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公主蕭晗又仔細的看了看玉嬪,又看向那位春貴人,最後看向那幾位良人才人美人,到底是誰惹母妃不高興?
是春貴人還是玉嬪還是那幾個良人才人美人?
她不想母妃不高興,她不由皺着小眉頭。
“謝貴妃娘娘。”
春曉還有幾個良人美人才人,磕了一個頭,春曉低着頭站起來,春曉知道宸貴妃不喜歡她。
也不待見她,並不想見她,她感覺得到她讓宸貴妃不高興。
她大概知道是爲什麼。
從她受封貴人,第一次給宸貴妃請安,她就知道宸貴妃不喜歡她,哪怕她什麼也沒有做,表現得就像一個普通的宮人,很規矩,她還是感覺到了。
就她知道的,宸貴妃一直很大度,對後宮女人都是一樣的態度,從來沒有喜歡過誰也沒有不喜歡誰。
經過她的觀察,也確實如此,宸貴妃對玉嬪周嬪不在意也不討厭,對她表現出不喜,開始她不知道爲什麼,她和荷葉的關係沒有人知道,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宸貴妃也不可能知道,而她之前並沒有接觸過宸貴妃。
宸貴妃會不喜歡她,是讓她很意外的,除了那次攔住皇上,還有替皇上擋劍她沒有做過別的。
一度她懷疑宸貴妃杜氏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是不是皇上和她說了什麼,纔會讓她不喜歡她。
可皇上會說嗎?
她不知道,她也懷疑過別的,比如宸貴妃是不是查到了什麼,又覺得不是。
後來她覺得宸貴妃多半是因爲她替皇上擋了一劍的原因。
宸貴妃杜氏也是女人,要知道可是有流言皇帝在除夕那晚幸了一個宮人,杜氏當時聽了肯定會不高興。
就算後來知道皇帝沒有,皇帝和她解釋了,可那些流言不是假的,杜氏定是猜到是她,不喜歡她很正常。
她又想到荷葉,那個流言裡還有荷葉,那個沒用,明明有機會卻沒有爭取到,明明比她命好,可是什麼也不是早就死了的荷葉。
春曉心中不屑的想着。
荷葉多半也是杜氏心裡的一根刺,杜氏肯定也不喜歡荷葉,歷史上會說杜氏大度寬和,對後宮一視同仁,奈何那些女人心思太多,可是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真實的杜氏不可能真的一點不懷疑一點不嫉妒的。
就像杜氏對那個靜貴人不也有些厭惡?
那個靜貴人也在除夕那晚替皇帝擋了一劍,那個時候杜氏可是出了事,差點小產,她和靜貴人怎麼會不惹杜氏的不喜。
倒是周嬪那個女人還有玉嬪那個女人,杜氏對她們還好。
吳貴嬪死得太早,比歷史上死得太早了。
歷史上還算有名的吳貴嬪被她蝴蝶掉了。
春曉還是有點可惜的,至於那幾個更沒用佔着茅坑不拉屎的良人才人美人,只有野心沒有膽子位份又低,哪裡威脅得到宸貴妃,宸貴妃當然不在意。
因爲知道宸貴妃杜氏不喜歡她,因而她也很少出現在她面前。
所以她不敢再惹杜氏不高興。
杜氏再怎麼說也是貴妃,就算她不愛折磨人,但也怕要是看她不順眼——
必竟杜氏可是皇帝的心頭肉,她不過一個小小的貴人,她不做什麼,其它的人,後宮從來不差攀高踩低的人,也不缺有眼色會討好的人。
她可不覺得杜氏真是一朵純純的白蓮。
指不定就是一朵黑蓮。
這幾年她一直看着。
以前還覺得杜氏就是好命被皇帝看上。
春曉站起來後,幾個良人才人美人也跟着站了起來,她們小心的擡頭看了看上面的宸貴妃,馬上低下頭,站在旁邊。
“謝貴妃娘娘恩典!”
“……”
杜宛宛讓她們起來後便沒有再看她們,玉嬪扶着如蕊的手,把宸貴妃的表情看在眼裡,她笑看了春曉還有幾個良人才人美人一眼。
不着痕跡的又看了看那個春貴人,她發現宸貴妃很不喜歡看到這個春貴人,她知道宸貴妃多半是介意。
她很高興,要是宸貴妃能折磨一下這個春貴人就好了,可惜宸貴妃不是這樣的人,她心裡也不喜歡這個春貴人還有那個靜貴人,她們不止替皇上擋了一劍,還害了威遠侯府和柔姐姐。
柔姐姐和威遠侯府是有錯,可是靜貴人和這個春貴人算什麼東西?
