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宸見上官純雨平靜下來了,便是讓上官純雨坐下來,道:“純雨,你可是知曉悅兒住在攝政府中哪個地方?”
上官純雨一聽上官宸的話,頓時疑惑了,聽着宸表哥的意思,宸表嫂難道在這府裡?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宸表哥,表嫂不是在宸王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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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中那位是假的,真的在這攝政王府中!”上官宸面無表情地闡述着一個事實。
上官純雨這麼一聽簡直是驚得愣不過神來。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不對勁的事情來,上官言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位年輕的婦人進府,只是那天我沒有過去,倒是沒有見上面,宸表哥你這麼一說,那麼表嫂極有可能現在在寒星院中。”上官純雨回憶着說道。
上官宸一聽到趙悅在寒星院,便是想着立即就過去。
上官純雨卻是趕忙說道:“宸表哥,你要是過去小心些,那邊守衛多。”
上官宸點了點頭,對着上官純雨道:“純雨你自己多保重,皇嬸最牽掛的人定然是你,她一定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這個表妹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皇嬸對他的好,他都知道。
所以他希望上官純雨也能夠好好地。
上官宸聽着上官宸發自肺腑的話語,頓時鼻子酸澀,努力地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宸表哥,你放心,純雨一定會好好地活着。”一定會爲母妃報仇。
上官純雨在心中默默地念着。
對於上官宸的關心,上官純雨是感激的。
上官宸見此,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自來就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
上官宸點了點頭,一個閃身,便是離開了聽雨閣。
來無影去無蹤。
上官純雨感嘆上官宸的好輕功,然後嘆了一口氣,這纔將躺在地上的翡翠扶上美人榻上躺着。
然後自己披了外套,坐在書桌後,開始做畫。
這是上官純雨的習慣,只要心中煩悶,都是會將鬱悶寄託在畫上。
上官宸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寒星院中,在暗中觀察了半天這纔將目光移在廂房的方向。
感覺到黑暗中的位置隱藏着好些個暗衛,上官宸憑藉着幽冥派的功夫,再一次運用了撕裂空間,這纔將空間定在了廂房中的某一角處。
一個瞬移,瞬間到了廂房中,只是上官宸的臉色較之前蒼白些許。
廂房中的人兒早已進入了夢鄉,屋中早已熄了燈,但是憑着上官宸的視力,在黑暗中視物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沉穩的步子,緩緩地朝着大牀的方向邁過去,越是靠近牀上的人兒,上官宸的心砰砰地直跳,緊張的無以加復。
剛剛靠近牀邊,卻是見原本已經進入夢鄉中的人兒驀然地將簪子抵在上官宸的心口位置。
冰冷而冷漠的聲音緩緩地傳進上官宸的耳裡,“別動!只要你動一下,我保證下一刻金簪定然將你的心刺穿!”
聽到熟悉的聲音,聞着對面人兒身上淡淡的薔薇香,上官宸心中激動的連手都不自覺地輕輕顫抖。
可是下一刻他卻是心痛的不能自己,小悅兒果然是不記得自己了。
原來自己就是小悅兒心中最爲重要的人與事。
明明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她冰冷如霜地瞧着自己,上官宸還是止不住地心疼。
“小悅兒,我是你的宸宸。”上官宸的桃花眼泛着晶瑩的光澤,妖豔的紅脣輕啓,對着趙悅緩緩地開口說道。
就像情人間的呢喃。
趙悅的心口驀然一痛,又是那種奇怪的感覺。
甩頭,拋開那奇怪的感覺,聽清了上官宸言語間的話,上官宸趙悅的臉上頓時升起一股淡淡的薄怒。
“你無恥,再胡言亂語,我將你的嘴封起來。”竟然敢佔她的便宜,還叫自己小悅兒,他以爲自己是誰?
