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
杜宛宛被披風包着,被男人抱着出了莊子,抱上馬車,她看着男人,去見長公主?她想到她回京的時候,遇到南陽郡主,用的就是長公主的名義,他現在帶她去見長公主,是要?
“容真跟着,容喜留在莊子上照看那小丫頭,其它人留在莊子上,走吧。”蕭繹沒有回答杜宛宛的話,而是掀開馬車車簾對着外面道。
吩咐完收回手,纔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看了一眼馬車外面,望着眼前的男人。
“心肝?”
蕭繹溫柔的注視杜宛宛。
手抱着她,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胸口:“有沒有不舒服?”然後看向她的小腹。
杜宛宛被看得彆扭,動了動身體,搖頭。
“嗯。”
蕭繹點頭。
杜宛宛轉回頭。
“還是讓太醫來看看。”
杜宛宛正要說話,就聽到他關切的說,握着她的手。
杜宛宛搖頭:“不用,你說帶我去見長公主?”
“你要確定!可不能有事,朕不希望你有什麼,你要自己注意,朕有時也不知道,你自己舒不舒服最清楚。”
蕭繹還是看着杜宛宛,仔細的看了看,摸了一下她的臉,纔回答她:“嗯,長公主是朕的姑姑,一直住在山上,長年禮佛,馬上新年,剛剛回京,還沒有進宮,朕帶你去見見。”
他溫柔的握着她的手,低頭親了親,開口。
“爲什麼帶我去見?”
杜宛宛心中隱隱感覺到可能和入宮有關。
果然。
下一刻抱着她的男人勾着脣,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晴:“你說呢,心肝肉兒,朕的太真?”
“帶你去當然是爲了讓長公主見一見你,讓她看看,也讓你和長公主見一下,長公主是朕的姑姑,從小朕就跟着長公主,朕已經和長公主說過你,心肝是朕的心尖尖,還有心肝入宮的事,還要姑姑幫忙。”
頓了頓,他笑着道。
“三郎。”
杜宛宛心緊了緊,手也緊了,沒想到真的和她想的一樣,她張嘴。
說不出心裡是緊張還是擔心還是別的,一想到要見到長公主,長公主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她的身份?
眼前的男人怎麼說的。
長公主又是怎麼想的?
長公主的身份可是——眼前的男人看得出跟長公主很親近,眼前的男人若是都說了,長公主會答應?
“心肝在緊張?”
蕭繹一見就知道婦人在緊張,不由一笑,摟緊她,親了一下她的臉,對着她的耳朵:“心肝不用緊張,緊張什麼,有朕在。”
說完,呵呵一笑。
杜宛宛:“……”
不緊張纔怪。
她白眼看着男人。
“有什麼好緊張的,有朕陪着,一起,而且朕和長公主說過,長公主沒有說什麼,說是想見見你,讓她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讓朕這樣動心,付了真情,心肝肉兒,朕知道你在想什麼,別怕,長公主不是那樣的人,你那些擔心是白擔心,你是怕長公主知道你的身份?只要是朕看上的,長公主就不會說什麼,何況你這麼好,長公主知道是朕強要你,指不定怎麼憐惜你,長公主是一個很慈祥的人。”
蕭繹見狀又道。
抓着杜宛宛的手,安慰。
杜宛宛:“是嗎?”
爲什麼她聽到的長公主是一個很果決的人,真的會像眼前男人說的?
若是這樣倒沒有什麼。
若不是。
她沒料到男人會讓她見長公主,之前用長公主的名義時她就該想到的,她一點準備也沒有。
一想到將見到長公主,她有些羞恥。
那可是長公主。
眼前的男人不覺得如何,她卻。
她不想去,可是,眼前的男人不會同意的。
“怎麼不信朕?”
蕭繹有點不高興,睥了睥杜宛宛:“朕還不是爲了你好。”摸了一下她的臉。
“等一段時間你再見見南陽郡主,朕先和南陽郡主提一提。”接着,蕭繹又道,把他的一部份打算說出來。
“南陽郡主。”
杜宛宛沒想到他還要她見南陽郡主。
“嗯。”
蕭繹點頭,揉着杜宛宛的頭。
“又是爲了入宮?”
