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的隊伍四月初九奉太后出發,經直隸,山東,達到江蘇,駐徐州,停留半月,五月中渡黃河,六月中到達江南。。しw0。
幾個美人才人良人恨不能天天在吳貴嬪那裡不離開,就怕錯過了消息,不能見到皇上,曾經懷疑過的人一直等着到江南,若是還是見不到皇上……如今到了江南,皇上呢?
吳貴嬪還算穩得住,入住行宮後,仍然看不出着急,玉嬪還是一切以吳貴嬪爲首,吳貴嬪依舊每天陪着太后。
玉嬪有時也一起,靜貴人穆青青並不出門,冷着一張臉,周嬪心中很急,只是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她讓沁蓮注意吳柔那個虛僞的女人,聽說吳氏那虛僞的女人並不急,只覺得吳氏太會裝。
又見那個她一向看不起的玉嬪也不急,她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母親讓她不能急,要是不知道怎麼做就看其它人。
她不敢不聽。
在路上她見了母親,母親知道她入宮後發生的事後很失望,教訓了她,更是把道理還有她做過的事一件件掰開了揉碎了,告訴她哪裡做錯了,哪裡不對,要她以後不準再這樣衝動還有不動腦子。
天真,又告訴了她很多,最後怕她記不住又犯,讓沁蓮看着她,還讓她要是有什麼不明白不知道如何做就派沁蓮去見她。
或者看其它的人怎麼做。
萬事莫要出頭,莫要衝動,讓其它人衝在前面,只需要端着穩着,看清楚了再說,不許她再冒尖。
冒尖的都是一些傻的,如果她還想繼續傻下去就不聽。
聰明的話就知如何做。
見過母親後,她明白了不少,也不敢再衝動。
只是那些賤人天天跑去吳氏那個虛僞的女人那裡,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太后還有惠妃也沒有行動。
她有時候會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瞞着她,是不是沁蓮沒用沒有打聽到,吳氏那個虛僞的女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
她不敢去求見太后,惠妃那個女人她看不上,她更不想去求見吳氏那個虛僞的女人,其它的人都討好吳氏那個虛僞的女人,母親居然說吳氏那虛僞的女人才是聰明人。
一想到這她就難受,母親罵她蠢,卻說吳氏那虛僞的女人聰明。
吳氏那個虛僞的女人哪裡聰明瞭?
除了太后還有長公主和南陽郡主,可是想到關於長公主的傳聞,南陽郡主以前跟着母親見過,可是並沒有和南陽郡主說過話。
母親那裡不知道有沒有消息。
母親不知道去見南陽郡主還有長公主了沒有,母親說過皇上肯定會出現,各家都等着呢。
大臣們也等着,皇上不會一直微服私訪的。
往年南巡,皇上到江南後會接見江南各地的官員,視察河工水利,江南的各地官員早就候着駕。
各官員的夫人還有誥命也開始等着太后的接見。
“沁蓮呢?”
周嬪便是曾經懷疑過皇上並沒有微服私訪的人,她懷疑皇上瞞着人在陪着宸貴妃杜氏,她悶了很久,端午也沒有好好過,告訴了母親,母親沒有和她多說,也沒有說皇上是不是真的微服私訪,母親只告訴她,不管如何跟着其它人,皇上不管去了哪裡,總會出現。
想着母親說過的話,周嬪按下心中的着急。
皇上什麼時候纔會看到她
不知爲何,她就是覺得皇上是在陪杜氏。
她要是杜氏——
她冷着臉昂着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宮人,然後收回目光看向窗外的園林,要是能碰到長公主和南陽郡主就好了。
“娘娘。”
宮人一聽臉一白,對於這位主子娘娘她很瞭解,不敢多說。
“等沁蓮回來,讓她過來。”周嬪已經想起來她派了沁蓮去盯着吳貴嬪,等沁蓮回來讓她去問一問母親。
惠妃也懷疑皇上在陪杜氏,她派人查杜氏的底但要回京才能知道,在她看來皇上不出現,就是在陪杜氏。
原來是懷疑,到了此時她篤定了。
定是杜氏狐猸住了皇上。
摔了不少的東西后,她恨不得大鬧一場,她讓人看着太后,她還不信太后不懷疑,還有長公主和南陽。
只是想到長公主,她不敢大鬧,可是又不甘心,杜氏完全是狐猸子,讓皇上丟下南巡的政務。
到了如今太后還是一點行動也沒有,長公主南陽郡主也是一樣,其它的女人更不用說,那些大臣聽說也在等着皇上。
還有各家,江南的官員也候着駕。
太后就不派人去看看?
