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出了事,下落不明嗎?
“皇上有旨……不日將回京!”手舉聖旨的是一個黑衣男人,入宮宣旨後,所有人再次發呆。
黑衣男人宣完旨,太后臉色很難看,長公主臉色還好,沒有驚訝神色平淡,似乎早就知道,南陽郡主驚訝了一下,臉色好起來,皇兄沒事。
皇兄果然沒事。
待要再問看了一眼姑姑還有太后還有其它人,準備等一會再問。
下面的各大臣勳貴還宗室臉色更是各異,大多數的都沒想到,一個個面面相窺,不知道說什麼。
也有幾個早就猜到皇上沒有出事的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接着是擔心。
“……”
“……”
一時之間很靜,沒有人說話,主要是都嚇到了,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皇上這一出叫人嚇得不安。
皇上沒事,皇上好好的,那些流言是如何來?太后娘娘長公主殿下也不知道皇上沒事?皇上要是有事還好,偏皇上沒事。
皇上知道後不知道會如何想?
各人越想那不知從哪裡傳出的流言越覺得是一個陰謀,太后娘娘和長公主殿下難道也在局中?是皇上授意的還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若不是皇上授意還好,在太后娘娘和長公主殿下在前面頂着,皇上想必不會太生氣,他們不用太過擔心。
就怕皇上把一切都算在他們身上。
要是太后娘娘和長公主殿下讓大皇子監國並不是皇上的授意,那麼——所有人再次看了對方一眼。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皇上之前確實下落不明,那些流言也是一個陰謀,皇上如今脫了險,這樣是最好的。
大家不算大錯。
怕就怕不是這樣,一切都是一個局,從皇上傳出下落不明開始,從黃河決堤開始,這背後有太多的東西,不能深思。
都不約而同的想着皇上不日就要回京,到時候該怎麼做。
同時想到在南苑的宸貴妃和二皇子,皇上一直不喜歡大皇子,榮寵宸貴妃和二皇子,所有人都不願想。
下面的人不說話,面面相窺後擡頭小心的看向太后,發現太后娘娘的臉色也不太好。
長公主殿下倒還好。
站在一邊的南陽郡主臉色看起來不錯,似乎很高興,這些人心中轉了幾轉,不由猜測起來。
太后娘娘不高興什麼?
難道太后娘娘並不希望皇上回京?
太后娘娘怎麼可能不希望皇上回京,除非,除非什麼大家都不敢想,也許大皇子監國是太后娘娘一個人的意思。
如果大皇子監國真的是太后娘娘提出來,是太后娘娘一個人的意思,那麼太后娘娘不高興就能解釋。
可是這——他們覺得要真的如此,皇上回京後,這對天家母子之間肯定會發生什麼。
長公主殿下看得出沒有不高興,南陽郡主高興很容易理解。
下面的人琢磨着上面的人的心思。
太后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慢慢恢復,不再難看,她看着宣完旨的黑衣男人,看着他手上的聖旨,長公主也淡然的看着,南陽郡主看了看黑衣男人又看向下面的各大臣還有宗室勳貴。
她把大臣還有宗親勳貴的表情看在眼裡,大體能猜到大家的心情。
“皇上不日回京?”
