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阮娉婷和阮嬬雲突然從金鑾殿外形色匆匆地跑了進來。
阮嬬雲和阮娉婷本來看叛軍攻進京都,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叛軍的人。
便是她們進宮來,都是暗衛護送進來的。
等着她們踏進宮門口的那一剎那,護送她們的最後一個暗衛也喪生在叛軍的亂刀下。
她們來不及躲想,便是讓人將宮門狠狠地關上。
她們原本是來宮中向上官睿求救的,不想剛剛進金鑾殿,就看到一殿的屍體,這些人的身上有的穿着官服,有的穿着太監和宮女的服飾。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差點將阮娉婷薰吐了。
阮娉婷連忙拿着帕子捂住口鼻,她怕自己忍不住想吐。
視線往上移,當看到上官睿一身龍袍加身,不竟很是意外。
阮娉婷沒有想那麼多,提着裙襬小心地繞過地上的那些屍體,幾步跑到龍椅邊上,拉着上官睿的龍袍。
“王爺,怎麼辦?外面的叛軍攻進來了,現在京都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怎麼辦?王爺我們怎麼辦?王爺你說說話。”
阮娉婷拉着上官睿晃着他的龍袍說道。
聲音中含着一絲驚恐,能夠讓人明顯的感覺到。
相較於阮娉婷的衝動,阮嬬雲卻是注意到上官睿的奇怪舉動。
見上官睿一隻手撫着龍椅上的龍頭扶手,一隻手卻是握着一把鋒利的長劍劍柄,抵在地上。
阮嬬雲掃了一圈大殿下的屍首,見他們身上的傷口竟是分外地與上官睿手上的那把柄劍吻合。
阮嬬雲心中隱隱覺得今天來找上官睿是一件錯誤的事情,此刻她忍不住地想要轉頭離開。
未等阮嬬雲扭身離開。
便是聽到身後響起一陣悅耳的聲音。
“雲側妃怎麼不進去?”
阮嬬雲聞言猛地轉過頭來,便是瞧見了上官純雨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站在自己的身後。
上官睿和阮娉婷聽到聲音齊齊地朝着殿門口的兩個人看過去。
“你們都進來吧。”上官睿緩和地開口。
阮嬬雲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純雨,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進殿中。
上官純雨眼中閃過一抹光芒,然後輕輕地拉着裙裾,擡腳進了殿中,端端正正地挺着腰肢走進去。
手上還端了一個金色的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瓷碗,上官純雨笑着看向高處的上官睿體貼着道:“父王,兒臣親手爲父王燉了燕窩,父王可是需要用一些。”
阮娉婷看到上官純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燉什麼燕窩,真是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阮娉婷十分不屑地看着上官純雨,心中料定,一會兒上官睿一定是會斥責上官純雨的。
這些年來上官純雨與阮娉婷和阮嬬雲兩個人處處不對付。
皆是看對方不順眼。
若是可以阮娉婷早就劃花上官純雨那張狐媚臉。
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不是大事或是公事上,上官睿都是願意順着自己的心意的。
但是在對於上官純雨這個問題上,即便是自己怎麼挑撥,怎麼暗示,上官睿就是無動於衷,還對上官純雨這個女兒十分的看中。
那次舉辦了宴會爲上官純雨擇婿,她都爲上官純雨看了那個姓羅的將軍。
那個羅將軍,是個四十多歲的喪偶老男人,她原本想着對上官睿吹吹枕頭風,將上官純雨嫁給那個老男人。
原本上官睿都答應了,連着三媒六娉都快走完了,結果不想在臨近婚期的前一天,上官睿竟然突然反悔了。
竟然從大臣中選了個姑娘嫁給了羅將軍,而上官純雨卻是沒有嫁。
後來她旁敲側擊多次,上官睿都不肯對自己透露原因,反倒是對上官純雨越發的器重。
三年過去了,上官純雨都是老姑娘了,上官睿竟然都沒有再一次地提過上官純雨的婚事,還處處地由着她。
真真是可恨。
阮娉婷狠狠地抓緊自己的裙裾,恨恨地看着上官純雨。
一邊的阮嬬雲一樣地疑惑,這個時候上官純雨竟然還有心情給上官睿燉燕窩,難道真的就這麼孝順?
上官純雨言笑晏晏地看着龍椅上的上官睿,只覺得無比的解氣。
這個男人真是想當皇上想瘋了吧!
