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原小生突然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一個翻身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懵然間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身上也被蓋了一牀毯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一下時間,還差幾分就十一點了。剛纔睡着王雲平的沙發上,空空地放着一牀被子,就知道王雲平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可能是正在衛生間洗澡。
稍微緩了一下神,發現自己的心臟竟然在蹦蹦地亂跳,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兒,又或者是馬上即將要做什麼虧心事一樣,定了定神,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太荒唐了,可恍惚間又發現自己的褲子撐起了一把小雨傘。不管這個小雨傘是因爲青春茂盛的原因,還是在潛意識中產生了什麼想法,都是個尷尬。
身上的毯子明顯也是王雲平蓋上的,如果小雨傘是剛纔就已經撐起來的,正好被王雲平看見了,豈不是更加尷尬。
事實上,王雲平半夜醒來的時候,意識還是清醒的。她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腦袋,就發現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已經睡着了的原小生,也許是女人天生的母性,讓他產生了慈愛之心。她從沙發上起來,就輕輕地扶着原小生,平放在了沙發上,又找了一牀毯子,蓋在了原小生的身上。
當他就要替原小生蓋毯子的時候,就突兀地發現原小生腰間撐起的小雨傘,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心中忽然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種想要撫摸的感覺。或許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還能保持處子之身。
然而王雲平心中卻再清楚不過了,自己對男人的瞭解也僅僅限於從醫學的角度的認識,所見過的也是光禿禿的小孩的物件。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在她的心中仍然是一個迷。原小生無疑是個男人,或許能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揭開心中的謎底。
不過理智還是戰勝了心中的衝動,草草將毯子蓋在原小生的身上,可還是感覺渾身的一陣臊熱,就跑到衛生間將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搭在衣架上,光溜溜地站在蓮蓬的下面,任由堅挺的水線在身上噴灑四濺。
原小生坐在沙發上清醒了一下頭腦,就感覺自己應該離開了,起碼不應該跟王雲平同處一室,就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雖然昨天身上被王雲平吐了一身的污祟,現在還散發着一股難聞的酒精味道,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鎮定了一下情緒,儘量讓自己口氣正常地謙恭着,衝衛生間喊道:“王縣長,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站在蓮蓬下面光溜溜的王雲平心裡就咯噔一下,正在身上揉搓的手也戛然停頓在那裡,好像時間在那一剎那停滯了一樣,一雙眼睛失落地看着白茫茫的牆壁,停頓了大約十秒鐘的樣子,又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臉上卻是扭曲了的笑容,用沉沉的聲音哦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不想原小生正要出門的時候,卻從衛生間裡傳出“啊呀”一聲尖銳的叫聲。原小生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折身回來,一隻手抓在了衛生間房門的門柄上,扭了一下,門竟沒鎖,眼前卻是王雲平潔白如玉的身體,正坐在地上:“王縣長,你沒事吧。”
原小生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也許是實在擔心王雲平的安危吧,可一個女人在衛生間洗澡又會有什麼涉及到安危的事情呢,頂多也就是摔一跤。當他站在王雲平面前的那一刻,心裡絕對沒有任何猥瑣的想法,可站在那裡,就算是心裡再怎麼純潔,也會變成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王雲平也想不到原小生會突然衝進來。她剛纔確實是走了神,一不小心滑倒在地,磕在堅硬的地板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不由叫了一聲。
四目相對,王雲平的卻是赤身露體,原小生慌忙中,竟然從毛巾架上拉了一條毯子,扔給了王雲平。場景有點像武俠電影裡,一位赤膽豪俠救了一位即將遭壞人玷污了的小女人一樣。王雲平拉過毛毯急忙將那一雙渾圓的酥胸遮蓋了起來,下面卻黑乎乎地還露在外面,用手遮擋下面,剛剛蓋在身上的毛毯又掉了一半,雖然沒有露點,球狀體卻幾乎暴露在了原小生的面前。
