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爭吵冷落

語氣有些不可思議。

總管太監聽了陛下的話,看着陛下的表情,他也聽說了一些,也有些不相信,信是從京城來的,他不知道信中寫了什麼,不過要是說定遠侯喜歡杜三姑娘杜妙妙的事他是知道的,正要報給皇上。

現在皇上知道,想必信上寫了,不知道還有什麼,他看着陛下:“陛下,好像是這樣。”

“好像是?”

蕭繹挑起眉。

“嗯。”

總管太監點頭,把自己從送信的來人那裡聽到的說出來。

蕭繹沉着眸皺着眉。

“據說京城都在傳,先是戲後是流言。”總管太監很快說完,望着自己家陛下,慢慢說。

蕭繹沒有說話,眯着眼晴,不知道在想什麼。

總管太監也不開口。

蕭繹想了一會,睥了總管太監一眼,拿起手上的信,看了看,把信遞給總管太監:“你看看。”

“陛下,這?”

總管太監沒想到陛下把信給他,愣了下。

蕭繹不說話,示意。

總管太監低頭拿起信,行了一禮,仔細的看起信來,信上並沒有說太多,簡單的說了一些京裡的事,主要是流言和戲,然後就是定遠侯府。

和他知道的差不多。

他看完,擡起頭。

“你怎麼看這件事?”

蕭繹開口,眸光閃動,似在思索什麼。

“陛下,這事鬧成這樣,不知道背後的人是?這件事情傳得人盡皆知,像是爲了夫人,可是。”

總管太監有些遲疑。

蕭繹看了看他,沒有說話,望向裡面,望了一眼,收回目光:“這件事先不說是誰所爲,到底是真還是假最重要。”

說完,他又望了裡面一眼。

總管太監腦子一眼,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陛下,夫人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奴才覺得不管是真是假,看陛下怎麼想。”

“你這庵才。”

蕭繹一聽,笑了,伸出腳路踢了總管太監一腳。

總管太監嘿嘿一笑,綠豆眼眯着,就勢一撲:“陛下應該早就想到,奴才這不過是提醒一下。”

“還敢說!”

蕭繹笑着打斷,睥了睥他。

總管太監笑着不再說話。

蕭繹沉着臉。

“……”

“……”

“定遠侯趙晟居然不喜歡她,喜歡那個什麼杜妙妙,那個杜妙妙長得什麼樣?居然讓定遠侯不顧一切設計。”

蕭繹依然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眼中那婦人很好,他一直以爲定遠侯像世人說的那樣對那婦人,那婦人和定遠侯感情很好。

好幾次還有些不爽,一想到那婦人和定遠侯就不滿意,想了辦法把定遠侯派出去,不想讓他在那婦人身邊。

不想讓那婦人看到。

還想過要是以後婦人——他會給他補嘗,事情要是真的,以前他倒是多此一舉了,那個定遠侯還有什麼杜妙妙居然騙了天下人。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欺君,哼,一想到這他就不滿,定遠侯,還有那什麼杜妙妙,那婦人的庶妹,居然因爲自己的利益,娶了婦人,表面上卻讓所有人以爲那婦人是幸福的,就算婦人發現了什麼也有口難言,不會有人相信,只是既然是有預謀,那爲什麼還讓婦人生了那個女兒?

以前他不在意,現在他在意那婦人,也在意起那婦人爲定遠侯生的女兒,他還想着以後怎麼處理才能叫婦人不會說什麼。

其實只要派人查一查,早就該查出來了。

他一直沒有太過在意,就像以前對婦人的想法,蕭繹有些後悔,早該派人去查一查的。

弄得現在才知道。

不然早就可以對婦人——

如今。

想到先前收到的消息,蕭繹眯起眼,沉吟了一會。

那婦人不知道知道不知道,想必還不知道,婦人還真可憐,蕭繹心有些心疼,想到婦人的樣子,剛開始的倔強還有那病弱卻一心求死的樣子。

每每想到婦人對定遠侯的感情,他就不舒服,婦人現在雖然心中有他,可是要是知道定遠侯和她那庶妹的事,幸好帶了婦人出來,要是在京裡。

他怎麼會容別人欺負她。

就看這流言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這傳流言的人要好好查查,要是假的,他想它變成真就是真的,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蕭繹眼晴眯得更深。