上官宸的大軍都攻進來了,竟然還有心思換上龍袍,呵呵。
只可惜這個男人大概是今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坐在龍椅上的吧。
上官睿此刻面色陰鷙地盯着上官純雨手上的那一碗燕窩。
“雨兒的孝順之心,本王知道了,既然是雨兒的一片好意,本王也不願意白白辜負,雨兒便替本王吃了吧。”上官睿看着上官純雨道。
“多謝父王,只是這是爲父王燉的燕窩,雨兒哪裡有這個福氣吃呢,還是父王享用。”
上官純雨笑意深深對着上官睿說道。
說着的時候還將手裡的托盤往前送了送。
燕窩的香味順着風向,對着上官睿撲面而來。
阮娉婷只聞得到燕窩的香味,卻是聞不到燕窩中另外一股淡淡的香味。
對於常人來說,那不過是燕窩中帶着一絲別的淡香。
但是對於上官睿來說,卻是致命的吸引。
那股淡淡的香味,在上官睿聞來卻是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上官睿的額角不自主地漫出密密細汗,連着雙手都不禁握緊再握緊。
拼命地抵抗那股誘惑,漸漸地,他感覺到螞蟻在啃食他的血肉的感覺。
那種深入骨髓的癢痛感又來了。
三年了,這種感覺伴隨了他三年了。
每次只要他不適用上官純雨的東西,總是會這樣子。
起初的時候還好一些,但是漸漸的他對那東西的渴望越來越深,越發的依賴。
雖然此刻他穿着威嚴的龍袍,但是誰又知道,他龍袍下健壯的身軀早就不復當年健壯。
這一年來,他越發地感覺到自己在逐漸的消瘦。
“滾,本王不用。”上官睿隱忍着吼道。
上官睿突然地吼出來,令阮娉婷和阮嬬雲頓時嚇了一跳。
阮娉婷此刻就站在上官睿的身邊,她甚至能夠看到上官睿那青筋突起的額角,她似乎還看到上官睿的手在微微顫抖着,儘管他極力地隱忍着,但是還是被自己看出來了。
阮娉婷和阮嬬雲即便是再笨也看出了上官純雨和上官睿之間的不尋常。
上官純雨即便是被上官睿吼,但是上官純雨卻依舊臉色如常,連一點的害怕惶恐之意都沒有。
倒是直接一手端起瓷碗,一手直接將手上的金色托盤隨手一扔。
然後素手執起瓷勺輕輕地攪拌着,故意做地清清楚楚給上官睿看着。
上官睿看着上官純雨的動作,對他來說只覺得越發的折磨。
連着喉結都不自覺地滾動着,他感覺全身如蟻在啃咬。
身體的折磨令上官睿越發的暴怒,大手一指,“畜生,你給我滾出去,滾。”
上官睿大吼道。
不,他再給不想屈服於那個東西。
他絕對不會再服食的,絕對不。
他不會再屈服再這個畜生的淫威下。
夠了,他受夠了。
上官純雨聽到上官睿的話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得出來,心情很是愉悅。
“父王,你真的不用嗎?真的很香哦。”上官純雨眨了眨靈動的眼睛,無辜地說道。
上官睿狠狠地磨了磨牙,他自然知道只要自己吃下上官純雨手上的東西,就可以解除身體的痛苦。
可是他心靈上的痛苦卻是會越發的深,他後悔當初沒有一劍殺了上官純雨。
如今這個毒崽子反口來咬自己,將自己咬得鮮血淋漓。
上官睿突然握着手中的劍,一下子將阮娉婷的身體刺穿。
阮娉婷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着上官睿,這個男人莫不是被上官純雨刺激瘋了,好好地來刺她做什麼?
阮娉婷握住被刺穿地肚子,不敢讓上官睿的劍再動分毫。
她知道只要劍抽出去,她必死無疑。
所以她死死地握住劍身,哪怕一雙白皙的手心被割傷也要握住。
“啊·········”阮嬬雲驚呼,儘管她和自己的侄女已經是不復當初了,但是看着阮娉婷在自己的面前被上官刺傷,阮嬬雲還是很害怕。
這麼可以這樣子,到底是爲什麼?
