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再次看着她。
她正想着換一個方法,不想杜氏就問她了。
蕭繹突然一腳就往靜貴人踢去。
一開始她並沒有在意。
春曉不知道是意外還是什麼,擡起頭,一臉驚訝。
蕭繹沒有說什麼。
“父皇,皇伯父。”趙玉還有蕭晗一起開口,趙玉微低頭,蕭晗很高興,蕭繹點了一下頭,走到杜宛宛面前。
知道那麼清楚。
侍衛聽到沁蓮的話,不由皺緊眉頭,難道他想錯了?
蕭晗忽然往父皇身後掃了掃,想到忠親王兄。
她不想拐彎抹角,再這樣。
蕭繹:“朕的人查到你入宮前經常派身邊的人出府。”
蕭繹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冷笑:“朕說了不想聽你狡辨!再讓朕聽到,朕——”他帶着怒火,聲音冰冷森寒。
“不明白。”靜貴人仰着頭。
可是如果這個春貴人想好要什麼,爲什麼不說?杜宛宛想不到這個春貴人要做什麼,她也想過告訴皇帝,只是幾次都忘了。
靜貴人想要把自己摘出去,也要看他肯不肯。
沁蓮緊張而小聲的道。
皇帝都查到她在宮外時的事,說不定真會查到一切,她有種感覺,皇帝不會再到天牢來,皇帝懷疑她,認準了她,殺意那麼明顯,這個時候她可以選擇說出自己的秘密。
心中很是後悔,送那孩子入宮。
蕭繹出了天牢,帶着人回了御書房。
被大力踢到地上滾了幾圈。
蕭繹又一次冷笑,雖然暫時查出來的刺客與靜貴人好像沒有多少關係,但蕭蘭怎麼可能一個人找到那些刺客。
靜貴人提起的心一點點放下。
就算她救過她一次,她也並不喜歡這個春貴人。
想到皇帝的話,她臉更紅。
她握緊雙手。
靜貴人不敢再等。
蕭繹臉色冷了冷。
太子和二皇子好像也在。
她混身都痛,冷若冰霜的臉紅了,羞得通紅,皇帝當着人的面把她踢倒在地,她又氣又恨又痛。
太子蕭煜此時上前,他行完禮攔過二弟。
沁蓮也是特意來找他的,主子讓她來的,想到主子的話,還有宮外也來消息了。
居高臨下盯着自己,目光銳利像是要殺了她,看穿她,旁邊蕭平也盯着她,還有那些黑衣人。
偏杜氏一直冷冷淡淡的,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只想着等夫人和老夫人知道,到時候有夫人老夫人在,可以弄清楚主子是不是真有了,要是有了,夫人和老夫人定能勸住主子。
“衝什麼衝,你母妃有了身子。”蕭繹臉上不悅。
又不敢表現出來。
周嬪有了精神,她撐起身體,看着她。
她沒有想到皇帝會踢她,雖然她看出皇帝很生氣,先是整個人一痛,然後臉色變了,下一刻她來不及反應,跌到地上。
笑過,她聽到琰兒的聲音大聲的叫着父皇,之後是腳步聲,還有那個男人的聲音,她看過去。
便和她說了,又說了去見靜貴人的事。
之後見她時不時帶着宮人過來,也不走,才慢慢注意起來,她想過很多,春曉給她的感覺一直沒有改變過。
“你這些日子?”沁蓮只是一來就看到他有些意外,不過想到主子最近哪裡也不能去,這個人是不可能見到主子的。
之前他不會每日來,而是約好了纔過來。
“不用裝模作樣。”
“不知道春貴人還有什麼事?”