想了想,她讓人身邊的宮人扶着,準備去見太后,已經入住行宮幾天了,要是往年皇上已經接見江南各地的官員。
太后也帶着她們見各官員的夫人。
她要去見太后,問一問太后皇上不是被杜氏絆住了,若是,太后怎麼能允許杜氏如此張狂。
她就不信太后不作爲。
此刻太后正沉着一張臉和長公主南陽郡主說着話,宮人都不在。
“皇帝真的到了江南?”
太后原來也沒有懷疑,準確的說只有一點懷疑,不過只要皇帝能拿捏好分寸,加上南巡在即,後來又在路上,她那一向厲害的小姑子也在,她纔沒有表現出來,端午因在船上,沒有設宴,皇帝也沒有追上來,到了江南,皇帝還是沒有蹤影,令她不得不再次懷疑。
已經到了行宮幾天,各處都等着接駕,再看着小姑子和南陽不由懷疑起來。
南陽一向替她那皇帝兒子辦事,杜氏的那個女兒被她認了義母,雖然是皇帝的意思,但說不定早就知道什麼。
小姑子一直勸她不要爲難杜氏,她不信她這個厲害的小姑子什麼也不知道。
敢情她們就瞞着她,她那皇帝兒子說不定早就讓她們攔着自己,她這太后什麼也不知道。
被皇帝瞞在鼓裡,讓人看着笑話。
太后越想臉色越是難看,誰知道她們瞞了她多少:“你們是不是都瞞着哀家?”
“皇嫂,你想多了。”
見太后如此,長公主微皺了一下眉頭。
“太后娘娘,姑姑說得對。”
南陽郡主也在一邊道。
“皇帝是不是爲了杜氏——”後面的太后沒有說完,可是意思誰都聽得出來,誰都明白。
南陽郡主倒是不意外,只是想着皇兄。
長公主對上太后的目光,臉色不變:“皇嫂,你爲何總是對杜氏帶着成見,皇帝已經大了,有些事還是不要管,不過是寵個把人,皇嫂何必如此,皇帝是怎麼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是這樣,他更是和你擰着來,身爲皇帝他知道怎麼做,你已經是太后娘娘了,只要好好安享後宮,有些事不該插手就不要再插手了。”
太后臉色又是一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心裡隱隱憤怒,可是想到眼前這小姑子的厲害,又不敢。
南陽郡主知道自己可不能在這時插話,她退到旁邊。
“不管皇帝是不是和杜氏一起,只要不誤了大事。”長公不緊不慢再次開口。
“這還不是大事?各地的官員都候着駕,他卻不知道還在哪裡。”是不是還在杜氏那個狐猸子那裡,太后一想就急,就生氣。
“相信皇帝心中有數。”
長公主還是淡淡的。
氣得太后不知道說什麼。
南陽郡主低着頭,嘴角微微揚了揚,太后娘娘她還是瞭解一些的,姑姑的厲害更是清楚。
這不?不然皇兄也不會這麼的放心。
“看來皇帝真的和杜氏一起,還騙哀家,瞞了所有人,在哀家看來這就是誤了政事,爲了一個女人,還是那樣一個女人!”太后生氣道,帶着不滿和不甘。
“說來說去不過是你不喜歡杜氏,對她有看法。”長公主又是淡然道。
“那也是因爲她那身份,說來就污耳。”
太后憤憤不休。
“那也是皇帝的錯。”長公主毫不留情。
太后滿臉的不滿就這樣:“……”
“皇嫂你若是覺得杜氏出生污耳,那就不見杜氏就是,但你不該攔着皇帝,皇帝要寵就讓他寵,杜氏說來也算有功,生有二皇子,二皇子很可愛,皇帝一共就一個大皇子。”現在又有了,說不定又會生下一個小皇子。
長公主心中想着:“前朝也不是沒有像杜氏那樣的,更甚者比杜氏的出生還要……只要不讓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又如何,皇家的事誰敢多嘴,皇帝算是安排得很好,就算是看在二皇子和皇帝的面上,你也不該多計較,不要弄得母子倆有了嫌隙,那樣纔是得不償失,要知道再怎麼你也是太后,你該好好想想了皇嫂。”
長公主也算在勸說。
南陽郡主心中明白太后心情。
“皇帝他敢!”
