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愣了,聽着男人的笑聲。
蕭繹很高興,這個婦人,難得說出這種話,難得這樣霸道,難得說出真心話,他怎麼會不高興。
他回來的時候還想着這心肝不知道是不是還氣着,見到他會如何,他原本早就想回來,可是有些事,耽擱到現在,要是這心肝還在生氣,他就哄一鬨她,告訴她,他不會去見那兩個宮人,也不會寵幸她們。
沒有想到這心肝給了他一個驚喜。
很大的驚喜。
“真的?”
杜宛宛看着男人臉上的笑。
“心肝說呢?當然是真的。”蕭繹高興了,聖心愉悅,便不準備再爲難這婦人了,親了杜宛宛額頭。
杜宛宛昂着頭,回過神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太急了,好像忽略了什麼,只是再回想卻想不起來。
“心肝怎麼不說話?”
蕭繹親了親杜宛宛的額頭,低頭凝着懷中的婦人輕聲笑道:“心肝高不高興,太真高興嗎?”
杜宛宛對着他灼灼的目光,不由自主點頭。
“高興就好,朕也高興!”蕭繹看得出更滿意了,攬緊了杜宛宛,恨不能把她揉到身體裡去。
“你。”
杜宛宛被他的力道弄得發軟,咬了咬脣。
“是不是沒想到朕這麼快答應?是不是驚訝?朕也是沒想到一向倔強的心肝也會有這樣霸道的時候,居然敢對朕說不許,居然不許朕碰別的女人,這還是第一次心肝這樣,以前心肝只會和朕作對,心肝的大膽都用在惹朕生氣上面了,朕還以爲心肝永遠不會這樣霸道,心肝可知道你這可是妒婦纔會做的?”
蕭繹以爲杜宛宛還不相信,笑眯着眼。
說到最後,瞪着杜宛宛。
然後又是一笑,不等杜宛宛說話,又開口,手溫柔的替杜宛宛理着額發:“其實朕還擔心心肝在生氣,誰知道沒有。”
蕭繹的心情是要多好有多好。
“陛下早就知道了?”
杜宛宛終於找到自己忽略的,她緊緊望着男人。
“嗯。”
蕭繹也不在意,笑着對杜宛宛:“朕一早就知道。”
“那陛下爲什麼現在才?陛下早就知道太后娘娘會刁難妾身,會送人?”杜宛宛抿了抿脣,認真的問。
“朕知道,不,朕還是回來才知道,母后那裡朕是知道母后要見你的,想必心肝也猜到,朕讓人來接你就是想讓你知道知道有朕在,母后因爲不瞭解你,所以,有些事朕本打算親自和你說,可是沒有來得及,你從母后那裡知道也沒什麼,選秀的事你是知道的。”
蕭繹也認真起來,知道心肝開始算帳了。
他本來就是打算好好和心肝說一說。
免得心肝不信。
杜宛宛心情不好,她聽着男人的話,知道他要解釋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會如何解釋,她輕點了一下頭。
“母后說後宮不可能沒有人,但其實對於朕來說,從有了你這個心肝,朕便不太在意後宮是不是有人了,心肝你是知道你在朕心中是不同的,是朕心尖上的人,朕不願你不高興,這次後宮的女人都出了事,一下子空了,朕也沒想過選秀,只想着下一道旨意直接給心肝身份,以後就守着心肝就是了。”
蕭繹摸着心肝婦人的臉,又親了一口,柔聲道。
邊說邊注視杜宛宛,尤其是到最後,深深的盯着她。
杜宛宛難得的臉紅,他都在說什麼,他說的是真的?他沒想過選秀,他,杜宛宛想不相信,可卻又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不要不信,朕說的是真的,可聽清楚了太真?”
蕭繹還是對着杜宛宛的眼,深深的。
“三郎。”
杜宛宛心再次悸動不已。
他說要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杜宛宛眼有點紅,看着他,突然想到他既然不準備再選秀,那?
她正要問,蕭繹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拉住她的手把玩:“朕也不需要那些女人生下皇子,朕有和心肝生的皇兒就夠了,心肝的身份不會有人知道。”
杜宛宛心又一次悸動,不過她沒有說話,她知道他會繼續說下去。
“心肝雖然面上看着不在乎,可朕還是看出心肝是在乎朕有沒有其它女人的,何況心肝這麼笨,要是後宮的女人多了,那些女人一個一口早晚把心肝——朕就是護着也怕有護不着的時候,朕有心肝一個就夠,心肝一個朕都應付不了,哪裡還有其它心思。”至少在他心中還只有心肝,還喜歡這心肝的時候,他說的都是真的。
“陛下。”
杜宛宛心一點點軟下來。
他早就知道她在意?
