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只好笑了笑對齊芳蓮道:“那就齊老闆也一塊坐下來吃吧,反正我們兩個也吃不完這麼多。 ”說着住在拉開了神榜的一把椅子,做了個請的動作。
齊芳蓮看了看自己的侄‘女’,會心一笑打:“謝謝原縣長的美意,你們兩個年輕人吃飯,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何況外面也沒人招呼。”又用怪怪的眼神看了齊如雪一眼,轉身離開了包間。
齊如雪就拿起已經消過毒的筷子,又扯了紙巾擦了擦遞給原小生,道:“原縣長就不要端着了,開吃吧。”
從齊如雪手中接過筷子,原小生不禁有些爲齊如雪的細心有點感動,不由自主地說了一聲:“謝謝小雪。”眼睛卻落在了齊如雪的臉上。
齊如雪的臉上馬上飄過一抹緋紅,急忙將頭低下了,卻是嗔怪的口‘吻’道:“這又什麼好謝的。”從盤子裡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嘴裡慢慢咀嚼着,又道:“原縣長整天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跟在屁股後面給擦筷子抹碗,難道每次都要說謝謝嗎?”那意思就有些怪怪的味道了。
原小生倒也沒大往心裡去,一邊吃飯一邊道:“那倒沒有,不過以前除了在飯店之外,也沒有人給擦筷子抹碗。一個鄉鎮黨組書記嘛,自己的生活起居還得自己照顧。”
齊如雪道:“照你這麼說,你還真是個廉政模範了。這樣當官豈不委屈,當這個官又有什麼意思呢?”
原小生哈哈笑道:“小雪,是不是在你的心目中,當官的就應該腐敗,應該讓別人伺候呢?”
齊如雪被原小生嗆了一句,一撅嘴反駁道:“難道不是嗎。你說說現在當官的有幾個好人,給人民辦了多少好事不說,哪個不是整天的‘花’天酒地,左擁右抱,一個副縣長,把人蔘鮑魚都吃膩了,偏偏愛吃西紅柿蛋炒麪。這不是腐敗又是什麼呢?”
這個齊如雪說話也夠刻薄的,說個腐敗就要把原小生捎帶進去,原小生無奈地搖頭一笑道:“你這是心存偏見,別人我不知道,起碼我自認爲不能算是腐敗分子。愛吃西紅柿蛋炒麪,你就要說是腐敗的一種表現形式,那我就沒辦法了。”
齊如雪卻不服氣道:“在你心裡也許沒有想過腐敗,但事實上你無時無刻不在腐敗。就像今天一樣,如果你不是副縣長的話,能得到我姑媽如此的禮遇嗎?”
這倒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原小生卻不願意承認,打趣道:“剛纔我們已經說好了是你請客,你願意把我帶到你姑媽這裡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要是你姑媽給面子,也是給你這個侄‘女’的面子,跟我這個副縣長恐怕沒什麼關係吧。”
兩個人一邊鬥嘴一邊品嚐着齊芳蓮的飯菜,時間也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不過這頓飯吃的時間也着實不短,從中午一點多鐘的樣子開始,一直到下午快四點鐘。這段時間內,齊芳蓮也知趣的沒有進來過一次,只讓服務員進來續過幾次茶水,又問兩個人要不要來點啤酒什麼的,都被原小生拒絕了。
臘月隆冬,下午四五點鐘,天‘色’已經漸漸有了黃昏的意思。原小生覺得時間實在不早了,就主動提出來道:“小雪,這飯吃的也差不都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又怕齊如雪失了面子,主動邀請道:“要不……我們到復園坐坐,老坐在你姑媽的飯店裡,也不是個事兒嘛。”
原小生本想着這麼晚了,齊如雪肯定不會答應,自己也只不過是客氣一下罷了。不想話音落地,齊如雪馬上開心道:“好啊,說實在話,在條山縣待了這麼長時間,我還真沒去過復園。今天正好跟你一塊過去看看。”
這讓原小生多少有些爲難了。畢竟復園是一個公衆活動的場所,碰到縣裡的頭頭腦腦是在所難免的事情,自己剛來沒有多長時間,就帶個‘女’孩子過去,難免讓人非議,原小生就坐在那裡沒有動。
齊如雪好像看穿了原小生的心思一樣,道:“怎麼?不想帶我去啊?”馬上撅起小嘴做出一副嬌怒的樣子,一扭臉道:“我就知道你也就是說說罷了。你放心好了,我也沒想真去。”說着起身就要離開。
這倒讓原小生作難了,不知該如何說好,關鍵還是不想惹齊如雪生氣,只好硬着頭皮道:“小雪,你這是說什麼話,我哪裡說不想帶你去了。”說着也跟着齊如雪站起來,接着道:“咱們這就走吧。”
齊如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着原小生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一定要去。到時候別讓人家說你找了個小三,卻要冤到我的頭上。”
