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後,杜宛宛有些後悔,他問她想不想出去,去哪裡?她都沒有弄明白。
她看着他深黑的眼。
鎖着她的眼,微微眯起:“嗯。”
她以爲他還要什麼,不想,下一秒,搬着她頭的男人,抱着她的男人一個翻身,帶着邪惡的笑,高大的身影置身在她的身上。
回過神來,望着那邪惡還有深黑灼熱的眼,感受着壓在身上的熱度還有力量,還有摟着她的雙手揉動的力道,杜宛宛混身繃緊。
他——剛剛承受過的身體一陣輕顫,心跳加快,她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纔有過,一時緊張又慌亂。
蕭繹手撫着身下的身體,看着杜宛宛慌亂的樣子,小模樣真是可人疼,想到剛剛的滋味,想到剛剛這婦人帶給他的感受,回味無窮。
他剛纔就想再吃一遍。
接下來他要好好享受。
蕭繹想完,帶着惡劣的笑,低頭咬住身下婦人的鼻子。
杜宛宛鼻尖上一痛,她整個人驚醒過來,看着眼前放大的臉,還有深黑的眸,她知道她逃不過,他真的要。
不等她想,她的脣被攻佔。
他的雙手開始移動,身體貼得那樣的緊,緊得燙人,挑動她的神經,讓她不得不,只有與此共赴!
杜宛宛臉一點點紅起來,整個人顫抖,而在她身上的男人高大的身體完完全全覆蓋住她嬌小的身體。
“……”
“……”
“心肝,念一首詩來聽聽。”
木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水落下,隨着風打在木窗上,讓世界變得清脆,冷風吹撫,合着清脆的雨聲,落入房中。
吹起挑落的牀帳,露出裡面隱約的身影。
窗外的冷意反而襯出房中的春色,暖意,這時,低沉的男聲沙啞的響起,伴着風和雨,令人心跳加快。
杜宛宛眼前一陣陣的白光,整個人無力而顫抖,她幾近失神,卻聽男人開口要她念詩。
唸詩?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來,心肝,念一首詩給朕聽。”
男人又開口,聲音壓在她的耳邊,在風雨聲中,讓她清醒過來,看向他。
杜宛宛睜着迷離的眼,看着他,看着他的臉,他的目光灼灼生光,邪氣的笑着,她的身體像是在波濤洶涌的海上,起伏不定。
“乖。”
蕭繹聽着窗外的雨聲,看着身下的婦人,低頭深深親了一口,喘着氣拍了拍她的臉,這個時候,正是偷情的好時候,再念幾首詩,更是助興。
杜宛宛不知道他到底想什麼。
念什麼詩?
“聽話。”
蕭繹見杜宛宛呆呆的,又咬了她一口。
杜宛宛覺得她快被海水淹沒了,她強忍着,望着他的臉,她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要她念詩,他爲什麼總是這樣奇怪?以往從來沒有這樣,想到前幾次。
她臉一紅。
他一直是這樣奇怪,和她認識的人都不一樣,和趙晟完全不同。
他帶給她很多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尤其是牀榻之上,羞恥又歡愉,被他折磨着,被他看着,似乎她不念,他就不罷休。
她從來沒想過這種時候唸詩,他以前只是……天子不該高高在上,高深莫測,威嚴的嗎,他爲什麼在牀上這樣?
她一直不明白。
“快,再不念,我就——”
蕭繹再次拍了拍杜宛宛的臉,這女人就不能識趣一點?不能乖一點,聽話點,不能知情體貼點?
看來調教得還不夠。
杜宛宛混身一緊,身下的波浪更大,好像馬上就要翻起來,他的眼眯起線,嘴抿起,神情惡劣,她咬了咬脣,閉上眼,張開嘴。
“念什麼詩?”
“隨你。”
“……”
由着冷風吹起的牀帳裡面,人影閃動,伴隨着喘息還有低吟:“山長水遠嫦娥怨,鴻雁相煩,鴻雁相煩,眉間心上玉簟寒……”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隨後是低沉的男聲。
杜宛宛閉着眼晴唸完,聽到男人的聲音,她微睜開眼,只看到男人滿意的笑,他深深的注視着她。
令她臉上充血。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杜宛宛心中念着。
忽然想到他上次的作弄,臉一白。
“有美人兮,你就是,心肝肉兒。”蕭繹發現婦人看着他,他額頭貼着她的額頭,低喃寵愛,纏綿不已。
直入到人的耳中,心裡。
杜宛宛不知道心中是個什麼味道。
這次和上次似乎不一樣。
具體什麼不同,她不知道。
蕭繹眼中含笑,繼續。
雨聲風中聲,男人女人的唸詩聲迴盪,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被抱着泡在熱水中,杜宛宛沒有精力掙開,她累得動不了,他怎麼還不離開?他還要?她感覺得出他的愉悅,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他會親自給她洗。
感受着身上的力道,她受寵若驚,更怕他再!
一想到方纔的情形,她就沒臉見人,不想再想,她咬住牙關就要睜開眼。
“不準動!”
肩被按住,他開口。
她動了動身體,他抱住她,手在她的背上動着。
杜宛宛混身不自在,在他的力道下她動不了。
好在他並沒有對她再做什麼,拔開她的頭髮,抱起她,一起躺到換好的牀上,她以爲他會放開她。
他竟拿過帕子給她擦起頭髮。
感覺着頭上的動作,她大驚,再也不能無視,他是天子,她替她擦身。
抱着她,親自給她擦起頭髮。
“乖。”
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低沉的男聲開口。
杜宛宛擡起頭,呆住。
看着眼前專心給她擦着頭髮的天子。
他的表情像是找了感興趣的東西一樣。
半晌,男人丟開手,抱過她,把她揉到懷裡,躺到牀榻上,拍着她的背,似乎在安撫她,杜宛宛看着他。
他邪氣的挑了挑眉,把她的臉揉到胸口:“睡吧,心肝,瞧你那小模樣!”
杜宛宛哪裡睡得着。
“要是心肝不累,那就再來?”
蕭繹低頭一看就知道懷裡的小婦人睜着眼,他大體知道她想什麼,只要讓他滿意,他從來不介意多寵寵。
杜宛宛聽他一說,忙閉上眼。
不管他爲什麼,她不想再——
蕭繹一見,笑着摟緊懷中的婦人,眼中閃了閃。
杜宛宛確實累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看着懷中睡着的婦人,蕭繹笑了笑,親了親她的臉,鬆開她起了身。
走了出去。
杜宛宛直睡到天大亮才醒過來,看到身邊空着的牀,想到昨夜,這不是第一次,揮去腦中關於昨夜發生的一切,她沉下心,開口叫人。
沒有意外,容真和容喜守在門外,看着她們,杜宛宛由着她們服侍起牀,她沒有問,她們也一如往常。
之後兩天,杜宛宛帶着女兒熟悉着莊上的一切,那個人沒再來,趙晟也沒有來莊子上。
杜宛宛本以爲趙晟會過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最後派了人打聽。
雖然遠離了定遠侯府,但不代表就什麼也不打聽。
杜宛宛並不知道,定遠侯府又被賜了人。
經過兩天的熟悉,杜宛宛對莊子上的情況更瞭解了。
杜宛宛準備帶女兒走走,不想,有人遞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