柔姐姐曾經對她很好,哪怕有利用也很好,她們害了柔姐姐,她如何不恨。
最可恨的是她們還陷害她,算計她,她們倒是一個成了主子,從一介宮人成爲主子,一個,哼,對於她們沒有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她是幸災樂禍的,特別是皇上之後再沒有對她們有過什麼補償,也沒去看過她們,她們害她被禁足,哼,以爲算計了柔姐姐還有她就能得到皇上寵愛?
也不看看宸貴妃答不答應,還不是什麼也沒得到,成了笑話?
玉嬪知道只要找到機會,她會讓這個春貴人還有那個靜貴人嘗一嘗被陷害的滋味。
玉嬪的目光並沒有掩飾,春曉一會便感覺到了。
她微擡頭,這個玉嬪看她做什麼?
有什麼好看的?
片刻她看出了眼前這個該死的玉嬪眼中的嘲笑,她在看她的笑話?她的笑話不是那麼好看的,春曉很是後悔當初沒有一起除掉這個該死的玉嬪。
杜
的玉嬪。
杜宛宛很快也看到玉嬪的目光,順着她的目光看到春曉,她眉頭一皺。
昭陽公主蕭晗也看到,杜宛宛皺了一下眉頭,收回目光,不管這個玉嬪想做什麼,她都不會管。
昭陽公主蕭晗也順着玉嬪的目光看到春貴人,她突然想到以前有一次無意中聽到的,這個春貴人替父皇擋了一劍,還有靜貴人,會不會惹母妃不高興的就是這個春貴人?
幾個低着頭的良人才人美人感覺到什麼,也擡起頭。
她們對春貴人是不屑的,對玉嬪有些怕,看向宸貴妃和昭陽公主,她們鬆口氣。
她們又看向身邊的宮人還有太監,又看一眼宸貴妃娘娘還有昭陽公主身邊的宮人太監,還有遠處的宮人。
她們雖然嫉妒宸貴妃,也眼紅宸貴妃的得寵,但她們更知道要是換一個人,她們不一定能過得這麼好。
當然沒有宸貴妃說不定她們就能得寵了,另一個可能就是過得很慘。
皇上不來找宸貴妃和昭陽公主嗎?
她們本來只是想遠遠看一眼皇上過來沒有,不想惹宸貴妃不高興,看到玉嬪過來,她們纔跟過來。
玉嬪都過來給宸貴妃還有昭陽公主請安,她們怎麼能不過來,後來那個春貴人也跑了過來。
她們也是爲了皇上吧,給宸貴妃還有昭陽公主請安也是爲了皇上吧。
“母妃。”昭陽公主蕭晗忍不住看着母妃。
杜宛宛聞言:“怎麼?”
她已經發現晗兒在看什麼,她不知道她在看什麼,順着她的目光,只看到春曉還有玉嬪。
她有些疑惑。
昭陽公主蕭晗的聲音並不大,看了看四周的宮人,還有下面的玉嬪那個春貴人還有幾個良人才人,她們身邊的宮人太監,除了身邊的宮人,她和母妃坐在上面,她不想有人聽到,她小聲的道:“母妃是不是不高興?是因爲那位春貴人嗎?”她看着那個春貴人。
“晗兒?”
杜宛宛沒想到晗兒會發現她的不高興,更發現她是因爲那個春貴人的原因,她側過頭,凝着晗兒。
“母妃,我知道,我看到了。”
昭陽公主蕭晗兒點頭。
“晗兒,你。”
杜宛宛想說什麼。
“母妃是因爲她替父皇擋了一劍?”昭陽公主蕭晗又道,稚氣的問。
“晗兒怎麼知道?”
杜宛宛沒想到晗兒連這也知道,不過晗兒聽誰說的?杜宛宛眉頭皺得更緊,是誰告訴晗兒的?
她並不希望晗兒知道這些。
“母妃。”
昭陽公主蕭晗看出母妃不喜歡她知道這些,她張了張嘴:“一次無意中聽到的,母妃不要生氣,晗兒已經處理了,母妃,晗兒只是看你不高興,那個春貴人母妃要是不喜歡就——”就什麼她沒有說。
但杜宛宛知道她的意思,知女莫若母,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她的女兒啊,她心裡有些複雜。
她的女兒居然說要處置春貴人。
她還這麼小,不,她的女兒比她想的懂得多,也知道怎麼做,她想說什麼,沒有。
“你不用多想,晗兒,母妃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春貴人心思不正,所以。”杜宛宛不想多說,不過該說的還是說了。
“那母妃?”