總管太監聽了自家陛下的話,看着陛下的臉色,心中猜測着:“陛下,那個杜三姑娘比夫人小,一直和夫人關係很好,常常到到夫人身邊陪夫人,定遠侯和那位杜三姑娘都是心思深的,夫人身體一直不好,養在深閨,定遠侯哪裡見過,那杜三姑娘想必不一樣,他們想要算計夫人,夫人怎麼躲得過,不過有陛下在!”

他話沒有說完,意思卻很明白。

蕭繹笑了:“嗯。”再次笑睥了他一眼。

“陛下打算?”

總管太監眯着眼晴,擡頭,小心的。

“朕要好好想想,太真夫人沒有遇到朕前吃了太多苦,遇到朕之後,朕以前也一直薄待她。”

蕭繹想到那婦人的有些行爲,似乎並不反對定遠侯納妾,還送了人去定遠侯身邊,上次的事他沒有告訴婦人。

會不會?

他眼中劃過一抹光。

總管太監不知道陛下想到什麼。

房間裡。

杜宛宛看着外面,不知道有什麼事,這幾天那個男人都在雪松苑,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她看了一眼外面,收回目光。

容真也看着外面,其它的宮人都在外面守着,容真見夫人收回視線,她也收回視線:“夫人,你在擔心嗎?”

杜宛宛聽了,看了她一眼:“沒有,冬狩已經結束,卻還在這裡,我想回京。”

“陛下是擔心夫人的傷口,夫人現在。”

容真聽罷,上前安慰。

“嗯。”

杜宛宛點頭,她想和那個男人說說,還是回京,那個男人。

容真心中想着早上聽到的消息,江美人被禁足。

外面。

“走吧,回去,朕和夫人好好說說。”

蕭繹語畢,轉身,朝着房間。

“是,陛下。”

總管太監見陛下作出決定,跟在後面。

“你就在外面,把信燒了,不要讓人知道。”走到門口不遠,蕭繹頭也不回。

“是。”

總管太監停下步子,想了一會:“要不要派人阻止流言,陛下?”

“不用。”

蕭繹直接回頭,冷着眼:“這是一個機會,你讓人看着定遠侯府,還有杜府還有——”他開口吩咐。

等到差不多了,揮了揮手,進了房間。

總管太監退到一邊。

蕭繹雖然想好了,不過看到躺着拿着棋譜望過來的婦人時,心中又有些心疼,掃了一邊的容真一眼:“夫人怎麼樣?不是讓你休息一下?”

他隨即看向婦人。

本來就還躺在炕上,這婦人一點不知道聽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居然還拿着棋譜看。

再喜歡下棋也要注意身體。

再這樣,他就不讓她學了。

“夫人一直擔心陛下。”

容真在一邊一聽,看了眼夫人跪下,對着陛下。

杜宛宛見狀,伸出手扶了扶,她知道容真是因爲她,她不想眼前的男人怪在容真身上,是她要看棋譜。

“你起來,不關你的事,是我要看的。”

杜宛宛開口,對着眼前的男人。

容真望了一眼陛下,看着夫人,沒有說話,沒有動,杜宛宛看着男人,蕭繹盯着杜宛宛,盯了一會,睥了容真一眼:“起來吧。”

然後坐到炕邊,凝着杜宛宛,取過她手上的棋譜,放到一邊:“之前學了那麼久,還不累?你以爲你身體已經好了,一點不聽話,再這樣以後不許學了,現在給朕好好休息一下,朕陪着你。”

杜宛宛望着他:“……”

片刻後,她看向被他扔到一邊的棋譜,那可是孤本,她還看不太懂,不過平時喜歡拿着研究,他卻隨便就扔到一邊。

雖然是他找來的,但他也太隨便了。

那樣的孤本可不多了。

要是弄髒了,她平時都是很愛惜的,她知道他是爲了她好,不過,他管得也太嚴了,她不過是忍不住。

她也不覺得累,他讓她休息,她是在休息,天天都在休息,杜宛宛有些不滿,還有覺得他什麼都管。

見容真起身站在一邊,她收回目光。

容真也只聽他的。

“怎麼了?”