上官睿感覺全身都難受,那種蝕骨的癢,令他想要就地打滾,好想要發泄出來。
所以他不覺狠狠地對着阮娉婷刺過去。
誰讓她倒黴要站這麼地近。
他不好受,爲什麼要讓別人好受。
很可惜,不是上官純雨這個孽畜站在這裡,不然自己一定會狠狠地將上官純雨的心刺穿,然後挖出來好好地看一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這個孽畜生來,一定是來克自己的。
不然她爲什麼要這麼地對自己。
上官睿感覺這種蝕骨的痛癢越發地清晰,頓時對着阮娉婷狠狠地踹了一腳,然後狠狠拔出自己的長劍。
“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痛···········”
阮娉婷原本就將劍身握得緊,上官睿這麼用力一抽一踹,頓時將阮娉婷的十根白玉蔥蔥的水嫩手指齊齊地割了下來,掉了一地。
阮娉婷顧不得捂着自己流血的肚子,只感覺手上一陣陣鑽心的疼,疼得阮娉婷直打滾。
雙手的上的血源源不斷地噴涌出來,灑了阮嬬雲一身。
阮娉婷一身銀色的衣裙都被染紅了,看起來格外的驚悚。
便是阮嬬雲這麼心狠地人,看到軟娉婷這個樣子也是忍不住地感覺到寒冷。
“婷兒,婷兒,你別動,姑母來給你包紮。”阮嬬雲突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頓時顧不得往昔的恩怨,從忙從自己身上撕下一條不條,然後跑過去將阮娉婷的雙手包紮了起來,又用帕子捂住阮娉婷肚子處的窟窿。
她沒有想着去叫太醫,此刻哪裡還有什麼太醫,便是朝臣都是已經被上官睿給殺了。
太醫哪裡還會傻傻地呆在太醫院中。
看着阮娉婷的傷口,那可是一劍穿肚,哪裡還能夠活得了。
先在不過是時間問題。
阮娉婷蜷縮在阮嬬雲的懷裡哀嚎着。
上官純雨也沒有想到上官睿會突然大開殺戒,不過掃了一眼大殿上的屍體,還有這一地的血水,也就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現在的上官睿已經是走火入魔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便是上官睿沒有走火入魔,也不過是披着人皮的惡魔,現在不過是將他的人皮扒下來,露出他原本的面目罷了。
上官純雨看着上官睿一副恨不得將自己吃的模樣,便是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連那阮娉婷聽到上官純雨的笑聲,都不自覺得弱下聲音來。
上官純雨的笑聲迴盪在金鑾殿上。
好不容易笑夠了,上官純雨白皙的玉腕卻是輕輕一斜,將碗裡的燕窩盡數地倒在地上,與那猩紅色的鮮血混在一起。
“既然父王不願用,那麼也只會可惜了。”說着話還輕輕地歪了歪頭,看起來分爲的俏皮。
只是上官純雨的俏皮落在上官睿的眼裡,就好似惡魔一般。
眼睜睜地看着上官純雨將手裡的燕窩倒在地上,上官睿心中有一股子的衝動想要將那燕窩搶過來盡數吃掉纔好。
“砰”
地一聲,瓷碗落在地上碎成無數片。
那聲音狠狠地扎進上官睿的心裡。
上官睿很是狼狽地扭轉了目光,拼命地逼着自己不去看那地上的燕窩。
“父王,我與你打個賭可好,賭你最終會如狗一般將地上的燕窩舔舐乾淨。”
上官純雨惡毒地看着上官睿說道。
上官睿聽到上官純雨的話,狠狠地瞪向上官純雨那張嬌美的臉龐,眼中的利劍恨不得將上官純雨刺上千百個窟窿纔好。
這個賤人,賤人。
竟然如此侮辱自己,不,自己絕對不會如狗那般的,絕對不會。
上官睿眼若寒冰,一動手腕竟然是要提着利劍朝着上官純雨過來,這個畜生如今他的一切希望都沒有了,國破了,家也沒有了。
他爲什麼還要放着這個畜生來嘲笑自己?
“本王這就送你去見你那短命的母妃去。”上官睿惡狠狠地說道。
握緊長劍對着上官純雨刺過去,瞄準的位置正是上官純雨的心房。
上官純雨不躲不閃地站在原地,嘲諷地看着上官睿,好似他就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這樣的認知讓上官睿越發的氣憤,誓要將上官純雨的心挑出來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叮。”
一支飛鏢竟是將上官睿的劍打偏了。
這突然的變化令上官睿氣紅了眼,原本是看着上官純雨必死無疑的,沒有到還出了變化。
這讓瀕臨崩潰邊緣的上官睿如何不生氣?
