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想要的就是這樣結果,她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很高傲,他覺得她只是個江湖醫女卻不知道她居然是相府庶女,這樣的不坦誠足以破壞他所有的傲氣。
“你是葉俊仁的女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紫萱皺眉,這人的反應至於這麼大嗎。
點點頭,“葉紫萱。”
身體被鬆開,男子頎長的身姿站起來,一種肅殺的氣息瀰漫在她的周身,“葉家女兒好啊!哈哈哈……”
直到他離開了,紫萱也沒回過神,這個男人好生奇怪。
丞相府中。
草長鶯飛,紫萱在災民營中拼勁全力,而繁華的丞相府對於這次的救災,卻是沒有任何的建樹,丞相不在府中孫瑜兒和兩個女兒又是女兒家,所以總歸有些煩悶。
孫瑜兒看着兩個女兒吃飯很是無精打采,不由的停下手中的筷子,“怎麼回事,幹嘛這樣無精打采的,像什麼樣子!“
葉紫妍擡起頭招牌式的微笑:“母親是女兒疏忽了。“說完便已經恢復正常了。
孫瑜兒滿意的點頭,這個女兒很讓她滿意,不管任何情況下都是那麼的迷人端莊,這便是將來皇后的做範。
在看想另一個女兒,心裡不由的一沉,紫欣的將來堪憂啊,那林家可不是善茬要不是沒有人選她堅決不會讓她嫁過去的。
“母親,女兒最近聽說葉紫萱一直不在府中,就連她的兩個跟班也好幾天沒見了,這是怎麼回事?“葉紫欣想起來問到,很明顯剛剛她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根本沒有注意到剛剛的氣氛。
孫瑜兒嘆口氣,“是幾天沒見了,老爺不在家也不好擅自查找,這丫頭不知道這一次葫蘆裡賣着什麼藥呢?“
自從看到那個女人的變化之後她忽然覺得了害怕,這個丫頭的改變像極了當年的那個女人,而且他們有着一種共同的魅力,那樣的情況光是想象她都會覺得害怕。
要知道當年葉俊仁爲了那個女人幾乎是喪心病狂的愛着,要不是她儘早的纔去手段將那個女人趕出去,怎麼會有她今天的位置,所以同樣的道理她不會讓自己的女兒收到這樣的威脅。
葉紫妍沉默不語,心裡確是很明白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這個女人居然前去治病救人了,真是好笑。
“夫人,老爺回來了。“福管家走進來。
“不是要過幾天的嗎?“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身後葉紫妍和葉紫欣自然是跟了上去。
前廳裡,葉俊仁聽着手下人說的話,臉色黑如鍋底。
“她竟然敢擅自出府多日。“聲音很憤怒,福管家心裡一凸忽然想起那件事還沒有跟老爺說,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老爺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孫瑜兒溫柔的說。
“你還說,二丫頭出去了四天你作爲夫人也不知道找尋一下,你就是這麼管家的嗎?“孫瑜兒一愣,葉俊仁已經多少年不跟她說這麼重的話了。
她記得上一次就是那個女人生孩子的時候…
低下頭,有些委屈的說:“您也知道紫萱不聽我管的,更何況她出去我根本不知情的。“
“老爺,是小人的不對,二小姐是受了卿醫館的顏掌櫃之邀前去救治災民了,之前小人說是要稟告的結果最近瘟疫橫行,府裡也是忙亂不堪最後還是給忘了。“福管家跪下來,這次是他的疏忽了。
“救災?“葉俊仁一驚,忽然腦海裡出現了那個女子絕世的身影,治病救人就是她最希望的事情,沒想到她的女兒竟然和她有着一樣的宏願。
“是的,小姐精通醫理據說這些天已經將瘟疫控制住了。“福管家雖然忘了,但是也聽說了有個女神醫控制住了蔓延。
葉俊仁眉頭緊鎖,身上藏青的錦袍熠熠生輝,心裡有種欣喜慢慢升騰。
“老爺,那些災民可是魚龍混雜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去那樣的地方,將來要是嫁人怎生是好呢。“一旁的孫瑜兒心裡一緊,這小妮子居然相出這一招。
“她作爲醫者,有什麼不行。“冷冷說,葉俊仁有些不悅。
孫瑜兒被噎了一下,隨機換上一副笑嘻嘻的臉孔,“要不這樣,既然紫萱在救災,作爲姐妹紫欣和紫妍也應當前去相助,這樣也好告訴外人他們姐妹情深啊!“
既然有這樣的機會,瘟疫又被控制住了,她有什麼理由留在家裡等着別人風光。