杜宛宛不想再這樣,她並不想整天看到這個春貴人。
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是的,她還沒有死,不能現在說,靜貴人打定主意,眼看着皇帝離開。
那個孩子雖然一直不懂事,可沒想到如此不懂事,要是真有什麼,芸丫頭只能放棄。
“啊!”靜貴人臉色又是一變,白得透明,整個人顫抖不停,手動不了,她的手,她的手廢了。
宮裡,接下來的日子侍衛每日仍會出現在內宮外宮交界的隱秘處。
蕭繹眼中閃過殺意,他毫不掩飾。
宮人也看着杜宛宛,杜宛宛:“你這些日子一直來給本宮請安,本宮以爲春貴人是有事要說。”
“走吧。”
宮外,周嬪孃家有人接到宮裡的消息,震怒不已,震怒過後,想到什麼,一臉不相信,可是不相信也要先相信,臉色很是不好想再問,又問不清楚,只能先想辦法。
蕭煜拉了會,還是被掙開。
“不說,還是沒有話說了?”蕭繹又冷笑起來。
“你是想說你什麼也不知道,蕭蘭做了什麼都與你無關是不是。”蕭繹過了片刻帶着殺意慢慢的。
還有那個春貴人,只是她還是不想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貴妃那裡?”
靜貴人沒想帳本會在皇帝手中,她藏得很隱秘,皇帝怎麼會發現?上面記錄的是她最隱秘的。
“貴妃娘娘?”
“夫人老夫人應該不久就能知道,到時候——”
小身影一下衝了出去,蕭煜皺着眉頭,小臉板着,很是不悅,二弟太不像話,越來越不像話。
帶着身邊的宮人坐着。
“朕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沒有?”蕭繹頓了下對總管公公。
“是你?”
“你還敢說不是你,以爲朕查不到想要的?蕭蘭不是聽了你和話,不是和你她怎麼敢對朕的小公主動手,朕的小公主告訴朕的難道有假?”
她也想過是不是春曉已經想好要什麼賞賜,只是見不到皇帝,所以來見她。
蕭繹冰冷的聲音很快響起。
“怎麼站着?”
蕭琰想到太子哥哥說的,想要說什麼。
“妾不知道大公主爲什麼會提起妾,不對,大公主殿下怎麼會找昭陽公主和安平郡主,昭陽公主和安平郡主怎麼會提起大公主殿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公主殿下怎麼會和刺客有關,妾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做過!”
“朕再問你,你有什麼話說!”
蕭繹只說了一個字。
“說,這是什麼?”
靜貴人剛一聽馬上搖頭。
總管公公明白陛下的意思。
她不相信自己留了線索,她捂着胸口,皇帝居然這樣對她!
靜貴人被他一腳踢得直接往一邊倒,蕭繹力氣很大。
想着一些改變的事,說了皇帝指不定會提出質疑。
在沁蓮擔心的目光下,周嬪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起來。
靜貴人沒有擡頭。
她一直想要見皇帝,是想出天牢,她自覺皇帝沒有證據,只要她一直說明自己什麼也不知道,至少可以讓皇帝一點點相信她,可皇帝不信她說的,反而還查出一些讓她擔心的事。
要是一直出不去,再這樣下去,她可能真要死了。
內宮和外宮的交界處。
靜貴人眼看着皇帝要帶着黑衣人走。
必竟靜貴人的命不久了,靜貴人現在不說,不代表一直不說。
“是。”
蕭繹臉上帶着怒火,指着帳本,對着靜貴人,踩在她手上的腳用力一輾。
怕被人發現,他不敢多呆,可他更擔心周嬪。
何況這個靜貴人並不無辜,他對她早就起了殺意。
永和宮偏殿。
磕得很重,不一會額頭上見了紅,她還是沒有停。
是不是宸貴妃有孕,讓她不高興?還是皇上?侍衛想了很多,找不到結果,良久後他離去。
她有時休息去了,春曉也不走。
“坐久了,站一會。”杜宛宛也看着他。
“說!”
“回陛下的話,貴妃娘娘在昭陽公主殿下那裡。”總管公公馬上道。
看向蕭平還有留下的黑衣人。
他又看了看手上的帳長,皺着眉頭把帳本扔在御案上,過了會,他對着外面叫了人。
“一本帳本?”
靜貴人被甩到面前的帳本驚住,擡頭便對上皇上的目光。
“是我,你來不是找我?”
“父皇。”
一個侍衛最近每日都會來這裡。
她索性說了出來。
“哦?”