蕭繹也看到一邊的棋譜,沒在意,見杜宛宛如此,看着她。

杜宛宛不說話。

“朕是爲了你好,你身體還沒好,不能太費神,等你好了,想怎麼看都行。”

蕭繹不由笑了笑,伸出手摸了一下杜宛宛的頭。

又使小性子。

杜宛宛擡頭看他一眼。

不言不語。

蕭繹又笑,對着容真,讓她下去。

容真擡了擡頭,退出去。

蕭繹望着杜宛宛,摸了一下她的頭髮,杜宛宛看着容真,就是不說話,心中則笑自己居然嬌情起來。

不過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就是忍不住。

而且他不是也樂在其中?

“太真。”

蕭繹過了一會。

杜宛宛不開口。

蕭繹不由失笑,收回手,搬過她的頭,讓她看着他,好笑的:“不和朕說話?明明知道朕是爲了你好,最近怎麼老是和朕對着做?”

杜宛宛睥了睥他,再次低下頭。

蕭繹眼中有些無奈,又好笑,再次擡起她的頭,盯着她:“之前還好好的,朕只是讓你多休息,別累着了。”

“你不讓我學棋。”

杜宛宛就是不看他。

彆扭着臉。

蕭繹簡直不知道拿眼前的婦人怎麼辦,聞言,直接笑了,這婦人,他摸着她的臉:“朕只是讓你聽話,你倒是會說。”

杜宛宛瞄了瞄他。

“好了好了,是朕的錯,朕不該那麼說,不過朕說的太真還是要聽,不然朕會心疼。”蕭繹無奈寵溺的擡着她的下頜,低頭親了親的臉。

杜宛宛:“……”

蕭繹親完,注視了她一眼,見她臉紅着,嘴角一揚,他起身,坐在炕邊,手把玩着她的頭髮:“朕有話問你。”

“什麼?”

杜宛宛別了別頭。

蕭繹拉過她的一隻手,放到手中,把玩着她的頭髮,凝視着她,突然有些不忍,不想她傷心。

就像之前。

突然不想告訴她。

明明告訴她後,對他來更有利。

卻因爲怕她傷心,忽然不忍,上次他不想她不高興,多想定遠侯趙晟,既然她安排了身邊的人去,被收用是遲早的事。

只要涉及到眼前的婦人,他總是會遲疑。

那些流言眼前的婦人要是知道,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還想從中知道更多的。

想到那些殘酷的可能的事實,眼前的婦人要是知道不知道還能不能這樣。

“怎麼?”

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問話,杜宛宛看向眼前把玩着她頭髮和手的男人。

“沒什麼。”

蕭繹回神,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婦人。

杜宛宛微皺眉,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男人的目光?

“有什麼就問!”

難道真有什麼?

“親親很久沒有叫朕三郎,朕的心肝乖乖,太真。”蕭繹忽而一笑,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挑起眉頭。

語氣調謔,戲弄。

杜宛宛:“……”滿心的話一下子說不出口。

“心肝肉兒。”

蕭繹笑中帶着一絲惡劣,手把玩着頭髮,握緊她的手,那邪氣的笑直把杜宛宛看得肝疼,那纔是心肝疼。

這樣的調調她好幾天沒有聽到。

看着眼前邪惡的男人,他還是他,沒有變。

這個男人!

