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沒變,蕭平卻已長得很高,比普通的少年都高,也許是練武的原因,但整個人卻很蒼白,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陰鷙冰冷,一身黑。【..】
“讓你尋的東西找到沒有”
半晌,蕭平野獸般的目光盯着跪在下面的人。
跪在下在的人整個人一抖:“王爺,找到了。”
“送過去。”
蕭平道。
“是,王爺。”
跪在下面的人忙道。
蕭平野獸般的目光看着,想到什麼,他目光柔和了一分。
只是,他送過去的東西她竟還給他,想到這,他目光又陰鷙起來
他再次看向退出去的人,她要是再敢不收,他會去找她,他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那些都是給她的。
眯了眯陰鷙的眼,蕭平知道自己的心思。
找個時間他要進宮
南陽郡主府,南陽郡主很高興,她看着玉姐兒,寧安郡主,以後玉姐兒就是寧安郡主了,很好很好,想到不久前的聖旨,皇兄還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宸貴妃又說了什麼,宸貴妃想必是想玉姐兒能平安寧靜。
她帶着笑,然後又看一眼旁邊的女兒,女兒倒是替玉姐兒高興,她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皇兄說過等合適也會封女兒爲郡主。
她的兩個女兒都是郡主,想到這,再想到太子,昭陽,她笑容越來越深,只覺得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一邊。
縣主拉着玉姐兒說着話,帶着打趣的笑,姐妹倆不知道說着什麼。
玉姐兒臉上有些害羞,容真和容喜站在一邊也極爲高興,她們知道這背後肯定是夫人,以前夫人就說過皇上會封玉姐兒爲郡主。
之前她們還擔心玉姐兒入宮受欺負。
就算有夫人在,有太子還有昭陽公主二殿下還有郡主娘娘縣主在,也怕有人瞧不起玉姐兒。
必竟玉姐兒身份最怕是有人私下議論,不管如何多了郡主的封號,便不一樣。
玉姐兒的教養嬤嬤還有張嬤嬤幾年教養下來,也是替玉姐兒高興的。
她們是皇上的人,但教養了玉姐兒幾年,玉姐兒一向懂事乖巧,她們是喜歡玉姐兒的,但都替玉姐兒的身份擔心。
皇上也沒有說她們什麼時候回宮,也沒有召她們回去,以後說不定她們就要跟着玉姐兒了,怎麼能不替玉姐兒擔心。
如今好了。
府裡的宮人也高興,府裡又多了一位郡主娘娘,多了一位寧安郡主,見南陽郡主縣主高興,她們也高興。
玉姐兒身邊的人更不用說了。
玉姐兒性情好,在南陽郡主幾年,府裡上上下下都是知道這位話,又得郡主娘娘的喜愛。
都沒有人敢當面說什麼,加之還有關於宸貴的流言,以前還有一些私下的議論,在南陽郡主重重的處理了幾年,沒有了,以後更是不敢。
南陽郡主怎麼可能會留下膽敢私下議論玉姐兒的宮人,宸貴妃可是時時關注着,看着,她是聰明人,當然知道如何做。
“你們兩個。”
南陽郡主帶着笑,對着兩個不知道悄悄說什麼的小丫頭道,容真和容喜聞言也看過來,宮人太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娘”
縣主和玉姐兒正說着話,聽到孃的聲音,她擡頭。
玉姐兒微紅着臉,見義母叫她們,臉更紅,羞澀得很。
南陽郡主看在眼裡,又想笑,旁邊的容真容喜也知道玉姐兒在害羞,知道是爲什麼,相視一眼。
“你們高興歸高興,就要入宮了,可都準備好了,還有人也定好帶誰去沒有”
南陽郡主笑着問。
“準備好了,母親。”
縣主見娘是問這,開口。
玉姐兒也紅着臉點頭,南陽郡主笑着頷了一下首,也沒有多問,其它的人看着南陽郡主,南陽郡主又要開口。
忽然一個宮人走進來。
“郡主”
“什麼事”南陽郡主皺了皺眉,見所有人都盯着這個宮人,她問道。
宮人忙跪在地上:“郡主,有人來賀喜。”她擡着頭,歡喜的快速道。
“賀喜”南陽郡主愣了下,然後反應過來,皇兄的旨意已經下了好一會了,看來是來給玉姐兒賀喜了。
