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沒有人覺得意外,陛下寵着宸貴妃,前些天沒有入後宮多半是因爲宸貴妃還沒有入住承乾宮,如今宸貴妃娘娘入住承乾宮,陛下當然踏入後宮了。

這幾天說不定宸貴妃便是和陛下一起,不少人暗暗猜測,然後發覺陛下比想像中還要寵宸貴妃。

各宮雖然早有意料陛下第一次翻牌子肯定是翻宸貴妃的,但還是有些失落的。

果然陛下心中眼中只有宸貴妃,半點想不起來她們,不過陛下不可能不翻別的牌子,只寵宸貴妃,她們只要等着……

有些人暗暗想着。

“主子?”

巧月倒是不擔心自家主子,只是怕主子不高興,皇上去了承乾宮,那自家主子——

“陛下真是寵愛宸貴妃娘娘。”

吳貴嬪吳柔並沒有不高興,微微一笑,只是眸光卻有些沉,隨後,她又是一笑對着巧月:“既然陛下去了宸貴妃娘娘的承乾宮,那就歇着吧。”

說完她起身。

吳柔穿着很隨意,脂粉未施,烏黑的頭髮散散的披着,沒有刻意打扮,似乎早就知道陛下不會來。

果然啊,她看了看銅鏡中脂粉未施的臉還有一邊的脂粉。

“是主子。”

巧月一聽忙上前扶住自家主子,望着眼主子隨意的打扮,主子不讓她打扮就是知道陛下不會來,陛下真的沒來。

“扶我到榻上,你也休息。”

吳柔睥了巧月一眼,溫柔道。

巧月頷首,扶着吳貴嬪到榻前,其它的宮人太監都在外面:“主子你也好好休息。”

“嗯,本宮知道,再好好看看,要是得用就告訴我。”吳柔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外在,對巧月說。

“是。”

巧月這幾天一直注意着,主子身邊需要人。

“皇上這幾天應該是和宸貴妃娘娘一起,如今宸貴妃娘娘入住承乾宮,陛下當然是去承乾宮,明天該去給宸貴妃娘娘請安了,不知道宸貴妃娘娘是什麼樣子的。”吳柔忽然又道,帶着好奇和淡淡的複雜。

“主子你纔是最好的,皇上會看到。”

巧月看着自家主子。

“也就你才覺得你主子好,陛下。”後面吳柔沒有說,神色淡然,巧月張了張嘴也沒再開口。

延禧宮偏殿,李美人李馨早知道皇上就是翻牌子踏入後宮也不可能輪到她,可是還是想着萬一陛下翻了她的牌子呢。

她還是忍不住刻意打扮了一番,要是陛下來了,看到說不定會喜歡,當時那些該死的宮人的目光她一直忘不了,此時看着銅鏡中自己刻意爲了皇上的裝扮,只覺得那些宮人在嘲笑她。

“都出去!”

李馨再也想不下去,砰一聲打翻銅鏡,臉色難看的對着那些看着她笑話的宮人還有太監,趕他們出去。

皇上你什麼時候才能想到妾?

景仁宮偏殿柳嬪柳玉輕輕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蘭心,因爲大公主以後要叫如蕊:“不知道柔姐姐怎麼樣。”

“貴嬪娘娘——”如蕊開口,主子一直把貴嬪娘娘當姐姐。

“不用說,柔姐姐肯定不會有什麼。”

柳嬪柳玉沒有等如蕊說完,開口道,嘴邊揚起一抹笑,她瞭解柔姐姐,柔姐姐肯定不會有什麼,但別的人嘛。

柳玉有些嘲諷,靜貴人還有周嬪就不知道如何了。

穆青青整天冷着一張臉,周芸不是看不起人嗎?

宸貴妃,可真是獨得聖寵。

“歇着吧,明天還要去柔姐姐那裡,那個李美人還算聰明,知道靠着柔姐姐,倒是可以用一用。”柳玉搖了搖頭。

“不知道周芸還有穆青青打探得如何,有她們在前面,也不錯。”

隨即她又道。

“多注意一下。”柳玉想了想對如蕊道。

“是。”

如柳嬪所想,永和宮裡,周嬪周芸一張國色天香的臉白得透明,整個人失魂落魄,不管身邊的宮人說什麼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陛下,宸貴妃,陛下。”

“……”

良久,她猛的站起來,好在被身邊的大宮女攔住了拉住了,另一邊穆青青面無表情的站在木窗邊。

不知道在想什麼,倒是沒有失魂也沒有落魄,但能看出臉色白了幾分,手也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顯示心中的不平靜。

其它新進的一些才人良人美人失望的望了一眼外面,倒是很快想開了。

太后直接當不知道,惠妃只要一想到皇上派人來告訴她,明天不過過去給那個杜氏請安,她就恨,不用給那個杜氏請安對她來說是好事,她雖然想見一見那個杜氏,看她到底是什麼東西變的。

但皇上說她不方便便不用去承乾宮,皇上是不想看到她吧?