他不肉麻,她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真不要臉,還你的宸宸。
怕上官宸這個登徒子對自己圖謀不軌,趙悅將手中的金簪往前送了送,頓時簪頭沒入上官宸的皮肉中。
上官宸知道只要自己敢動一下,胸口的金簪定然是會將的心刺穿的。
“小悅兒,我從不胡言,你是我妻,我是你夫,你腹中的孩子,是我們的相愛的果實;你可還能記得一點?”上官宸認真地看着趙悅,漂亮的挑花眸,含情脈脈地看着趙悅。
眼角的餘光自趙悅的腹部輕輕劃過。
趙悅看到上官宸的眼神,連忙伸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一臉防備地看着上官宸,“不許亂看,再看戳瞎你的狗眼。”
看着趙悅像防狼一般地防自己,上官宸頓時苦笑不得,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上官宸不捨得趙悅如此防備自己,便是不再將目光落在趙悅的肚子上。
“小悅兒,跟我回家好嗎?”上官宸對着趙悅說道。
雖然他原本是決定今晚過來探探情況的,但是真的見到了趙悅,他發現自己不捨得與趙悅哪怕是分開一天,一分一秒,也不願意。
明知道她會拒絕,他還是忍不住地對着趙悅說道。
趙悅感受對方身上並沒有惡意,倒是對自己充滿了善意,可是趙悅還是不敢輕易去相信。
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攝政王府,離開上官言的身邊,可是誰又能夠保證面前的這個人就真的是好人?
若是她這邊出了狼窩,那邊又入了虎穴,可就想哭也沒有地方哭了。
趙悅的遲疑上官宸看在眼裡,不禁心中一喜,原來小悅兒,也是不想留在這裡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上官宸心中激動,臉上卻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生怕小悅兒將自己當做壞人來。
然而上官宸不知道的是,現在在趙悅的心裡,他的形象就是一個登徒子,比壞人差不到哪裡。
若是上官宸知道趙悅心中的想法,一定會覺得欲哭無淚。
趙悅聽到上官宸說跟他回家,真是好想打開對方的腦子看看,是不是壞了?
自己都不認識他,他又憑什麼會認爲自己會跟着他回去呢?
是她的腦子讓門夾了?還是對方的腦子讓門夾了?
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但是一定是個二愣子的模樣,要不然怎麼會蠢萌的人發抖?
趙悅此刻看不清上官宸的模樣,所以只能在自己的腦海中幻想出一個呆萌的二愣子模樣的人來。
等着趙悅看清上官宸模樣後,趙悅的表情簡直是用一個被雷劈來形容,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你腦子讓驢踢了?”趙悅驟然對着上官宸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雷得上官宸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待反應過來了,才明白趙悅這話是什麼意思,上官宸頓時可憐兮兮地看着趙悅,妖魅的桃花眼使勁地眨了眨,泛出一點兒淚花來,委屈地對着趙悅說道:“人家沒有被驢踢。”
趙悅看着對方故作可憐,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不想與對方再糾纏,當即果斷道:“現在是你自己乖乖滾?還是等我叫人來讓你滾?兩條路選一個吧!”
上官宸聞言,額角滑下三根黑線,想到自己從趙悅面前滾的形象,頓時狠狠地搖了搖頭。
“有沒有第三條路可選?”上官宸很是委屈問道。
就差揪着衣角做小媳婦的樣子了。
突然便見趙悅笑地陽光明媚,緩緩道:“有啊,第三條路就是讓我手中的簪子,扎穿你的心臟可好?”
上官宸連連搖頭,但是讓他離開,他又實在做不到。
“小悅兒,跟我走吧,我會讓怪醫治好你的斷念,到時候你就會想起所有的一切的。”上官宸輕輕地握住趙悅的玉手。
趙悅見上官宸竟然敢膽大包天地握住自己的手,頓時便是覺得被輕薄了。
當下手中微微用力,手中的簪子又入了三分,鮮紅色的血液頓時染紅了胸前的布料。
淡淡的血腥味再兩人的鼻尖縈繞。
上官宸卻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只是握住趙悅的手卻是半分也不曾鬆開。
趙悅擰緊了娥眉看着上官宸,心更是緊緊地揪起來。
爲什麼看着他受傷,她的心會覺得悶悶的難受?
難道他真是自己很重要的人?所以他受傷,她纔會跟着難受?