昭陽公主蕭晗聽了母妃的話,她還是相信母妃的。
“不用管她,她必竟是你父皇的貴人,有些事母妃心裡有數,你父皇你還不知道?”杜宛宛道。
“好。”
昭陽公主點頭:“母妃不能不高興。”
“嗯。”
杜宛宛笑了。
昭陽公主蕭晗很高興。
母女倆的對話,並沒有人聽到,雖然玉嬪她們沒有聽到,但還是知道宸貴妃和昭陽公主在說話,她們想聽,只是她們站在下面,離得稍遠,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又有宮人守着,她們不敢上前。
她們看一眼宮人,宸貴妃還有昭陽公主身邊的宮人應該聽到了吧,可惜,她們又不能問。
看的話,什麼也看不出來。
玉嬪想到自己的目的:“貴妃娘娘。”她上前一步,鬆開如蕊的手,行了一禮,擡頭看着宸貴妃。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見玉嬪上前,她們忙看過去。
春曉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看着玉嬪。
這個玉嬪要說什麼?
那個靜貴人竟沒有來,那個周嬪也沒有來,太后如今不在宮裡,杜氏位份最高,就是太后在宮裡也是一樣。
杜氏有皇帝的寵着,又生了太子,呵呵。
她更想去御書房,可是她去不了,只能在這裡等,看能不能見到皇上。
這個玉嬪的目的應該和她一樣,這些女人誰不是爲了皇上?
那個靜貴人太能裝,她查了很久,一直沒有查到那個她的底細,那個周嬪和歷史上也不同了。
春曉想着,邊等着聽玉嬪到底要說什麼。
“什麼?”
杜宛宛剛和晗兒說完,就聽到玉嬪的聲音,她看過去。
然後看到春曉還有幾個良人才人美人也看過來,她有點不悅,不過還是開了口問玉嬪,對於她們的目的,她猜到一些。
應該是爲了皇帝,想到這,她更不高興,那個男人……這幾年都沒有召見過誰。
昭陽
昭陽公主蕭晗也聽到了,她也看過去。
玉嬪依然帶着笑,對着昭陽公主:“不知道公主殿下的伴讀選好了沒有?”她笑吟吟的,她感覺到了那個什麼春貴人還有那幾個人的目光,她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無非以爲她是爲了皇上而來。
她纔不是。
她們以爲她們是爲了皇上,她就是?
話落。
杜宛宛眉頭一緊。
昭陽公主蕭晗沒想到玉嬪會問她伴讀的事,她看向母妃。
春曉先是意外,又覺得不屑。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覺得失望,玉嬪怎麼不是問皇上什麼時候來?她們也不想想玉嬪怎麼會問,就是想問也不會問。
杜宛宛看了晗兒一眼,纔對着玉嬪:“怎麼玉嬪你有什麼想法?”