這幾天的溫柔不過是錯覺,是的錯覺。

“心肝。”

蕭繹又道。

杜宛宛:“……”

“太真。”

蕭繹一直盯着杜宛宛,邪氣的吹着氣,讓杜宛宛想不開口,想不看都不行,這男人又來了,又是這個樣子。

“三郎。”

杜宛宛心中其實也好笑,男人的本性和她的嬌情,她看着男人,慢慢開口,見男人眼晴發亮,又不由好笑。

其實這男人也好哄。

蕭繹也看着杜宛宛,覺得這婦人還是如此可愛。

兩人都滿意。

“乖。”

“三郎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怎麼又不問,是有什麼?”見男人笑眯眯的,杜宛宛別了別頭,輕聲問。

“沒什麼。”蕭繹想着乾脆也不問了,就這樣,他讓人處理了就是,那些負她的人,他會讓人——

她只要像現在這樣。

杜宛宛見他這樣,不知道他想什麼。

蕭繹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抓着她的手揉了揉,理了理她臉邊的頭髮,笑着:“不要多想了。”

不要多想,那你就說,杜宛宛望着他。

頭往一邊挪了挪,她已經幾天沒有洗頭,因爲不能太動,只能擦一擦身體,擦一下頭髮,她很怕有異味,但沒有辦法。

所以她並不想他天天過來,他卻像是並不在意,還很喜歡把玩她的頭髮,她提了幾次,他都說很香,她最後都不再提了。

他喜歡就隨他,她原來還怕他會不喜。

他的品味一直都是如此叫她想不明白。

蕭繹看出她的心思,對於這婦人,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好笑,在他眼中這婦人什麼都好。

這婦人總是彆扭。

“好了。”

“到底有什麼,直接問就是,一會問一會不問。”杜宛宛倏的回過頭,不滿的開口,皺着眉頭。

蕭繹手頓了下,凝着婦人的表情,本來他是打算不說了的,但現在看着婦人,他眯了一下眼。

杜宛宛看着他。

“……”

“……”

杜宛宛感覺得到有事,眼前的男人有事,且與她有關,她在這裡,什麼消息也沒有,她有些不安,所以想要知道。

蕭繹眼中閃動着,過了半天,他握着杜宛宛手,摸着她的臉,對着她渴望的眼晴,心中不忍:“朕得到消息。”

杜宛宛望着他。

“定遠侯收用了你安排的那個丫鬟,叫什麼的,你那婆婆很高興,你那個庶妹好像很爲你不平,容喜傳過來的消息,你中毒的事你那庶妹似乎以爲是你身邊的丫鬟。”蕭繹邊說邊注視着杜宛宛,見杜宛宛乖乖等着,心中更不捨。

杜宛宛並不傷心,只覺她是對的,終於可以知道京城的消息,她咬着脣,依冬被收用了?這樣就好,她那婆婆高不高興沒關係,杜妙妙是爲自己不平吧,原來是容喜傳來的,她中毒?

杜宛宛冷笑,見眼前的男人不說了。

蕭繹見杜宛宛淡淡的,心中的不捨淡了些,說到最後,他神色一變。

他抿緊脣,皺起眉頭。

他之前沒有多想,現在想來,眼前婦人上次會中毒,很可能是她那個什麼庶妹杜妙妙的還有定遠侯。

他先前讓人去查。

但後來太多事,又冬狩,就沒有問,應該也沒有查到,不然早就報上來,婦人身邊那些丫鬟也有可疑。

照他的意思,直接打殺了,這婦人居然只關着,那個什麼杜妙妙還定遠侯,要是真的是他們。

婦人要是有什麼事,他們就下去陪她。

杜宛宛見眼前男人不知道想什麼,皺起眉,臉色很不好。

“然後呢。”

她不知道男人又想了什麼,她咬着脣,有些難過的。

“然後。”

蕭繹回過神來,凝住杜宛宛的神色,見她帶着淡淡的悲傷,像是早就有心理準備,強忍着什麼,心頭一痛。

他握緊手中的手,摸上婦人的臉還有眼晴。

“朕的心肝不要這樣,朕看了不高興,這些事都是先前發生的,朕不想你難過,朕也不想你想起那個定遠侯就沒有和你說。”

“那爲什麼現在說了?”

杜宛宛強笑。

這些事眼前男人早就知道,一直沒有告訴她,也是,算算日子,就知道。

這本就是她的安排。

她在意的是之後的。

不知道眼前男人?

