼了一聲,這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她怎麼會不清楚,不過她不會讓她如意的。
“原來是孤鳳姑娘。”王正濤點了點頭,這名字取的有個性,孤傲的鳳凰,以她的氣質,擔當得起這個名字,“不知道姑娘可認識君玄狂?”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獨孤沐月看了一眼王正濤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中冷笑了一下,“他可是大宇的戰神,我原先的時候遠遠的看了他一眼,你還別說,這男人就是帥氣,我心神往之。”
你心神往?就這樣也算是認識了?你認識他,他不認識你好不,王正濤努力壓制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強笑了一下,說道:“姑娘,要說帥氣,我的侄子藍漠也不錯啊。”
他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只是看上了君玄狂的外貌,那麼爲什麼就看不上藍漠呢?藍漠的外貌根本就是無人能敵的。
獨孤沐月看了藍漠一眼,這個男人的外貌確實無可挑剔,太完美了,不過——“王大叔,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嗎?君玄狂那叫做帥氣,俊美,有男子漢氣概,女人看了當然是神往了。但是藍漠不一樣,藍漠太漂亮了,是個女人都不願意自己的丈夫長得比自己好看。”
藍漠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他不覺得自己長得怎麼樣,左右都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但是這句話從獨孤沐月嘴裡說出來,讓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彷彿獨孤沐月根本就看不上他一般,他有那麼差勁嗎?
王正濤也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獨孤沐月,又看了看藍漠,他以前總以爲是藍漠的眼光太高,看不上那些普通的女人,現在才知道,那些女人的眼光也不低,也看不上藍漠。
不過藍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讓人遙不可及,不知道誰這麼好命,能摘到這顆月亮,獨孤沐月在心中補充道。
王正濤說道:“藍漠確實比君玄狂強上千萬倍。”
真不明白他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並不接話,這種話她要是順着他說下去,纔有鬼呢,誰知道他會將自己帶到哪去。
見她不接話,王正濤也不以爲意,而是繼續說道:“君玄狂的王妃獨孤沐月是個好姑娘,聽說人長得漂亮,而且聰明能幹,皇上非常賞識她呢。”
“怎麼會呢。”獨孤沐月靠在樹上,暗中仔細的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說道:“傳說中獨孤沐月嫁給君玄狂的時候,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這樣的殘花敗柳怎麼配得上英明神武的君玄狂?而且我還聽說她的脾氣很暴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不知道君玄狂怎麼受的了她呢,如果是我啊,我一定休了獨孤沐月。”
大叔,我這句話明白的就是告訴你,我並不認識什麼獨孤沐月,別再套我的話了,沒用,不過這樣的大叔,應該好好教訓一下才行。
藍漠看了獨孤沐月一眼,她居然可以這麼貶低自己,不過他也明白,像獨孤沐月這麼高傲的人,是不會說謊的,看來她在嫁給君玄狂的時候,確實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在男女大防大於天的時代,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啊,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世伯,我們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藍漠說道,他打斷他們的話題,是不想兩人再在這上面爭論,他看得出,獨孤沐月現在並不想聊這些事情。
王正濤看了一眼獨孤沐月,說道:“周圍姑娘確實有意思,不過阿漠,我們還是早點想辦法出去的好,總是呆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
“我知道。”藍漠只說了一句知道,就沒有下文了。
獨孤沐月冷哼一聲說道,“你的侄子看上這裡了,想在這裡養老,不過你可得好好勸勸他,小小年紀,就厭倦了紅塵,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我勸不動你,就讓你的世伯來勸你,我看你出不出去。
對於獨孤沐月的話,王正濤是不信的,藍漠會不會看破紅塵,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那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藍漠一定不會選擇在這裡孤獨終老的,他一定會想辦法出去,將那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阿漠,你——”王正濤皺了皺眉頭,轉念一想,說道:“你那裡不是比這裡更漂亮嗎?你怎麼可能看得上這裡。”
獨孤沐月在一邊聽着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後就不說話了,頓時皺了皺眉頭,她始終覺得這兩人之間彷彿隔着一座山,並不是那麼親近,或許是藍漠的性子太冷的原因,反正她就是覺得這兩人相處並不像是普通的世伯世侄,他們之間有一道厚厚的心牆。
但是她也知道這心牆來自哪裡,藍漠並不是一個能與人交心的人。
就算是在這裡呆的再久,他們也是要出去的,這天,獨孤沐月像往常一樣,站起身來溜達溜達,就聽到藍漠說道:“準備一下,我們離開這裡。”
王正濤與獨孤沐月對望一眼,點了點頭,他們沒有想到藍漠突然間會想離開這裡,難道他的功法已經練好了?
“你不練功了?”獨孤沐月有些好奇的問道,她也沒看出他跟以前有什麼不一樣,難道這就練好了?
藍漠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出去吧,你們並不想呆在這裡。”
“我早就說了不想呆在這裡,你怎麼不早點帶我出去!”獨孤沐月積攢的火氣徹底被點燃了,如果藍漠說他的功法已經大成,現在可以出去了,她還能接受,但是現在藍漠居然說,他們不想呆在這裡,所以出去吧,讓她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趕緊想辦法出去纔是正經事,你別吵了。”王正濤忙阻止了獨孤沐月,要是藍漠改變主意的話,他們還不一定在這裡呆上多久呢。
獨孤沐月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做吵鬧?她只是生氣而已,不過她也知道,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