這時,太后開了口,對着黑衣男人手上的聖旨。
所有人都看過去,看着黑衣男人手上的聖旨,眼神各異。
南陽郡主也收回目光。
“是。”黑衣男人手捧聖旨道。
“把聖旨拿給哀家看一看。”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衣男人,看着黑衣男人道,黑衣男人手捧聖旨並沒有跪下行禮,而是站着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回答:“是。”
然後走到太后面前,跪下來把聖旨捧到太后面前。
太后盯着眼前的聖旨,臉色看不出什麼,眼晴裡飛快的劃過一些東西,所有人都注意着太后還有黑衣男人還有黑衣男人手上的聖旨。
長公主沒說話,淡淡然,南陽郡主不知道太后想做什麼。
下面的各大臣勳貴宗親也在猜測。
太后無視所有人的目光,伸出一隻手直接從黑衣男人手上拿過聖旨:“起來吧,皇上傳旨回京,這一路你辛苦了。”
她沒有馬上展開聖旨看,而是對着黑衣男人,看着對方,淡淡的道。
“謝太后娘娘。”黑衣男人跪着行了一禮,恭敬的開口。
大家見狀把目光從黑衣男人身上移開,太后沒有再說什麼,看着手上的聖旨,展開來,長公主也看過去。
南陽郡主也一樣,下面的各大臣宗親勳貴一樣注視太后手上的聖旨。
太后很快展開了聖旨,她沒有讓人幫忙,親自展開,低頭看着,她臉上的表情沒變,半晌之後,太后收好聖旨,把聖旨交給長公主。
“你看看。”
又睥了一眼一邊的南陽郡主,太后沒有多說,神色平淡。
長公主接過來後輕輕的展開看了一眼,南陽郡主就在旁邊,也看了,和黑衣男人說的一樣,她轉開視線。
長公主看過後,看了看太后對着下面看過來的人點了點頭,把聖旨收了起來,對黑衣男人:“皇上在哪裡?”
長公主的話一落,所有的人都望向黑衣男人,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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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后也是,南陽郡主更不用說。
皇兄到底在哪?
這纔是在場的人最爲關心的,弄清楚才最重要。
都盯着黑衣男人,沒有人開口,再次靜下來,落針可聞。
“皇上。”黑衣男人早就得了命令,他恭敬的低頭:“回太后娘娘長公主殿下的話,皇上已經回京的路上。”
“路上?在哪裡?”
不等長公主繼續問,太后忍不住了。
大家也不在意,再次等着看黑衣男人如何回答,或許皇上下過命令。
“皇上吩咐屬下,要是太后娘娘長公主殿下問起。”黑衣男人道。
“要是問起?”太后臉色不好。
長公主還是不開口,南陽郡主有些急,下面的人更是急。
“皇上會去南苑接宸貴妃娘娘還有二皇子殿下,到時一起回宮。”黑衣男人提到宸貴妃還有二皇子殿下的時候,下面的大臣還有宗親勳貴臉色都變了變。
太后臉色更是不好。
長公主和南陽郡主相反,長公主臉上雖說還是淡淡的,可是瞭解的人都看得出長公主心情不錯。
南陽郡主更是再次大大鬆了口氣。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皇兄哪會放下宸貴妃和二皇子,南巡前親自送了宸貴妃和二皇子到南苑。
要不是宸貴妃被暗算了,皇兄肯定是走哪帶去哪。
說不定就不會出事。
也不一定,南陽郡主忽然想到,要是宸貴妃和二皇子跟着皇兄南巡,皇兄遇刺,宸貴妃和二皇子說不定也會——
還好皇兄把宸貴妃和二皇子送到了南苑。
待皇兄回京她再入宮,問一下皇兄到底出了何事。
長公主不止心情不錯,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她似乎鬆了一口氣,只有太后。
和南陽郡主不同,太后聽到黑衣男人提到南苑還有宸貴妃二皇子,臉色就是一冷,心裡更是冷哼一聲。
同時還有擔心,她派到南苑的人還沒有回來。
她不過是想弄清楚杜氏的情況,她不喜歡杜氏,也不想杜氏知道太多帶着二皇子回京打亂她的計劃。
因而派了人去南苑,卻到現在還沒有消息,皇帝平安無事,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不久就會到南苑接杜氏和二皇子。
要是讓皇帝知道——她不想爲杜氏和皇帝產生介蒂,太后心中不舒服不高興,她接了大皇子到身邊。
以爲皇帝出了事,讓大皇子監國,她做了這麼多,皇帝還好好的,就要回京。
皇帝既然沒事爲什麼不早點放出消息,早點派人進京?