杜宛宛不知道說什麼,南陽郡主,長公主。
“對,還有。”
蕭繹頷首,隨之,望着她:“你是朕看中的人,當然要讓她們見一見,以後她們就是你的後臺。”
說到最後,語氣強勢,霸道。
溫柔寵溺。
杜宛宛再次說不出話來。
先是被他口中看中的人,還有理所應當的語氣怔住,然後是他最後的話,她的後臺?
心中說不出感動還是複雜。
他是爲她找後臺。
那樣以後就算髮生了什麼,她也不是一個人。
有些人想動手也要想一想長公主和南陽郡主。
他可說是費了心思。
杜宛宛腦中閃過他最近爲她做的,她望着他:“皇上。”有些乾澀,說不出話來。
“乖,有她們作爲你的後臺,那些女人就算要做什麼也要多掂量,而且朕有時也有顧不上的時候,還有就是你入宮,有她們太后那裡也會容易些。”
蕭繹知道婦人明白了,心中一笑,揪着她的下頜,對着她。
“皇上,謝謝。”
杜宛宛看了眼前的男人半晌,別開頭,雖然不是她要的,可是還是要說,他真的有時對她很好。
只要順着他。
當然也可以說他要她入宮,他這樣做應該,可是他並沒有逼她。
杜宛宛彆扭的看着別處。
“謝什麼,朕樂意爲你這樣做,誰叫你是朕的心肝,是不,心肝,害羞?”蕭繹直接笑了,然後搬過杜宛宛的頭。
杜宛宛臉有些紅,不想看他。
蕭繹卻就是喜歡她這樣,一直盯着,搬着她的頭。
杜宛宛轉了幾次頭,只能轉回來。
“皇上。”
她有些懊惱。
“呵呵。”
蕭繹高興,笑看着她。
“皇上,你——”
“心肝羞什麼羞?”
“……”杜宛宛很想推開他。
“哈哈,心肝啊心肝。”蕭繹哈哈一笑,收緊手,抱着杜宛宛,聞着她身上的馨香:“好不容易心肝的身體好了,朕很高興,心肝好好養着,爲朕生下皇子,到時候。”
杜宛宛被抱着,她聞着鼻端的龍涎香,沒有說話。
她想到趙晟,她的好相公,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回京,她一直沒有問眼前的男人怎麼對付趙晟還有杜妙妙。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怎麼想的。
那天說過,就算了。
她收到依冬的信,眼前的男人應該是知道的,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他應該也知道趙晟偷偷回京。
不知道打算?
他沒有在她面前提,她也沒有。
就像江美人的事,那天他晚上過來,以爲她生氣,一直解釋,後來見她沒生氣,笑着摟着她。
說她居然膽敢騙他。
讓他擔心了半天。
她當時想的是有必要那麼擔心嗎?
他後來沒提江美人是不是真的有了,她也沒有問。
杜宛宛想了想,還是沒有問。
她閉上眼,聞着濃濃的龍涎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
“陛下到了。”
馬車外傳來一個聲音。
“好。”
蕭繹抱着杜宛宛,親着她的臉,杜宛宛閉着眼,休息,抱着她的男人很溫柔,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就親她的臉,摸她的臉。
她睜開眼。
到了嗎?
“起來了,心肝,到了。”蕭繹說完,低頭望着懷裡的心肝肉兒,低聲道,杜宛宛還是緊張了起來,她睜眼。
“心肝醒了?”
蕭繹笑了,低頭又親了親她,抱着她往馬車外面去。
馬車的簾子早被人掀開。
杜宛宛躺在男人懷裡,她眯了眯眼,看着外面,到了外面,她睜開眼,是一道門,很快,門從裡面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宮人,臉上帶着笑,看到他們,俯身行禮,行完禮,伸出手退到一邊。
“走吧。”
杜宛宛很緊張,差點從男人懷裡跳下去,可是她雖然能動,能輕輕的走,但是,她很後悔沒有讓男人放下她,見宮人沒有注意,才鬆口氣,她纔要說話,抱着她的男人開口帶着人往門內。
這裡是?