他一直爲她嗎?
“只是後來母后知道了,母后知道那些事對你有些誤解,朕可以不顧其它人,但母后那裡朕還是要顧,母后答應你入宮,可是卻要朕下旨選秀,因爲你原來的身份,母后也希望朕能迎娶新後,朕一直沒答應。”
蕭繹嘆了口氣。
握緊婦人的手,對着婦人的眼,帶着無奈。
“陛下現下是答應了嗎?”
杜宛宛沒有再去想男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只想知道他答沒有答應,應該是答應了吧,不然太后不會那樣說,她沉甸甸的。
“母后。”
蕭繹是真有點無奈。
“陛下是一定要迎娶新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選秀的事。”杜宛宛想笑,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她開口。
“先不說這個,心肝,你只要清楚朕的心裡對你的感情,不管如何誰也越不過你,朕讓人陪你去見母后也是怕母后太過爲難你,母后那裡有朕,朕並不知道母后會讓你帶人回來,朕回來後得知,還怕你鬧呢。”
蕭繹不想說那些不高興的了,提起其它的,微微帶笑。
“那陛下爲什麼突然又離開?是去見那兩個宮女了嗎?”杜宛宛一直想不開的就是這一點。
“朕要是早知道母后會這樣做,一定會拒絕,也不會讓母后那麼做,聽說你帶了人回來,朕當時很不高興,還以爲心肝你想把朕推出去,就像原來一樣,不然怎麼會帶人回來,以爲心肝不在意朕,朕惱怒極了,差點進來找心肝理論。”
蕭繹沒有急,慢慢道。
“後來得知心肝你也不高興,朕才舒服了點,不過出了點事,才得了空朕就趕了回來,想着要是心肝想不開,就是朕的錯了,要是早知道會聽到心肝的真心話,朕早就這樣做了,朕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處,朕可是記得心肝以前可不會如此,怎麼突然想開了?”
他接着解釋完,笑起來。
促狹的瞅着杜宛宛。
“陛下。”
到了現在,杜宛宛都有些後悔了,她要是早知道男人沒有去見那兩個宮人,她也不會他一出現就叫着不許。
當時情急之下她覺得自己沒有錯,可是如今回想,不由不好意思起來。
她太急了。
“哈哈哈。”
蕭繹覺得婦人永遠都可愛,大笑起來。
“三郎。”杜宛宛心中明白要是男人真的要寵別人,她再是不許又如何,反而是錯,她敢說不許也是想看他心中是不是像他表現的他說的一樣,還有在賭,她不想什麼也不說,毫無主見,有一天後悔。
從前她哪會這樣,只有在意,纔會由愛生怖,她想試探,想賭一次,要是輸了她就認命。
要是贏了——
一個帝王只寵一個女人,想想都覺她的想法可笑,可不試,不試怎麼知道,也許她主動一點,會有不同的結果呢。
“朕的太真。”蕭繹笑過後,狠狠的在杜宛宛臉上親了好幾口。
杜宛宛也不說話了,等他親完,看着他笑。
笑了一會蕭繹才收起笑容。
“心肝,這次我們兩人都想到一起去了。”他說着頓了頓:“太真你想開了,朕心裡不知道多高興,朕喜歡心肝的霸道,朕不是傻子,知道要是喜歡一個人就不想他再有別人,這代表心肝心中是有朕,以後繼續,不要老是讓朕主動。”
他說得極認真。
“我會的,只是陛下到時不要覺得妾身是妒婦!”