太后只要一想心情就好不起來。
她擔心這麼久的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皇帝是在懷疑她嗎?太后不想和皇帝之間產生介蒂,可她發現她和皇帝間再不像以前。
她知道是她爲難杜氏造成的,可她不認爲她就全錯了,黃河決堤,到處是流言,他不出現,她不得不站出來。
後來流言傳來傳去,又傳出杜氏和二皇子病重,她心裡雖不相信可也擔心,才決定讓大皇子監國。
他怪不了她。
他這個時候才讓人送旨進京,太后怎麼想怎麼不舒坦,下面的各大臣宗親勳貴也想着宸貴妃和二皇子。
之前可是說宸貴妃和二皇子病重,南苑出了什麼事,皇上不知道知道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了不知會如何?
從皇上回京前要接宸貴妃和二皇子來看,皇上依然在意宸貴妃和二皇子。
也是,皇上眼中一向只有宸貴妃和二皇子。
“之前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太后又問,對着黑衣男人。
“皇上說回京後再說。”
黑衣男人道。
太后:“……”
臉色更不好,長公主倒無所謂,她還是知道這個皇侄的,南陽郡主也不在意,皇兄回京後一切不就知道了!
下面的各大臣還有勳貴宗親眼晴閃了閃,倒沒有追問。
“皇上讓太后娘娘長公主殿下主持黃河之事。”這個時候黑衣男人接着道,對着太后還有長公主。
“皇上說讓各大臣商議出章程,太后娘娘和長公主殿下監國。”他又說。
長公主一下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沒有說話。
南陽郡主並不關心其它,聽到皇兄讓太后和姑姑一起監國後就不在意了,太后聽了心情卻並不是太好。
下面的各大臣宗親勳貴仍舊是彼此看了看,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皇上什麼都想到了。
他們什麼也不用問了,皇上無事,就要回京,他們還是照着皇上的意思,那些暗地裡心思浮動的也再不敢了。
一切等皇上回京再說。
下面的大臣還有宗親勳貴沒有意見:“一切遵皇上的旨意。”他們可不會懷疑黑衣男人說的話。
太后看在眼中,臉色更不好,長公主看了太后一眼讓他們起來。
太后沒開口。
南陽郡主大體能體會太后的心情,也不在意。
“皇上還說,其它的不用管。”
黑衣男人把皇上最後交待的說了出來。
太后:“還有什麼?”太后沉着聲音,皇帝這是都知道,他還交待了什麼。
長公主微皺了皺眉,南陽郡主也覺得太后過了,下面的各大臣宗親還有勳貴也發現太后更不高興,也都一起望着黑衣男人。
皇上難道還有什麼事?
“沒有了。”黑衣男人跪在地上低着頭。
太后不由冷哼,長公主淡淡的讓黑衣男人起來,南陽郡主緊緊看着黑衣男人,下面的各大臣宗親勳貴鬆了口氣。
“哀家還以爲皇上——”太后沉着臉說着,忽然被長公主打斷,長公主微皺着眉頭瞄了太后一眼。
太后對上自家小姑子的目光,張了張嘴。
“太后娘娘!”與此同時,一個聲音響起,是守在外面的太監,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開口。
所有人都看過去。
太后臉色沉了下來,長公主也皺起眉頭,南陽郡主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各大臣宗親勳貴臉色也不是很好。
小太監也不想來,可是,可是。
眼見着小太監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都是汗,動也不敢動,整個人都在顫抖,長公主見太后不開口,她盯着小太監:“什麼事?”
所有人都盯着小太監。
小太監感覺着落在身上的目光,要不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宮人讓他通報,一定要他通報,說——
“太后娘娘長公主殿下,大皇子不見了!”
小太監想到太后娘娘身邊的宮人說的,他磕了一個頭,開口道。
說完,大氣也不敢喘,就怕,就怕太后娘娘一氣之下讓人把他拉下去。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愣了。
大皇子不見了?
大皇子殿下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大家想到了今天本來是什麼日子,皇上的旨意讓大家都差點忘了,今天原本是的爲什麼。
想着各大臣勳貴還有宗親不由自主望向上面龍椅後面的太后還有一邊的長公主南陽郡主也看向太后。
還有姑姑。
主要還是看着太后,黑衣男人已經退到一邊站着了,長公主只看着跪在下面的小太監,眉頭緊皺。
小太監一感覺到上面的目光混身就是一緊。
太后也盯着小太監,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不好有多不好:“大皇子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怎麼會不見了?”