“你中毒的事朕讓人查了,因爲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就沒有問,你知道是誰下的毒嗎?是不是你身邊的那幾個丫鬟?你那個庶妹叫杜妙妙的似乎是這樣認爲,你和定遠侯說過沒有?”

蕭繹忽然想問一問,就問了。

問完,等着婦人回答。

杜宛宛沒想到他提起她中毒的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不過面對眼前的男人,她搖頭。

蕭繹眸光一閃。

杜宛宛低下頭:“我想查清楚是誰,就進了宮。”

蕭繹眉間一皺,沒有再說。

杜宛宛鬆口氣。

雖然他對她不同,她也對他和以前不同,可有些事她還是不想和他說。

“你是知道太后回了京城的,淑妃流產,和是麗貴人有一定關係,麗貴人傷了你,朕降了位禁了足,但麗貴人的哥哥在邊疆,朕便叫定遠侯去了邊疆,當然也是朕不想他想到你,不想他見到你,你想到他。”

蕭繹過了片刻開口,也算是和杜宛宛解釋。

有些事不說,婦人早晚還是會知道。

不如一併說了。

杜宛宛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微擡了一下頭。

蕭繹見狀,伸出手:“你不怪朕就好,剛剛朕又得到一個消息,是京裡的流言,說是。”蕭繹把流言說了出來。

他仔細觀察着杜宛宛的表情,神態。

“現在這個流言京裡已經鬧開,人盡皆知,還有那戲,不管是真是假,背後的人是什麼目的,都達到了。”

蕭繹接着又說。

“朕聽到這個消息很驚訝,怎麼會有這樣的流產,這流產是真還是,朕不得不問你,心肝,你來告訴朕,是真還是?你知道不知道?”

說到最後,他直視杜宛宛的眼。

“不可能。”

杜宛宛滿臉不信,震驚,就像是第一次聽到一樣覺得不可思議,難過,傷心,憤怒,痛苦,一臉慘白,整個人就要從炕上起來。

情緒激動,眼中帶淚,搖着頭。

“這不可能是真的,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流言和戲,是誰,是侯爺得罪了誰嗎?爲什麼這樣中傷三妹妹和侯爺,三妹妹那麼好,侯爺絕不會這樣對我,都是污衊,都是假的。”

她像是被打擊了。

“心肝。”

蕭繹見杜宛宛這樣,眸光一縮,開口,快速伸出手按住她的動作,不讓她動,抱住她,不讓她傷到自己。

“你的身體。”

他有些後悔,他沉着臉,皺着眉頭。

“不可能。”

杜宛宛動作被按下,她像是被驚醒,猛的盯着蕭繹,開口:“怎麼會有這樣的流言和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沒有。”

蕭繹雖然後悔,不過已經說了,見杜宛宛還是激動,卻不再動,稍放下心,他盯着她道。

“那?”

杜宛宛不相信。

蕭繹盯着她不相信的眼:“朕也是纔得到的消息,像是有人特意放出消息,很可能是和定遠侯有仇,如果是真的,倒像是幫你,你卻說不是真的,不相信,看來你很信你那庶妹還有定遠侯。”

“那麼。”

他又說。

“什麼?”

杜宛宛張嘴想說什麼,沒有,見他說了一半不說,白着臉張大嘴。

“你爲什麼突然想給定遠侯納妾?”

蕭繹定定的注視着杜宛宛,慢慢的說。

杜宛宛心頭一緊,他發現了?她面上裝出驚訝:“你什麼意思?”

“朕很不忍心,不想和你說,可是要是是真的,朕也好問過你處理,要是假的,朕記得定遠侯說過不納妾,你那庶妹也要成親了。”

蕭繹繼續。

“我也不想,但母親那裡還有外人,我不想那麼自私就。”杜宛宛有些傷心的解釋起來。

“可我知道的並不止這些。”

蕭繹不等她說完,直接道。

“你的變化很蹊蹺,估且不說這些,你真的不知道你庶妹和定遠侯的事?也不相信?心肝,你老實告訴朕這些流言還有戲是不是你?”

