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得以8
可譚奶奶王桂珍卻沒有讀心術,所以讀不出自己孫子譚唯仁心裡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想要看到孫子風光結婚的場面,於是當即就說:“好了,這好事不能拖,要趁熱打鐵,我看這日子是越快越好,明天我就去找人查一下最近有沒有黃道吉日”
晚飯後,譚唯仁被他母親叫走了,葛小菲一個人回到四樓譚唯仁的房間,當然,整個四樓全都是他一個人的。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譚唯仁是豪門,所以住進來就特別的誠惶誠恐,雖然她平時當狗仔,也時常見到豪門公子豪門千金,可見到和自己嫁進豪門完全是兩回事。
四樓面積很大,卻只有一室一廳,然後還有個書房和一個露天陽臺,露臺上種了一棵大葡萄,正是六月,葡萄已經結成了串,掛在枝頭,綠油油的一串一串,在燈光下泛着亮光,跟水晶一樣。
豪華的浴室裡,有浴缸有淋浴,葛小菲向來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雖然她平時和同行們表現得特別的潑辣玷。
簡單的洗了淋浴後,她直接拉開他的衣櫃抱了牀單被子出來,往客廳裡的沙發上一鋪,枕頭一放,一張簡單的單人牀就出來了。
剛躺下,手機驚叫喚的響起,一聽這鈴聲就知道是大紅袍那丫,因爲她們倆都喜歡吃麻辣燙,於是她自己的外號就叫麻辣燙,而林妙音的外號就叫大紅袍。
剛按下接聽鍵,大紅袍的聲音就驚咋鼓響的傳來:“麻辣燙,聽說你請假了?鍥”
“嗯啊,”原本躺下的身子又坐起來,然後直接爆粗口:“老孃請假了又怎麼的?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嗎?”
和同行姐妹,尤其是關係特好的閨蜜,她們相互間都是爆粗口的,沒有一個人是有文化的人,用大紅袍的話來說,我們是一羣盲流。
“嘖嘖嘖,幾年都難道請假的麻辣燙請假了,你說我不奇怪可能嗎?”大紅袍在電話那邊砸吧了兩下嘴巴,接着審問的語氣傳來:“說?你丫爲毛請假?是不是最近泡到一帥哥了?”
“泡你mu親的春夢啊泡?”葛小菲當即就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這世上的帥哥都死絕了好不好?沒死的全都在演偶像劇,可那些都被小姑娘們盯着,再說了,老孃我這麼老了,早就不屑於吃嫩草,嫩草啃起來沒嚼勁”
葛小菲打電話時眼睛的盯着窗戶外邊的,因爲窗戶外邊剛好能看見一大盆夜來香,而夜來香此時正綻放出白色的花朵,特別的嬌豔。
而她覺得對着這嬌豔的花朵罵帥哥是一種享受,所以就和手機裡的大紅袍罵得很投入。
正因爲太過投入,以至於門被人從後面面推開都未曾注意到,直到身邊傳來一聲:“嫩草啃起來沒嚼勁,那老草你要不要試試?
葛小菲驚得直接把手裡的手機掉地上了,好在她這山寨機質量不是很好,所以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當即就啪嗒一聲摔了個四分五裂,當然也就恰好掛斷了大紅袍的電話。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葛小菲睜大眼睛瞪着譚唯仁,略微有些生氣的開口:“你不是海草嗎?海草怎麼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進別人的房間要敲門好不好?”
“這裡是客廳,”譚唯仁即刻跟她糾正道:“我沒想到你有到客廳睡覺的習慣,難道你不知道客廳是用來招待客人坐的地方嗎?”
葛小菲稍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接着沒好氣的說:“這怎麼能怪我呢?你這四樓就一室一廳,我是客人,總不能自己跑到臥室裡去住吧?我不睡客廳睡哪裡?難道還睡那露臺?”