原小生急忙辯解道:“小雪,你這話說的又不對了,我連婚都還沒有結,哪兒談得上找小三呢。”也許是放開了,就開了句玩笑道:“像你這麼好的姑娘,做我媳‘婦’還怕求之不得呢,哪兒能讓你做小三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齊如雪馬上呸了一口道:“看把你美的,誰要做你媳‘婦’了?”臉上卻一片羞紅,急忙轉過了。
原小生多少有些心癢難忍,說實在話,像齊如雪這樣的‘女’孩子,還是非常少見的,那種天然的純真和魅力,乍一看並看不出來有什麼漂亮的地方,可越看就會越覺得漂亮,無論是身段還是俏麗而不張揚的臉龐,都是那麼的‘迷’人,特別是那柔美圓潤的香‘臀’,更是讓人魂消魄散,恨不能攏在手中。
面對齊如雪,原小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已經邪惡了,邪惡的讓自己都有些難以控制。或許是好些天沒有過‘牀’事的原因吧。一想起來,原小生竟感到丹田處的衝動強烈到了難以自拔的程度。
然而即便是把齊如雪帶到復園,頭一次就提出這樣的要求顯然也是不合理的。更何況,齊如雪絕不屬於南素琴那樣的‘女’孩子,說愛就愛,說恨就恨。齊如雪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含蓄,那麼的需要保護和安慰,恐怕即便是心裡也是願意的,也需要經過一個逐漸適應的過程。要不然肯定會反感。
心裡胡思‘亂’想着,原小生又有些泄氣了,有意地壓制着心中的邪火,不讓自己太過沖動了。
壓制着壓制着,就想起了南素琴,又想起了付穎、王雲平,甚至田曉蓉和蘇老三的‘女’兒蘇婷婷,還有那個尉南鄉衛生所那個妖‘精’一樣的小護士閆小玲。這些人的影子在原小生的腦海中如過電影一樣,一遍一遍地遊走着,一時間難免走了神,就連齊芳蓮的招呼,也有些木然地應了一聲,連個謝字都忘記說了。
“想什麼呢?”出了飯店‘門’,就要開車‘門’的時候,齊如雪在原小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問道。
原小生心遊神走,不禁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反應,一把抓了齊如雪的搭在肩膀上的手,一個抓舉動作,往前一拉,將齊如雪拉在前面,另一隻手已經到了齊如雪的‘胸’前。突然間回過神來,手就停在了空中,半天尷尬地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急忙放開了原小生的手,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剛纔……”
因爲頭一次和齊老爺子見面的時候,兩個人有了手段上的切磋,齊如雪對原小生的這個動作倒沒有感到多少驚訝,撫‘摸’着剛纔被原小生抓的生疼的手道:“看來以後跟你在一起,還要多加幾分小心,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你一個大悲手‘弄’傷。”
又給齊如雪賠了半天不是,卻不能講明原由,兩個人便一路到了復園。好在下車的時候,忽然颳起一股西北風,天空就變得‘陰’沉了下來,‘陰’冷的寒氣讓所有的人都躲進了房中。進了九號樓,不時有服務員側目。不過對此原小生倒是放心的。復原的這些服務員跟別的地方的服務員不一樣,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是絕不會隨意‘亂’說話的。
上三樓後,那位像空姐一樣的專職服務員還是惹來齊如雪的醋意,低聲道:“‘門’口有一位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面伺候着,你們這些當領導能睡的着覺?”
原小生把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哈哈笑道:“你們這些人啊,就是想法太多了,一遇到漂亮的‘女’孩子跟領導在一起,就隨便猜測。好像領導跟漂亮‘女’孩子在一塊,也不管這個‘女’孩子跟領導有沒有關係,總想着把兩個人撮合在一起。如果每個領導都跟你們想的那樣的話,領導還不得天天吃六味地黃哇啊。”
被原小生說了這麼一大通,齊如雪就咯咯着,也不依不饒道:“你們當領導的不是人蔘、鹿茸,就是虎鞭、狗鞭,哪兒用喝什麼六味地黃丸。”說完了馬上意識到一時說溜了嘴,臉上就跟‘蒙’了大紅布一樣,卻用眼睛在原小生的臉上瞄了。
原小生就故意逗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知道的倒還不少,虎鞭、狗鞭的事兒都是誰給你說的?”
齊如雪見有了辯解的機會,急忙道:“我學過一點中醫,所以知道,哪兒還用人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