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禾芊看了眼薛延,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讓七皇子和燕大人看笑話了。”
薛延站着不動,也不說話,就等着燕南晚開口。
燕南晚偷偷掐了薛延一把,微微笑了笑:“太子妃多慮,皇家的事誰敢看笑話。”
“太子妃奴才送您回趙王府吧!”身後跟着的太監開口道。
崔公公特意吩咐了不讓旁人與太子妃多說話,他可不敢違背。
趙禾芊點頭,與燕南晚和薛延告別。
兩人看着趙禾芊上了皇上讓人準備的馬車,臉上神情各異。
薛延一把摟住燕南晚的腰,將她扯進懷裡,臉挨着她的臉,呼出的熱氣都落在她臉上:“又瞞着我算計什麼呢?”
“七皇子多慮了。”燕南晚淡淡一笑,不輕不重的推開他,往後退了兩步,落落大方道,“下官奉皇命查案,可不敢算計。”
“小滑頭。”薛延邪肆的笑了笑,不再問了,“我隨你去燕府蹭飯。”
“七皇子先追上我再說吃飯的事。”話罷,燕南晚飛身一躍,離開薛延數丈遠,回眸一笑,“下官先走了。”
薛延寵溺的笑了笑,真是個小滑頭,知道他輕功不如她,還非要如此比。
還能如何,娘子要比,他這個做夫君了,即便明知比不過,但硬着頭皮也要上呀!
薛延運起輕功,也往燕府的方向去了。
燕南晚先回了燕府,也沒回自己的院子,直接去了鳳蘭的住處。
她和鳳蘭從東宮出來後,就回了大理寺,成希來大理寺說是趙禾芊與薛寒牧已經鬧了起來,進了宮,她才立馬進宮與皇上說盜賊一事。
如此一來,兩件事疊加,皇上對太子更爲不滿。
而太子之後行事定然會十分小心,正好給了她機會。
“事情辦妥了?”鳳蘭坐在桌子邊,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她面前。
燕南晚笑眯眯的點頭,傲嬌道:“本姑娘算計好的事,還有不成功的?”
鳳蘭又問:“下一步準備如何做?”
“等着唄!”燕南晚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又將茶杯推到鳳蘭面前,“還要喝。”
“懶!”雖如此說,鳳蘭又給她添了一杯熱茶。
燕南晚又端起來,一口飲盡:“再過兩日就是元宵節了,我陪你回一趟鳳城吧!”
“回鳳城做什麼?”鳳蘭溫潤的笑了笑,“人都不在了,回去也沒什麼好瞧的,倒不如留在京中,看看京城的元宵節是如何過得?”
燕南晚撇了撇嘴:“若是留在京城,我定然又要進宮去參加宴會,沒意思。”
“原是怕參加宮宴!”鳳蘭斜了她一眼,“你若是不想去,隨意找個藉口推了不就是了。”
“唉,我也想,只是我最近風頭出的太盛。若是元宵節宮宴不去,太后皇上愈發對我不滿了。”燕南晚一臉苦惱,“可若是去了,與一羣大臣周旋也就算了,還要應付一羣世家小姐,想想就覺頭疼。”
“不是有七皇子在?”
“正彆扭着呢!”燕南晚蹙眉,“覺得對不起他,想找個機會好好給他道個歉。”
“元宵節不就是個好時候。”鳳蘭掩去眼底的黯淡。
雖說早已將對燕南晚的那份深情埋在心底,但每每瞧見她爲薛延傷神,心底還是止不住的泛酸。
一邊酸着,還一邊替她出主意,讓兩人快些和好,捨不得看兩人鬧矛盾,捨不得看她難受傷心。
“你說得對,我要去準備準備。”燕南晚高興的起身,拍了拍鳳蘭的肩膀,眨了眨眼,調皮一笑,“事成了,我回來好好謝謝你。”
她哼着小曲兒,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鳳蘭的院子。
將走出來,迎面就跑來了個丫鬟,看見她,急忙道:“小姐,少爺讓您趕緊去他院子。”
“有事?”燕南晚問着,往燕南晨院子走。
丫鬟跟在後頭,微微喘着氣:“奴婢也不知。”
“七皇子來府了嗎?”燕南晚問,她估摸着這個時間薛延若是真來,也該到了。
丫鬟依舊回答不知。
燕南晚想了想,後又覺得薛延來了,定然是直接去她院子,沒在府中出現也正常。
她一心琢磨着元宵節那日給薛延一個什麼驚喜,如此想着,一會兒就到了燕南晨的院子。還沒進院子,就聽見裡面的打鬥聲,燕南晚心一驚,這是出什麼事了?
韓雨瀟站在院子口,就等着燕南晚來,瞧見她來了,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妹妹,你快讓他們別打了。”
這打架的兩人,可不就是她哥哥和薛延嗎?
她還以爲薛延在她院子裡,沒想到跑到這兒來和哥哥打架了。
燕南晚拍了拍韓雨瀟的手,安慰着:“嫂子別擔心,他們武功不相上下,哥哥沒事的。”
“可是,這不是冒犯了七皇子嗎?”韓雨瀟擔心的還是觸犯了皇家。
“無礙。”燕南晚笑了起來,“七皇子雖紈絝浪蕩,但還不至於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哥哥。”
即便燕南晚如此說,韓雨瀟還是不太放心,手緊緊捏着燕南晚的手,目不轉睛的看着院中兩個大打出手的人。
燕南晚也跟着看,瞧着兩人誰也不讓誰的那股狠勁,頓覺得平日裡燕南晨和薛延真是讓她太多。
她雖輕功好的沒話說,但是比起兩人這拳腳功夫,她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燕南晨與薛延打到了天幕見黑,燕南晚與韓雨瀟就在院子裡看到了天幕見黑,廚房的丫鬟來問是否上晚膳時,韓雨瀟才恍然發覺天黑了。
冬日裡,本就冷得很,天一黑,越發冷了。
方纔她一直緊張的瞧着院子裡兩個打架的人,也未察覺冷。如今一晃過神來,便覺得寒風入骨,冷得很。身旁還站着燕南晚,她原本就不能受寒,還跟着站在院子如此久,這身子可怎麼吃得消:“南晨別打了,天兒冷,妹妹站在院子一直陪着你們,身體如何受得住?”
聽她此言,院中的兩人都停了手,齊齊將目光落在燕南晚身上,看他嘴脣凍得有些發白,薛延閃身過來,將她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