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侯爺可趕緊進去啊。”上官宇正愁找不到適合的藉口,聽見柳長卿這番話,趕緊勸到。
說完了準備跟着柳長卿一起進去。
皇上和葉紫萱正好從裡面出來,二人都面色都帶着笑意,看不出來什麼壞事。
“你們怎麼來了?”見到上官宇和柳長卿,葉紫萱先開口問道,她與柳長卿冷戰幾日,若是上官宇和皇上都在這裡,自己是一定不會跟柳長卿說話的。
“這,小侯爺有事要跟皇上說,我是陪他進來的。”上官宇趕緊說道,然後用眼神示意柳長卿可以跟皇上說事了。
“這樣啊,那上官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我們先走吧,皇上,紫萱先告退了。”也許是因爲剛剛說話的原因,也許是因爲葉紫萱見上官宇總是擺着一張臉,故意的賭氣。
跟皇上告退之後,她還故意的拽着上官的袖口。
她越是清楚自己喜歡柳長卿,就越是不想讓他知道,這是種很奇怪的想法,但是葉紫萱就這麼做着。
上官宇不知道葉紫萱跟皇上交流了些什麼,但是見二人的臉色,應該沒有什麼壞事,便配合葉紫萱,退了出來。
“小侯爺有何事?”待二人走遠了之後,皇上纔對柳長卿問道。
“臣發現西城有家店裡的桃花釀不錯,特前來問皇上可否想去。”柳長卿胡亂的找了個理由,皇上微微一笑,這柳長卿所謂何事而來,他自然是知道。
“等有時間了再去吧,朕現在還有其他的事,對了小侯爺看葉紫萱宇上官愛卿在一起是否般配?”
柳長卿聽見皇上這麼一說,心下尋思着這皇上該不會是想要把葉紫萱和上官宇湊在一起吧?
“你實話實說便是。”皇上見柳長卿猶豫不決,又補充道。
“回皇上的話,臣覺得,上官將軍乃我朝第一武將,儀表堂堂,爲人正直,人才一流,是個上好的男子。”柳長卿只差沒把把上官宇誇成神仙了,要知道,他還從來沒有這般讚揚過一個男子。
皇上面帶笑意,等着柳長卿說出重點。
“但是葉紫萱小姐,恕臣直言,這城外的流言滿天的內容,多半都跟她有關係,此人蠻橫無禮,又仗着有季先生還有丞相大人撐腰,連面對臣,從來都是冷眼冷言,臣覺得,這等女子,實在不配上官將軍。”
最後一句,纔是柳長卿要說的,總之,這葉紫萱就是跟上官宇不配,皇上不能將他們二人湊在一起。
皇上微笑着,並不急着說話,等着聽柳長卿繼續說下去。
柳長卿認爲自己還沒有把葉紫萱的罪名說夠,便接着補充道:“這葉紫萱,醫術是不錯,但是對人冷漠,爲女子,她實在沒有一絲三從四德的思想,隨時與人勾搭.......”
話還沒說完,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柳長卿,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說話的人,不是葉紫萱又是誰?
原來剛剛葉紫萱走着走着,覺得柳長卿一定不會跟皇上說什麼好事,也許是自己好奇,也許是想見一見柳長卿,總之,葉紫萱是又折回來了,這不,剛到就聽見柳長卿在那裡盡說着自己的不是。
葉紫萱的火苗一下子就點燃了,也顧不得這裡是不是皇宮,有什麼在這,咆哮着問柳長卿,連皇上也不顧及了。
柳長卿正尋思着怎麼把話給皇上說下去,聽見這聲音,心下自知不妙,忙對皇上說道:“皇上,臣還有要事,就先告退了。”說罷,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葉紫萱哪裡會讓他逃,趕緊跟着追過去。見此模樣,宮女太監們都忍不住的笑了,上官宇也是站在一旁,有些無奈的看着那兩遠去的身影。
葉紫萱追得很快,但是柳長卿跑得更快,所以,出了皇宮大門,葉紫萱還是沒追到柳長卿,反而,到了半路,將人給追丟了。
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都是汗水,葉紫萱氣呼呼的站在市集口,氣呼呼的罵出一句:“柳長卿,我跟你勢不兩立。”
而此時,葉紫萱所要找的人正在對面的酒樓上,悠哉的喝着茶。
“小侯爺,這是您要的雞翅。”小二將剛做好的雞翅呈上來,柳長卿夾過一個,滿意的啃起來,看着不遠處氣呼呼的葉紫萱。
總之,他今天是把這母老虎給得罪了。不過他心裡倒是覺得蠻竊喜的,有些感覺,難以言喻。
“小侯爺,老侯爺派人前來,說讓你趕緊回去,說是有要事要商量。”柳長卿看葉紫萱看得正起勁,逍遙侯派人前來說道。
他只得放下手裡的事情趕緊回家。
“父王,有何事?”逍遙侯早在正廳等柳長卿了,兩邊還坐着柳長卿所沒見過的幾個人。
“長卿啊,來,見過幾位恩人,當年你的性命,可是他們犧牲自己家人,才護了你的安全,父王找了很久,纔在一個偏遠鄉村找到了他們,今日前來,特意來提醒你,勿忘正事。”
逍遙侯所說的,柳長卿都記得,當時父皇遇害,他被幾位大臣護送逃跑,那些大臣的家人死都沒有把柳長卿的消息告訴敵人,這才抱住了他的性命。