蕭繹慢條斯理的,最後,凝着杜宛宛,深深的。

按着她的手,對着她的眼。

杜宛宛僵住,他知道是她?

蕭繹不動,他也是不久前想到的,眼前的婦人倒也不是太笨,也有些心思,只是太明顯。

“怎麼可能。”

杜宛宛很快反應過來,她搖着頭,一臉震驚,他只是猜的。

“爲什麼不可能,太真,朕倒是小看了你,你連朕也騙了,你接下來想怎麼做?”

蕭繹不爲所容,直接反問。

杜宛宛:“你想多了。”

還是不承認。

心中卻心驚不已。

“太真,你還是告訴朕吧。”

蕭繹再次道。

杜宛宛:“……”

不能承認。

“太真,告訴朕你想怎麼做,朕有件事沒有和你說,朕封你爲太真夫人,朕的夫人,唯一的太真。”蕭繹試探的又道。

抓着杜宛宛的手,摸着她的臉,感受着她臉上的冰涼還有緊繃。

杜宛宛望着他的臉:“太真夫人?”

蕭繹點頭,神色溫柔:“對,在心肝還沒有清醒的時候,朕就決定封親親爲太真夫人,等到你好了,有了身子,朕就接你進宮。”

他雙手握着杜宛宛的手,對着她。

話落。

“什麼?”

杜宛宛愣住了,呆住了,她沒聽錯?

“你沒有聽錯,朕決定接你進宮,以後。”蕭繹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朕不想再讓你被薄待,無論你承不承認,你想做什麼和朕說,你爲了朕連命都可以不要,朕以後會好好待你,不會負了你這份情,放心,等到你生了皇子,朕會給你一個好的位份。”

“不。”

杜宛宛沒想到自己沒有聽錯,眼前的男人真的說了要她進宮。

她根本不想進宮。

一點也不想。

她根本沒有像他說的,他要接她進宮,她要的不是進宮,她要的是——她張開嘴,想要說不。

“高興嗎?”

蕭繹發現杜宛宛一直呆呆的,不由笑。

杜宛宛:“……”

眼前男人的話不是驚喜,對她來說就是噩耗,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她從來沒有想過眼前的男人會接她進宮。

她要進宮。

“朕會給你比現在更好的。”

蕭繹還在說。

杜宛宛:“……”

“因此,你不用顧忌什麼,對了,聽說你和靖國公府大奶奶關係很好,她有一個女兒叫寧嫣你應該認識,母后很喜歡讓朕收她入宮,如果你覺得好,那以後進了宮作個伴,嗯?”

蕭繹說着,想到什麼,開口詢問杜宛宛。

杜宛宛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也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就點了頭。

蕭繹以爲她同意了,很高興。

“等進了宮。”

“不。”

杜宛宛再忍不下去,她腦中嗡嗡響,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只看到眼前的男人不停的張嘴閉嘴。

她別開頭,抽出手,看向別處。

蕭繹正說着心中的安排,希望眼前的婦人滿意,不想婦人竟說不,他看着她,直直的看着。

沉着臉。

不?不願意還是不樂意?

“你說什麼?”他沉着聲音。

“我不會進宮!”

杜宛宛看也不看他,大聲開口。

“不想進宮?”

這一次蕭繹聽清楚了,也確定了,眼前的婦人確實是說不,不想進宮,不願意進宮,呵呵。

他冷着眸。

雙手握緊。

“我不會進宮,不進宮。”

杜宛宛依然開口。

她喘着氣,閉上眼,她知道她不該這樣,她該更冷靜,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她還是不夠冷靜。

“你不想進宮?呵呵,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蕭繹見婦人閉上眼,一臉倔強,冷笑不已,她不想進宮早不說,到現在才說,他這個皇帝爲了她細心謀劃,她倒是好,一句話不說,直接不進宮。

他還以爲她會高興,還想——難道她還想回到定遠侯府?

很好。

真是蹬鼻子上臉,恃寵而嬌,誰給她這麼大膽子?敢當面頂撞?在他面前大喊大叫,否定他的話。

誰給的膽子?

