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跟付穎說好了,王雲平看望完代表後,要請付穎的客,原小生本來是不打算喝酒的,可是吃飯的時候跟着王雲平,在餐廳裡挨桌子轉了一圈,也將二斤白酒倒進了肚子裡。
孫一民在前面敬酒,王雲平在後面跟着敬。孫一民臉上的笑容拿捏的很準確,既不讓代表們看上去自己架子大,又不讓代表們覺得自己隨便,只是微微的一個笑容,擺在那裡,給人一種很平易近人而又強勢的感覺。如此一來,每到一處,就只有代表們喝酒的份了。孫一民只是將酒杯往起端一端就算完事了。代表們則統統一飲而盡。
王雲平就不一樣了。王雲平表現的很平易近人,不時跟代表們握握手,畢竟年輕,而且人長的也漂亮,雖然有幾分威勢,但也難脫女人的皮囊。女人有女人的資本,女人也有女人的劣勢。相對男人而言,女人天生的特徵,總會讓男人產生掠奪的念頭,起碼不容易讓男人產生壓力。膽子大的代表就要敬王雲平酒,何況有些是喝多了的,王雲平只好應付,卻只說這兩天實在不能喝酒,請大家諒解,也不說原因,讓原小生帶吧。大家就明白了,人家女同志這兩天不能喝酒還能有什麼原因呢。年齡大的代表,都快能當王雲平的父親了,自然會寬容一二,就把矛頭對準了原小生。原小生就該倒黴了,接二連三地喝。這一喝不要緊。後面馬上就跟着說原主任海量,又要單敬。原小生只好又喝一杯。
一圈下來,不喝不喝,也把二斤白酒消滅了,原小生就有些撐不住了。要不是付穎從身後扶着腰,原小生估計都要光榮了,腦子裡嗡嗡地亂叫,意識雖然還算清醒,身體卻由不得自己了,一直想往付穎身上靠。王雲平也知道原小生差不多了,剩下幾桌就沒有讓原小生再去,低聲吩咐付穎安排原小生去休息,帶着副縣長原文清去轉了。
一出宴會廳的大門,原小生那一百四五的身體,就讓付穎實在撐不住了,將原小生攔腰扶住了,額頭上早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輕聲問:“小生,你感覺怎麼樣了?”原小生強撐着,臉上還是微微的笑容,只不過笑的很僵硬,說話也不利索了,還是道:“應……該沒……事兒吧。”
付穎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道:“你都這樣了,也叫沒事啊。”收斂了一下,又建議道:“你還是吐一吐吧。酒剛喝下去,吐一吐興許能好點。別硬撐着,對身體不好。”原小生卻道:“吐……就……算了……就是……尿……憋的難受。”付穎難免要聯想一下,臉上馬上紅了起來,招手叫過來一個男服務員,將原小生扶進了宴會廳門口的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付穎也安排好了房間,就吩咐男服務員把原小生送去休息,自己又折回宴會廳,只在門口站了一會,算是露了個面兒,大概也是想告訴大家我付穎並沒有跟縣長秘書一塊去休息。不過也只站了一會,又有些不放心原小生,心裡忐忐忑忑的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直接往原小生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卻發現原小生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付穎一下子就愣在那裡,問道:“你不是喝多了嗎,怎麼還能看電視呢?”又過去疑惑的在原小生的臉上看了半天。原小生就呵呵笑了起來,在付穎的鼻子上颳了一下,道:“看什麼呢,不認識了啊?我看你這個組織部副部長的政治覺悟還有待進一步提高。”
付穎就更加不解了,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呢。我明明見你喝了那麼多的酒,怎麼看上去一點醉意也沒有呢。”也並不是沒有一點醉意,只是跟剛纔醉的一塌糊塗的的表現差距實在太大了,繼而又似乎明白了一樣,長長地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事先就在酒裡面做了文章?”