她沉着聲音,冰冷的道,她怎麼會感覺不到所有人都在看她。
知道他們正等着看她怎麼說。
這個該死的東西,跑到這裡來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什麼大皇子不見了,誰不知道大皇子被她接到身邊?
誰不知道她準備讓大皇子監國?
不見了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見了?
隨着太后的話,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小太監,小太監跪在地上,混身都在顫,可是感覺着落在身上的目光,還有太后娘娘話中的怒火還不能不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話,奴……並不知道,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宮人——”
好不容他才把話吞吞吐吐說完。
太后已經臉色極度不好的:“讓她進來。”長公主收回目光,看向外面,南陽郡主有些可憐這個小太監。
下面的各大臣勳貴還有宗親也一同望向外面。
小太監哪敢說別的,忙:“是。”飛快的跑出去,很快,一個宮人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行禮。
赫然是太后身邊的宮人。
不久前被太后派到大皇子身邊,見到宮人,太后臉色立即就是一變,又冷又沉,她緊緊盯着宮人:“說!大皇子怎麼會不見了?”
也不管其它人怎麼想。
她先前若說還懷疑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怪,此時看到下面的人,哪還會懷疑,人是她派去的,大皇子不見,爲何不見?
她記得她讓人看好大皇子,想到那個有着一雙狼眼的孩子,太后頭就隱隱作痛。
在把大皇子接到身邊不久她就有些隱隱後悔,那個孩子根本就不堪造就,只是相比於杜氏還有二皇子,她沒有選擇。
只能想辦法派了身邊的人到大皇子身邊,又是挑伴讀,就是試圖看能不能教導好。
那個孩子和野人一樣。
聽不懂話也不會說,誰也不理,一個不高興就到處跑,有人靠近就伸手抓人,一雙狼一樣的眼晴。
光看着她就喜歡不起來。
完全不像皇家的孩子,和野人差不了多少。
看着她眼中全是戒備,身上又髒又臭,要不是她想了辦法到現在還又髒又臭,可除此外,還是老樣子。
她原本想着看那孩子餓得那個樣子,一見吃的就往嘴裡塞,讓人做了很多好吃的,想着是不是能讓那孩子稍微親近一些。
可那孩子一見吃的就抓,塞到嘴裡就跑,就是那個一直侍侯他的老嬤嬤也不能太靠近。
幾次下來還是沒有進展。
她只能想着以後再一點點教,爲了怕那孩子跑了,讓人看到,她便只能讓人看着,今天她心裡其實也是不想那孩子過來。
可是不行,她就只好讓人看着,想辦法哄了那孩子,只要露一面,後面的事情有她在,只要不讓人發現那孩子真正的樣子就可以。
她怕讓人發現那孩子的真正樣子,不願意。
所以她準備好,一會差不多就讓人把大皇子那孩子帶過來,沒有想到皇帝讓人送了聖旨進京。
她暫時忘了那孩子,現在暫時用不到那孩子。
那孩子居然不見了。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不什麼太后沒有再繼續想。
那孩子自己跑了還是?
太后直直的盯着跪在下面的宮人,長公主南陽郡主看了太后的表情就知道大皇子不見了應是沒錯,也看向宮人。
大皇子爲什麼會不見,不見是指?
下面的各大臣宗親還有勳貴一看太后的樣子也都知道大皇子多半真的不見了,也都等着宮人回答。
大皇子被太后娘娘接到身邊,突然不見了,要是皇上沒有傳旨意回來,這?