杜宛宛縱是心中後悔,可她不想自己全依附於男人,遂頷首。
“這纔是朕的乖乖。”
蕭繹樂了,又是一笑。
杜宛宛:“……”
“三郎準備怎麼處理那兩個宮女,太后那裡。”說到底她還是在糾結,主要是怕太后那裡。
“朕不會見,也不會理會。”蕭繹微皺了一下眉,覺得這婦人不會還是不滿意吧,他拉着婦人走到一邊坐下,擡起她的下頜,直視。
杜宛宛張開嘴。
“朕明早讓人把她們送回去,你看如何?”蕭繹忽然道,這婦人既然還是擔心,那他便把人送回去。
只是這婦人就不信他說的?心中又有點不爽。
“太后那裡。”
杜宛宛並不知道,鬆了口氣。
“看不出來你這婦人變得這樣霸道,小心眼,怕朕騙你?你看來還是不信任朕。”蕭繹不喜歡婦人不相信他。
又是不滿又是不悅的。
“陛下不是說不會見她們,難道陛下說的是假的?”杜宛宛眸光閃了下,回視着男人,反駁。
“朕怎麼會說假的,伶牙利齒的東西,罷了,你要朕送回去朕就送回去,母后那裡不會說什麼,再說還有朕別說朕不疼你,這樣安心了?”蕭繹簡直對這婦人無話可說。
“陛下你真好。”
杜宛宛也不願逼太急了,撲到男人懷裡。
“又是朕好了?”
蕭繹笑罵,看着婦人耍賴的樣子。
他也喜歡婦人如此,算了,不和她一般見識,頭長髮見識短的東西。
“陛下,三郎,你對妾身真好。”杜宛宛頭埋在男人懷裡,聞着龍涎香,深深的呼吸然後吐出,嘴上抑制不住揚起。
“你才知道?”
蕭繹拍了一下懷中婦人的頭,才知道他好?這白眼狼。
“陛下一直都好。”
“這還差不多!”
“那陛下會一直這樣好嗎?”
“朕不想回答了。”
蕭繹見婦人有得寸進尺的現象,不準備再說了,杜宛宛嘴角笑意更濃:“三郎。”
“又做什麼?”蕭繹很不想說話。
“陛下說不提選秀的事,陛下真的要迎娶新後嗎,還有選秀。”杜宛宛揚着脣,悶悶的問。
“你這婦人,得寸進尺是吧!”
蕭繹生氣了,猛的拍了一下懷中婦人的背,冷喝道。
“三郎,妾身擔心,妾身知道自己貪心了,以前妾身不敢去想,一直不讓自己想三郎寵愛別的女人,以前妾身太笨,可是隻要一起到三郎有別的女人,我的心就會很痛,我不想三郎有別的女人,可是選秀,還有就是三郎將要娶新後,皇后不一樣,皇后是皇上的正妻,是後宮之主,她纔是三郎能明正言順站在一起的女人,只要想到三郎身邊有別的女人——”
杜宛宛還是決定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語畢,她握緊手,等待着。
他或許會生氣的推開她,或許……
蕭繹再怎麼想都想不到這婦人膽子居然變得這樣無比大,他神色有些青,一時之間沒有說話,他盯着懷中的婦人。
杜宛宛聽着耳邊的心跳聲,男人的心跳聲。
“……”
“……”
蕭繹臉色越來越青,就在杜宛宛以爲自己等不到男人的話準備擡起頭的時候,她聽到男人冷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杜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很快她的下頜被一隻手用力的握緊,擡了起來,她看到了男人的眼晴還有表情,心中禁不住滯住。
他果然生氣了,她不該說?不,她不悔,問清了她就好打算了。
杜宛宛壓下心中的情緒,平靜的面對男人的眼:“知道。”
“好一個知道!”
蕭繹陡的丟開手,就那樣惡狠狠的瞪着杜宛宛。
“是妾身不能問還是不該問?”杜宛宛豁出去了,昂起頭,依然平靜的道,慢慢的,吐字清淅。
蕭繹臉然變了,瞪着杜宛宛就要說什麼,杜宛宛仍舊平靜。
“你就不怕朕生氣?”良久,蕭繹冷着臉。
“陛下現在沒生氣嗎?”
杜宛宛深吸氣又吐出。
“你。”蕭繹很想甩手而去,他不想立後是他的事,他不想選秀是他的事,可是由這婦人說出來,他總是不得勁。
可說甩手而去,又有點不捨得,還有怕她嚇到傷了心。
折磨他的妖精!
“陛下不是說想聽妾身的心裡話?不是說只有在乎一個人纔會這樣,不是說讓妾身繼續,喜歡妾身的不許?那三郎此時爲何又生氣?”也是有這一句打底,杜宛宛方纔敢說。
“你這婦人!”