蕭繹越想越生氣,再看婦人死豬不怕開水燙那一幅閉着眼,裝死的死樣子,完全忘了這都是他寵出來的。

只一心不滿,生氣,覺得這婦人就是仗着他的寵愛,知道他不會拿她怎麼辦,要是別的女人。

要是別的女人早就——

他早就不忍了。

他只覺得每次這個婦人都是這樣不聽話,仗着他的寵愛,不把他放在眼裡,叫他恨得牙癢癢。

真想把婦人就地正法。

只是看着眼前可惡的婦人的胸口。

他還真要忍下心頭的氣,無法拿她怎麼辦。

但要他就這樣,他又不願意。

“你很好。”

他冷冷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杜宛宛閉着眼,動也不動,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能感覺到,聽出男人的情緒,知道他生氣了。

很生氣,她抿了抿脣。

她以爲男人會對她動手。

就算她受了傷還沒有好,在男人眼中是爲他受的傷,但男人若是想,她那傷算什麼,不想他沒有。

直接走了。

杜宛宛聽着遠去的腳步聲,還有容真和宮人總管太監的請安聲,男人一句話沒有說,腳步很快。

他真的生氣了。

她錯了嗎?

杜宛宛慢慢睜開眼,如果不這樣,她不知道怎麼辦!

本來很好的,被她弄成這樣。

她也不想這樣,她有太多事要想,那個男人氣極離開也好,她。

“夫人。”

門口,伴着急匆匆的腳步,是容真的聲音。

杜宛宛轉過頭,看到容真急切的進來,擔心的望着她:“夫人,你和皇上?”

“皇上只是生氣。”

杜宛宛扯了扯脣。

“夫人你別笑了。”

容真卻上前,攔住她:“皇上怎麼會生氣,之前還好好的,夫人你也不要太倔強,皇上都是爲了夫人你。”

“我知道,不過,有些卻不是我要的。”杜宛宛放開扯起的脣,白着臉。

“但。”容真想說什麼。

“容真,你想回宮嗎?”

杜宛宛不待她說,開口,凝着她。

容真臉色一變:“夫人你這是,你到底和皇上?皇上走時很生氣,你何必,你現在。”

“不要說了,容真。”

杜宛宛不想聽這些。

不讓她說。

容真張着嘴停下,擔心的盯着杜宛宛,過了一會:“夫人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奴婢去叫太醫?”

“夫人這樣,皇上怎麼能。”

倒是有些抱怨起皇上。

杜宛宛心頭有點暖,有些酸,有些苦:“不用。”她拉住容真,她並沒有什麼事,那個男人沒有傷她。

她只是心裡不舒服,難受。

“我沒事,只是心裡不舒服,不用請太醫,你陪我說說話,休息一下就好。”

“夫人。”

容真一聽停下步子,回頭。

“容真,皇上讓我進宮,可是我不想。”

杜宛宛想了想。

“夫人你?”

容真很是驚訝,夫人不想進宮,皇上的意思可是——

“嗯,我的想法你不會明白。”杜宛宛倏的不想再說,她本想和容真說說,緩解心中的難受。

問容真是不是她錯了。

可是容真什麼也不知道,不是她。

蕭繹出了雪松苑,沒有回建章宮,他沉着臉朝着花園去。

總管太監不知道陛下和夫人怎麼,陛下這樣,他可不敢上前,主僕兩人這一走,就走到了花園。

到了花園,蕭繹終於停下腳步,不過臉色依然不好。

總管太監站在一邊。

寧嫣自江美人禁足,就又開始活動,因爲江美人禁足的事,還有秦良人榜眼的事,加上皇上一直沒有召見,沒有人再關注她。

寧嫣有意識的在行宮走動,這天也是她的運氣,她剛好走到花園。

遠遠的一眼就看到皇上。

“皇上。”

她一聲驚呼,驚喜也是得嘗所願的高興。

她快速的捂住嘴,可惜,那邊的人已經看過來,走過來。

蕭繹聽到聲音,很是不悅,正要讓總管太監去看,不知想到什麼,最後親自帶着人走了過去。

一見到寧嫣,他臉色一沉。

寧嫣跪在地上:“小女沒想到會遇到陛下,衝撞陛下——”

蕭繹盯着,也不叫起,總管太監鬆了口氣,得讓陛下把氣出了。

寧嫣滿心的喜悅,覺得機會還是來了,但漸漸,感覺到不安,就在她不知怎麼回事時。

“去你宮裡。”

頭上,皇上的聲音響起。

“是。”

寧嫣忍不住高興起來,她怯生生的擡起頭,天真的望着皇上:“皇上你要去小女?”