好在皇上有了消息,也有大臣心中很憂,他們都是下了決心站在太后一邊,更是送了家裡的子弟進宮成了大皇子的伴讀。
到了此時此刻,不止是後悔,也有些有野心的在害怕,同樣也有些雖沒有站在太后一邊可也動了心思的在後悔。
黑衣男人也凝着宮人,門口跪着的小太監不知道自己是該鬆口氣還是別的。
宮人臉色也很白,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想到大皇子,想到太后娘娘交待的,還有別的,她白着臉,動也不敢動,伏在地上:“奴婢遵太后娘娘的旨意到大皇子殿下身邊服侍……”
她們這些侍侯大皇子的人勸了半天,又想盡了辦法終於替大皇子換了袍子,然後就是哄着大皇子等着太后娘娘的旨意。
一開始還好好的,大皇子殿下好好的吃着點心。
可後來,大皇子殿下一下子跑了出去,就和往日一樣往冷宮的方向跑,她們怕人看到,趕緊攔了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殿和往常一樣似乎很生氣,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扔。
她們不敢靠得太近,怕大皇子殿下更不高興,只能圍在四周,不停的哄着大皇子殿下,更是讓要守在外面。
本以爲和平時一樣,大皇子殿下見跑不掉就會停下來。
今天卻不同,大皇子殿下突然朝着一個方向跑,好在人多最後還是讓大皇子殿下停了下來。
哄着大皇子殿下回到殿內,大皇子殿下說聰明似乎又很聰明,只要發現跑不掉就會乖乖的回去。
大皇子殿下回到殿內,不久又要往外跑。
她們連忙又追上去,大皇子殿下像是不累一樣,一連跑了好幾次,最後那一次,大家追累了,大皇子殿下猛的衝了出去,往一個方向,遠遠的跑,很快便不見了蹤影,待她們回過神快速追上去,已經找不到人。
她們一下子就慌了,連忙四處找,可又不敢讓人知道,只能暗底裡找,可時間越久越是有可能讓人見到大皇子殿下,她們也不知道如何辦。
宮人心中又急又慌,可是她當然不敢這樣說,她小心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太后娘娘,馬上低下頭:“奴婢服侍着大皇子殿下換了袍子,等着太后娘娘的旨意,大皇子殿下讓奴婢拿點心說是餓了,等奴婢回來大皇子殿下不見了。”
太后注意到了宮人的目光,她知道事情應該和宮人說的有出入,當着人的面她沒有繼續問。
想到那個孩子,她閉了閉眼,雖然皇上已經平安,但她還是不準備就這樣放棄那個孩子。
因此她並不想讓人知道那個孩子的情況。
一想到那個有着一雙狼眼的孩子,她猜就能大體猜到事情大致的經心。
具體的一會再問。
只要知道那個孩子不見了。
宮人的目光不止是太后看到,長公主和南陽郡主也看到了,長公主沒有表示什麼,南陽郡主很是疑惑。
這個宮人看太后娘娘是什麼意思?
難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南陽郡主一下子就猜到,更是想到有什麼是太后不想讓人知道的?