蕭繹見她拿他說過的話堵他,又惱又怒,這婦人何時變得這般狡猾?顯然這婦人早就想好才說那樣的話。
“陛下,三郎,要不是在意你,我怎麼會難過。”
杜宛宛眼中也帶着惱,更多的是苦和難過。
選秀和立後絕不可能免了。
“你,好了,是朕錯了,朕說過的話算數,你不要這樣心肝,朕都聽你的,玉姐兒呢?還有臭小子乖不乖?朕急着趕來見你都沒來得急問。”蕭繹先惱,隨後見着杜宛宛的神情,心頭一軟一疼,也不再說重話,把杜宛宛攬過來,重新抱在懷裡,又親又柔的安撫起來。
這婦人說得對,要不是在意也不會說那樣的話。
他就原諒她吧。
“你剛剛還生我的氣!”
杜宛宛倒是得理不饒人了。
“都是朕的錯。”
蕭繹也不去計較了。
“當然是陛下的錯。”
杜宛宛見了,更是得理不饒人,要不是他,她哪裡會難受,她不過是不想他寵別的女人,有錯嗎?
他不是想要她的心,想要她在身邊?他爲她做那麼多,再多做點而已,她明明不願入宮都怪她,她會被太后不喜也是因爲他,他護着她,他專寵她有什麼不對?
杜宛宛理直氣壯起來。
“是朕的錯。”
蕭繹很有些哭笑不得,杜宛宛哼一聲,兩人又和好了,倒是更覺甜蜜了,兩人抱了一會,蕭繹鬆開,替杜宛宛細細的擦了擦眼淚,接着又親了親。
“好了,不哭了,朕錯了。”
“陛下知道就好。”杜宛宛把先前男人說過的話又還回去一句。
蕭繹更覺哭笑不得。
“你一直沒有回來,我便沒有讓玉姐兒出宮,玉姐兒累了睡着我人陪着,皇兒醒來玩了一會也睡着了,玉姐兒和皇兒。”杜宛宛過了半晌,幽幽的。
“那就讓玉姐兒明天再出宮,那臭小子沒有鬧你就好。”已經關了宮門了,蕭繹又知道惹了這婦人不高興,便道。
“好。”
杜宛宛聽了果斷高興了。
蕭繹便覺得自己做的沒錯,這婦人心情好了就好,像剛剛一樣倒是叫他心疼:“那臭小子也不知道想沒有想我這父皇。”
“你整天就只記着皇兒想沒想你,你想皇兒了嗎?而且你不知道去看一看?”杜宛宛直接說,兒子才那麼點大,哪裡知道想不想的。
“皇兒還是太小了,要是大點朕就帶着他上朝。”那臭小子要是能快點長大,他就可以帶着心肝到處去看看。
“皇上,你在不滿?”
杜宛宛忍不住笑了,這男人也就提起皇兒時會如此。
“嗯。”
蕭繹正想着等臭小子長大,如何安排。
“陛下不喜歡皇兒了,嫌皇兒太小?”
“嗯。”
“陛下。”
“呃?”蕭繹忽然見婦人聲音變大,他低頭,斂起思緒:“怎麼了?朕還是去看看皇兒,你去不去。”他盯着杜宛宛,發現她不滿的望着他,有點不解。
“我去看玉姐兒。”杜宛宛白了他一眼,知道他不知道想什麼去了。
“不過去看皇兒還有玉姐兒前,我們先。”先什麼蕭繹沒有說,倏的抱起杜宛宛,扔到榻上。
撲了上去。
“皇上!”杜宛宛臉色變了。
“哈哈,心肝,怕了?”
“三郎!”
“……”
殿外,容真和容喜一直提着心,不知道夫人和皇上?聽到裡面隱約有爭執聲更是擔心得不行,之後沒有再聽到聲音,這時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的擔心盡去。
待聽到陛下叫水,更是放下心事。
半晌見到夫人和皇上一起出來,長鬆口氣,杜宛宛看到她們纔想起來,知道她們擔心,對她們一笑。
蕭繹也朝着兩人點了點頭,知道皇上和夫人是要去見小皇子還有玉姐兒,兩人忙在前帶路。
太后宮中,太后閉着眼禮着佛,不知過了多久,太后起身,走出小佛堂。
“有消息了嗎?”
太后邊走邊對着趕過來的宮人。
“太后娘娘,陛下回去了。”
宮人跪在地上。
“嗯。”
太后停下步子。
“陛下和那位還沒有消息傳出來。”宮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還沒有消息?”太后皺緊了眉頭:“皇帝一直和那個杜氏一起?就沒有鬧起來?什麼也沒發生?”