蕭繹和杜宛宛說了會話,在鳳陽閣沒有呆太久,回寢宮後他想起還沒有和心肝說姑姑還有母后要回京的事。
周嬪沒有讓她等太久,慢慢睜開眼,眼晴很疲憊,她打了一個哈吹,盯着沁蓮,沒有動,身上蓋着被子,看不到其它。
蕭繹高高在上盯着,怎麼會沒有發現靜貴人的表情變化,他冷嗤一聲,陡的用腳踩住靜貴人的一隻手。
“皇上。”
“蕭蘭做的朕的小公主都說了,因此朕才讓你不要說這些,你說你什麼也不知道,那麼,這是什麼,告訴朕!這可是從你住的地方搜出來的。”他上前一步,看着靜貴人,說着,甩出一本帳本。
最多查到一點,她不用怕。
要是早知道。
“說,這是什麼。”
杜宛宛是看到太子的表情的,想笑。
“父皇忠親王兄沒有來嗎?”
“母妃,父皇來了。”二皇子蕭琰聞聲,馬上衝向杜宛宛,只是又被拉住,他小臉不高興回頭。
“陛下,妾沒有,妾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請陛下嚴查,陛下若是不相信,可以查。”靜貴人動作停了下,然後再次磕起頭來。
蕭繹半點也不信眼前的靜貴人,他冷眼看着,重重道。
黑衣人只等陛下的命令。
“你回來了。”
早有人進去通報,蕭繹沒有停留,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宮人還有太監,留總管公公在外面,他走了進去。
心中怒極還要安排事情。
什麼枉開一面,她不相信。
沁蓮心中更加的擔心。
侍衛在這裡見到了沁蓮,他神情激動起來,他快等不下去了,看到沁蓮他一下出現在她面前。
“陛下,妾——”靜貴人待要說什麼。
後面幾日,杜宛宛時不時會見到春曉過來給她請安,然後留下來,哪怕她不理會她,春曉也不在意。
“妾真的不明白。”
裡面,隨着通報,蕭晗一聽到父皇來了很高興,玉姐兒望着母親,杜宛宛拉着她的手笑笑,不知道那個男人見過那個靜貴人如何。
蕭繹想完,看向總管公公,走向他,朝着外面走去,總管公公先愣了下,遂知道了陛下的想法。
靜貴人張了張嘴,她很怕眼前的皇帝。
他似乎不想再呆下去了。
總管公公已經回來了,聽到陛下的聲音忙進來。
蕭繹這次沒有踩靜貴人,雖然他已經厭煩:“你是打定主意不準備說了是不是?”
“我每日都來這裡,你家主子怎麼了,怎麼?”侍衛話沒有說完,意思很明顯。
等到了時候皇上會吩咐他的。
皇上的樣子很可怕。
靜貴人看不出皇上的表情。
“可妾真的沒有!沒有狡辨,妾只是說出事實!”
“你王兄還有事。”蕭繹聽到自己小公主的話,看過去。
也不知道那丫頭叫了多少人知道,瞞沒有瞞住身邊的宮人。
“陛下,妾不明白陛下爲什麼要說妾裝模作樣,妾想見陛下,是因爲妾不明白爲什麼被關入天牢。”靜貴人冷若冰霜的,這是她遲遲等來的機會,她必須要解釋,讓自己從刺客的事情裡抽身。
“妾給陛下請安。”
沁蓮也聽出來了。
他冷笑着鎖着靜貴人的表情。
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好,她不敢和皇帝說,因此春曉的擔心是多餘的,從另一方面也不算多餘。
蕭繹沒有再用力。
杜宛宛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爲什麼這樣。
他看着內宮的方向,看向永和宮的方向,周嬪好多日子沒有來,他找不到人,他有些擔憂,要不是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他早就忍不住了。
她手握得很緊。
二皇子蕭琰是聽到父皇來就要衝出去,被太子硬拉住,不過是二皇子蕭琰一直要出去。
“不,不是的,妾沒有這樣想。”
蕭繹臉色很陰沉:“朕本來不準備來見你,不過,既然你一定要見朕,朕就滿足你的要求。”
會來這裡不奇怪。
只盼是假的,等事情過後再好好查查,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都怪她疏忽了,明明知道芸丫的性子,這樣的事偏不能說出去,叫人知道,到時候一個不好就是全家抄斬的大罪。
“陛下。”靜貴人臉色變了下,她心往下沉,不,皇帝不可以真查到,他只是懷疑,她入宮前的事不可能讓人查到的。
“哦。”蕭晗哦了聲,蕭繹收回目光,趙玉微低着的小臉紅了紅,手輕了輕。
那是她最大的秘密怎麼能說,除非她下一刻就要死,她會把秘密說出來,她想過的,只有到死,她才願意說出一切。
蕭繹沒有再問,那些狗東西倒是不敢再來煩他了,他的心肝又有了,他們哪裡還敢來,哼。
蕭繹聽了挑了挑眉。
“皇上?”