惠妃怎麼能不恨,不氣。

恨不能戳瞎杜氏的眼,看她得意什麼,還能不能有寵。

各宮的想法根本影響不了蕭繹的興致,也影響不了杜宛宛。

“心肝今晚我們玩一個遊戲怎麼樣?”

蕭繹把玩着懷中婦人的手,盯着懷中的婦人,吊兒郎當的道。

“什麼遊戲?”

杜宛宛先沒有在意,過了一會才意識到他說什麼,她看向他,這個男人已經好一陣沒有發瘋了,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有些警惕。

“呵呵。”

蕭繹拉着杜宛宛的手,凝視着她,風流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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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宛宛:“……”

“好不好心肝?”

蕭繹笑過,依然看着心肝,也不說什麼遊戲,只問她同意不同意。

杜宛宛又不是不知道他,見狀更是覺得不是好遊戲,決定一定要讓他說清楚,別想騙她:“你先說是什麼遊戲。”

“你這心肝呀,怕什麼?”蕭繹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臉。

杜宛宛不說話就望着他。

“你這婦人,不就是遊戲,好了,朕跟你說。”蕭繹搖了搖頭擡起杜宛宛的下頜,湊到她的耳邊吐着熱氣慢慢道。

杜宛宛越聽臉色越不好,這個男人,她咬着脣不知道怎麼說他,不過心裡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和以前一樣,只是。

“嗯,心肝?”

蕭繹說完擡起頭俯視着她,挑眉挑逗。

“你整天都想什麼,誰跟你玩,你自己玩去,我。”杜宛宛一想到他說的臉就有些紅,有些不自在,轉身就要從他懷裡出去不理會他,看他還怎麼玩。

“喂別走心肝。”蕭繹哪裡會讓這心肝走,好久沒有放鬆過了,今晚要好好玩一把,過過癮,今晚可是他和心肝的‘第一夜’他一把拉住她,再次把她拉到懷裡,扣着她的雙手:“心肝不過是一個遊戲,你就答應朕吧,你不會這麼無情,這麼對朕吧,你真狠心,不會真把朕丟在這裡吧?”

蕭繹一幅你無情你太狠心的傷心樣。

直看得不得不停下來的杜宛宛嘴角抽了抽,她很想打他怎麼辦?

“心肝,你要是不答應,朕就。”就什麼一臉傷心的蕭繹沒有說。

杜宛宛哼一聲,甩開他:“你去找其它人吧。”

說着就要走。

蕭繹差點傻眼了,這心肝不是該像以前一樣拉住他或者承認自己錯了答應他的要求,亦或者緊張不已,怎麼就這樣了?

心肝變了,變得不在意他了,他好傷心。

“心肝。”

“叫我做什麼。”杜宛宛掙了掙沒有掙脫,只得回頭,對於男人的表情抖了抖,這男人這就開始了?

“你就答應朕吧,你就滿足一下朕吧,朕好不容易有興致,好久沒有過了,心肝,很好玩的。”

蕭繹傷心難過的。

“很好玩?”

杜宛宛發現自己永遠都無法在一些事上和他一樣的想法。

“當然。”蕭繹一臉理所當然。

杜宛宛:“……”

“好不好嘛心肝,就陪陪朕吧。”蕭繹不鬆手杜宛宛就走不了,而他怎麼可能鬆手,拉着杜宛宛不等她反應直接當她答應,就往外面走。

“三郎。”

杜宛宛走了幾步,皺起眉頭,其實她知道這個男人若是一定要玩,她拒絕不了,她不可能真讓他找別的人。

“心肝你別擔心那臭小子,臭小子才吃飽睡着,一時半會不會醒過來,朕讓你送你去承乾宮,太真你好好打扮好,等着,等着朕。”

走到殿門口,蕭繹對杜宛宛說。

杜宛宛看出他一定要玩一場才罷休,無奈的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試圖掙脫他。

蕭繹知道婦人答應了,一臉邪肆再次湊到婦人耳邊:“心肝這次扮的是倍受冷落的貴妃,祈求朕的寵幸——”

