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之滅亡意味着晉國之統一,更意味着這世間有了兩個傀儡王國。
“我們來洛陽做什麼?”看着大街上嘈雜的人羣,萍兒忍不住向琮問道。
他們的這副裝束其實並不是很平常,畢竟沒有幾個人會在孟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留給別人一絲窺探的縫隙。
“洛陽城有長安街。”琮淡淡的說道。
兄妹二人詫異的看向琮,這是他進入洛陽城後說的第一句話,於是李青汶下意識的說道:“長安街爲東西走向,而洛邑街爲南北走向,我們現在就在洛邑街,達到皇宮在六十四尺有一條環皇宮路,轉到長安街便是。”
“長安街有九尊塑像。”琮再次出聲說道。
“沒錯,從東到西分別是祖龍、玄鳥、金烏、鳳凰、孔雀以及麒麟。”李青汶說道,想要聽琮能說出什麼來。
“沒錯,是這些。”琮點點頭,又問道,“你們就沒有好奇過爲什麼長安街上會有這些塑像?”
兄妹兩個都是茫然。
只聽琮微微嘆了口氣,在嘈雜的環境裡竟然有些懷念賈作真了,是啊,那時候的自己,有什麼時候想過自己會成爲別人的主心骨呢?真是世事變化萬千。
“你們的父親啊,也真是的,把那麼重要的信息告訴我卻不告訴你們這些做兒女的。”琮搖搖頭,有些感慨,更多的是感激,感激於李鏡天對自己的信任。
“什麼信息?”兄妹兩個果然是親生的,都是耐不住自己好奇的性子。
“你們確定讓我在這裡說出來?”琮不回答,兄妹兩個自然也不會要求他回答。
三人找了家客棧,租下頂層三間相鄰客房,三人各自一間。
不多時,三人聚合到三間之中間客房內,只聽琮說道:“你們父皇告訴我,洛陽城其實是一座大陣,陣名太一。而你看東陸,把諸多大城連在一起,就是一座大陣,逐天陣。洛陽,就是逐天陣的一大關鍵。”
“那些塑像是洛陽城太一陣的關鍵?陣眼?”李青汶瞬間明白了過來,“所以那些人是爲了停止逐天陣的運行?”
“沒錯!”琮點點頭,在桌子上展開一張地圖,指着晉國和唐國說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晉國和大唐已經被他們控制了,也就是說,咸寧和洛陽的大陣只怕已經被破壞了,只怕其他的國家淪陷也不會太久。我們需要行動起來!”
“怎麼行動?”兄妹二人完全依賴琮,想要聽他的計劃。
“根據我的瞭解,剩下來的這些國家中都已經被那些人滲透了。”琮深皺眉頭,“我們需要到中陸,去尚皇道土,尋找我的師父,讓他通知更多的人來挽救現在這個局面。”
“可是就以我們的腳程,只怕當我們到達尚皇道土時,一切都已經晚了!”李青汶並不樂觀,因爲他說的都是實話。
“你們兩個可知道哪裡有傳送陣?”琮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
“有又能怎樣?傳送陣最多把我們送到荒湖邊緣,之後還得靠我們自己!”李青汶覺得這樣並沒有什麼用處,直接說了出來。
“不!只要能到荒湖邊上,我就有辦法!”琮神秘的笑了起來,讓兄妹二人一頭霧水,“青汶,快去準備能夠到達荒湖邊緣的傳送陣。”
“喂,你說的輕巧,你知不知道傳送陣有多寶貴!你當是過家家啊,說弄就弄出來了!”李青汶抱怨道,“借用一次傳送陣的代價是非常高的,比如說從洛陽到荒湖旁邊的建文城,這麼長的一段距離是要付出一件靈寶或者三件凡寶又或者三十件靈器。”
“少廢話,你只需要告訴我哪裡有傳送陣!”聽了李青汶的話,琮也就改變了主意。
“整個唐國只有兩座傳送陣,一座在洛陽長安街,一座在上元城禁地。”李青汶說道,並且把具體的位置介紹給琮,“長安街分爲東西兩段,東段是塑像,西段靠近皇宮的地方有一座傳送陣,每天只能進行五次傳送,但由於代價太高,基本上沒有多少人會選擇利用傳送陣出行。”
琮點點頭,然後思索,隨後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李青汶沒有回到皇宮,那麼那些人會不會在路上嚴加查看。這幾日正是先皇駕崩、新皇未登,也不好全國戒嚴,但是傳送陣和邊境戒嚴還是可以的,所以,恐怕他們很難通過傳送陣逃出去。
可是要逃到別的國家乘坐傳送陣,不說可行性,便是時間就不允許。
怎麼辦?
這個問題一時難住了琮。
“你從沒有問過我我會什麼,一直是你保護我。”萍兒嫣然一笑,看着琮,“其實,我最擅長的,就是易容!”
易容!
“萍兒,你會易容?!”琮當真是被驚喜到了,沒想到自己剛有了問題,萍兒就幫自己解決了,真不愧是自己的賢內助!
“當然了。”萍兒的表情看上去略有一點嬌蠻,“當初爲了逃出宮去,我可是花了好長時間來學易容的。當年大哥想要出去參軍,不想學什麼貴族禮儀,不就是我幫他逃出去的嗎?當時父皇都下令查看出宮之人是否易容,結果把我的手藝鍛鍊得神乎其神!”
“沒錯,萍兒的易容功夫當真可以說天下無雙!”李青汶也是讚歎道。
“可你說,大哥,是怎麼回事?”琮注意到萍兒對李青汶的稱呼,一般來說,家中只有兄妹兩個的話,是不會有大哥這種稱呼的。
兄妹兩人都沉默了,就當琮以爲他們不會說了的時候,李青汶開口了:“……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我就說了吧!我確實有一個弟弟,也就是萍兒的二哥,但是因爲與家裡不合而出走了,也是萍兒幫得他。直到現在,杳無音訊。”
“到底因爲什麼?”琮不想聽這種籠統的信息,他想聽更加詳細的內容。
“他以爲,大臣中,有內奸。”李青汶說了出來,卻讓琮大驚失色。
“也就是說,他當時就意識到了?!”琮有點不敢想象這位小舅子的智力。
“沒錯。”李青汶點點頭,贊同琮的觀點,同時說道:“其實他也是十年達到了上善境界。”
琮能的擡起頭。
這是一個變態。
“別說了,萍兒,易容,我們走!”他大喊一聲,萍兒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