黑衣人臉色沒變,蕭平野獸般的目光一直在靜貴人的身上,看到這裡,他轉開目光,看着父皇。
一眼看到琰兒,拉着他父皇的手。
她不由笑道。
她心無法平靜。
靜貴人可說是猝不及防下被踢中。
“到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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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繹臉色好了些。
“主子。”
“陛下?”
太子蕭煜拉着蕭琰。
“啊——陛下!”
她好不容易把消息秘密傳出宮。
他一把抓住沁蓮。
“哦?”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黑衣人目光也變得很冷,都看着靜貴人。
總管公公沒有說話,微低頭。
“父皇。”
沁蓮卻不知道怎麼說。
靜貴人在皇帝來前是想過要是實在不成,把她的秘密說出來的。
蕭平也盯着靜貴人,靜貴人不知道這個蕭平在看什麼,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把那個春貴人供出來,可她怕到時候連累自己。
皇帝絕不會再來。
蕭繹簡直是想馬上讓人拉這個女人下去。
一旦說出來,皇帝很可能更懷疑她,她自己會是什麼下場也不好說,且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她爲何知道未來的事。
他相信自己會查到所有的事,查清楚。
“不要再說這些,不要試圖狡辨,朕不想聽,如果你要見朕就是說這些,那沒什麼可說的了,至於你不明白的,朕已經派了人去查。”蕭繹猛的打斷靜貴人的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臉色冰冷。
她手痛得麻木了,就算皇帝不再踩着也不能動,她狼藉的睜着眼,心裡又恨又怨。
靜貴人臉色大變,痛得全身顫抖,她想要抽回手,卻根本抽不動,她看着踩着她手的人,往上,是陛下帶着戾氣的目光。
陛下是見沒事要去陪宸貴妃娘娘,看昭陽小公主吧。
今日春曉又來了。
不過不敢表現出來,出了御書房後不敢再深想,怕皇上注意到,他還要陪着皇上去昭陽小公主那裡呢。
她緊緊看着皇帝。
說不定皇帝就會帶她出天牢,她只要把帳本說清楚,告訴皇帝一些未來的事,皇帝很可能就不會殺她。
她做這些都是爲了接近杜氏。
靜貴人想要說什麼,又沒有。
“琰兒,你幹什麼?”
她目光在主子的身上看了看,在小腹處停了停,不敢多看,她慌忙低下頭:“主子。”
蕭平野獸般的眼中也有殺意。
“陛下,那只是一本帳本,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裡面就是一些帳,妾,妾不明白。”靜貴人強忍下恨還有手上的痛,屈辱,白着臉,顫着聲音,皇帝比她想的還要可怕。
這幾日主子沒有再像那日一樣,可她還是擔心。
靜貴人手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她還是道,說完她昂着頭:“陛下突然把妾關起來,陛下認爲是妾和大公主一起找了刺客行刺太子還有昭陽公主安平郡主是嗎?妾不知道陛下爲什麼會覺得是妾,妾只想說妾什麼也沒有做過,那些刺客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妾之前什麼也不知道,當時陛下把妾關起來,妾一時蒙了,都沒有反應過來,不然妾當時會解釋,陛下的質問妾可以回答,妾進了天牢後回過神來,纔想見陛下,至於大公主殿下,大公主還小,妾相信大公主應該不可能找刺客行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妾一直教大公主,大公主稟性是好的。”
連沁蓮他也沒有見到。
“你家主子怎麼了,出事了?”侍衛看着沁蓮的樣子誤會了,一下子緊張起來,以爲周嬪出了事。
忠親王好像沒有跟着陛下回來,不知道?