“不是,宸貴妃娘娘誤會了,只是好奇。”玉嬪笑着搖頭,她發現她越來越像柔姐姐,這三年裡她一直在思考自己該怎麼做。
才能得到想要的,才能不再不甘。
雖然她在向柔姐姐學,可是有些她不會學,她不會像柔姐姐一樣被打入冷宮,過幾日她或許該去看看柔姐姐了。
好些日子她沒有去看過柔姐姐了,不知道柔姐姐病好了沒有。
威遠侯府被抄沒後,柔姐姐病倒了。
病一直沒有去根,時不時會病一場,有時清醒,當年事情平息後她便找了時間去冷宮,那個時候柔姐姐已經病得很嚴重,整個人瘦了許多,她差點沒有認出柔姐姐。
柔姐姐是勾結蓮教教衆意圖行刺皇上被打入冷宮的,不可能找太醫,身邊只有巧月,又不能出冷宮,冷宮的宮人沒有人管。
她也不敢找太醫,只能想別的辦法,好在讓柔姐姐病漸漸好了,只是無法去根,病好後的柔姐姐知道威遠侯府的情況,變得沉默。
她不敢呆太久,只能偶爾去看看柔姐姐,柔姐姐這三年裡越來越不愛說話,越來越瘦,時不時會病倒,有時清醒,有時瘋了一樣朝冷宮外跑,一點也不像她記憶中的柔姐姐,她想幫也幫不了。
巧月也不再像曾經的巧月,以前她就聽說入了冷宮的人都會瘋,沒想到連柔姐姐也——巧月還沒有瘋,她也想過幫巧月,只是巧月只想守着柔姐姐,巧月倒是忠心的,巧月不願離開冷宮,巧月應該是知道她要是走了,柔姐姐更沒有人照顧。
她能做的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好在柔姐姐爲人還算不錯,沒有誰落井下石,去瞧笑話。
也因爲柔姐姐是是意圖行刺皇上被打入冷宮,沒有人願意牽扯上。
因此知道柔姐姐情況的很少,三年過去。
怕是沒有多少人還記得柔姐姐,威遠侯府也成了過去。
“哦。”
聽了玉嬪的回答,杜宛宛不置可否,對於玉嬪的話並不全信。
昭陽公主蕭晗雖然小,她也和母妃一樣,並不全信,她還是看着玉嬪。
玉嬪回過神,知道昭陽公主還有宸貴妃並不信她,她也不在意,她:“不知道?”她再次開口。
扶着如蕊的手。
春曉也不信玉嬪的話,更不屑的同時猜測玉嬪的目的。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也不相信,不過她們沒有不屑,她們也再次猜着玉嬪的目的。
一邊的宮人太監看向宸貴妃和昭陽公主,站在杜宛宛身後的宮人也一樣。
“還沒有定。”
杜宛宛想不透玉嬪真正的目的,她也不多想,直接道。
昭陽公主蕭晗隱隱知道母妃的意思,是不去管玉嬪怎麼想。
宮人和太監都看着玉嬪。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再次失望,不知道玉嬪?春曉眸中閃動着什麼,杜氏不願意說她不意外,玉嬪呢是繼續問還是?
玉嬪無視所有人的目光,扶着如蕊:“還沒有定啊。”
“嗯,要和皇上商議後纔會定下來,玉嬪還有什麼要問的,或者說玉嬪你還想說什麼。”杜宛宛淡淡的。
昭陽公主蕭晗完全明白母妃的意思了。
她盯着玉嬪。 wωw_ t tkan_ ℃o
宮人太監還有幾個良人才人美人春曉也注視玉嬪。
“沒有了。”
不想玉嬪一笑,直接搖頭。
行了一禮,退到一邊,不再多問。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一臉愕然。
春曉也怔了怔,然後覺得玉嬪太裝。
宮人和太監愣了下。
杜宛宛也怔了怔,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她也不想耽擱時間,玉嬪最好是不要再有事,昭陽公主蕭晗也張着嘴。
“如果沒有事,你們就退下吧,回宮吧,本宮還有事。”杜宛宛側頭看了眼晗兒對玉嬪還有春曉幾個良人才人美人,下面的宮人太監。
昭陽公主蕭晗聽到母妃的話,她反應過來。
“那妾告退。”
玉嬪還是第一個開口,帶着如蕊,行了一禮,竟乾淨利落的轉身退下。
留下幾個良人才人美人在原地,幾個良人才人美人愕然的看着玉嬪退下,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玉嬪走了?
帶着宮人走了?真走了,真的退下了?玉嬪不想見皇上?怎麼走了,她們怎麼辦?玉嬪走了她們呢?
宸貴妃明擺着不耐煩,昭陽公主也看着她們,她們想留下想開口卻不敢,春曉眉頭皺得很緊,盯着玉嬪的背影,這個玉嬪怎麼回事?
杜氏並不喜歡她,她更不可能開口。
杜宛宛發覺玉嬪說走就走,帶着宮人退下,她也不去想玉嬪在想什麼,帶着晗兒就要離開。
至於春曉還有幾個良人才人美人,她們願留就留,不願留就走。
宮人和太監一見忙上前。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張嘴,又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失望的站着。
春曉擡了一下頭,又低下,臉色很不好。
不久。
她們看到宸貴妃和昭陽公主站了起來,她們跪在地上,春曉不想跪,可是不能不跪,她握着雙手。
杜宛宛看也沒看春曉還有幾個良人才人美人,昭陽公主蕭晗倒是看了她們一眼,不過看到母妃的態度,她也收回目光。
“你們也走吧。”
在宮人和太監簇擁下,杜宛宛離開,經過她們時,她淡淡開口,丟下一句,遠去。
昭陽公主蕭晗陪着母妃。
很快,一行人離去。
春曉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幾個良人才人美人臉色也不好,半晌,她們面面相窺,吐出一口氣。
而後,幾人臉色好了許多,像是活了過來,不再失望。
必竟又不是第一次,次數多了,時間久了,都習慣了不說,她們原來也是抱着一點希望,心裡早就知道不可能。
“果然見不到皇上。”
“嗯。”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心思消磨得差不多了,她們並沒太過失望,說着,想到一邊的春曉,她們不屑擡起頭。
一下看到春曉臉色極不好看,她們哼一聲。
“癡心妄想!”