“陛下。”

杜宛宛已經不想再聽了,打斷他的話。

“朕當然美色面前。”蕭繹還是說道,笑眯眯的,也不說完,說一半留一半。

“陛下。”杜宛宛一看他得意的樣子就氣悶,她怎麼就答應了,她該不答應的,無論如何都不答應。

“心肝你可是答應了朕的。”

蕭繹像是知道,抓着杜宛宛的手。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杜宛宛很無語。

“朕不管,反正心肝答應了,下一次咱們再來一場貴妃身邊的宮女勾引皇帝,皇帝抵死不從,最後美色當前……”

蕭繹纔不管杜宛宛怎麼說,只當她同意了,想到美處,更是色眯眯的盯着杜宛宛,盯得她混身不舒服。

他還抵死不從,讓她扮宮女勾引他,他想得美!

“這次嘛就算了,朕讓人送心肝去承乾宮,承乾宮朕都讓人安排好了。”蕭繹怕嚇到這婦人,溫柔的摸了摸心肝的臉。

原來他早有預謀!杜宛宛臉色不好。

“來人。”蕭繹眯起眼,帶着期待,等宮人進來,他笑着看一眼杜宛宛,對着宮人:“送你們娘娘去承乾宮,朕一會過去。”

宮人先有些愣,聽到後來才明白,雖然不知道皇上和貴妃娘娘要做什麼,幾個宮人上前:“貴妃娘娘。”

杜宛宛還想說什麼,蕭繹哪裡會讓她多說,拉着她把她送到外面,讓人送她直接過承乾宮去。

“等着朕心肝。”

“……”等他纔怪。

一到承乾宮杜宛宛才知道那個男人所謂的安排,侍侯她的宮人都到了承乾宮,到處都是飄揚的輕紗,讓原本華麗的承乾宮多了一份清冷。

要是早知道他打的主意她就——

“貴妃娘娘這是陛下準備的。”

杜宛宛坐在佈置得萬分清冷的寢宮,面前是蒙朧清冷的銅鏡,聽到旁邊宮人的話她看向宮人。

倍受冷落的貴妃?

祈求聖寵的貴妃?

虧他想得出來。

杜宛宛心中想着,她看向宮人手上拿着的輕紗。

“陛下讓貴妃娘娘換上輕紗。”那個宮人低眉斂目,也不敢多看多想,把皇上交待的話說出來。

“這又是什麼。”

杜宛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生氣,她沒有回答看向旁邊另一個宮人,看向她的手。

“陛下讓奴婢給娘娘解發。”這個宮女忙跪下,把手上的東西捧到杜宛宛面前。

杜宛宛再次深吸一口氣,看向最後一個宮女:“你呢。”

“陛下……”

那個宮女砰一聲跪下。

杜宛宛看着她們,看着她們手上的東西,什麼也沒有說,轉看佈置得冷汀汀的寢宮,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讓人佈置的。

她記得她上次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

既然明面上她要住在承乾宮,那她不可能不來看一看,這纔多久,就變了一個樣子,她都快不認得了。

果然是倍受冷落祈求聖寵的貴妃,杜宛宛自嘲的想着,她就是這個貴妃,那個男人一會就會過來,扮演不辭顏色的皇帝。

“還有什麼,一起說吧。”

杜宛宛懶得再多想,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對着這幾個宮人道,整個承乾宮空蕩清冷,似乎沒有人,靜得發冷。

“陛下讓娘娘一會換好後跳一支舞!”“陛下讓貴妃娘娘最好再吟幾首詩,最好幽怨一點,傷心一點,落寞一點。”“陛下說他很想看娘娘跳舞,還有很想聽娘娘的詩。”幾個宮女聞言,跪在地上,小心的把陛下交待過的全說了出來。

杜宛宛深吸氣又深吸氣,跳舞?吟詩?還傷心一點,他說他很想聽她吟詩很想看她跳舞,杜宛宛好一會才緩過氣。

她纔不會跳舞。

要看找那位傾城又傾國的佳人去,她纔不會吟詩,他要聽找那位才女靜貴人去。

“還有嗎?”

