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弗瑤靜靜的站在正廳的大門外,聽聞了江戰天的話,薄薄的脣角隨即微微一勾。
略微凜了凜心神,驀地,江弗瑤一個躍步,便站在了門口處。
“父親!”
江弗瑤薄脣輕輕張啓,在偌大的正廳內,應聲響起。
騰蛇還站在原處,見江弗瑤這麼突如其來的就躥了出去,猛然間一個怔楞。
旋即,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望一臉淺笑的江弗瑤。
這個丫頭,搞什麼鬼?
順勢,也跟在江弗瑤身後,緩步邁了出去。
大廳之內,江戰天還是一臉凝重,見到江弗瑤出現,眉心不自覺得蹙了蹙。
“有事麼?”
自然,也看見了站在江弗瑤身後,如妖孽一般絕美的騰蛇。
只不過,在江戰天眼中,江弗瑤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物。
所以,跟在她身邊的人,江戰天也只不過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旋即便收回了視線。
而香夫人此時正跟江戰天和江城商討那位弗公子的事,突然見江弗瑤出現,臉上的表情,不自覺得便凝重了起來。
帶着一絲不加以掩飾的嘲諷,香夫人旋即緩緩開口,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和你父親正在談事情,你難道沒看到麼?這麼突然的就出現,打斷長輩的談話,還真是越來越沒有教養了!”
說着,香夫人又好似發現了什麼一般,突然停頓了一下,朝着江弗瑤身後望了望。
“喲!幾日不見,還帶着個男人回來了!”
江戰天顧忌着江弗瑤和龍軒的關係,所以不敢出言太過分。
可是香夫人卻不一樣,別說江弗瑤和龍軒認識,就是和欽天王朝的帝君認識,她該嘲諷的時候,也是絲毫不含糊。
江弗瑤冷冷的瞥了一眼香夫人,卻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完全不理會。
朝着江戰天輕聲回了一句:“弗瑤方纔從正廳前走過,無意中聽見父親提起了‘弗公子’的名字。”
江戰天聽聞了江弗瑤的話,先是沒有作答,只是定定的看了看江弗瑤。
雖然江弗瑤說,她是從門口經過無意中聽見的。可是江戰天心中卻是隱隱透出一種感覺,好似江弗瑤根本就是有心聽自己談話一樣。
“是啊!”
不待江戰天回話,江城倒是先一步脫口而出:“我和父親、二孃正在說正事,大姐你這種沒什麼靈力的人,還是退下吧!
說了你也不明白!”
江城的眼中盡是對江弗瑤的嘲諷,而且和香夫人一樣,完全不加以掩飾。
好在,江弗瑤對這種狀況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即便是聽聞了江城和香夫人的一番譏嘲,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動容。
反而,是比平時更加平靜。
略微頓了頓,江弗瑤旋即開口說道:“我是不明白,可是,你們口中說的那位弗公子,我卻是熟悉的很!”
一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卻是足以讓此刻大廳內的幾個人,均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江弗瑤,居然認識那位近些日子來,在利亞城中被傳得沸沸揚揚神乎其神的弗公子。
江戰天劍眉微皺,思忖着江弗瑤的話。
好似,那位弗公子的出現,和江弗瑤回到江府的時間,真的沒有差上太多。
江城則是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驚詫。
最先緩過神來的,自然還是香夫人了。因爲一直都對江弗瑤瞧不上,所以現在聽聞了江弗瑤的話,香夫人自然也是不盡然相信的。
“弗瑤啊!你可知道那位弗公子是誰?連你父親這樣的身份都見不到的人,你怎麼可能認識?”
果不其然的,香夫人只要一有機會,就絕對會對江弗瑤狠狠的打壓,順便再離間一下她們父女的關係。
好在,江弗瑤對什麼父女情深根本就是完全不在意,所以任香夫人如何離間,她也全然不會放在眼裡。
只不過,她計劃籌謀了許久,就是爲了等這樣一個時機。
現在,時機來了,江弗瑤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了。
不理會香夫人的話,江弗瑤依舊定定的看着江戰天。
“父親相信與否,只要試上女兒一試,不就知曉了?”
這話倒是說的不假。
江戰天聽聞了江弗瑤的話,心下不禁暗自忖道:“要想知道江弗瑤所說的話是否屬實,只要讓她去弗公子那裡討得一張靈符便能知曉了。
再說,若是真如江弗瑤所說,她和那位弗公子很是熟悉,那麼自己今日在仙道商鋪所丟的顏面,也可以順勢找會來!”
想到此處,江戰天不禁微微頷了頷首。
香夫人一看見這幅架勢,自然是不肯輕易讓江弗瑤得意一下的。
“喲!還真是看不出來,一段時日不見,我們的弗瑤居然能夠結識弗公子這麼厲害的人物了!
真是不知道用了哪些個狐媚子手段!”
說到此處,香夫人驀地停頓了一下,隨即饒有意味的看了看江弗瑤身後的騰蛇。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們,你身後這位,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和你很是熟識的弗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