她疑惑的同時猜測着。
下面的各大臣還有宗親勳貴還有黑衣男人等人也有發現的,不過卻沒有像南陽郡主想那麼多。
宮人接到太后娘娘的示意,心頭一鬆,可轉念想到大皇子心又提了起來:“其它的人都被大皇子殿下遣了出去,大皇子殿下並不喜歡太多人服侍,只有奴婢在旁邊。”
宮人的話說得有些含糊。
可誰又不是傻子,想到大皇子一直不得寵,身邊肯定也沒什麼服侍的人,也不知道如何長大的,想了想就理解了。
都沒有開口。
也沒再多想。
太后臉色好了些:“讓人去找了嗎?”長公主默然,南陽郡主一旦懷疑起來,就停不下來。
宮人:“已經找了,只是。”
太后:“繼續找,一定要找到,那孩子。”說到這,她一頓,宮人聽了,連忙應道。
說罷望向其它人。
黑衣男人低着頭,門口的小太監也是,各大臣還有宗親勳貴擡頭等着太后接着說。
“既然皇上有旨意,那就照皇上的旨意行事,如今大皇子不見,哀家就先回去,那孩子一直沒有人管,可能是不習慣,哀家心中擔心。”太后的話一出,誰能說不好,大皇子以前不算什麼。
可太后如今要管,又有差點監國這一出,沒人能像曾經一樣忽視大皇子。
南陽郡主很想跟着太后,只是看了看姑姑,太后片刻後帶人走了。
半天之後,大皇子找到了。
關於皇上平安無事不日就要回京的消息傳遍後宮,讓後宮的各小主娘娘宮不敢相信。
就和當初聽到皇上下落不明時一樣。
不一樣的,也有人害怕。
有人以爲皇上出了事,派了人去南苑,又傳了宸貴妃杜氏病重,二皇子病危的消息,怎麼能不害怕。
特別是在聽到皇上會先去南苑接宸貴妃和二皇子纔會回宮。
宮中的各小主娘娘宮人,才喜過又憂起來,再來便是猜測皇上到底是已經平安,還是從頭到尾都沒事。
還是一切都是一個局。
有人越想越怕,有人高興擔憂,短短的時間內心情忽上忽下,起伏不定,也有人覺得自己不用擔心皇上出事以後怎麼辦了。
也不用接近太后還有長公主南陽郡主大皇子。
慶幸起來,想到太后娘娘長公主殿下的行爲還有大皇子,不知道皇上回京後會如何。
她們先前還可憐宸貴妃和二皇子。
惠妃大喜,又大恨。
皇上果然平安無事,可是皇上要接杜氏和那野種回宮,她咬了咬牙,她可以嘲笑所有人,可是面對杜氏和那野種她竟然什麼也不能做。
靜貴人很平靜。
皇上無事要接了宸貴妃娘娘和二皇子一起回京,宸貴妃和二皇子哪裡需要她們可憐。
宮中暗處流傳的宸貴妃杜氏可能是前定遠侯夫人杜氏的流言也在皇上不日將平安回京的消息弄得一時沒有人再敢亂傳。
要知道流言可是說二皇子很可能是宸貴妃生的。
早在很久前前定遠侯夫人杜氏就和皇上有關係,還生了二皇子,爲此皇上才下旨抄了定遠侯府,前定遠侯根本沒有謀逆等等。
本來表面平靜,底下浮動的後宮,真的平靜了。
但是不是會一直這樣平靜沒有人知道。
承乾宮浮動的人心也穩了。
貴妃娘娘和二皇子就要回宮,還有皇上,只是宸貴妃娘娘還有二皇子不是病重病危?這不止承乾宮的宮人擔心。
其它各宮的也在想,要是宸貴妃和二皇子去了多好,皇上到時候回宮,她們纔能有機會。
皇上平安不日回京的消息也在之後傳到宮外,宮外各家的夫人早就從家裡男人口中知道。
可謂是又喜又憂。
那一處小院裡的幾個帶着孩子洗衣爲生的婦人也鬆了口氣,唯一還擔心的就是夫人還有二皇子。
京城有一些人卻在怕。
一些蓮花教的教衆。
可怕也沒用,別莊,杜宛宛也知道那個男人不日將來接她和皇兒,對於外面的消息都不在過問。
她安心的陪着玉姐兒還有皇兒,和容真容喜身邊的宮人嬤嬤一起等着那個男人。
每晚睡前她都會摸着已經六個多月的肚子:“父皇要回來了,高興嗎?”
白天也會讓煜兒學叫父皇。
整個別莊恢復寧靜。
玉姐兒也陪着煜兒,就在煜兒會一聲聲叫父皇母妃姐姐妹妹還會說一些詞的時候,那個男人回來了。
杜宛宛扶着宮人的手,站在別莊門口。
遠遠的她看到了那個男人。
瘦了許多,騎在馬上,讓她的眼晴一下子澀了起來,眼中起了霧,她很想撲過去。
蕭繹騎在馬上也看到了那個心肝肉兒。
他細細的看了看,飛身而下,摟住眼前的婦人。
“朕的心肝肉兒。”
“皇上。”
兩人抱在一起。
所有人都不敢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