趙悅不敢確定,但是手也不敢再用力,她怕真是會傷到他。
她的潛意識中,很是不希望對面的男子受傷。
趙悅抿緊了脣,良久道:“你走吧。”
她不願意他受傷,但是也不敢跟着對方走,現在唯有能做的便是讓對方走。
等她弄清楚對方是誰,再決定。
然後上官宸卻是看清楚了趙悅眼底的掙扎,卻是不想讓趙悅呆在這虎狼之地,誰也不知道,攝政王和上官言會不會什麼時候就會對趙悅不利。
他如何放心?
“不,要走一起走,小悅兒,你相信我一次可好?”上官宸很握緊了趙悅的手,力道控制的很好,又不會傷到趙悅,又能夠讓趙悅感覺到上官宸的決心。
“你快走吧,在我沒有確定你是誰之前,我是不會跟你走的。”趙悅對着上官宸認真說道。
“我是誰?小悅兒你真的很想知道嗎?”上官宸知道趙悅若是不知道自己是誰?是不會跟他走的。
即便是自己說了,她也是不會相信的。
此時的她已經是和當初剛剛認識的時候一樣,根本就不會輕易的相信人。
她的心好似被一層刺蝟包裹起來一般。
“我方纔說過了,那麼我便再說一便可好?”不待趙悅回答,上官宸已經是再次說道:“你趙悅是我的妻子,而我上官宸是你的夫君,你可是聽明白了?”
趙悅眼中的狐疑刺痛上官宸的心,上官宸輕輕地握住了趙悅那握着簪子的手,緩緩道:“即便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可是心是最誠實的,我會證明你心中的感覺,這樣可是能夠感受到?”
上官宸話說完的時候,卻是驀然握緊了趙悅的手,狠狠地往自己的心口處刺進去。
“不要!”趙悅瞪大了眼,驚叫出口,到底是顧忌着怕人闖進來發現面前的男子,所以趙悅驚叫的時候用一隻手捂着了自己的嘴巴。
趙悅幾乎是想也沒有想便是出口阻止上官宸,但是上官宸握着趙悅的手早已經是果決地刺進自己的心口,血液頓時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聽到趙悅的發自內心的話語,上官宸欣慰地笑了笑,這一刻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趙悅瞧清了上官宸妖孽的容貌。
看着他好比曼陀羅般耀眼的笑容,趙悅不禁沉浸在上官宸的俊顏中。
發自肺腑地感嘆道:好一個妖孽般的美男。
只是目光觸及上官宸胸口已經是沒入一大半的簪子,趙悅的心底好似被人狠狠地揪着,心痛的無法呼吸。
這一刻趙悅再也無法忽視心底的感覺。
她明白,看着眼前的男人受傷,她的心會更痛。
那麼,她會這樣子,只有一個理由,便是自己真的在乎他。
不,應該說是從前的自己在乎他,極爲在乎他。
眼前的男子,也是極爲的在乎自己纔是,纔會不顧自己的生死,在自己的面前用幾乎自殘的行爲,來讓她看清自己的內心。
趙悅即是感動,又是責怪,這人真是固執地讓自己拿他無法。
上官宸看到趙悅這樣,心中安慰無比,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值的。
即便是死,也是願意了。
“現在,你可是相信我?小悅兒。”上官宸看着趙悅說道。
“你這個笨蛋,你這樣的做法,我情願不相信,你若真是我的夫君,那麼你這樣要是有個什麼萬一?,我和腹中的孩子可是要怎麼辦?你要我改嫁給上官言嗎?”趙悅氣得狠了,便是對着上官宸惡狠狠道。
上官宸聽到趙悅的前半句很是開心,可是聽到後半句,聽趙悅說要改嫁給上官言。
上官宸直接黑了臉,驀然扣緊了趙悅的腦袋,然後靠近趙悅,上官宸妖豔的脣瓣狠狠地壓在趙悅柔軟的脣瓣上,懲罰般地狠狠輾轉着。
趙悅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說翻臉就翻臉,都受傷了,竟然敢吻自己。
真是欠揍的緊。
可是爲什麼她有點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