她倒是忘了,玉姐兒成了寧安郡主,也該慶祝一下。
應該有一些人會來。
必竟看在太子宸貴妃面上來的人就不會少,南陽郡主笑着想了想,知道自己差點忘了。
“好。”南陽郡主想了想,猛的站起身,帶着笑意,高興的道,皇兄的旨意她已經放好了,她看着宮人:“誰來了”
“是”宮人忙把外面來人說出來。
玉姐兒縣主還有容真容喜所有人都看着宮人,聽着宮人的話,他們也想到該慶賀一番,聽完宮人的話,都看着玉姐兒。
外面來的人很多。
好些人家都派了人來,送了賀禮來,有的更是問什麼時候有空,玉姐兒也聽到了,想到了,突然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臉一下子通紅。
又羞又澀。
南陽郡主有些想笑,容真和容喜忙上前。
不久之後,又有人來,竟有幾家的夫人上了門來,帶了賀禮來。
“去嗎”
南陽郡主沒有問別的
南陽郡主沒有問別的人,只看着玉姐兒。
所有人也一樣。
玉姐兒隱隱知道義母的意思,她咬了咬牙點頭,這一下,南陽郡主直接帶着衆人迎了出去。
來的幾家夫人都是和南陽郡主交好的,平時時不時走動的,居然帶着東西親自上門祝賀了。
玉姐兒也紅着臉和縣主一起,跟着南陽郡主出門。
所有人跟在後面。
等見到幾家的夫人,不一會又有人來,南陽郡主一下子熱鬧起來,且越來越熱鬧起來,來的人越來越多。
玉姐兒被南陽郡主帶在身邊,她和縣主一左一右跟着,這些來的人裡有些是見過玉姐兒,有些是常見玉姐兒,有些是好久沒有見過玉姐兒的,玉姐兒一直低着頭,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這麼多的夫人。
她是緊張和擔心的,甚至想過躲起來,不過想到義母說過的話,又有義母和縣主在身邊,她知道自己不能離開,是她答應跟着義母的。
雖然她更想離開。
只是想到母親,還有母親爲她做的,母親爲她做了許多,爲她求得一個郡主的封號,她不能辜負母親期望,還有義母的,義母也在,縣主也在,容真容喜還有其它人張嬤嬤和嬤嬤都在看着她。
她不能一輩子躲着,母親爲她爭取了郡主的封號,今日又是她冊封的日子,玉姐兒不讓自己膽怯。
南陽郡主一邊應付着,一邊注意着身邊的玉姐兒,心頭慢慢鬆了口氣,有些讚賞。
玉姐兒知道她的苦心就好,知道宸貴妃的苦心就好。
知道站在她身邊,不再像以前一樣躲,她很欣慰,她一直怕玉姐兒又想躲起來,她一直都關注着。
看來郡主這個封號不錯。
玉姐兒也知道站出來了,再看另一邊的女兒,女兒臉色還好,嗯,不用擔心,南陽郡主想完繼續應付。
縣主也有些詫異,看着一旁的玉姐兒。
玉姐兒感覺到縣主的目光,對她一笑,也感覺到義母看着她,周圍也有很多目光落在身上,她有些不習慣,各色各樣陌生的目光令她不自在,她每次想逃避的時候就讓自己跟着縣主學。
容真和容喜還有南陽郡主府的人都看着玉姐兒。
容真和容喜更是覺得欣慰。
張嬤嬤還有教養嬤嬤一起點了點頭。
玉姐兒沒有叫她們失望。
相比起來,來賀喜的人是真沒料到會見到宸貴妃和前定遠侯生的女兒,南陽郡主的義女。
也是如今的寧安郡主。
太子昭陽公主二皇子同母異父的姐姐,她們看着南陽郡主身邊的人兒,其中一個是縣主,另一個不用說就是寧安郡主的。
有些是曾經見過玉姐兒的,和南陽郡主常來往的幾家夫人在南陽郡主是見過玉姐兒的,有些是沒有見過玉姐兒的,但還是能猜到一些,加之旁邊人的話。
她們看着這位新的寧安郡主,看得格外的仔細,有些好奇,這位以前不是並不出面,怎麼這次是成了郡主也是,成了郡主,不一樣了,就算還有不屑,更多是考量,她們好奇的看了一會,想到宮中的宸貴妃太子二皇子皇上昭陽公主,她們心中對比着。
恨不能從中看出些什麼。
想到這位也是郡主了,想到這位郡主長大了,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家,這可是郡主,就算不是真的郡主,身份更是忌諱,可是身後站了太子昭陽公主二皇子宸貴妃呢。
一個個打算着。
以前也有人注意着這位,不過那時還不知道以後。
想到這位是南陽郡主的義女,也算是被南陽郡主教養大的,聽說宮裡還送了教養嬤嬤出來。