“沒有了貴妃娘娘。”

杜宛宛邊想邊沉聲問,幾個宮女低着頭。

“沒有就好,都拿下去。”

杜宛宛見沒有了才鬆口氣,要是還有,她一定,一定……

“貴妃娘娘?”幾個宮女聽杜宛宛讓她們下去,似乎並不準備聽皇上的,臉色都變了變,這該怎麼辦?陛下交待一定要讓貴妃娘娘換上,可是貴妃娘娘不聽啊。

杜宛宛見她們並不下去,知道那個男人有交待。

她最恨的就是那個男人讓身邊的宮人知道。

“你們下去。”她再次道。

“娘娘,貴妃娘娘。”幾個宮女相互看看,還是沒有下去,其中一個上前一步:“皇上說過要是娘娘不願意,他過來後會親自給娘娘換上,娘娘?”

杜宛宛臉色變了又變,她早就知道——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受下來的,看着身上的輕紗,透明得能看到裡面,再看着自己披散開的頭髮,臉上妝也換成清冷的妝容。

“已經好了貴妃娘娘。”

幾個宮女忙了一番,終於完成了,她們後退一步。

杜宛宛一想到那個男人的惡趣味就無言以對。

“貴妃娘娘你看看這樣行嗎?”幾個宮人又道,望着銅鏡中的杜宛宛,杜宛宛聞言終於看了一眼銅鏡。

雖然看不清楚,可是也能大致看出自己此時的樣子多麼的渴求。

她抱着胸口,理了理頭髮,不願意再看,她別開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宮人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那娘娘是先跳舞還是?”

幾個宮人又道。

杜宛宛:“……”她不想跳舞也不想吟詩更不想做什麼幽怨傷心的樣子,只是,一想到那男人。

“都不忙,你們先去看看陛下什麼時候來,來了沒有。”杜宛宛決定讓她們去看看那個男人,要是來了再說。

要是沒有,就不用了。

幾個宮人看了看彼此:“是貴妃娘娘。”

娘娘應該是想等陛下來,對於陛下的喜好她們是知道的,低頭往外面去,當然有兩個留在這裡。

杜宛宛想一個人呆一會,見狀:“你們也出去看看,本宮一個人在這裡就可以了。”

“貴妃娘娘。”

餘下的兩個宮人微擡頭。

“下去。”杜宛宛並不多說,冷了冷臉,兩個宮女只得退下,退到外面,杜宛宛等兩個宮女不見了,走到銅鏡前,臉很是熱燙。

真恨不得馬上換下來。

杜宛宛一個人沒有待多久,出去的宮人走了進來:“貴妃娘娘陛下來了。”杜宛宛咬了咬脣,不等她說話,幾個宮女走了出去,都退出去了。

留下杜宛宛,杜宛宛站在原地。

“皇上駕到。”

下一刻,腳步聲從外面進來,伴着聲音,越來越近,杜宛宛沒有轉身,孤伶伶的站着,清冷傷懷。

她實在是做不出跳舞吟詩邀寵的樣子,她聽着腳步聲,感覺着,她知道那個男人走了進來。

不由自主的心跳越來越快,隱隱能聞到熟悉的龍涎香。

“貴妃。”冷冷的聲音陡的響起,帶着說不出的清冷和微微的厭惡。

杜宛宛整個人一頓,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受,明明知道是假的,可是聽着男人清冷的話還有感覺到其中的厭惡,居然有點傷心。

蕭繹是寒冷着一張臉進來的。

揹負着雙手,高高在上的看着杜宛宛。

因爲心中些微的傷心,杜宛宛一時竟沒有反應。

蕭繹臉色更冷更厭惡,走近幾步:“貴妃真是好大的膽子!見到朕居然不跪。”又是冰冷無情的話。

杜宛宛總算回過神來,她快速的轉身,回頭,一眼就看到男人居高臨盯着她,面帶寒霜,神色厭棄。

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樣的他陌生的叫她害怕,像是變了一個人。

以往再是和他怎麼,他都沒有這樣厭惡還有寒冷的看着她,好像她真的讓他厭惡,他真的厭惡了她。

杜宛宛心情一下子複雜起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貴妃!”

蕭繹似乎更怒了,更加厭惡了,大聲的喝道。

“給皇上請安。”

杜宛宛臉色蒼白,身體晃了晃,跪在地上,頭盯着地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承受不住,明知是假。

想到不過是一場遊戲,她心情好了些,慢慢的也平復了些。

就在這時。

一直冷着一張臉,滿是厭惡的蕭繹搖了搖頭,心疼的俯下身一把拉住杜宛宛的雙手,把她拉起來:“起來吧心肝,你這是?”

