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義與燕南晚行了禮。
趙禾芊忙笑着道:“兩位大人不必多禮,我一個婦道人家在東宮待着悶,知道燕大人是個有趣的人兒,便來了。燕大人莫要怪我纔是。”
燕南晚微笑:“太子妃嚴重了,太子妃想來燕府隨時歡迎。”
“只要燕大人不怪罪我就好。”
燕南晨聽着兩人寒暄,微微笑了笑:“既然南晚回來了,那你就陪着太子妃在燕府好好轉轉。”
燕南晚點頭:“哥哥,去忙吧,我陪着太子妃。”
燕城義瞧着:“南晨,和我來一趟書房。”
燕南晨與燕城義走了後,燕南晚便帶着趙禾芊去了她的院子。
走在燕府的小徑上,夏風輕輕吹來,夾雜着花香,趙禾芊聞着,心中愉悅:“早先就聽聞燕大人喜歡栽弄些花花草草,還未見花就聞着花香了。”
“也是以前在閨中無事,都是些瞎折騰。”燕南晚微微笑着,“比不上東宮裡的那些專用的花匠們。”
“燕大人謙虛了。”趙禾芊笑道,“東宮中的花匠培養出來的花兒都規規矩矩的,看多了難免生厭,哪裡比得上燕府的看着新鮮。”
燕南晚笑笑不語,心中卻道,這太子妃竟也睜着眼說瞎話,都還未看見燕府裡的花園便說起了這些恭維話。
也不知這太子是有多急切拉攏燕府。
又走了一段路,到了燕府的大花園,趙禾芊誇讚道:“果真是比東宮的看起來好多了。”
“太子妃若是喜歡,大可讓人來帶些花花草草回去。”燕南晚溫婉的笑着,“都是些常見的花草,值不了幾個錢。”
趙禾芊正準備說些什麼,便瞧見遠處急急忙忙走來一個人,即便腳步匆忙,但渾身芝蘭玉樹的氣質還是顯露無疑,讓人看着只覺如沐春風。
燕南晚扭過頭來與趙禾芊說話,看她望向遠處,她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是鳳蘭。
這個間隙鳳蘭已經走到兩人面前了,鳳蘭不識得趙禾芊,望向一旁的燕南晚,眼神中透着尋問。
燕南晚開口介紹道:“這位是太子妃。”又向趙禾芊道,“這位是微臣的好友鳳蘭。”
鳳蘭行禮:“草民參見太子妃。”
趙禾芊溫婉的笑着點了點頭。
“我有事與你說。”鳳蘭望向燕南晚,又強調了一遍,“急事。”
燕南晚對趙禾芊歉意的笑了笑,趙禾芊點了點頭:“燕大人既然有事,便去忙,不必管我。”
“怠慢了太子妃,過兩日微臣去東宮賠罪。”燕南晚對身後的丫鬟招了招手,“送太子妃回東宮。”
趙禾芊面上一滯,而後端起溫婉的笑:“好,不耽誤燕大人了。”
丫鬟帶着趙禾芊往前院走。
鳳蘭瞧着趙禾芊的背影,微微笑着:“你沒瞧見方纔太子妃臉上的錯愕?”
“眼大看不見。”燕南晚調皮一笑,“方纔演的不錯。”
“你找我幫忙,我自當全力以赴。”鳳蘭疑惑問,“爲何要將太子妃打發走?”
燕南晚斂起笑意,目光落在滿園子的花草上:“方纔太子妃說了一句話很對。”
“說了什麼?”
“燕府花園裡的花雖稀疏平常,但比起皇宮東宮的性子野,終歸讓人摸不準。”
鳳蘭沉思:“你的意思是這是太子給你的警告?”
“不知道。”燕南晚聳了聳肩,笑着道,“管他呢,先去哥哥的院子裡,讓雨瀟給我做兩身男子的衣裳。”
鳳蘭瞧了她一眼:“你穿這身挺好。”
“好是好,可我整日外出辦案,這衣服穿在身上總歸不方便,還是男子裝束來的方便。”
“也是。”鳳蘭微笑,開玩笑道,“如此一來,倒是也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燕南晚瞧着他笑得有點不對勁,忍不住問道:“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狂蜂浪蝶。”鳳蘭說完,運氣輕功,跑了。
燕南晚在原地想了一會兒,纔算是明白了,她擡起頭來急忙去找,人已不見了蹤影,在原地狠狠地剁了兩腳,喊着:“鳳蘭,你別讓我抓到你。”
什麼時候這鳳蘭也會如此不正經的和人開玩笑了。
鳳蘭直接跑出了燕府,走在街市上,嘴角不住的往上揚,想起方纔燕南晚那呆呆愣愣的模樣,越發想笑。
瞥到街邊的一家首飾鋪子,想了想,走了進去。
燕南晚氣呼呼去了燕南晨的院子,走到院子門口,還未踏進院子,就聽到裡頭傳來打情罵俏的聲音。
暗自翻了個白眼,哥哥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每日只會在府中調戲雨瀟。
她想着若不是孃親過世不久,哥哥早就把雨瀟娶過門了。
想起燕氏去世,燕南晚嚴重閃過幾率悲痛。
緩了緩心神,斜斜靠在院子門口,嘖嘖嘆了兩聲:“哥哥這日子過得還真是快活。”
燕南晨正捏着雨瀟的小臉,調戲着,聽到這話,漫不經心的擡眼瞥了她一眼,索性將雨瀟抱在懷裡:“太子妃送走了?”
“不送走我能來找哥哥嗎?”燕南晚走進來,坐在兩人對面。
雨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推了推燕南晨的手,小聲道:“你放我下來,我去給小姐泡壺茶來。”
“你是她嫂子,泡茶也該她去。”燕南晨不放,低着頭望向懷裡的人,“我都不捨得使喚你,別人更不能使喚你了。”
“是是是,哥哥說的是。”燕南晚瞧着燕南晨那幅寵妻狂魔的樣兒,心裡就嘀咕,以前怎麼就沒見這人這麼霸道。
雨瀟道:“小姐,你別聽少爺胡說,你想喝什麼茶,我去給你泡。前兒少爺得了些好茶,我這就給你去泡。”
燕南晚急忙擺手:“不用,不用。”討好的笑了起來,“我不渴,嫂子不用麻煩了。”
燕南晨瞥了眼燕南晚臉上那討好的笑,拍了拍雨瀟的後背:“出去玩會兒。”
“別,我有事求嫂子。”燕南晚道。
“求你嫂子不如求我。”燕南晨給了雨瀟一個眼神,雨瀟笑了笑,出去了。
“哥,你管嫂子也管的太緊了。”燕南晚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