規矩應該沒問題。
據說教養嬤嬤是皇上親自挑的。
宸貴妃把關。
這個趙玉長得倒是和宸貴妃有些像,還有就是像前定遠侯,看到這裡,有人不再注意,有人心思更多。
玉姐兒臉越來越紅,縣主拉了拉她的手,知道她很緊張,容真容喜站在旁邊,張嬤嬤和教養嬤嬤搖了搖頭。
玉姐兒有些讓她們滿意,有些卻讓她們失望。
皇上的意思她們是知道的,想了想,覺得也許這樣更好。
玉姐兒跟在南陽郡主身邊,久了,見的人多了,站在一邊,聽着,漸漸心裡不再緊張不再擔心,臉也不再那麼紅。
漸漸覺得也不是那麼難。
她坦然起來,很多事沒有做之前以爲很難,她一直自卑,怕有人看不起她,怕有人議論她的身份,她哪裡也不去,所有人都縱容着她。
遷就着她,母親更是覺得對不起她,今日跟着義母,她發現走出來不難。
玉姐兒慢慢大方起來,所有人也一點點發現,各有所思。
南陽郡主格外的高興。
容真和容喜也是,準備告訴夫人,夫人定也高興,張嬤嬤還有教養嬤嬤也點頭。
待到賀喜的人都離開,天色已經不早,玉姐兒回到院子裡,張嬤嬤和教養嬤嬤看着玉姐兒,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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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今日的表現說了很多,玉姐兒紅着臉,有些羞澀。
她認真的聽着,聽着自己哪裡沒做好,決定以後改正,張嬤嬤和教養嬤嬤帶着笑,又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
玉姐兒都認真聽了,容真和容喜帶着宮人準備熱水。
半晌,熱水備好了。
張嬤嬤和教養嬤嬤也說完了,玉姐兒由宮人服侍着淨了身。
容真和容喜站在外面。
一想到今日的玉姐兒,她們就極欣慰。
“明早派人進宮告訴夫人。”
她們想到夫人,她們是把玉姐兒當女兒一樣看的,希望夫人知道高興,容真和容喜又說了許多。
南陽郡主也和縣主在說話。
母女倆說了一會話,說起玉姐兒都覺得玉姐兒這樣更好,張嬤嬤和教養嬤嬤離了玉姐兒住的地方,也準備把玉姐兒的變化告訴皇上和貴妃娘娘。
今天到南陽郡主府到賀,京城世家都送了禮,其餘的除了很少的一些,大多都派了人或親自上門。
沒一會,玉姐兒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
容真和容喜站在她身後,看着宮人的動作,又看着玉姐兒:“貴妃娘娘知道小姐你想通了定會欣慰。”
“讓母親擔心了。”
玉姐兒又有些臉紅。
“我們玉姐兒臉一直紅着。”容直和容喜見狀,打趣她。
玉姐兒臉更紅起來。
等到收拾好,出了內室,到了外面,宮人們已經整理好了單子,是今日送來的賀禮單子,南陽郡主直接讓送到小院來,單子也一併送過來。
跪在地上的宮人擡頭,手上是單子。
玉姐兒看着容真和容喜接過宮人的單子看了看,遞給她,她伸出手接過,她學過怎麼看,她展開手上的單子。
容真和容喜看在眼中,對視一眼,宮人跪在下面。
其它的宮人站在一邊。
賀禮堆了半間屋子,都整理好了,只過單子,確定了,就能入庫,玉姐兒的東西有不少,房間裡放不下,便放到專門的庫房。
貴妃娘娘入宮前把嫁妝都給了玉姐兒,這幾年郡主時不時會送些東西過來,貴妃娘娘時不時也會送東西。
庫房都堆滿了,堆不下了。
單子上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
玉姐兒很快看完了單子,她把手上的單子交給容真和容喜,她們也看了看。
“對過了嗎”
玉姐兒問跪着的宮人。
“對過了。”宮人忙道。
容真和容喜看得很快,一會看完,她們聞言,看過來,聽到宮人的話,她們望着玉姐兒。
玉姐兒沒有說什麼:“那就入庫吧。”
容真和容喜想說什麼,沒有,又看了單子一眼,既然玉姐兒說入庫就入庫吧,單子放好就是。
她們把單子又遞給玉姐兒。
“是,郡主。”宮人馬上回答。
玉姐兒沒有多說,接過容真和容喜手上的單子,看着宮人退下去。
容真和容喜也看着。