進到門裡,杜宛宛回頭看了一眼門。
回過頭,她望着男人。
“放下我吧。”
“不用,朕抱你去,你身體剛好,還不能太勞累,何況沒有外人,不用怕,你不是緊張嗎,朕抱着你就不緊張了。”
杜宛宛一聽他說。
無語。
這樣更緊張纔對。
她還要再說。
男人開口:“這裡是皇家別院。”
皇家別院?杜宛宛聞言,看向四周,他們身後,只有總管公公,還有幾個黑衣人容真,其它的人留在外面。
前面,開門的宮人帶着路。
一路沒有人,很安靜,兩邊的花木枯敗,央出紅色的院牆。
杜宛宛不知道爲什麼心安靜下來,她聽着風聲還有腳步聲,她沒有再要求男人放下她,走了半晌。
前方是一坐亭子。
亭子四周圍着白色的布幔,亭子的三面是湖,湖中的水似乎結了冰,亭子外面站着幾個宮人
“陛下。”“……”
幾個宮人見到杜宛宛一行,馬上俯身低頭,帶路的宮人也跪在地上,朝着亭子裡面:“長公主殿下,陛下來了。”
杜宛宛盯着圍着布幔的亭子,不知道長公主是什麼樣的,她轉頭,男人微笑着,身後的人早就跪在地上。
這時,抱着她的男人把她放了下來。
杜宛宛睥了眼亭子,再看他,依着他站在地上。
亭子裡。
“請陛下進來。”
一個溫和的聲音傳出。
杜宛宛擡頭,見到的是從亭子裡出來的宮人,看來是長公主派出來的,杜宛宛往裡看,身邊的男人一聲笑,攬着她的腰,帶着她穿過剛出來的宮人往裡去。
“陛下,夫人。”
她聽到剛出來的宮人的聲音,回頭,所有人跪成一片。
轉回目光。
男人帶着她進到亭子裡。
圍着的布幔在寒風中抖動,因爲身邊的男人杜宛宛並不覺得冷,而且身上是男人給她挑的火狐狸披風。
男人身上是黑色的。
高大威嚴。
“陛下來了。”隨即溫和的聲音再次從前面響起,杜宛宛靠着男人看着前面,首先聞到的是茶水的清香。
然後,穿過紗幔,她見到幾個宮人跪在地上,地上鋪着厚厚的毛皮,中間是一張桌子,三張凳子鋪着厚厚的毛皮,一個小小的火爐燃燒着,上面放着煮得清香四溢的茶壺,兩個宮人跪着正在煮茶,一個慈愛溫柔頭髮的貴婦坐在中間。
這就是長公主嗎?
杜宛宛看了一眼,她感覺到對方和善的目光,似乎看了過來,對着她溫柔的笑,她心中一頓,飛快的低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姑姑。”
身邊的男人開了口,帶着笑意,攬着她,摟着她朝着前去。
杜宛宛想要自己走,可是。
“這是姑姑,姑姑。”
很快,身邊的男人攬着她停了下來,看向她,杜宛宛微微側頭,對上男人溫柔寵溺的臉,目光深黑,她微擡頭看着前方。
“長公主殿下。”
她開口。
“嗯,宛宛?”
前面,溫和的女聲再次響起。
杜宛宛心一緊,沒想到長公主會迴應她,還叫她宛宛,長公主?她抿着脣。
“不要緊張,姑姑不會怪你,姑姑她就是宛宛。”蕭繹見婦人低着頭,不由一笑,看了看她,對着姑姑一笑,摟着她。
長公主看在眼裡,眼中閃過一抹光,溫和的笑着沒有說什麼。
“是。”
杜宛宛心跳有些快,聞言,她點頭。
“嗯,叫姑姑就是,跟朕一樣,過來,坐下。”蕭繹又看了姑姑一眼,拉過婦人走到姑姑面前。
“姑姑怎麼樣?”
對着長公主道。
“你說呢,皇上很高興,宛宛,嗯。”長公主聽了,挑了一下眉頭。
“給長公主請安,長公主殿下——”
杜宛宛走了一步,就着男人的手,對着長公主。
“不是說了不用?”