實事求是地說,王雲平的身體是嫵媚而且柔和的。通常意義上來講,做的正縣級的女人,就有了點佛道的意思了,似乎權力的威嚴已經把性別給掩蓋住了,原小生一時情急,大概也因此矇蔽了眼睛。可王雲平無論怎麼說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而且是三十多歲了,還沒有結過婚清純女人,是個嬌媚百態、韻味十足的女人。
王雲平的肌膚是絕對無與倫比的,甚至比喻成膚如凝脂,也有些玷污的意思,準確地說就如同剝了皮的熟雞蛋一樣,光滑而又彈性十足,根本不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當然三十多歲的女人的肌膚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原小生也不知道。
原小生站在那裡一時竟看的有些癡了,似乎把自己秘書的身份也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要不是王雲平背過身體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咳嗽了一聲,原小生估計還會沉浸在衝動的幻覺中。
“對不起,王縣長,我還以爲……”原小生說了半截,王雲平那俏麗的臀部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覽無餘了,急忙轉過臉道:“王縣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說着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還能怎麼解釋呢。看都已經看了,解釋也沒有用了。就開了衛生間的,逃也似得,跑了出去,站在客廳中,渾身的不自在,又不能就這麼離開。如果就此離開了,好像顯得王雲平小肚雞腸一樣。
王雲平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了一身粉紅色的浴衣,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臉上,出門見原小生還站在那裡,好像剛纔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表情自然地對原小生道:“坐吧。”
原小生這才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又覺得似乎不太禮貌,就又站了起來,卻不敢正視王雲平,好像唯恐王雲平過來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嘴巴一樣。就算是王雲平不想給原小生一個嘴巴,原小生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
這叫什麼什麼事兒呢,自己當初壓根就不應該答應做王雲平的秘書。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算是怎麼回事呢。如果讓人知道了,還以爲自己不是給王雲平做秘書,而是給王雲平做男寵。
原小生正兀自尷尬,王雲平卻笑了笑道:“坐吧,沒事的。”意有所指,卻不明說,免得更加難堪。
原小生只好彆扭地坐了下來,兩隻手交叉在一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好像自己在轉瞬間已經是千古罪人了一樣。
“人大那邊有動靜了嗎?”王雲平拿一把梳子,一邊梳理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很隨意地問道。
原小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選舉任免委員會那邊昨天打過來一個電話,說想跟你提前做個溝通。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你彙報。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說孫書記那邊覺得還有點難度,主要是覺得時機不夠成熟,害怕選舉出問題,到時候他也沒辦法給市委交代。”
說到工作的事情,原小生終於從尷尬中擺脫了出來,卻也說的多少有點前言不搭後語。關鍵是難度究竟出在哪兒沒有表達清楚。當然王雲平心中是有數的。這兩天一直開市委常委會研究這件事情。王雲平的縣長雖然還沒有把代字取掉,卻也是縣委常委、副書記,這是市委直接下文件任免的,已經是鐵板釘釘子的事情,就算孫一民再不高興也無可奈何。孫一民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縣長選舉的事情了。人大那邊的意思,無外乎兩點意思,第一是要王雲平在常委會上態度一定要堅決,第二就是希望王雲平能從市裡尋找支持。
王雲平沉默了一下,將梳子上的頭髮擼下來,放在菸灰缸裡面,沒有再討論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繼續問道:“對於此次縣裡開展的打黑除惡行動,你有什麼看法?”
王雲平剛剛出事,縣裡就開展打黑除惡,而且矛頭直指桃園小區,其用心是非常明白的。如果不是原小生回來就查出一些端倪,縣裡估計也不會開展此次打黑除惡行動。很明顯所謂的打黑,就是滅口。
原小生就不動聲色說了四個字:“欲蓋彌彰。”說完,看了王雲平一眼。原小生也想知道,王雲平對此事的看法。
不管怎麼樣,除掉馬繼武,對河灣縣而言是一件好事。不過河灣縣的黑惡勢力,會因此而銷聲匿跡嗎?當然絕對沒有那種可能。這只不過是孫一民的權宜之計。此刻,他應該非常清楚,他這個縣委書記想要阻止王雲平入主河灣縣,是絕對不可能的。或許他還可以向市委請願,說自己不願意跟王雲平搭班子。但是如果那樣的話,市委撤換掉的,可能就不是王雲平而是他孫一民了。畢竟王雲平是市委書記李東權欽點的縣長,孫一民不會傻到要李東權自己打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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