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見鬼了,眼下我們得請個高人過來,否則,即便我們知道蘇清寧是個妖邪之物,也是無用!”說話的是趙家村的村長,那趙喜和他有些親戚關係,他自然不忍心看着他出事!隨後想起什麼一般道:
“我前段時間去一個遠親家,那位遠親是個遠近聞名的大善人,平日裡待人和善,周圍之人與他相處皆很融洽,就是小偷都不會上他家門。不過前段時間,他也遇到了一些稀奇事,他的家中養了不少雞鴨,那段時間,那些雞鴨總是被咬死,且血被喝乾,可無論找多少人看着,都沒有用,且只是沒有血,肉卻沒有被咬上半點。後來他找了一個高僧,那高僧說他府中有個冤魂,變成了兇魂,這些禽類便是被兇魂滅掉的。
我那遠親臉色大變,後來才說道,他去年丟了一個寶貝,以爲是他的貼身婢女偷得,倒也沒有多問,便給那婢女一些銀子,讓她離開,卻沒想到那個婢女是個剛烈的主,聽說了此事,便直接吊死在屋裡,而第一天出事時,便是那個婢女的忌日,且那個婢女最喜歡吃雞血和鴨血一類的東西。
之後那位高僧做了一場法事,從那以後,我那遠親家便再也沒有出事。後來那個遠親說,那位高僧是個極爲厲害之人,在周圍的城池名聲之大,堪比佛祖,若不是看在他行善積德的份上,根本不會出手幫他,若是我們能請來那位高僧,此事應該便可以解決了!”
其他幾人之中,也有親戚在周邊城鎮的,連連點頭應道:“那位高僧的事情,我等也聽說了,聽說他近日要來京城,我們請他前去汝陽王府,讓那妖邪現行,如此,也不用擔心汝陽王府或者皇室追究了!”
幾人又商量了一下,這才各自散去,趙家村的村長負責請人,其他幾個村長則聯合在一起,將村中的青壯年全部集中起來,用來圍堵汝陽王府,用陽氣堵住邪物溜出去,勢必將邪物滅了。
汝陽王府之內,蘇清寧的手中拿着一張符紙,仔細檢查了一番,蘇清寧將紙遞給身旁的老者,嘲弄道:“這便是王二丟的符,看起來似乎另有妙用,本來只是死了兩個普通百姓,竟然驚擾了當今聖上和諸位皇子,呵呵,他們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對付我的機會!”
管家臉色難看的道:“那些百姓已經過來了,郡主還是趕快去郊區的院子躲躲吧。那些百姓殺不得打不得,若是將郡主圍上,再有人暗中鼓動,那後果不堪設想。皇室過來的目的顯而易見,根本是想借勢對付郡主,郡主三思呀!”
蘇清寧擺了擺手,一雙鳳眸中帶着絲絲光亮,並沒有多言,只是身上散發的淡定氣質,讓幾人安心不少。
待幾人話音剛落,大皇子吳玉祁和五皇子吳翰墨便一起出現在衆人眼前,大皇子因爲蘇清寧,丟了太子之位,若是他一個人在,很容易讓人覺得有失偏頗,因此慶豐帝便多派了一個,五皇子平日裡與蘇清寧關係尚可,若是他也作證,那就可信的多。
吳翰墨今日依
舊一身黑色錦袍,金線繡制的腰帶上掛着象徵皇子的玉佩,頭上用玉冠束住,全身上下透着爽朗親和,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見到蘇清寧之後,那俊逸硬朗的臉上帶着適當的關心,快步迎了上去,嘆息一聲道:“妹妹最近真是黴事纏身,怎麼忽然又冒出這般傳言。什麼邪神之說,我並不相信,定是有人在陷害妹妹,妹妹可要當心呀!”
如今因爲眼前之人,太子之位被廢,這對他而言是極大的機遇,如此也讓他看出來,眼前這嬌俏少女的能力,因此,除非能夠一擊即中,否則他還是繼續交好比較好。
不遠處的吳玉祁帶着一絲淺笑的看向蘇清寧,原本明黃的太子服已經變成了淺紫色的蟒袍,讓他的臉顯得頗爲暗沉,雖然在笑,只是笑容裡透着幾分陰冷。
蘇清寧輕挑眉眼,掩去心底的嘲弄,臉上帶着一份和煦的淺笑,“見過大表哥,五哥!大表哥,清寧沒想到姨母會這般對清寧,甚至害的表哥不得不在其中周旋,甚至還讓清寧誤會了表哥的一片心意,當真是慚愧。今日大表哥過來,清寧定要準備一桌酒菜,好好賠罪纔可以!”