“你應該去臥室裡睡,”譚唯仁淡淡的回答,然後瞄了一眼她在沙發上鋪出來的單人牀說:“我們已經結婚了,這個事情我家人都知道了,如果你還在客廳裡睡沙發,要是被我家人看見了,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葛小菲當即不啃聲了,貌似這的確是個問題,她來這裡是配合他演戲的,而如果她睡在這客廳裡,貌似,這場戲就要露陷了。
“好吧,”她屈服於現實,點點頭,從沙發上翻身下來,彎腰撿起四分五裂的山寨手機,迅速的又扣上,卻沒有再開機,隨手裝睡衣包裡。
而譚唯仁在她折騰山寨手機時,已經主動幫她把被子牀單等搬到臥室裡去,她略微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跟着走進去。
房間很大,比她的房間大了好幾倍,兩米寬的大牀佔據着房間的中央,四周依然寬敞,她很主動的問譚唯仁要席子鋪地鋪。
“沒有,我從來不睡席子,”譚唯仁非常乾脆的回答,然後用手指了指牀說:“這牀夠大,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中間放一牀被子隔開”
“我很放心,”葛小菲當即搶斷譚唯仁的話,然後拿出狗仔的厚臉皮說:“我是怕你不放心,所以”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譚唯仁好笑的看着她,然後聳聳肩膀說:“如果你不嫌我這棵草老,想吃就隨便吃”
“誰想吃?”葛小菲當即就毫不客氣的搶斷譚唯仁的話:“老孃我想吃嫩草,嫩草懂不懂?嫩草鮮美多汁吃起來口感又好”
“你剛剛說嫩草啃起來沒嚼勁,”譚唯仁無情的反駁着她。
葛小菲就忍不住淚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偷聽人家講話是要爛耳朵的知不知道啊啊啊
譚唯仁隨即轉身,拿了睡衣去浴室了,他第一次發覺,其實跟葛小菲這狗仔生活在一起很有趣,至少生活不會悶。
可葛小菲卻覺第一次覺得,自己和譚唯仁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住在他家特別的彆扭,就連晚上跟他一家人吃飯都特別的彆扭。
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譚家坐了滿滿一大桌,大家都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她是從外星球來的一樣。
也是,她沒有想到譚唯仁是豪門,所以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只是很簡單的穿了套頭衫和牛仔褲,當然了,她也沒有正裝,因爲做狗仔的幾乎沒什麼機會穿正裝。裙子什麼的就更加沒有了,因爲穿裙子必須得配高跟鞋,而穿着高跟鞋還怎麼做狗仔啊?那頭版頭條可都是狗仔們飛檐走壁翻牆越窗給拍到的啊?
所以,她在譚家就是格格不入的,譚唯仁的一衆長輩裡,除了那八十歲的譚奶奶老眼昏花沒有把她這棵平民窟里長出來的小草給認出來,其他人對她全都是鄙夷的神色。
而年輕一類裡,那個鳳棲就不用說了,別的人也都一副不怎麼待見她的神色,唯有譚月嬌對她倒是有幾分友善,不過她猜可能譚月嬌知道她是譚唯仁找來應付他家人的。
“怎麼還沒睡?”譚唯仁從浴室裡走出來,身上裹着白色的浴袍,越發的把他的小麥膚色顯得無比的健康。
“牀太軟,”葛小菲如實的說:“我不習慣睡牀墊,我家是棕墊,宿舍直接是牀板,所以我這窮人的身子骨就享受不了富人的牀。”
譚唯仁聽了這話一愣,隨即淡淡的道:“那你就將就一晚上吧,明天我們就搬到我在市區的公寓去住,那裡離我上班的地方近,以後一週回家一次。”
“你要在這邊上班?”葛小菲一下子翻身從牀上坐起來,睜大眼睛望着他:“你不去出國啦?”
“我現在回國來接手家裡的事業,”譚唯仁非常認真的給她解釋着:“以後都在上海了,德國,估計是很少去了,即使去不是出差就是旅遊什麼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常住上海?”葛小菲終於弄明白了譚唯仁的話,忍不住抗議的問着:“那我呢?我怎麼辦?是不是過幾天就可以回濱海去了?”
“你當然跟我在上海住啊?”譚唯仁覺得她這人有些好笑,在牀的另外一邊坐下來說:“我們倆結婚了不是嗎?既然是夫妻,當然是要住一起了。”
“可我們倆是閃婚,”葛小菲迅速的辯駁着。
---
親們,這幾天有事,胡楊下週二會加更,以後每天爭取能更到五千字,這兩天稍微少一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