太后鐵青着一張臉。
長公主沒有再多說,平靜的站在一邊。
南陽郡主看了長公主一眼,長公主淡淡睥了睥她,南陽郡主忙低下頭,太后想着眼前小姑子說的。
她氣狠了,知道小姑子說得沒有錯,可是還是不滿意小姑子的話,還有皇帝,更不喜杜氏。
太后鐵青着一張臉,過了好一會,她才望着長公主:“皇帝是什麼意思?”她沉着聲音,冷靜下來。
長公主看在眼裡,平淡:“皇帝會來。”
“哀家會和他好好說說,什麼時候來?”眼前的小姑子果然什麼都知道,太后心中想到,更是不悅了。
轉瞬又想到一邊的南陽,更有氣。
南陽郡主感覺到太后的怒火。
“應該快到了。”長公主說。
太后這纔沒有再多問,南陽郡主輕輕的鬆了口氣,長公主像是一點影響也沒有,太后對這小姑子情緒很複雜。
突然長公主再次淡淡開口,對太后也是對南陽郡主:“皇嫂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要因爲杜氏影響了你的判斷,南陽你也是,不要因爲杜氏的女兒認了你爲義母就站在杜氏那邊,杜氏暫時看來是個好的,以後的事先不說,能爲皇上生下二皇子算是有功於皇家,再怎麼也不能薄待,皇帝難得遇到一個喜歡的,多寵一點就多寵一點,就是專寵,只要杜氏不亂政,若是杜氏哪一天過了或者皇帝寵得太過,不用皇嫂你出面!”
說到後來長公主的面上帶着嚴厲。
太后不知怎麼一下子放鬆了。
有她這小姑子這句話就夠了。
南陽郡主心中隱隱擔心,姑姑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要是杜氏恃寵而嬌,她知道姑姑是不會放過杜氏的。
到時候——
想着想着南陽郡主失笑,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她就擔心起來,只要杜氏像現在就樣,就不會有事。
“皇嫂你根本就不用擔心。”長公主繼續道。
“嗯。”太后感覺自己心裡一直繃緊的一根弦一下子鬆了下來,想一想這小姑子的話,她從不懷疑小姑子的話。
她是該好好想一想了,南陽郡主想明白了也不擔心了,望着太后和姑姑,長公主沒有再說什麼。
“……”
“……”
沒有過多久,惠妃來了,她讓人扶着她,知道到了後,對着身邊的宮人道:“去,說本宮有事求見太后。”
惠妃身邊的宮人一聽,忙答道,往前去。
吳貴嬪和玉嬪也在太后住的地方,不過由於太后娘娘和長公主殿下還有南陽郡主有話要說她們避了出來。
不知道長公主和南陽郡主與太后要說什麼,太后從來沒有避開人單獨和長公主還有南陽郡主說過話。
難道是關於皇上?
吳貴嬪和玉嬪對視一眼,待聽到惠妃過來求見太后,她們再次相視一眼,不過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動。
“惠妃多半是爲了皇上。”
“嗯。”
惠妃已經等了一會,難道太后不準備見她,她心中急起來,臉色也變得不好,加上看不見,臉色更是不好。
她握緊扶着她的宮人的手,沒有看到扶着她的宮人臉慘白如紙,似乎被她抓痛了。
裡面,太后和長公主還有南陽郡主聽到宮人說惠妃求見,長公主沒有什麼,南陽郡主一下猜到惠妃可能的目的,她看向太后,太后臉色不好看。
又跑來做什麼?太后很不想見,就要宮人下去打發了惠妃,想到一邊的小姑子還有南陽,她沉着臉:“讓她進來。”
她想到惠妃瞎了眼。
惠妃正以爲太后不見她,就得知太后召見,她心中一喜,讓人馬上扶她去見太后娘娘。
到了裡面,聽到太后的聲音她忙跪下請安。
“長公主還有南陽也在。”太后看着跪在下面的惠妃,心情不好還是開口對着一邊的長公主還有南陽郡主道。
惠妃一聽長公主和南陽郡主也在,她抓了抓扶着她的宮人的手。
讓宮人臉色又一白。
她看不見,更從來不在意,忙又要行禮。
“起來吧。”長公主淡淡說完,對太后點點頭,就走了,南陽郡主見狀也跟着。
太后也沒有說什麼,惠妃見自己一來長公主還有南陽郡主就走,想要開口又不敢,只能抓着宮人的手,直抓得宮人臉色慘白。
半晌。
太后收回目光,她坐在上首,對着下面的惠妃:“你求見哀傢什麼事?”