“帶路。”

蕭繹看着那天真白皙的臉,清澈的眼晴,御花園的印象又回來,眸光閃了閃。

轉身往一邊走。

總管太監看在眼裡,陛下這是?這寧姑娘難道?

太真夫人那裡?

容不得他多想。

寧嫣慢慢起身,跟在後面,臉上都是天真的笑。

這晚,杜宛宛沒有見到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沒有迴雪鬆苑,她看了看外面,吩咐容真和宮人熄燈。

她知道他不會來,他到這個時候也沒有派人來。

她睡在炕上,不知爲何睡不着。

這一夜,杜宛宛一直沒有怎麼睡着,直到天差不多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再醒來,天色大亮。

她剛睜開眼。

“夫人。”

容真臉色不好的走進來。

“什麼?”

她看着她。

“夫人,陛下回京了。”容真臉色不好的上前走到炕前,抿了抿脣,有些擔憂的站在炕邊,對杜宛宛道。

杜宛宛一時之間怔住。

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看着容真,那個男人回京?那個男人什麼時候回京,他?

她張了一下嘴。

不知道怎麼說,怎麼問,心裡爲什麼這樣澀,口中也是,說不出的難受,比昨天還是,那個男人就那樣走了。

她怔怔的。

容真看在眼裡,擔心,憐惜,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她也是才知道,雪松苑這裡偏遠。

知道消息也遲。

皇上昨夜一走就一直到現在,也沒派人來,不然也不會這麼晚才知道,她有些自責,夫人昨夜她知道並沒有睡好,本想讓夫人好好睡一覺。

“他什麼時候回京的,我們呢。”

半晌過後,杜宛宛回神,他把她丟在這裡,容真既然說他走了肯定就走了,不管是怎麼走的。

她心中空落落的,卻有很多事等着她。

她必須打起精神。

第一百三十章第一百三十六章第九十三章第五章第16章 共 浴第22章 留 宿第3章 欺 人第74章 捉姦在牀了第45章 勾 引第四十七章第一百二十四章第二章第十三章第73章 反目成仇第七十七章第13章 羞 憤第四十章第六十三章第6章 強 愛第一百五十章第九十七章第九十七章第72章 所謂巧合第55章 帝王的心第75章 杜妙妙爲妾第三十六章江嬪上第九十四章第一百一十三章第十八章第一百二十七章第七十九章第六十九章第十章第40章 下 藥第二十二章第四十四章第36章 預 感第12章 情 詩第一百一十八章第三十四章第14章 夜 探第一百五十四章第六十一章第66章 京郊的刺殺第47章 龍顏大怒第四十一章第三十六章第65章 入宮乾嘔第38章 出 事第五章第一百三十八章第77章 舞伎和試探第二十章第66章 京郊的刺殺第九十三章第27章 別 莊第7章 絕 望第12章 情 詩第一百三十九章第六十章第七十六章第19章 納 妾第一百三十六章第七十章第15章 美 人第七十四章第六十二章第50章 纏綿與心動第29章 解 癢李氏第一百二十四章第九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一百三十四章第五章第75章 杜妙妙爲妾第一百二十六章江嬪下第一百二十二章第58章 流言的力量第六十六章第一百二十章第29章 解 癢第15章 美 人江嬪中第一百零四章第一百三十章第七十三章第一百零一章第八十七章第三十六章第一百四十九章第48章 麗妃的下場第七十七章第84章 貴妃天下第36章 預 感第九十章第一百零二章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