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錦的話一說完,阿秀臉上的冷汗嘩嘩往下淌,她的胳膊若是在不馬上接上,可就廢了!
寒江月自然也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急忙開口。
“玄大夫,阿秀她手腳笨的很,今兒個身體還不舒服,我換個人侍奉你吧。”說完之後給阿秀使了個眼色,阿秀馬上過來附和。
“原來是生病了啊?怪不得臉色這麼難看,我給你瞧瞧。”
“呸!”寒江月心中唾了自己一下,明知道玄錦是大夫,怎麼還能說阿秀病了呢?
這個時候寒江月和阿秀都緊張起來,玄錦如此咄咄相逼,肯定是想一會拆穿阿秀,到時就會將阿秀算計她的事情公佈於衆。一個知縣夫人,知府千金算計一個大夫,以後她可沒臉見人了。
更重要的是,阿秀可不單單是她的丫鬟這麼簡單,那是她師姐,師傅的親生女兒。
若是玄錦一句話,將阿秀的胳膊治好再掰斷再治好,她師傅非殺了她不可。
寒江月心思轉了轉,最終站到玄錦身邊。
“阿秀只是染了風寒,府中的大夫瞧過沒什麼事情。玄大夫不是想要懲戒那個車伕嗎,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思索再三,寒江月還是決定犧牲府中那個車伕,誰叫他事情辦不妥當了。
玄錦並未馬上跟着離開,而是關心的走到阿秀面前。
“她真的沒事?”
“沒事,真的沒事!我們可以上馬車了。”
聞言,玄錦嘴角微微勾起,白小五牽來的馬車走去。
原來掌握在寒江月手中的主動權,經過這一場變故,完全抓在了玄錦手中。
見玄錦走上馬車,寒江月和阿秀齊齊鬆了一口氣,根本沒反應過來,玄錦的真正目的一直都是那個車伕,阿秀只是自己撞上來的。
坐上馬車後,玄錦靠着車廂微閉雙眸,思索着寒江月的目的。
馬車還是長孫胤爲白醫館找來的,說她女孩子家坐馬車比騎馬好。馬車外表看上去雖然很普通,可裡面裝飾的十分舒服。玄錦不喜歡坐馬車,是害怕顛簸,也不知道長孫胤怎麼弄的,這馬車十分平穩。
縣衙到白醫館並不是很遠,兩輛馬車很快就到了地方。
當寒江月和阿秀下了馬車後,阿秀的胳膊已經接了上去,只是臉色還有些難看。
玄錦很快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寒江月熱情的迎了過來。
“玄大夫裡面請。”
聞言,玄錦搖了搖頭。“不急,在等等。”
“嗯?!”寒江月以爲玄錦又要生變故,疑惑道,“還等什麼?”
見此,玄錦臉朝着左邊的街道指了一下,寒江月下意識的將頭轉過去,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並未有什麼不同啊?
可還未等她再去問玄錦,就見到那街道拐角處走來一羣人。
爲首的是在白醫館門前看熱鬧的那幾個,但卻不止她們幾個。在她們走過來之後,後面還連續不斷的有人走出來,很快將縣衙圍了起來,黑壓壓一片。
寒江月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切,早已經忘記身側的玄錦,緊張的拉着阿秀,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