惠妃還想着長公主和南陽郡主一聽:“太后娘娘,皇上是不是還在陪宸貴妃娘娘,皇上是不是捨不得宸貴妃娘娘?”
她小心的道。
太后一下子變了臉:“你住嘴!扶你們娘娘回去,哀家沒空見你們娘娘。”太后只覺得這惠妃踩在她的痛處。
再也不想見惠妃,她起身怒氣衝衝轉身就走。
留下惠妃不明所以的跪着,太后直接讓她走,還叫她閉嘴,讓人扶她回去不見她,太后不是該恨杜氏?
不是該想辦法派人去找皇上?
爲何?惠妃臉色白了,扶着她的宮人更是嚇得起不來,臉白如鬼,自家娘娘惹太后娘娘生氣了。
吳貴嬪和玉嬪先是送走了長公主還有南陽郡主,她們可不敢攔下長公主和南陽郡主,隨後又見到惠妃白着臉被人扶出來。
兩人看着彼此。
“惠妃這是?”
“不知道,要見過太后娘娘才能知道。”說是這樣說,太后沒有派人過來召見她們,她們可不會跑去求見太后。
在惠妃求見太后的時候,園子裡,周嬪帶着宮人出來,碰到幾個等着吳貴嬪和玉嬪的良人美人才人。
不久聽說惠妃娘娘去見太后了,周嬪恨不自己也去。
她已經派了沁蓮去見母親了。
就像太后等人覺得的,各家也在猜着皇上在哪裡,心中急又不能催,江南的天也熱,熱得令人更是着急。
江南李家,早已經不復往日,李家全族被聖旨拿下,送入大牢,只能皇上南巡江南定罪。
太陽下昔日的江南李家空空蕩蕩,在李家全族被關入大牢,家奴被髮賣,裡面的東西也被查封。
李家早就被南巡的各人所忘。
之前李家送家中嫡女入京選秀,江南各家還有些眼熱,纔多久的時候,李家就被那送入宮的嫡女連累弄得抄家滅族。
不少人覺得慶幸,李家的女兒入宮後不過只是一介美人,開始還以爲會得寵,知道皇上身邊有寵愛的宸貴妃後,大家當時也還沒有太失望,天子又不可能一個婦人,誰知李家的女兒害了宸貴妃,那宸貴妃是誰,活該。
一處小院子,蕭繹揹負着雙手站在窗臺前,看着外面,在他的身邊總管公公站着,身後的地上派到江南傳旨的人跪在地上。
向蕭繹稟報着李家的事。
良久,此人稟報完,跪在地上,沒有再說話,蕭繹依然不動,總管公公看了自家陛下一眼。
“下去吧。”蕭繹淡淡開口,朝着身後揮了揮手:“把朕寫好的聖旨給他。”接着他又說。
總管太監一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是陛下。”
走到一邊拿過陛下寫好的聖旨遞給對方。
對方忙起身行了一禮,恭敬的接過聖旨,悄沒聲息的退了出去,總管太監再次看着皇上,他跟着皇上緊趕慢趕半個多月到了這裡。
皇上剛纔處理了李家的事,李家的罪名皇上沒有更改,李氏一族,全族抄家流放嶺南,江南再無李家。
“你說皇兒在做什麼?還有她現在在做什麼。”
蕭繹忽然開口。
總管太監並不驚訝,這一路皇上只要有空閒就會提起太真夫人還有二皇子還有沒有出生的小公主。
想到這他不由抽了抽嘴角。
“夫人肯定在想皇上,二皇子已經九個多月,快兩歲,等陛下回去二皇子說不定會走會說了,至於小公主,小公主肯定也想皇上了。”
陛下每天都念叨着小公主,他哪敢說是小皇子,擦了擦頭上的汗,這天見天的熱,這一路更是熱得不行。
皇上爲了夫人真是什麼都願意。
“是嗎?”那心肝肉兒想朕?蕭繹嘴角微笑,想着那心肝肉兒的樣子還有臭小子和他的小公主。
總管太監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打擾了皇上,皇上會發火的。
他默默退到一邊。
蕭繹想了想那心肝肉兒的樣子還有臭小子說不定正鬧着,還有他的小公主沒有他這父皇唸書不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想着他的小公主軟軟糯糯的不高興,他就心疼。
他的小公主真是可憐見的。
想了一會,蕭繹才斂起思緒,他對着總管太監:“吩咐下去,吃過過,繼續趕路。”
“陛下趕了半個多月路,要不要休息一下。”