柳長卿立即朝那幾人跪了下來:“長卿謝謝幾位大人,這些年義父也一直在幫長卿尋找,今日得以再次見到各位恩人,是長卿的幸運,請受長卿一拜。”
說罷磕了三個頭,當年自己墜入山崖之後,柳長卿以爲,這些人都去世了,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自然是要好好的回報。
逍遙侯在前面,滿意的看着自己義子的磕頭動作,他果然沒讓自己失望,無論是現在的小侯爺身份還是過去的王子身份,柳長卿的身段,都沒必要跟磕頭,臣爲君送死,天經地義。
但是柳長卿卻深知,面前的幾個人,爲了自己一人的安全,早已家破人亡,若不是因爲自己的存在,他們理應在享受天倫之樂了。
離柳長卿最近的人姓唐,名唐一天,當時就是他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拉出去頂罪,才拖住了時間,讓柳長卿得以逃跑,如今見到柳長卿跪在那裡。
老淚縱橫的將柳長卿拉起來:“小侯爺折煞老臣了,萬萬不可再跪,如今能親眼看見小侯爺一切安好,家破人亡又如何?保住了皇上的血脈,一切值得。”
一番話,又讓柳長卿心下萬分愧疚,對着昔日的臣子,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今後,小侯爺做何打算,我等一干人依然一心追隨你,聽從你的安排。”唐一天說着,其他幾個人也站起來,紛紛說是。
柳長卿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面色極其凝重,何老七跟在他的身後,已經很久沒看見小侯爺露出這樣的神色了。
“小侯爺,你怎麼了?”何老七怕柳長卿一個把心事憋着難受,跟在他的身後輕聲的問道。
“何叔,你今天也看見了那些舊臣,本王心裡,實在愧疚得很,尤其是剛剛回來時候聽見他們說,若是我兒子還在,也就小侯爺這般大了,他們可是一月份出生的。”
“侯爺不必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往後好了,便是對他們最好的回報,做下人的,從不會對主子抱怨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何老七安慰着柳長卿,又替他衝了一杯安神茶,勸他早點休息。
柳長卿看着何老七耳際的白髮,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裡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何老七終身未娶的服侍自己,他又何時抱怨過什麼?
與這些撤成爲鮮明對比的葉俊仁和皇上,他們如今一個是天子,一個丞相,享受着世間的榮華富貴,與唐一天的家破人亡孤獨相比,看看葉俊仁,三個女兒,一個成了貴妃,一個將要嫁進去林家,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而這些,全都是自己父王鮮血裡搶來的,想到這裡,柳長卿的恨意,又多了很多,他不能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想起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爲,差點爲了一個女子,而弄丟了自己。
因爲唐一天等人都是舊臣,而且還是罪臣,不便被人發現,逍遙侯在城外給他們安置了住所,第二日,柳長卿便親自帶着幾個人,將他們送過去。
偏偏,遇見了巡邏的士兵。
尤其是在城口,把門得特別嚴格,柳長卿見此番樣子,料到皇上那裡準是知道了什麼。紅綾此時跟在柳長卿的身邊,見前方的車輛全部被喊停下來,一車一車的仔細檢查着,趕緊跳下馬,問一旁的路人。
“請問,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們在查什麼?怎麼看起來這麼嚴格?”
“皇上突然有令,說是有前朝亂賊出現,這需要進出城的,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這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查到現在了,還說,若是查不出來,便挨家挨戶的搜索。”果然是皇上知道了什麼,柳長卿看着那些檢查的人手裡拿着畫像,一個一個的對照着。
雖然前方還有好些車輛,但是遲早會查到這裡的,在看看坐在車廂內的唐一天他們,心下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