葉俊仁想了想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出名聲的好機會。
北區災民區,這裡依舊髒亂不堪,紫萱依舊忙的不可開交配藥鍼灸必須連續三日,這是最後一日,過來了了今天她決定出門尋找所需的藥材了。
遠遠的,柳長卿看着那一抹忙碌的倩影,因爲不方便紫萱沒有帶面紗,這樣的她很是迷人不單單是容貌,這個女人從裡到外就好像是他的剋星,第一次他這樣霸道的要求結果這個對象居然是自己仇人的女兒。
“葉紫萱!?我們真的只有這樣了嗎,要不你父親的債由你來還也是不錯的吧!“聲音不大,多餘的音色也被微風吹散在耳邊。
“少侯爺外面丞相一家人在門外侯着,說是要幫忙救人。“
“丞相!?“看向不遠處忙碌的身影,作爲庶女會有這樣大的能耐,連葉紫妍這樣高傲的女人也有了危機感。
看來是自己小看了這個女人了。
“迎接丞相。“說完走向了紫萱。
“葉二小姐您父親,也就是丞相大人來了。“紫萱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這幾天因爲太累她的警惕性越來越弱了。
從那件事之後他就不曾與她說過一句話,一開始心裡會有些不舒服,但是再一想這樣倒是好了,本來這個人就不是她所謂的良人,無所謂了又何必計較。
只是這會兒子來說這事,很明顯他有着賭氣的成分。
“多謝少侯爺相告,紫萱這就去前院。“或許因爲真的有些髒亂的原因,她雪白的下襬沾染上了絲絲的泥漬,看起來確實有些狼狽的模樣,卻似乎又多了一些出塵的氣質。
回過神時,女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堂屋的廊檐下,他居然因爲這個女人失神了。
紫萱來到前院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格格不入,出去葉俊仁不說後面的三個女人一個比一個金貴,穿着錦袍慢悠悠的從轎子裡走了出來,當他們看到眼前災民場面的時候除了葉紫妍或許素質高些,其餘兩個連連乾嘔。
“父親大人。”她懶得理這些個女人,走上前簡單的行禮,神色淡漠如冰。
“起來吧!”葉俊仁顧着架子,剛剛葉紫欣的乾嘔讓他瞬間沒有了面子,他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可謂說是遍地傷員的場面,可是唯一沒有考慮到的是這三個女人居然穿的花枝招展,哪裡有一點來幫忙的樣子。
“葉丞相大駕光臨,這災民營簡直是蓬蓽生輝啊!”身後男子一張俊臉出現在衆人的眼中,柳長卿最後還是來了。
“少侯爺憂國憂民,對這些病患親力親爲確實是皇上的福分啊!”轉身拱手,看着眼前的男子心裡不免有些驚異。
這個柳長卿早就聽說是風流倜儻一張俊臉可謂是京城第一公子,武功深不可測戰功赫赫,只可惜此人卻是個不能人道的。
此番一見卻如傳聞所說,長相俊美身份尊貴顯赫,撇去不能人道這件事這個男子確實有當年逍遙侯少年的影子。
葉俊仁面色不改,心裡卻已經有了計較,當年的逍遙侯何等的風姿,視名利爲糞土那樣的節操很少有人能及得上,當年他一手奇門遁甲的能耐更是讓百萬雄師不敢侵犯半步,武功在江湖上少有人能夠抗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爲了一個女子終身未娶。
“丞相里面請,這裡髒亂怕是不符合您的身份。”寓意帶着貶,說完卻不看任何人,好似就是平常的一些說辭而已。
“不用了,一會兒我們和二丫頭說些話,這裡有幾箱藥材希望能排上用場。”推辭道,既然來了那麼就做些什麼給別人看看,丞相一家勤政愛民的樣子。
“藥材我們留下,不過丞相就算不心疼您自己,也要心疼二位小姐的千金之軀啊。”柳長卿還是拒絕了,這些人怕是會越幫越忙的吧,葉紫萱好不容易整到現在的樣子要是這些人弄出禍事,怕是不好看了。
葉俊仁面色深沉,柳長卿拒絕的很有技巧他完全說不出什麼話,語氣裡對今日陣仗的不滿那麼明顯,看來這一趟來的不是那麼正確的。
“爹爹,女兒和二妹有些日子未見了,想着或許我可以幫上忙,不若就讓紫妍姐姐幫幫妹妹吧!”葉紫妍走上前來,以一種祈求的口吻說。
她算是這幾個人中穿的比較素的人了,但是這飄逸的紗裙,不知道爲什麼,柳長卿總是覺得沒有那個女子素衣白袍來的順眼。
葉俊仁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葉紫萱,“需要你姐姐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