上官睿見一擊不成,便是再換了一個角度,對着上官純雨的頭顱狠狠地削去。
不想這次又一把利劍將這致命的一擊給化解了,來人又狠狠地將上官睿踹了一腳。
上官睿連忙用劍遮擋,卻還是忍不住倒退幾步,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氣。
一道利落的白色身影落在上官純雨的身邊,來人,相貌俊秀,墨發披在身後,額前只餘下一小縷。
此刻他正緊張兮兮地盯着上官純雨打量,見她沒有什麼事情,這才放了心。
上官純雨微微偏過頭,便是見到一名俊秀的白衣男子站在自己的身邊,與自己並肩而立。
來人正是高飛揚。
“你來了。”熟悉的語氣,可見上官純雨與高飛揚是熟人。
“嗯,你還好嗎?”高飛揚醇厚的聲音緩緩響起。
上官純雨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看想上官睿,眼中露出一抹諷刺。
“你想殺我?我不介意,只要你有這個本事。”上官純雨有些笑着說道。
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樣子。
高飛揚看着狼狽的上官睿,心中知道,上官睿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只是純雨心中心結難解。
要不然後其實大可以留給上官宸來收拾,畢竟上官宸的大軍已經是進來了。
只是既然純雨心中心結難解,那麼就讓她自己來做吧,只要出了氣,才能夠走出來。
上官睿恨恨地看着上官純雨,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恨。
現在她的身邊已經是有人在保護了,自己還能得逞嗎?
自從自己服食了上官純雨的東西后,這些年來已經是退步了許多,不然哪裡會落得下風。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宮門處已經是響起了廝殺的聲音,那是上官宸的人在和上官睿的殘兵交手。
而此刻上官睿已經是毫無形象地蜷縮在地上了,哆嗦着嘴脣,顫抖着身軀,不時地留着鼻涕。
上官純雨知道,上官睿這是發作了。
上官睿甚至以頭搶地,狠狠地撞着,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有東西在吃血肉,疼得他痛不欲生。
阮嬬雲驚恐地看着那個躺在地上毫無形象的男人,這真的是曾經那個不可一世,隻手遮天的攝政王上官睿嗎?
而在阮嬬雲懷裡的阮娉婷早已經是冰冷了身子。
但是阮嬬雲卻是毫無知覺,緊緊地抱着阮娉婷的開始僵硬的身子,才能夠稍稍緩解心中的害怕。
上官純雨看着地上如螻蟻般的男人,心中卻是乃然不覺得解氣。
她的母妃爲了這個男人獨守睿親王十幾年,而這個男人回京陪自己母妃的日子屈指可數,最爲可恨的是,明明他根本就不喜歡母妃,可是偏要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欺騙母妃,欺騙世人。
最最不可讓她原諒的是,上官翊用自己的母妃做人質,而這個男人便是對自己的母妃至死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個冷血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她的父王呢?
又怎麼配得母妃癡心多年。
她恨,日日夜夜都在恨。
心中的恨意快要將上官純雨淹沒,但是上官純雨臉上卻是越發的燦爛。
“很難受吧?那就吃點燕窩吧,就在你旁邊,只要你吃了,就不會難受,不會痛苦了,父王吃一點吧,只要一點就好。”
上官純雨的聲音如惡魔一般在上官睿的耳邊響起,充滿了蠱惑。
上官純雨的話就如魔音一般在上官睿的耳邊響起,一邊又一邊地蠱惑着上官睿。
只要一點,對,只要吃一點就好,就一點,就一點。
最終上官睿還是忍不住顫抖着手指伸出去,輕輕地在那地上的混合着血水的燕窩上輕輕沾了一指甲蓋。
然後放進嘴巴里,輕輕地用舌尖舔舐着。
頓時感覺全身都舒爽了。
這樣舒爽的感覺,令上官睿再一次地伸出食指沾食。
而那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的燕窩便是阮嬬雲看了都是有種想要吐的衝動,可是上官睿卻是毫不嫌棄地放進嘴裡。
看得阮嬬雲胃部一陣地翻滾。
尤其是地上還躺着那多的屍首,這些血水便是來自他們身上的,想想就覺得好惡心。
阮嬬雲終於是忍不住,頭一扭,在一邊吐了起來,直接將胃裡的東西都吐乾淨了,還在嘔酸水。
上官純雨冷笑着看着地上的上官睿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沾食着燕窩,終於地上的燕窩都吃了個乾乾淨淨。
而上官睿身上的痛癢和腦袋裡的痛意,都是已經消失了,好似之前就是一場夢。
上官純雨嘴角一勾,慢悠悠道:“味道怎麼樣?我就說過最終你會如狗一般將它舔舐乾淨的,呵呵···········”
上官睿神智也是恢復了,聽到上官純雨的話身子微微一僵。
是啊,方纔恍恍惚惚間他就好似狗一般真的將那燕窩舔了一個乾淨。
“你這個孽女,你到底是存了什麼心腸?竟然給我下如此虎狼之藥。”上官睿恨不得將上官純雨一把捏死。
只是他到底是想不通,爲什麼她要這麼地對待自己?