這心肝居然演得這樣像,這樣好,和他要的一模一樣,搞得他都以爲是真的了,方纔見她跪下去,跟着心疼了一下。

這心肝先前還不樂意陪他玩。

還不同意。

明明這麼會演,把他都差點騙過了。

是的,蕭繹以爲杜宛宛是在演,還覺得杜宛宛演得太好,而杜宛宛則是把假的差點當成了真。

“沒想到心肝演得這樣好。”蕭繹突然有點不滿,這心肝生來就是折磨他的,弄得他都難受了。

杜宛宛此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她由着男人攬起她,愣愣的望着他,他以爲她是在演?覺得她演得太真?杜宛宛很快確定男人是真這樣想,不是騙她,其實在男人拉住她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可是沒想到他想得更多。

“不過這樣也好,繼續。”蕭繹一會想通了,心肝這樣更好,他冷下臉,和進來的時候一樣,帶着不喜丟開她。

“貴妃就這麼想要投懷送抱?”

他走開幾步回過頭來,冷冰冰不屑的俯視杜宛宛。

杜宛宛被他一甩,往一邊移了移,站穩後就聽到他的話,她已經知道如何做了,一臉傷心難過委屈的:“陛下你怎麼能這樣想?”

“朕哪裡想錯了?你不是想對朕投懷送抱你是想做什麼?先是讓人在半路攔下朕,說有事要見朕,別以爲朕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前幾次也是這樣,你就這樣想朕幸你?沒有朕就不行?要不是朕想來看看你又耍什麼把戲,朕根本不會來。”

蕭繹毫不留情,無情冷漠的道。

帶着濃濃的嘲諷和輕鄙。

“貴妃忘了朕說過的話了嗎?朕最不喜歡就是投懷送抱的女人,看看你的樣子,你還敢說你不是想勾引朕?”

說到最後,語氣嚴厲威嚴,輕蔑的目光在杜宛宛身上不留情的掃了掃。

“陛下,你——”

杜宛宛滿臉悲憤,雙手環着自己,又是羞恥又是難過又是痛苦,良久,居然鬆開手,原地轉起來,傷心的對着蕭繹:“陛下爲何如此厭惡臣妾?爲何就不能多看臣妾一眼?臣妾哪裡不好?讓陛下不喜歡?陛下你不喜歡臣妾哪裡你可以說,難道臣妾不美嗎?”

清冷安靜的宮寢,長髮披散,蒼白的貴妃一身輕紗滿是悲憤和傷心,隨着旋轉,多了勾人的美。

蕭繹眼中染上笑意。

這婦人果然是來勾他魂的,他有點忍不住了。

只是還沒到時候。

這婦人雖然不像那些女人一樣,可是隻這樣輕輕旋轉在他眼中已是極美,他不由自主上前。

只是走一步,像是想起什麼,臉又冷下來。

“貴妃,你還有沒有廉恥?又想勾引朕。”

“陛下,臣妾就不美嗎?你看看,你看看,臣妾眼中心中只有陛下,所以才——陛下啊。”

杜宛宛面上傷心,心中冷靜下來,這些話說得她想吐。

這個男人怎麼還不上來。

不會真要她跳舞或者吟詩吧。

杜宛宛心中想着,楚楚可憐的望着男人。

“貴妃,看來你是真的忘了你的身份,就你這樣朕怎麼可能會喜歡,朕不會幸你,讓你得逞,你好好呆在這裡,朕走了。”

蕭繹還沒有完全滿意,因此,他沉着臉,嘲諷的說罷就要離開。

杜宛宛咬了咬牙,這男人。

“陛下,臣妾愛你。”

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只恨不得早點完了了事。

蕭繹眼中笑意濃得很,這婦人居然給他來這一套,以爲這樣他就會不繼續?不過說實話聽着婦人說愛,他還真吃這一套,他猛的回身。

“陛下,不要走。”

杜宛宛閉上眼,衝到男人懷裡,抱着他,在他身上動起來:“陛下我不美嗎?不美嗎?不美嗎?我哪裡不美?哪裡不美?”

“你這妖精!”

蕭繹一低頭就看到懷中婦人輕紗裡面如玉的身體,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是他最喜歡的,哪裡還拒絕得了。

“貴妃,你越來越不知廉恥了。”說是這樣說,手上卻抱緊了杜宛宛,杜宛宛閉着眼。

“好吧,貴妃,讓朕先來懲罰你,一會再!”蕭繹哼了一聲,沉着一張臉,抱起杜宛宛就朝牀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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