“是,陛下身邊的人盯得緊。”
宮人答道。
太后沉着一張臉,不停的轉着手上的佛珠,很久後,太后邁步:“纔剛開始,哀家不信皇帝真就呆在那個杜氏身邊,那個杜氏再是攔着又如何,早晚——”那個杜氏果然沒有聽她的話,果然沒把她這太后放在眼裡。
不過這些都早在太后的意料之中,皇帝還替那杜氏說話,說什麼是個好的,就她來看就是一個妒婦。
“繼續盯着,明天早上再看,那個杜氏竟沒鬧。”在太后原先看來杜氏說不定會和皇帝鬧。
“是,太后娘娘。”
宮人磕頭,太后沒有再理會,由着人扶着走了。
而在總管公公安排的偏殿,太后挑了送來的兩個宮女凝香和凝珠都梳洗打扮過,比白日看起來更誘人。
身上穿着透明的裡衣,兩人都是美人,這一下更美得動人,兩人羞澀的等待着,等待着陛下的召見。
兩個宮人身後一人配了一個小宮女,兩個小宮女呆呆看着凝香和凝珠的樣子,她們並不知道太多,只覺得這兩位小主被太后挑中送來服侍陛下,不知道陛下見了會不會喜歡。
只是眼見天已經黑了,陛下還是沒有派人來,凝香凝珠都有些焦急了。
凝香還沒什麼,凝珠叫了小宮女詢問。
小宮女哪知道什麼,凝珠臉色有些不好。
似乎所有人都將她們忘了,一直沒有人來,凝香和凝珠兩人等到天亮,都沒有等到陛下派人。
惠妃派了人盯着太后,可是派去的人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倒是第二天得知皇上帶了兩個宮人去太后宮裡。
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過心性改變的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頓時對着下面的宮人又是打又是罵。
同時太后宮裡,太后覺得自己被打了臉。
太后扶着宮人的手,臉色難看的盯着站在面前的兒子,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這兒子如此可恨,他這是在打她的臉。
不對,是那個杜氏,他替那個杜氏打她這個母后的臉。
他怎麼能?
那個杜氏,杜氏,杜氏,他爲了那個杜氏跑來打她這母后的臉,太后氣得發抖,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伸出手顫抖的指着面前的兒子,還有他身後跪着的宮女。
“你剛纔說什麼,哀家沒有聽清楚!”
“母后,朕不需要人伺侯,朕身邊的人已經夠了,這兩個既是母后身邊的,朕還是送回給母后的好,母后一心爲了朕,朕心中明白,只是。”
蕭繹皺着眉,他看出母后臉色不好,被他氣到了,有些許後悔,他會這樣做一是爲了那個心肝,另一個是想告訴母后,他不喜歡有人插手他的後宮。
他母后以前就做得很好,這次也不算錯,只是他不喜歡,加上那個心肝婦人,他是帝王他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不想有人左右。
母后要是能想明白最好,可看着母后的樣子。
“皇帝。”
太后氣得直接站了起來,也不要人扶了:“不用扶着哀家,反正連阿貓阿狗都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裡。”
“母后,你不要多想。”蕭繹眉頭皺得更緊,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慘白低着頭動也不敢動的凝香和凝珠。
“你想氣死哀家是不是?你就爲了一個杜氏,你,你,是杜氏跟你說了什麼?”太后咬緊牙:“你把她們送回來,一個帝王爲了一個女人如此,寵幸個把宮人算什麼,你是連哀家的臉面也不顧了?”
跪在地上的凝香和凝珠白更白了,額頭上都是汗,身體虛脫,等了一夜沒有等來陛下,後來有人來了,說是陛下要見她。
凝香和凝珠都以爲陛下要召見她們了,太后挑她們的時候說過陛下身邊有一個寵妃很得寵,要她們去分寵,多的並沒有說,她們雖然知道陛下身邊有寵妃,可是她們對自己同樣自信,不過經過一夜她們不再那樣自信,只是覺是陛下見了她們一定會喜歡上她們。
她們見到了陛下,陛下的英明神武讓她們羞紅了臉,可接下來,陛下帶着她們回到太后娘娘這裡,要把她們送回給太后,爲什麼?
陛下爲什麼要這樣?陛下難道沒看清她們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