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倒是不在意,跟在她後頭,笑意盈盈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裹,慢悠悠打開,一邊用手不斷的扇着風,一邊道,“今兒從皇宮回來晚了,順便去了七月樓買了些糕點,原本想帶着晚兒……”
燕南晚急忙轉過身,幾步走到薛延面前,笑眯眯道,“七皇子,您快裡面請,裡面請。”
薛延掃了她一眼,笑着往祠堂裡走,衣袍一掀,隨意的坐在蒲團上。燕南晚亦步亦趨跟在後頭,也做了下來,目光一直盯着薛延手裡的糕點。
“餓成這樣?”薛延瞧着她的模樣,頗覺可愛。
“一天就吃了幾個肉包子能不餓嗎?”
薛延將手裡的糕點遞到燕南晚面前,摸了摸她的頭,笑着道,“吃吧,本皇子可不捨得餓壞了我的皇子妃。”
燕南晚餓的不想與他爭,打開外面一層油紙,立馬捻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不由感慨,“真算是明白了老祖宗的話了,一頓不吃餓得慌。”
薛延掃了她一臉滿足的模樣,嘴角掛着笑意,隨意掃了祠堂一圈,望着上頭供着的牌位,“這以後都是我的祖宗了呀!”
燕南晚聞言,原本要嚥下去的糕點,不上不下正好卡在嗓子眼,出氣不如進氣多,一張臉憋得通紅,一隻手拉着薛延的衣袖,“幫我……幫我……拍拍後背……咳咳咳……”
薛延急忙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瞧着她還是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低頭吻上她的脣,往裡嘴裡灌氣。
燕南晚原本就因爲糕點噎得透不過氣,一張小臉紅的不成樣子,現在臉眼睛都跟着紅了起來。
吻着吻着感覺她好了之後,薛延還是捨不得放開她。每次吻她就像是中了毒一般,就是不願離開,她的脣又甜又軟。想起上次她闖入延月殿,他抱着她睡覺時,身子也是又香又軟。
“薛延……”燕南晚雖不噎着了,可被他吻得有些透不過氣來,軟軟的叫了一聲,如同小貓兒撓心一般。
薛延渾身一僵,低頭看着懷裡的她,一雙水轆轆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他,他擡起手來捂住她的眼睛,他真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在這裡辦了她。
雙手將她摟進懷裡,頭埋在她脖頸間,嗅着她髮絲的香味,緩了半晌之後,心裡的邪火纔算是消停下來。
“繼續吃吧!”
燕南晚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我想喝水。”
“沒水。”薛延不想放開抱着香軟的身子。
“可是我真的好渴。”
薛延瞧着她,對外喊了一聲,“凌聲,送壺茶來。”
“他一直都在?”燕南晚詫異。
薛延邪肆的笑着點頭。
燕南晚好容易恢復正常的一張臉騰的一下又爆紅了。
“晚兒要習慣,以後你嫁給我了,這樣的事情時常都有。”薛延說着,又低頭吻了吻她紅彤彤的小臉。
吃飽喝足後,燕南晚覺得重新活過來了一般。她最是受不得餓,餓狠了便犯嘔吐頭暈。
“你不回去嗎?”
“晚兒這麼快就要攆我走嗎?”
燕南晚笑了笑,有些尷尬,畢竟方纔人家才送了糕點給她吃,“我就是隨口問問,七皇子想何時走便何時走。”
“既然這樣,我今晚上就陪着晚兒。”薛延說着順勢就倒在蒲團上。
燕南晚瞧着他一個人把所有的蒲團都佔了,“你好歹給我留一個吧!”
薛延聞聲,伸開雙手,挑眉一笑,“晚兒睡我身上不就好了。”
燕南晚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還真是不害臊,“不必了,我坐在地上便好。”
薛延笑了笑,沒說話,閉上眼,真睡覺去了。
前半夜倒還好,燕南晚擡頭看夜空,數着星星打發時間。到了後半夜,她真是一點都熬不住了,瞌睡的頭一點一點的,最後乾脆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薛延睜開眼,看着不遠處睡着的燕南晚,笑了笑,起身,從地上抱起她。
燕南晚好容易覺得暖和一點了,又往薛延懷裡蹭了蹭,薛延低頭瞧着她,嘴角含笑,抱着她又躺在了蒲團了。
直到破曉時分,薛延悠悠轉醒,想擡起手臂伸個懶腰,才意識到燕南晚還枕在他胳膊上,笑了笑,低頭看着還在熟睡中的燕南晚,忍不住低頭又吻了吻她的脣。
一吻即上癮,薛延捨不得放開。
“小姐,小姐……”暮書瞧着祠堂裡的一幕傻眼了,半晌沒動靜。
薛延聞聲,依舊吻着燕南晚,他的小貓兒真是又軟又香。
燕南晚被薛延吻着迷迷糊糊的,聽着暮書的聲音也不是太清。昨晚上吃的糕點太乾了,只覺現在很舒服,好像能止渴一般。
燕城義、燕氏與燕南晨跟在後頭,還有豐索與雨瀟以及在燕城義與燕氏身邊伺候的丫鬟小廝,一起進來,瞧見的就是這麼熱氣騰騰的一幕。
“你們在做什麼!”燕城義大喝道。
薛延這才放開燕南晚,擡眼看着院子裡站的人,擡起手揉了揉眉間,這下難辦了,真不該貪歡呀!
燕南晚也被這一聲震醒了,扭過頭來看着院子裡的人,人人臉色都不好,後面的下人們都懵了,“爹孃,哥哥,你們怎麼來了?”
“南晚還不起來!”燕南晨沉聲道。
燕南晚經這一提醒,才意識到她躺在薛延懷裡,而且她的衣衫不知何時亂了,所以方纔是薛延在吻她?
急忙站起來,攬了攬衣衫,垂着頭,一副認錯的表情,“爹孃,剛纔是誤會,不是你們……”說着說着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方纔那種場景是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還說什麼誤會,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薛延施施然起身,笑意依舊,走了兩步,伸出手將燕南晚攬進懷裡,“燕大人,方纔之事全是本皇子的錯,實在是晚兒太美,本皇子情難自禁,是以做了出格的舉動。”
“七皇子不必爲她洗脫,我們燕家子女不求有什麼豐功偉績,但求知禮守禮,她今日當着燕家的列祖列宗做出此等不知羞恥之事,就該罰。”燕城義字字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