在路上,他把太子殿下還有二皇子也在鳳陽閣的消息告訴了陛下。
“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說?”蕭繹又問了一遍,問完他忽然俯身,對着靜貴人人,靜貴人手顫了顫。
陛下,陛下,陛下不止踢她還踩她的手,她好恨,好恨。
蕭繹沒有說話,眼中的殺意更盛。
“你不明白?”
蕭繹想到他的心肝,那婦人不知道在幹什麼,他去了天牢,他答應過婦人一起去看晗兒的。
“你還敢不承認,蕭蘭都承認了,你以爲還能騙過朕?”蕭繹一腳後還是怒火中燒。
又是兩日。
“宸貴妃娘娘,妾只是想着多來給宸貴妃娘娘請一下安,還有就是。”春曉倒不是真的意外,只是這些天杜氏總不理她。
沁蓮皺眉望着他,伸出手揮開他:“你聽我說。”
到了鳳陽閣。
“沒有什麼事,陛下。”
帶着繡品和身邊的宮人,請過安,坐在一邊,杜宛宛看着她,這個春貴人有時她不在還會和她的宮人搭話。
“稟性是好的?”
靜貴人磕起頭來,磕了幾個頭,倏的停下擡頭。
她痛得動不了,好一會才起身,沒有人扶她,都冷冷看着她,看她的笑話。
總管公公一時腦了想了不少。
蕭繹看都懶得看她,讓人撿起帳本,就要帶人走,他今日過來除了這個女人一直要見他外,就是收到信看到裡面的消息還有帳本的事,不過這個女人不承認,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他懶得浪費時間。
她不相信蕭蘭會把她供出來,她也自信皇帝不可能查到什麼,皇上一定是試探她,蕭蘭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只差忠親王了。
蕭平臉上還是看不出什麼。
靜貴人手動了下。
這時,靜貴人像是突然醒過神來,她冷着一張臉,不像是在天牢更像是平時一樣行禮,就像是以前。
靜貴人再次擡頭。
靜貴人何嘗聽不出皇帝的語氣,只是她能做的還是咬牙堅持:“是的,陛下這只是一本帳本。”
“沁蓮。”
頭髮微微有些亂,臉上沒有一點脂粉,國色天香的臉很白。
旁邊,蕭平眸閃了閃,黑衣人看着陛下和忠親王。
蕭平沒有動。
那個靜貴人不知道和皇上說了什麼,皇上又是怎麼打算的,靜貴人招了沒有,皇上留忠親王又是爲什麼?
靜貴人臉上滯了一下,昂着頭,臉上還是冷冷的,並沒有別的表情。
靜貴人又恢復了表情,蕭繹沒有錯過她表情的變化,不過他沒有再問,他直起身,厭惡的:“不管你承不承認,說不說,朕的人會繼續查,早晚會查出來,到時候就是不朕來問你,這本帳本你說是帳本,朕會留着,朕原本想你要是承認了,那麼朕說不定會枉開一面,現在哼。”
他對她太狠,皇帝想要她的命,她也不會再留情。
“去你太子哥哥那裡。”蕭繹沒等他多說,讓他去太子那裡。
“主子,奴婢已經傳信給夫人和老夫人了,現在。”
蕭繹再次開口,沉着臉,一個字一個字,壓着怒火。
她該如何說呢。
蕭繹冷着一張臉看着,蕭平也看着,靜貴人沒有聽到聲音,她臉色很不好。
周嬪躺着,沁蓮從外面急衝衝進來,進來後她回頭看了看,走到榻邊,看着閉着眼休息的主子。
只是想到主子的想法,沁蓮很擔憂,更怕主子又像那日一樣發瘋,說出那樣的話,那日主子一直要她想辦法。
靜貴人感覺到了籠罩在身上的殺意,她知道自己一個不好就可能走了出去,她:“妾不知道陛下爲什麼肯定是妾,陛下既然派人查了,肯定查到了什麼,妾想聽一聽。”
蕭繹臉黑了。
坐下後他拿回那本帳本,翻開看了看,冷冷想了想靜貴人的表情,又想到說出她在宮外做過的事時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