總管太監雖然擔心自家陛下的身體,不過陛下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他再說也沒有用,陛下的話不容他反駁,不過他還是小心的提了一句。
“不用。”
蕭繹只想儘快處理了,視察完運河水利,接見江南各地官員,這是正事,回去見他的心肝肉兒,遂搖了搖頭。
總管太監只能退下,出去後看了一眼頭頂,皇上說吃過就走,感覺到撲面的風,太陽已經不那麼烈了,皇上爲了夫人連烈日也趕路。
好在皇上的身體好。
又過了些天,行宮裡的總算是得到皇上的消息,皇上已經要到江南了,之後皇上的行蹤陸陸續續傳來。
那些良人才人美人一下子興奮起來,皇上要到江南了。
除開靜貴人,吳貴嬪還穩着,玉嬪也眼中含了喜色,周嬪更是每天都頂着一張國色天香的臉到處走。
惠妃被太后厭了,沉寂了些天,聽到皇上的消息才振作起來。
她後悔,不該去求見太后。
皇上又不是不到江南。
可惜已經惹了太后不喜,後悔也無用了,吳貴嬪玉嬪早在幾天前就從太后那裡得知皇上不久會來江南,周嬪也從自已母親那裡由母親分析定了心。
太后是最早得知皇帝快到江南的消息的,長公主和南陽郡主遲一點知道,再然後是各大臣還有各家,江南的官員還有官員的夫人接着也得知。
整個江南全都等着接駕。
等啊等啊等,江南各地的官員接到了聖駕,見到了皇上,皇上要巡視河工,皇上接見江南各地官員。
皇上終於到了行宮,先見了各大臣,就在行宮的人都望眼欲穿的時候,皇上的旨意到了,給太后,讓太后接見江南各地官員的夫人。
長公主和南陽郡主陪同太后娘娘一起,還有各家夫人,至於別的提也沒有提。
太后沒有說什麼。
長公主南陽郡主也是一樣,各家夫人想說什麼見太后和長公主如此,哪還敢說什麼,皇上在前面忙着接見各地官員。
後面各家夫人太后長公主接見各地官員夫人,餘下的吳貴嬪等人不知道做什麼了。
皇上沒有給她們旨意。
她們能做的還是隻能等待,等着皇上忙完,然後想起她們,或者太后提起來,亦或者找機會見到皇上。
只可惜又過了半個多月,她們還是沒能見到皇上。
皇上每天都在忙,在接見完各地的官員後,皇上又不見了,再一次微服出巡了,行宮的各家還有期待着被寵幸的全部又一次呆了。
皇上又走了,又微服出巡,那她們呢?
京城郊外別莊,杜宛宛不相信的看着奶嬤嬤懷中的皇兒:“真的長牙了?”她的煜兒長了牙了?
“夫人你看?”
奶嬤嬤也滿臉帶笑,抱着二皇子,對着夫人,讓夫人看,她也是今天才發現二皇子長了小牙了。
杜宛宛驚訝的看着睡着的皇兒,再看一眼奶嬤嬤,上前一步,小心的搬開他的嘴,往裡面看了看,果然看到小小白白的兩粒。
那小小白白的兩粒那麼明顯,直叫杜宛宛全是欣喜。
皇兒真的長了牙了。
皇兒已經快兩歲了,前天竟模模糊糊叫了母妃,她聽到後教了好久,他又不叫了,跟那個男人彆扭的樣子一樣,教他叫父皇,更是理也不理,腳也更有勁,能坐能爬能扶着走兩步了。
她的肚子也現了出來,隱隱能感覺到裡面在動,就像懷着皇兒的時候。
不知道那個男人什麼時候回來。
要是他知道——
一定和她一樣高興。
他們的皇兒長牙了,長大了,玉姐兒說話不再像以前,也長了個子,長了肉,穩穩的坐着,很有大姐姐的模樣。
是個小姑娘了。
時間過得真快,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她也老了,摸着小腹,看着皇兒嘴中的牙,怪不得前些日子煜兒總是不安穩。
夜裡也老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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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又停電了,白天只要不下雨就停電,望天,我的一萬又沒成,還是隻有七千,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