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走過來,握上她的手,笑着開口:“氣大傷身。”
燕南晚有點心疼:“你去一邊坐着,毒剛解,身體還虛着。”
“晚兒這是心疼我了?”他勾起一貫的笑。
“你若是願意站着就站着。”燕南晚轉過身,臉紅了紅。
暮書也豐索都識相的低下頭,若是可能,他們倆想消失。
薛延笑了笑,果真聽話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隨手在書架上拿了本書,翻看了起來。
該來的真是一點都逃不掉,燕南晚很快斂起心緒,目光又變得犀利,落在暮書與豐索身上:“說,藏書閣的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暮書瞧着平日裡膽子怪大,也敢和燕南晚頂嘴,但一旦燕南晚真的生氣了,她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了,身體往豐索後面躲了躲,垂着頭。
豐索也垂下頭,聲音低低的:“小姐,藏書閣的書自賞雨樓創立時,便是我與暮書負責採購,收集。前日搜出來的那些書是我與暮書大意了,才讓那些書混進了藏書閣,禍害樓中的兄弟們,請小姐責罰。”
暮書急忙附和:“請小姐責罰,我們絕無半點怨言。”
“你們還敢有怨言?”燕南晚的眼神如同一把劍落在兩人身上,就差把兩人直接剮了。
暮書與豐索頭垂得更低了,半句也不吭聲了。
“自己犯的錯自己來彌補,三日之內,查清整個賞雨樓誰看過那些書,誰偷練了那些功夫。”她踩着緩慢的步子,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若是出了什麼事,後果自負。”
暮書與豐索忙不迭的點頭,保證着:“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來。”說完,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邊往外跑邊道,“我們這就去,立馬去。”
等兩人都走了,她收起渾身的凜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她不發火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薛延的目光從書上落在她身上,小貓兒的狠辣勁比起他來還真是絲毫不差,只是還是心慈了一些。
燕南晚轉過身,對上他的目光:“感覺好點了嗎?”
薛延扯出一抹笑,點了點頭,低頭又翻了兩頁書,笑意更甚:“沒想到這藏書閣裡也有如此有意思的書。”
燕南晚好奇,走過去:“什麼書?”
薛延快速的合上書,將書的背面朝上,眸中滑過一絲狡詐:“這麼好奇,想看?”
燕南晚蹲下身子,伸出手要去搶:“整個賞雨樓都是我的,書給我看看。”
薛延拿着書的手高高舉起,故意逗着她。燕南晚身體往前傾,兩人的身體捱得極近,薛延的眸光深了深,伸出另一隻手抱着她,他的身體順勢倒下,燕南晚也跟着倒下,她的身體壓着他的,呼吸交錯,她的臉紅了起來。
“真想看?”
燕南晚不看他,不答話。
他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互換,一隻手護着她的頭,避免撞上地板,另一隻手抖開手中的書:“不給你看,是知道你不喜歡。既然你想看,就給你看。”
各種撩人的姿勢映在燕南晚眼中,薛延又抖了抖,書上的兩人又換了幾個姿勢。
她的臉躁得很,連帶着眼睛都紅了起來,急忙推開眼前的書,一句話都說不出。
薛延瞧着她的反應,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想到賞雨樓裡還有這樣的書,比我平日看的倒是放蕩多了,看起來仿似更有味道。”
“薛延,不準說了!”她有點惱羞成怒。
“嗯,不說了,我們做。”
話聲將落,他滾燙的脣落在她嬌紅的脣瓣上,不進不退,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脣。
燕南晚伸出手推了推他,他吻得她喘不過氣來:“薛延,別……”
他趁虛而入,舌頭勾着她的小舌糾纏不休。他的手落在她的腰帶上,半晌沒有動作。
燕南晚被他吻得雲裡霧裡,每次他吻上她,她都是如此這般,人迷迷糊糊的,全都是他掌控着主動權。
薛延又狠狠的吻了吻她,從他脣瓣上撤離,頭趴在她胸前,喘息着。
燕南晚也大口出着氣,手指微微顫抖,包上他的腰,閉上眼。
感受到燕南晚的動作,薛延渾身僵了一下,心頭狂喜,擡起頭忍不住在她臉上又親了一口:“真想日子過得快一些,你早日嫁給我,我也不必忍得如此辛苦了。”
聞言,燕南晚抱住他腰的手鬆了鬆,神思也跟着清明瞭起來:“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方纔你讓暮書與豐索去做事了,晚上我陪着你,好不好?”薛延聲音輕柔。
“隨你。”
薛延敏感的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不明白爲何前一刻還好好的人,下一刻就變了臉色:“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燕南晚又推了推壓在|身上的薛延,“你太重了,壓着|我難受。”
薛延起身,跟着拉着她起來,鄭重且認真:“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燕南晚懵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盯着他的雙眸,忽然笑了起來,語氣隨意:“這話你和多少女子說過?”
薛延想解釋,卻被她打斷了:“算了,恐怕你自己都記不清了。”
她站起來,整理了衣衫上的褶皺,扭過頭來看他:“不是晚上陪我嗎?還不走?”
薛延笑了起來,眼底多了幾分苦澀,拿起落在地上的那本春宮圖,放回了書架上,邪肆道:“走,晚上抱着美人兒睡,當然要走。”
燕南晚臨走前又去看了看歸音與忘語她們,見她們相處的不錯,忘語帶着一羣姐妹也爭氣,都十分努力跟着歸音學。
瞧着,她也放心了,轉過身望着薛延:“你還有什麼要對歸音囑咐的嗎?”
“我和她沒什麼話說。”
燕南晚點頭,兩人離開了賞雨樓。
回燕府的路上,燕南晚將埋在心底的好奇問了出來:“歸音長得那麼好看,你好像不怎麼待見她。”
燕南晚冷嗤了一聲:“不是不待見,是挺討厭。”
“就因爲她與池雪不對盤?”
薛延忽的笑了起來:“這是想打探池雪在我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