蕭繹沒料到婦人居然如此,有些不知道說什麼,見姑姑看着他,他拉着婦人,長公主仔細注視杜宛宛。
杜宛宛沒有理會男人的話,她感覺到長公主的目光。
似乎帶着審視,她心沉了沉,慢慢冷靜下來。
“好,是個好孩子。”
不等杜宛宛多想,長公主的聲音響起,更和善了幾分,似乎還多了些什麼:“快,扶夫人起來,是個好的。”
像是很滿意,又有些心疼。
“就是太多禮了,跪我這樣的老婆子,不過多禮也有多禮的好,雖然年輕人不該被太多規矩束着,但多禮也說是是個規矩的。”
長公主看着杜宛宛的眼中確實多了些東西,笑着讓宮人扶起杜宛宛。
蕭繹看了看長公主,又看婦人。
沒有開口。
“長公主殿下哪裡是。”杜宛宛長長舒一口氣,沒有再動,由着宮人扶着,她輕輕施了一禮,才起身,怎麼可能真像男人說的。
長公主對身邊的男人是對身邊的男人。
她不過是一個外人。
就算身邊的男人再對她如何,禮還是不能失了的。
長公主就是長公主,她在身邊的男人面前可以無禮,男人喜歡她,可是長公主不同,是長輩。
她再是因爲男人,也不可能真喜歡她。
特別是她的身份。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不過有身邊的男人,長公主若是真的像男人說的,能不刁難她她已經滿足。
聽長公主剛纔的話,她沒做錯,長公主還是喜歡規矩的,也算是向她說明她的態度,不管再得寵,也要有規矩。
其它的她不知道,但——
“謝長公主殿下。”
蕭繹是誰,一眼就明白了長公主還有婦人的舉動,他微皺了下眉,長公主見宮人扶住杜宛宛,示意他們坐下。
“宛宛是說我還年輕,哈哈,我很高興,宛宛喜歡喝什麼?”
她對着杜宛宛。
“妾身隨長公主殿下。”
杜宛宛一聽,忙道。
長公主微點了點頭,含笑,讓宮人退開,對着蕭繹,對於蕭繹皺起的眉頭,毫不在意:“皇上呢,還是老樣子?宛宛很會說話。”
“嗯,姑姑。”
蕭繹深深看了一眼長公主,轉過頭。
摸了一下杜宛宛的頭。
杜宛宛僵了僵,往一邊移了移,低着頭。
“宛宛不用多禮,也別緊張,皇上肯定和你說過,之前沒有見過你,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是皇帝——就怕皇帝遇到恃寵而嬌的,姑姑知道你不是,皇帝沒有看錯人,姑姑很高興,你們下去吧。”
長公主這時說。
杜宛宛怔了怔。
蕭繹皺起的眉頭鬆開:“她不能喝茶。”對着一邊的宮人。
“是,陛下。”
兩個宮人俯身。
長公主微笑,看着。
杜宛宛臉有一點紅,不敢擡頭。
蕭繹說完,回頭。
“宛宛,你可以跟着皇上叫我姑姑,我像你一樣大的時候,可是。”長公主又笑道:“宛宛應該聽說過我吧?”
“是。”
杜宛宛還是有些意外長公主好說話的,雖然不是完全像男人說的,但也差不多,她微擡頭。
蕭繹挑着眉,坐在一邊。
長公主也不看他,對着杜宛宛:“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所以,這些年很少走動,一直在山上。”
“……”
“……”
杜宛宛坐在男人身邊,聽着長公主的話,不由想到外面的傳言,關於長公主的,長公主是先帝的嫡姐。
是真正的嫡長公主。
受盡寵愛長大,後來太宗去了,皇后也去了,先帝世宗登基,因爲太宗去得急,世宗皇帝年幼,朝中西邊都不穩。
長公主爲了世宗皇上下嫁朝中當時最有權勢的丞相,丞相當時已經年至中年,家中嫡妻去了,有子有女,妾室成羣。
爲了世宗,長公主依然下嫁,後來西邊告急,朝中無人可用,長公主更是爲了世宗皇上,帶兵上戰場。
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雖然長公主從小跟着太宗征戰,兵法謀略,騎射出衆,但必竟只是公主。
誰長公主讓天下人都另眼相看,長公主在邊關沙發果斷,鐵面無情,最後竟一舉不殺外族,讓人聞風喪膽。
因爲幾年的征戰,長公主回到京城,身體都是創傷。
世宗爲之流淚。
天下爲之震動。
長公主卻毫不在意,因爲戰場的創傷,長公主一直沒有生育兒女,她的相公,雖然娶了她,但畏於皇權還有自己的野心。
並不親近長公主,長公主從戰場回京後,一直專寵府中的一個妾。
那個妾仗着丞相的寵愛,從來不把長公主看在眼裡。
長公主本就是爲了世宗才下嫁,直接住在公主府中。
哪知道丞相和那個寵妾還是不放過長公主。
等到寵妾生下兒女,居然戳着丞相要長公主把她的兒女記在名下,長公主怎麼會同意,最後那個寵妾想要毒殺長公主。
長公主爲了世宗,忍了。
邊關。
依冬看着手上的信,是夫人的信,她不知道夫人是什麼意思,夫人在信上問她願不願意幫她照顧小小姐。
她不明白夫人爲什麼?
