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想要爲趙悅包紮,卻被趙悅固執的拒絕了,王氏無法只能乾着急。
趙悅緩緩側身看向趙明笙道:“且不說是不是我邀五妹去珍寶閣,單單就五妹一口氣試戴了十五件首飾價值一萬八千一百兩,就不是我所能承擔的。”
這下連趙明笙都驚訝了,這剛剛雪姨娘和銀杏可沒說戴了十五件首飾啊!還是一萬八千一百兩啊!自己雖然做了尚書可畢竟根基尚淺,官場上處處需要打點,自己哪捨得拿那麼多錢給趙蘭買首飾,就是趙悅的錢也不行,但趙蘭畢竟是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也不忍斥責她,只是忍着不說話。
趙老夫人一聽趙蘭試了十五件首飾,自己可是知道珍寶閣的首飾價格可是不低,趙老夫人心裡頓時就火了自己可沒兒子那麼多的不忍,趙老夫人眼如利劍般射向趙蘭喝聲道:“沒想到蘭姐兒這麼霸氣闊綽。”
趙蘭被老夫人看的心裡慌,將身子一縮在雪姨娘身後。
雪姨娘訕訕笑道:“蘭姐兒還小,不懂事,妾身回去會好生管教的。”
趙悅又哪那麼容易讓趙蘭過關,頓時漫不經心道:“五妹妹若是單單如此就罷了,五妹妹還罵張御史夫人是狗,想必父親明天上朝,張御史就會找父親談談人生了。”
趙明笙大驚失色道:“什麼?蘭兒竟還罵張御史夫人是狗?”朝中誰不知道張御史要多寵妻,得罪了張御史還好,若是得罪了他夫人張御史口才又好能諫死你。
趙蘭從雪姨娘身後探出頭怒目而視:“趙悅,你別污衊人,我什麼時候得罪張御史夫人了?”
趙悅聳肩道:“你在珍寶閣難道沒罵那位身着寶藍色貴婦是狗嗎?”
趙蘭一臉迷惑:“怎會?她真的是張御史的夫人?”
趙悅確定道:“是啊,當時我想攔着妹妹已經來不及了,最後只能任妹妹被珍寶閣扔出來,畢竟一個庶女丟臉是不能代表尚書府,姐姐我是嫡女一舉一動都代表尚書府的顏面,輕易不得。”
趙蘭聽趙悅提自己庶女的身份頓時被戳中痛穴張牙舞爪的就要去抓花趙悅的臉,卻被雪姨娘死死地拽住,趙蘭扭曲着臉吼道:“趙悅你是故意的,你這個賤人,賤人···”
趙明笙聽得趙悅的一番話也明白了,是啊,蘭兒是庶女還得罪了張御史夫人,而悅姐兒是嫡女代表着尚書的顏面,所以這次是蘭兒做錯了。
看着趙蘭如瘋了一般哪還有點貴女的模樣,趙明笙第一次對趙蘭動了火,舉步過去“啪”對趙蘭厲聲道:“你看看你滿口髒話,還有沒點貴女的模樣?再發瘋,就對你不客氣。”
趙蘭被趙明笙打的一楞,呆若木雞。
雪姨娘心疼的看着女兒,女兒是太失態了,可那也是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
趙雲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父親對自己姐姐發火,這次父親不僅發火還打了姐姐,趙雲害怕極了使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趙悅看着趙明笙打了趙蘭一巴掌卻覺得遠遠不夠,他可是打了自己母親兩巴掌。
趙悅淡淡揚眉道:“父親若是有空還是將五妹妹在珍寶閣試戴的十五件首飾的一萬八千一百兩銀錢準備好,估計明天珍寶閣的人就要上門了。”
趙明笙一聽臉色黑壓壓的,不悅的看了雪姨娘一眼道:“蘭姐兒,這一個月就不要出房門了,再抄一百邊女戒,雪柔好好看着她,若是有下一次決不輕饒。”
又叫了趙忠進來吩咐道:“準備一萬八千一百兩銀票,明天你親自送去珍寶閣。”若是讓珍寶閣的人追上門要錢那他趙明笙這張臉就要丟盡了,不出一日京都人就全知道了;他倒是不想給啊,只是珍寶閣太神秘了,勢力又大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
趙明笙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裡不上不下,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銀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狠狠踹了一腳厲聲道:“將這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銀杏驚恐的瞪大了眼,想要求饒,卻被管家捂住了嘴,如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趙悅看着銀杏被拖了出去,嘴角邊無聲的綻放着一抹嗜血的笑如曇花一現。
趙明笙這時好像纔看到趙悅受傷的額角,乾巴巴道:“回去叫府醫包紮一下,今天你受委屈了。”又打量着趙悅道:“你不怪父親吧?”
趙悅對於趙明笙的關心好像受寵若驚般,趙悅仰起頭,眸子裡充滿孺慕之情看向趙明笙道:“,怎會!父親也是被奴才矇蔽了,悅兒怎會怪父親。”
看着趙悅的眼裡對自己是充滿孺慕之情,趙明笙很受用,想來是真的不怪自己,自己也就放心了,畢竟自己可不想身邊養了個對自己充滿厭恨的女兒。
對於趙悅今天的表現,趙明笙覺得以後要不吝嗇的對她好點,這樣趙悅以後才能爲自己的前途有所幫助。
雪姨娘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趙明笙,雪姨娘心裡的小人都在狂噴血,老爺竟然關心趙悅這賤蹄子,而自己的蘭兒卻受了打,這可不是好現象,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提前了。
趙悅,趙悅,如果你以爲這就贏了,那你就錯了,希望接下來你還能這麼好運。
雪姨娘眼裡鬥志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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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