他好,她做爲他的女兒才能跟着好,她爲什麼要毀了自己?
這樣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哈哈,什麼心腸?上官睿,我就是存了惡毒的心腸,你又能怎麼樣?”
上官純雨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
她其實大可以一包毒藥藥死上官睿這個負心的男人,但是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給他下了五食散,哈哈,五食散啊,那可是能夠令人上癮的藥,能夠將人的意志摧毀掉的虎狼之藥。
怎麼樣?上官睿不是隻手遮天嗎?不是想要天下嗎?不是喜歡利用人嗎?
如何,還不是敗在着五毒散之下。
她就是要將他在意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毀掉,還要讓他眼睜睜地看着。
真是快意不過了。
五毒散可是價值千金,等着上官睿上癮之後,他上官睿還不是拿她無可奈何,還不得乖乖地掏錢來給她去買五食散。
她漸漸地將攝政王府掏空。
最終又誘惑着上官睿將國庫掏空。
現在的大運國不過是個空架子,到了今年,上官睿甚至連官員們的俸祿都發不出來。
連帶着百姓們都怨聲載道,上官睿沒有了錢,自然只能像百姓徵稅,弄得百姓們苦不堪言,自然是對上官宸反了上官睿的事情大爲支持。
真真是解氣。
而這些錢她統統給了上官宸拿去買軍需用品。
用上官睿的錢,來打上官睿,豈不是更好玩。
不然你們以爲區區三年的時間上官睿的朝代就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所以千萬別小看女人,女人一旦狠起來,比男人還要狠。
上官純雨其實有時候覺得,自己狠起來的時候,自己都有些害怕。
不過這一切都是爲了復仇,哪怕是爲此變成魔鬼,她也不在意。
母妃,你看見了嗎?
這個欺騙了你的男人,如今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上官睿,恐怕到了如今你還不明白,爲什麼我要這樣坑你吧?你是不是早就將我母妃忘記了?你忘了我的母妃是怎麼摔下宮門的嗎?”上官純雨也不再與上官睿做戲,直接戳破。
“你上官睿可以無情無義地忘記,但是我上官純雨卻是不會忘記,我永遠不會忘記母妃是怎麼死的?上官睿你下去了記得向母妃賠罪。”
上官純雨擲地有聲道。
說着話的時候,上官純雨已經是搶過高飛揚手中的上劍,在上官睿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對他抹了脖子。
上官純雨的速度快得令上官睿都反應不過來。
因爲他剛剛食用了五食散現在身體最是無力的時候,竟然是讓上官純雨得逞了。
上官睿握住自己脖子處咕嚕嚕冒出來的鮮血,瞪大了眼看着上官純雨。
眼中含着恨意,便是至死也沒有閉上眼睛。
上官純雨看着上官睿被自己抹了脖子,突然間覺得全身都被抽去了力氣一般,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卻是被高飛揚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只要上官純雨知道自己私底下練這個抹脖子的動作,練了有多久,如今終於是派上了用場。
可是爲什麼她還是絲毫感覺不到開心。
反手抱住高飛揚嗚嗚地哭了起來。
高飛揚看着在自己懷裡哭得很是無助的女子,有那麼一瞬間的心疼,“我帶你離開皇宮吧。”
上官純雨微微點了點頭,擡手抹了眼淚,便是同高飛揚離開了皇宮。
上官純雨和高飛揚離開後,上官宸的大軍已經是來了宮裡。
見上官睿已經是死了,連帶着那一衆大臣都是死在金鑾殿裡。
上官宸讓人收了屍,然後開始輕掃餘孽。
一個月後,上官宸終於登基了,改大運國,爲大豐國。
同日封趙悅爲唯一的皇后,上官念兒爲福盈長公主,上官允燁爲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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