夫人在信上對她的身體很是關心,讓她好好養胎,生下兒子,還問了付良妾的情況,要她們好好服侍侯爺。
對於侯爺回京的事,夫人讓她們要是勸不了就不要勸。
她會注意。
侯爺不是那麼好勸的。
夫人說了一些京中的事,三姑娘要入宮?
流言的事已經過去。
侯爺已經早就回京,應該快到京城,侯爺要是知道杜妙妙要入宮,不知道是什麼表情,真是沒有想到杜三姑娘要入宮。
夫人話中的意思,果然夫人早就知道。
這一切,多半都是夫人的安排。
她不恨夫人。
夫人和她一樣。
至少夫人是明白人,她大致明白夫人想她生下兒子是爲什麼,夫人應該是不想和侯爺再——要是侯爺爲了那位杜三姑娘如何,也不用怕。
知道流言的時候,她還想了很多,沒想到那麼快過去,侯爺眼中只有一個杜妙妙,難道夫人是心灰意冷了?
夫人的信,她不明白就是夫人爲何要她照顧小小姐。
再怎麼還有夫人。
夫人還讓她幫着付良妾得寵,之前夫人還沒有這樣說,夫人爲什麼不自己照顧,除非夫人不能?
依冬臉色一下子變了。
她仔細的再看着信。
跪在下面帶着信回來的丫鬟不知道這是怎麼。
“夫人有沒有說什麼,是不是發生了?”
看了一會,依冬擡頭。
“姐姐。”
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妹妹聽說夫人來信。”
“妹妹進來。”
依冬一聽,忙看向門口。
“宛宛。”
“長公主殿下。”
“說了不用多禮。”
“……”
還是那間亭子,杜宛宛看着坐在身邊的長公主,長公主注視着杜宛宛:“宛宛在京城有沒有聽說過。”
“不知道長公主是指?”
杜宛宛有些僵硬。
長公主看在眼裡,繼續,伸出手拍了拍杜宛宛的肩:“開春將要選秀,宛宛是知道的吧。”
“知道。”
杜宛宛不知道長公主的意思。
“宛宛有一個女兒。”
“是。”
杜宛宛有些緊張。
長公主到底?
“皇帝的意思我都明白你的身份要是入宮,肯定會有周折,你我也見過是個好的,我也不反對,而且皇帝難得遇到一個喜歡的,皇帝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要是不同意,還不知道做出什麼,對於你的身份我是不悅的,一開始是很不高興,好在皇帝說了是他強逼你,既然身爲定遠侯夫人怎麼能和皇帝——這些我也不多說,你也是無奈,也是可憐的,看你的樣子也不是攀龍附鳳的女人,你也有女兒,想必也不捨,聽說你和定遠侯一向恩愛,雖然有些流言,你告訴我,你真的願意入宮?”
長公主直直的盯着杜宛宛,盯着她的眼晴。
杜宛宛從長公主的眼中還有臉上話中聽出長公主其實還是不贊同的。
可是她能不願意嗎?
她已經有了身子。
“你想必也是捨不得的,皇帝讓你入宮,你要知道你們的事要是傳出去,就是皇家醜聞,皇帝不在乎你呢,一旦入宮你將揹負罵名,讓所有人恥笑,而後宮並不是那麼好的,皇帝身邊的女人,開春就是要選秀,我知道你有了,我也不是阻止,只是想問你願不願意頂着別的身份?”
長公主見杜宛宛眼現苦澀,她眸光一閃。
頂着別的身份?
杜宛宛聽完,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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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親說下,這還是昨晚寫的,今天拍婚紗拍了一天,快散架,腰痠和站不直了,本來想着回爲再碼點一起更,看來不行了,哎,這麼晚,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