就在這時,又有人進來,是另一個宮人,跪在地上:“郡主。”
“什麼”
玉姐兒看向她。
容真和容喜沒再說話,站在一邊看着玉姐兒處理。
跪在地上的宮人擡起頭:“有人送了東西過來,說是給郡主的。”宮人有些遲疑,看了看容真和容喜。
容真和容喜臉色變了變,想要說什麼。
“誰”
玉姐兒已經開口,她也看向容真和容喜,過後盯着跪在地上的宮人。
宮人:“似乎是忠親王身邊的人。”
宮人說完,馬上低下頭。
玉姐兒愣了。
容真和容喜也怔了怔,然後回過神來,她們臉色不是很好,看着玉姐兒,玉姐兒不知道說什麼。
宮人則不敢再擡頭,一時之間,變得很靜。
“玉姐兒”
過了片刻容真和容喜見玉姐兒不說話,她們不由開口,玉姐兒聽到聲音,回過神來,對上她們的目光,不知道說什麼。
“玉姐兒”
容真和容喜過了一會還是沒有等到玉姐兒開口,她們仔細看着玉姐兒的表情,又道。
“你下去吧,來人走了沒有,在哪裡如果還在,你告訴他,讓他走吧。”玉姐兒沒有回答容真和容喜的話,她眼晴不知道因爲想到什麼有些發紅。
宮人不敢擡頭不敢多說,馬上道。
點頭後退出去。
玉姐兒看着,容真和容喜放鬆下來,不過一會又有些急,她們對着玉姐兒:“玉姐兒,忠親王”
她們想說什麼,又沒有,主要是不知道如何繼續。
她們看出了一點,也知道一些,她們也問過玉姐兒,更勸過,可是有些事不是勸了玉姐兒就行的。
她們也用貴妃娘娘皇上還有太子昭陽公主二皇子提醒過玉姐兒。
但關鍵還是忠親王。
她們也想過勸忠親王,可是忠親王的樣子,她們並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提貴妃和皇上,可沒有效果。
她們又不敢再多做什麼,必竟只是她們猜測,就是有什麼,也不能說開。
她們也想過去見貴妃娘娘,但玉姐兒不讓她們去。
容真和容喜聽到玉姐兒拒絕,是高興的,可是想到忠親王不是善罷干休的人,不知道宮人出去一說會如何。
她們極爲擔心。
玉姐兒知道她們的擔心,有些事她便不想告訴她們。
“郡主。”
“人呢”今日才成爲郡主,身邊的人都叫她郡主了,玉姐兒要說習慣並不習慣,她看着又進來的宮人,盯着她的
,盯着她的臉,又看了看她身後還有手上。
見什麼也沒有,鬆了口氣。
容真和容喜比玉姐兒還緊張,宮人也被感染了,她知道的不多,她:“忠親王派來的人,一定要見你。”
“不見”
玉姐兒感覺到宮人還有容真容喜都盯着她,她還是搖頭。
白着臉,握着手。
她不能再見,再接受,她知道他爲何明目張膽送過來,她瞭解他。
“對方說是忠親王專門找的,你一直想要的,算是送給郡主的賀禮。”宮人又道。
玉姐兒手又緊了緊,還是搖頭。
容真和容喜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繼續擔心。
玉姐兒沒有再讓宮人多說,讓她出去告訴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宮人回來。
玉姐兒沒有說話。
容真和容喜也沒有,宮人:“來人已經走了,得知郡主不見,也不收賀禮,對方說會回去稟給忠親王。”
“還有沒有”玉姐兒接着問。
宮人搖頭。
容真和容喜看着宮人。
玉姐兒讓宮人下去,容真和容喜怕玉姐兒想到別處,又怕忠親王又派人來,一時沒有人說話。
良久,玉姐兒纔看着容真和容喜,對上她們擔心的目光,她笑起來:“沒事。”
“玉姐兒”
容真和容喜開口。
玉姐兒還是笑,晚上玉姐兒躺在牀榻上,看着頭頂,她睡不着,昏黃的燭光下,她看着木窗外面。
夜深了,很靜,其他人都睡了,她怕容真和容喜擔心,一直裝睡。
她睜着眼,不知道想什麼,不知道看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她想母親,很想,她想和母親說說話,蕭平,蕭平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她告訴自己不要想了。
她的眼晴又澀澀的,她想哭。
之前她怕容真和容喜看出來,一直忍着,怕眼晴紅了她們發現,更是忍着,從來沒有人像蕭平那樣對她好。
“”
“”
