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禾芊的做作,陶蕭北只覺得厭惡。
趙禾芊聽着陶蕭北的話,臉僵住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陶公子,眼下我們最重要的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趙王出聲道,打破了趙禾芊的尷尬。
陶蕭北淡淡的睨了眼趙王,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往東宮外走了。
趙王與趙禾芊對視一眼,也跟着陶蕭北一起出去了。
雖然陶蕭北不愛搭理她,但是他們好歹出了東宮,這樣就夠了。趙禾芊想着,來日方長,總有一日她會讓陶蕭北對她另眼相看的。
……
春風樓中,此時一片死氣沉沉,薛延一臉的傷,呆呆的傻傻的站在燕南晚院子外,滿臉頹喪。
燕南晚躺在牀上,臉色蒼白,也沒什麼精神,燕南晨站在一邊,滿臉的擔憂。
“哥哥,我沒事,你放心。”燕南晚苦澀一笑,“也許我就不該要孩子。”
孩子終究還是沒了,連兩個月都沒有。
她身體差,原本懷上孩子就已經還難了,如今孩子掉了,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燕南晨寬慰道:“南晚,你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燕南晚點了點頭:“哥哥,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她看了眼屋外,遲疑了一會兒,繼續道,“哥哥,你讓薛延進來,我有話想和他說。”
燕南晨猶豫了一會兒,道:“南晚,我給他打了一頓。”
“你們打架了?”燕南晚問。
燕南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我打了他,他沒有還手。”
燕南晚無奈了一陣,隨後道:“好了,哥哥,我知道了,你讓他進來吧!”
當時,燕南晨是真的很生氣。南晚是和薛延一起出去的,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孩子就沒有了,當時他差點就懷疑是不是薛延故意的!
燕南晨起身往屋外走,走出屋門,瞧着站在院子裡鼻青臉腫的薛延,還垂頭喪氣,一臉自責的樣子,撇了撇嘴,道:“南晚叫你,你進去吧!”
薛延聽到燕南晨的話,眼中立馬亮了起來,腳下生風,立馬往屋裡闖,走進屋裡,踏過門檻的時候,腳下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
燕南晚靠在牀上,瞧着薛延這幅樣子,有些心疼,道:“你小心點,我就在這兒,又跑不了,那你至於如此嗎?”
“晚兒,我對不起你!”薛延站在門口,進也不敢進,出去又想出去,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燕南晚道:“你確實對不起我。”她看着他,“說話都要離我這麼遠,是怕我嗎?還是說我剛掉了孩子覺得我不吉利,不敢靠近我?”
“怎麼會?我怎麼會嫌棄你?”薛延急忙解釋,快步走到燕南晚牀邊,握上她的手,“晚兒,我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的,更不會認爲你不吉利的。只是今日的事都怪我,若是我不那麼大意,今日的事情也不會發生,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沒了,你也不劊如此難受。”
薛延說着將所有的責任都拉到了自己身上。
燕南晚道:“薛延,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沒有今日的事情,也許我們的孩子也不會生下來。”
“什麼意思?”薛延不解。
燕南晚嘆了口氣,道:“我的身體情況你應該知道,當初我們倆決定要孩子的時候都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都想着會有奇蹟發生,可是最終的結果是這樣,也許我們真的該認命。”
“難道就那麼放過趙禾芊嗎?”薛延不甘心,趙禾芊竟然敢傷害燕南晚,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燕南晚搖了搖頭,冷笑起來,道:“怎麼可能?她這種蛇蠍心腸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她問道,“凌聲回來了嗎?”
薛延搖頭:“還未。”
“你先讓翠玉給你的傷上些藥。”燕南晚瞧着就覺得疼,“我哥哥下手也真是重,以後我替你討回來。”
薛延搖了搖頭:“沒事,燕公子打我,我挨着,我是心甘情願的。”
“你也真是夠傻的!”燕南晚手撫上他臉上的傷,“一張好看的俊臉如今被打成了這個樣子,真是沒臉看了。若是以後毀容了可怎麼辦?”
“毀容了就毀容了。”薛延絲毫不在意道,“反正我一個大男子臉上留些傷疤也無所謂。”
燕南晚柔柔笑着:“聽話,你先去上藥,一會兒凌聲回來了,我們來談正事。”
薛延自然不放心讓燕南晚一個人待在這地方,道:“我讓翠玉將藥膏送過來。”
燕南晚只能隨他,點了點頭。
翠玉一直拿着藥膏在院子裡站着。
當時燕南晨打薛延的時候她就一直在一旁看着,想上前幫忙卻被薛延制止了,原本想來找燕姑娘求個情,可是又知道燕南晚正處在傷心中,這種事還來麻煩她,不是讓她更傷心嗎?
最後只能準備藥膏給薛延,哪裡知道薛延挨打之後,竟然連藥也不上,就那樣傻傻的站在院子裡。
“主子,藥膏送來了。”翠玉聽着薛延叫自己拿藥膏進來,急忙跑了進來。
燕南晚道:“替你家主子上藥。”她看着薛延道,“我今日是真的沒了力氣,只能讓翠玉來了。”
薛延很聽話的將臉伸到翠玉面前,乖乖的讓翠玉給自己上藥。
翠玉驚訝之餘又覺得很正常,默默的給薛延上藥。
藥將上好,凌聲便回來了。
他走進屋裡瞧着薛延臉上的傷一驚,擔憂的問:“主子,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來了刺客?”
翠玉差點沒被凌聲笑死,一直低着頭,也不說話。
薛延嘴角抽搐了兩下,沒回到,問道:“趙禾芊帶回來了嗎?”
凌聲搖頭,道:“趙禾芊背後的人是陶蕭北陶公子。”
“竟然是他!”薛延還是十分意外的。
燕南晚同樣覺得詫異,陶蕭北何時如此瞭解她了?
凌聲又道:“陶公子還說,若是燕姑娘想找趙禾芊報仇就去七月樓找他,讓燕姑娘親自去。”
“他想見我。”燕南晚笑了笑,“看來是想和我談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