說罷,懶得再理春曉,幾個良人才人美人轉身就走。
“你們說什麼?”
春曉沒想到這幾個她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的才人美人良人敢笑話她,敢看不起她,她怒了,猛的擡頭。
她心裡本就怒極,杜氏看不起她,可是杜氏不是她現在能動的,她只能把怒火藏起來,可這幾個女人算什麼?也能看不起她?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聽到她的聲音腳步一頓,回頭:“春貴人不知道有何事,妾還有事?”
一臉無辜。
她們雖然不算聰明,可也知道形勢比人強,春貴人她們看不起是看不起,可人家是貴人,位份比她們高。
春曉一邊罵着這幾個蠢貨,一邊氣得臉發青,皇上爲什麼沒來,爲什麼?
御園發生的事,沒多久傳到一些人耳中。
靜貴人沒有什麼表情,春貴人?
離了御園杜宛宛沒多久就碰到蕭繹,蕭繹帶着太子正往御園,不久之後,御書房,只有蕭繹和杜宛宛後,蕭繹聽了杜宛宛說的人選。
“晗兒自己選的?”
他看着眼前的心肝,杜宛宛點頭:“嗯,可以嗎?”她問他。
“可以。”
蕭繹道,聽到是晗兒自己選的,沒再說別的:“那就定下吧,那兩個臭小子也選好了,就一起定下來。”
說着,就要讓人進來。
“煜兒和琰兒選的是?”
杜宛宛一聽忙問。
“這是名單。”
蕭繹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心思,找出名單,遞給她,杜宛宛接過他手上的名單,看了看:“是煜兒和琰兒自己選的?”
“你說呢?”
見心肝邊看名單邊問他,這心肝不是明知故問?他反問道。
“嗯。”
杜宛宛應了一聲,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問:“琰兒的伴讀?”她仔細的看着手上的名單。
“看吧,看完再說。”
蕭繹沒有回答她,直接道。
杜宛宛又嗯了一聲,沒有再問,細細的看着,一會,她看完了,拿着名單望着眼前的男人。
“如何?”蕭繹伸出一隻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輕聲問。
“煜兒選的人?”杜宛宛有些擔心,隨即又想到:“琰兒真的是自己選的?”
“當然,你以爲呢,不是說了,你知道那臭小子怎麼選的嗎?直接問誰打得過他,然後又找太子。”蕭繹發覺心肝竟又懷疑他,他哼了聲,接着想到什麼,有些無奈和好笑的道。
杜宛宛想到琰兒那孩子,也忍不住想笑。
“煜兒呢?”
她又想到煜兒,晗兒定下的伴讀正是她比較喜歡的那兩個小姑娘,翰林院掌院嫡孫女,季瑤,內閣學士嫡孫次女年曉曉。
琰兒的伴讀是兩個武官家的嫡幼子,兩個宗室的嫡子,煜兒的四個伴讀,兩個是將來襲爵的世子,兩個是宗室出身,也是世子,將來要襲爵的。
“他你更不用擔心,朕教出來的太子,你說呢。”蕭繹又摸了一下她的臉,這心肝還是如此讓他喜愛。
杜宛宛被他摸得別開頭,睥着他,這個男人。
“好了,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蕭繹最喜歡婦人這樣,很好,他抽出她手上的名單,一把攬住她。
“沒有了。”
杜宛宛覺得他一點也不正經。
想推開他。
“推朕做什麼?”
蕭繹不滿。
“你不是要下旨?”
杜宛宛再次別開頭。
“那也不用急於一時。”蕭繹一下子摟住心肝的頭,親住她的嘴,這婦人就不知道配合他一下?
杜宛宛:“……”他剛纔不是說要讓人進來?現在又說不急,這個男人。
“叫三郎。”
“……”
“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