玉姐兒越想越是想哭,眼晴越來越紅起來,只是燭光很暗,看不清楚,她聽着外面的聲音,手掩着嘴,怕有人醒了聽到,她不想有人看到,突然她感覺到什麼,好像有誰在看着她,有人進來了。
她臉色一變,想到什麼,臉一白,心砰砰跳,有些害怕起來,已經很晚了,會不會她想着想着,臉更白。
她不想理會,想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她閉上眼,想要睡過去,可是落在身上的目光還有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叫她睡不着。
她心跳得越發的快,更害怕了,忽然,她發現眼晴裡多了一抹影子,那是一團很黑的影子,她臉色一變。
她告訴自己不過去。
下一刻她果然看到一道影子。
“是誰”她鼓起勇氣,心砰砰跳着,害怕着,顫抖着,抱着身體就要出聲,叫人。
“是我。”
隨即一個聲音響起。
“是我。”
接着,那一團黑影走到近前。
玉姐兒呆呆的看着,再顧不上害怕,她看清了眼前的影子,其實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她就知道是誰了。
她臉色大變,不敢置信,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望着眼前的人,嚇呆了。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蕭平你嚇了我一跳。”
“我怎麼不能來”
對於玉姐兒的害怕還有不信還有震驚和呆愣,蕭平沒有在意,他鎖着她,野獸般的眼在燭光下閃着綠光。
讓人害怕,膽寒。
不過玉姐兒沒有,她看習慣了,他對她的好也讓她不害怕,她還是一臉震驚和不相信,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出現在她牀榻前,他會來。
他怎麼進來的
她忽的想到,他怎麼能到她的牀前外面有那麼多人,他怎麼能來這裡,再想到他出現在她牀榻前。
她臉色變了變,有些紅有些白。
“王爺,你怎麼能來”她有些羞惱,整個人抓着錦被抱着自己,往後退,像是怕什麼。
蕭平眼中閃了閃。
一動沒動。
“我爲什麼不能來,我來找你,你爲什麼不見我,也不收我的東西”
“我說過了,你還是快走吧,這裡是我的閨房,你不能來的,要是叫人發現了。”玉姐兒不願多說,見他還問她爲什麼不見他不收東西,她趕緊道。
“你知道不知道如何出去,你是怎麼進來的,不會不知道怎麼出去吧,你一個人”
“你要趕我走”
蕭平只道。
把她的表情變化收入眼裡。
“我,我,我是趕你走,你快走,不要再多說了,我們都大了。”玉姐兒本不想說趕,可是怕他還不走,只得咬牙。
“我想看你。”
不想,蕭平並不走,還是盯着她,還上前一步。
玉姐兒臉紅了。
“你再不走,我叫人了,到時你就走不了了。”說實話,看到他,開始她很怕,嚇到了,到了現在,她不怕了,她心軟軟的。
“叫吧。”蕭平並不怕,不以爲然,又上前一步。
玉姐兒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要再躲。
“你不見我,我來見你。”
蕭平又一步,直視玉姐兒,伸出手,不讓她再退。
玉姐兒臉更紅,一時結結巴巴。
蕭平低下頭。
玉姐兒僵了。
幾日後,上書房劃出的地方重設了女學,太子和伴讀還有皇上指定的都入了上書房就讀,昭陽公主也帶着伴讀,女學也開課了。
快要入夏,天氣也熱了起來。
夜裡也不是那麼好睡。
杜宛宛最近總是覺得心煩氣燥,有些懨懨的,總是睡不着,身邊的男人早就睡了,她看着他。
想要伸出手,不想,突然搖晃了起來。
身下不停的搖晃,越來越厲害,她臉色大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不對。
“皇上,三郎,快醒醒。”她剛要開口。
就發現三郎醒了,正看着她,神色嚴肅,隨後猛的起身,拉住她,往外跑。
“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