原小生這才哈哈笑了起來道:“我們的付部長還不算太笨嘛。”說着停頓了一下,臉上就有了一種憂慮的表情道:“付穎,我看原文清這個人……”說了半截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付穎從茶几上抓了一把瓜子,問道:“原副縣長怎麼了?你喝酒跟人家原副縣長有什麼關係呢。”說着給原小生的嘴裡塞了一粒剝好的瓜子仁。
原小生就順手抓了付穎的手,在手裡揉捏着,道:“原文清這個傢伙,前段時間,三天兩頭往王縣長的辦公室鑽,我還以爲他想投靠王縣長。現在看來,這傢伙恐怕不是投靠王縣長,而是要潛伏在王縣長身邊做臥底。”
付穎往原小生跟前靠了靠道:“你說的跟諜戰片似得,什麼臥底不臥底的,原文清是誰的臥底呢。孫一民的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種事情最好不要瞎猜,弄不好會傷害原副縣長的感情的。你要知道你的言行,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王縣長的意思。”
原小生就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根本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這你還看不出來嗎。”說着張嘴對着付穎吹了一口氣,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道馬上噴在了付穎的臉上,付穎就急忙捏了鼻子往後縮,舉起一雙粉拳在原小生的肩膀上就紮了下來,邊扎邊道:“你這傢伙……”說了半截馬上愣住了,問道:“你不是說已經在酒裡面做了手腳嗎,怎麼還這麼大酒味呢。”
原小生看着付穎道:“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我是在酒裡面做了手腳,可倒酒的是誰呢。是原文清。喝第一瓶酒的時候,肯定被原文清看出來了,所以他就把第二瓶酒給換了。想把我灌醉了出洋相。真是可惡。”
付穎卻辯解道:“這也不一定吧。也許是原文清拿錯了。”原小生就不高興了道:“你怎麼總替原文清說話呢。什麼拿錯了,酒是我親手遞給他的,他從哪兒拿錯啊。分明是趁我們不注意倒換了。我看今後對這個原文清還是要謹慎一些。這傢伙實在太陰險了。說不定哪天真就栽在他手裡了。”
付穎見原小生真的有些生氣了,也不再爭論了,自顧自地剝了一堆瓜子仁,塞進原小生的手裡,道:“你洗澡吧,我去給你放水洗澡。剛纔還沒有聞出來,你一出氣,都能把牛薰死了。”說着起身要去衛生間。
原小生也覺得剛纔的話說的有些重了,不該對付穎發火,畢竟這事跟付穎沒關係,付穎也是爲了自己好,不想讓自己誤入歧途,四處樹敵,就玩笑道:“還是我自己來吧,讓你這個組織部副部長給我放洗澡水,王縣長又該說我這個秘書升級了。”
付穎就一下子僵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忽然一甩手轉身就往外走。原小生馬上意識到自己玩笑開的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不該在尷尬之後,心裡都還沒有找到平衡點的時候,開這種玩笑,急忙站起來,往前緊追了兩步,在付穎奪門而出之前,拉住了付穎的手。
一直以來都以爲自己並不在乎付穎,可又爲什麼要拉她呢,心中忽然激動了起來,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自欺欺人。
付穎站在那裡口氣冷冷地問道:“你拉我幹什麼?”這一句話讓原小生又覺得自己簡直是多此一拉,讓她走了算了,這又是何必呢。本就知道是沒有結果的事情,犯不着一直這樣糾纏不清,或許今天放他走了,就此撂開了,倒也落個清靜。心裡這麼想着,手卻不肯放開,好像自己的手不聽自己使喚了一樣。
僵持了一會,還是付穎的心軟了,轉身一把將原小生摟了起來,靠在原小生的懷中,嗚嗚地哭了起來。原小生的心就好像被揪了一把一樣,將付穎攬在懷裡,任由付穎哽咽了半天,才托起付穎的下巴,道:“行了,我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總可以了吧。”哭的跟淚人一樣的付穎,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摸了一把眼淚,一雙虎眼也顯得更加溫柔了,將原小生緊緊地摟了摟,喃喃埋怨道:“你最壞!”
浴缸裡的水放滿了,付穎卻沒有出去,眼睛中放出撲朔迷離的光彩,看着原小生似乎別有用意。原小生也沒有客氣,道:“那就一塊吧。”付穎卻像是反悔了一樣,道:“誰跟你一塊了。”說着卻把外套脫了,掛在了衣架上,裡面穿着貼身的黑色保暖,完美的曲線就突兀展露了出來。
原小生就覺得喉嚨裡有些發乾,也不好做出什麼不軌行爲,要不然顯得自己猴急一樣,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其實也不應該再有這樣的尷尬了,畢竟輕車熟路的走了好幾遭,已經不存在生澀和羞赧的前奏了。可也有好長時間沒有過這種事情了,似乎都已經淡忘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上次是怎麼開始的,又是什麼感覺了。
或許這就跟政府開會一樣,需要事先製造出一些氣氛來,擺出一些閒話,提前透露一下要幹什麼,才能順理成章的開始。唐突地上去就來,好像有悖常理。面前那一浴缸的水,汪汪地漂浮着,暖暖的熱氣往外飄逸着,事先放了些泡沫,雪白無暇,又渾濁不堪,似乎更能隱藏什麼。就好比是官場一樣,浴缸裡泡沫的效應是完美的,也是最好的障眼法。把泡沫弄開了,裡面還是泡沫,除非下到裡面去摸,是不會看出任何端倪的。
付穎在鏡子前面孤芳自賞了半天,就回頭,很自然地看着原小生問道:“你怎麼還不洗呢?是不是水溫不合適?”說着跑到浴缸前面,伸手試了試水溫,一副不解的表情道:“水溫挺合適的啊。”說着婉兒一笑接着道:“要不我先來了。”說完縮着身子,將保暖了和那絨線比基尼脫了,遮遮掩掩的,卻給原小生的面前留下了一片的晃白。
原小生站在那裡腦子裡忽然出現了南素琴的身影。自己在培訓班學習的時候,南素琴跑到黨校看自己,那天晚上兩個人也做了一回鴛鴦。只不過因爲不是真正的鴛鴦,澡就沒有洗成樣子。
“你怎麼了?”付穎整個身體都已經泡進了浴缸中,只露出腦袋在外面,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原小生問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原小生哦了一聲,急忙把思緒拉了回來,道:“沒什麼。”卻感覺手機在口袋裡振東,急忙掏出手機,是王雲平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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