這言語雖然說的客套,可是落在吳玉祁的耳朵裡,和嘲笑沒有什麼區別,讓他原本的那一絲強笑,也有些掛不住了,可對方明明很是客氣,因此,即便再不爽,他也只能強忍着道:“妹妹客氣了,都是我沒能勸住‘她’,差點害了表妹。”白雲若被廢除了皇后之位,因此吳玉祁不能再繼續喊母后,只能用‘她’代替。
吳翰墨見這兩人一見面,便隱隱有些火藥味,也不相勸,只是待兩人‘寒暄’之後,這才道:“聽下面的人說,城郊王家村連續死了三個人,且死相極爲慘烈,這幾人中,有兩人是前兩天說妹妹壞話之人,另外一個人則是始作俑者。也是因爲這樣,一衆百姓皆以爲是因爲妹妹的緣故,這纔會這般,因此要來找妹妹。這些刁民,竟然敢將這種事情冤枉到妹妹頭上,不若我命人將他們抓起來,或者驅散,妹妹覺得如何?”他的話本意只是安慰蘇清寧,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可到了吳玉祁口中,便變了味。
“呵呵,是呀,清寧表妹,表哥正好掌管京城守衛,不若現在就幫你將人抓起來!”吳玉祁笑着接過話來,若是將那些百姓抓起來,此事的影響力更大,到時候真的是有理說不清了。
蘇清寧搖了搖頭,一派坦然道:“多謝兩位哥哥,身正不怕影子斜,清寧不才,卻不懼怕這些人,他們既然要來,清寧迎接就是!”
吳玉祁見她這般淡定,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臉上卻帶着一絲擔心的道:“表妹太天真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不定有人隱藏在刁民之中,等着給表妹重重一擊呢。你不用擔心,表哥已經幫你安排了,相信那些人已經被抓了起來,不會妨礙到表妹的!”
蘇清寧臉色一變,剛欲說話,便見到管家急衝衝的過來,臉色難看的道:“郡主,大事不好,那些百姓被城防軍所傷,
羣情更是激憤,眼下已經堵到了門口,郡主此刻即便想走,也走不了了。”
吳翰墨臉色變了變,看向吳玉祁那帶着一絲陰冷的目光,眼底有些複雜情緒。雖然蘇清寧在意的是君落塵,他想得到她,並不容易。不過相比蘇清寧,他更加不願意,看着太子囂張,若是兩者必須選一人,他自然希望是蘇清寧,只是看起來,事情很是不好解決!
蘇清寧淡淡的掃過吳玉祁,鳳眸清透,好似可以穿透人心一般,隨後直接向外走去。
吳玉祁跟在後面,帶着一絲懊惱道:“看來本皇子做錯了,表妹不要生氣,我這就讓城防軍退下便是!”
話雖然這麼說,可那神態沒有半點歉疚,甚至帶着不少幸災樂禍。他堂堂一個太子,被眼前之人擺了一道,不僅丟了太子之位,還連累的母后失去了皇后之位,他心中的恨意早已經通天,若是能看到她死,想來他很願意。
幾人到了門口,汝陽王府前面圍了很多人,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出現的人,看向蘇清寧的目光皆有些懼怕,還有一些狠辣。懼怕是因爲她的身份,狠辣則是因爲邪物隨時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若是不除掉,他們的親人和朋友都可能出現問題,因此不管對方是不是個無辜的小姑娘,他們都要下殺手。
在這些人羣之中,最顯眼的則是一個白衣僧人,僧人的衣衫不沾半點塵埃,清秀的容貌帶着悲天憫人的微笑,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不知道是由何物打造,在陽光下散發着淡淡的光芒。只是這般隨意的站在,仿若獨立成爲一個世界,很好的詮釋什麼叫一花一世界的佛偈。
蘇清寧的目光不由看向那白衣僧人,鳳眸中帶着一絲異樣光芒,這纔看向一衆百姓道:“諸位找清寧,可是有事!”
“這位難道就是鼎鼎大名的了凡大師?”尚未等人回話,吳玉祁上前一步,眼中有些異色,聽說這位了凡乃是佛主轉世,一歲開始說話,三歲便將佛書倒背如流,但凡他開光之後的東西,都能夠保人平安。不過這位了凡很少和達官貴人打交道,即便是有錢的財主,也必須是心地良善之人,否則他並不出手。
據說周圍幾座城池不少妖異之事,都是眼前之人解決的,沒想到這樣厲害的人,居然被這些百姓請來,是巧合嗎?
“貧僧了凡,不敢妄稱大師,見過施主!”那和尚慢慢向前走去,淡淡的蓮花清香混合着檀香隨着他的動作傳出,所謂步步生蓮,大抵如此。
吳玉祁和吳翰墨的眼中皆是有些讚賞,如此清俊風流人物,果然是人中之龍鳳。
“大師不用妄自菲薄,以大師的能耐,足以配得上這個稱呼!”吳玉祁極爲和煦的笑了笑,接着道:“大師不是一直在京城周邊的幾個城鎮嗎?今日怎麼來這裡了?”
了凡作了一揖,溫和的道:“了凡本打算去和護國寺的幾位大師論道,剛好那位趙施主找了過來,了凡擔心邪物害人,便急忙趕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