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段的這段路全長三百四十八公里,這三百多公里的道路當中白慶縣佔據了一百七十公里,房縣佔了一百公里,北原市七十公里。
道路如果能夠修好,至少能夠帶動,白慶縣、房縣、北原市東部一共二百三十萬人口的發展。
同時通過白慶縣連接整個高山省的東部和東北部,帶動整個北部地區的發展。通過北原市的道路網絡聯繫高山省的西部,同時影響半個高山省。
這條路前後過程當中有兩個地方比較特殊,一個是白慶縣的清水江峽谷,這裡峽谷大,道路修起來不容易,需要建橋才行,另外一個是房縣的半山鄉,這裡的山多,山大,差不多三十公里的路是盤山公路。
除去這兩個地方外,其他地方相對容易,只需要沿着先前的道路做適當的修整就行。”
李永興說完話之後,不在有任何動作,這裡都是大領導,他不能夠說太多。
陳無雙讓他過來,已經是格外凸現,如果自己不懂事,現在不懂事在這邊亂來,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情,那就是找死,誰也救不了你。
“大概情況都瞭解了,大家有什麼想法?”
陳無雙先是朝着李永興點點頭,轉而對邊上的兩人問道。
姜長河沒有說話,姜長河上下半點反應都沒有,陳無雙的話還不能夠命令他。
馬國賢也沒有動,定在這邊,不過卻有反應,先是看了一眼陳無雙,發現前者朝自己搖搖頭,即便是有話,那也得停下來。
最後是交通廳的廳長陸河動了一下,陸河卻沒有那麼多顧忌,稍微看了一下,就上前說道。
“這條路我們研究了很久的時間,不過不光是三縣這邊,整個經過我們高山省的路都經過了研究。”
陸河整理了一下,稍微停頓了一會,轉而思維起來。
“路的重要性不用說,除去東西大通道,南北大通道,這條路是最爲重要的路,所以這條路的好壞直接影響我們高山省的發展。”
“個人覺得如果要修的話,那就全部修,這樣帶來的實際意義更大。”
陸河顯然是支持修路的,而且是大修,最好把整條國道都修一遍。
不過就是修三縣的路,這上下都沒錢,修整條路其中的困擾就不用說了。
陸河不需要管那麼多,因爲你也根本管不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敘述清楚,真的去做,那對於整個高山省絕對是有意義的,這就夠了。
陳無雙點點頭,看一眼常委副省長馬國賢,示意他說話。
“高山省的狀況如何我不多說,不過北原地區的狀況我要說說。”
“北原地區是老革命極地,在特殊年代,國家在這邊建立了好幾個兵工廠,這些廠子到現在爲止還是北原地區唯一的工業。整個北原地區的發展一直都沒有起色,除去本身的主要原因,道路是一個主要原因。”
馬國賢的話說得十分不客氣,北原地區已經是高山省整體上發展比較好的地方,這樣說就是說政府在這邊沒有多少作爲,都幹什麼的,居然沒有作爲算什麼?
這是**裸的打政府的臉,你也是副省長,這樣打臉算什麼,簡直是胡鬧。
不過周邊的人沒有人動,彷彿這邊的胡鬧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不管是省委書記,還是省長,一點點反應都沒有,這份定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
“道路的修建可能不會改變太多,但是如果我們不去修建道路,那我們失去的將會比想象中的更多,所以即便是困難,那這條路我們也得修起來。”
馬國賢宣明的態度,一下子讓氣氛變動起來,先前的時候他說什麼大家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不關緊要,但是他表明態度卻不一樣,這是表明了觀點。
作爲省裡的幹部,他們表明態度,都代表很多的東西,當然對所有人有不少的觸動。
屋子當中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都在轉換思維,似乎想要從馬國賢的話語當中尋找點什麼東西。
仔細的尋思一番有必要,任何時候都需要把問題,把事情給想清楚,只有想清楚了才能夠把所有的事情理順,才能夠解決一切。
“省長有什麼看法?”
陳無雙突然轉過頭,對着姜長河問道。
陳無雙顯然不想這樣的氣氛進行下去,修條路而已,不需要在這邊過多的計較這麼多,即便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也完全不需要糾結,更不需要去使壞。
姜長河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的情緒都轉變過來,然後雙眼轉動一下,這纔開口。
“修路是好事情,修路之後帶來的效果不用說,修路本身就會帶來不少的收益,人力、物力,都會帶來轉變,所以我提倡修路,只有把路修好了,那我們高山省的發展就不需要擔憂什麼。”
姜長河想讓也贊成修路,聽他這話語,顯然先前就已經做好了不少的打算。
“正如剛纔陸廳長所說,在高山省的道路當中東西一條道,南北一條道顯然纔是最爲主要的幹道,要修我們就修這兩條,他們能夠帶來的實際意義更強。”
稍微停頓一下,姜長河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一下週邊的人都有了其他的反應。
陸河驚訝,馬國賢眯眼,陳無雙雙眼一臺,直接看着姜長河。
這兩條幹道的重要性不用去說,大家都知道重要,而且省裡和國內都進行了規劃,要修高速公路,不過也是因爲錢的原因,現在並沒有馬上動工,不過不代表以後不動工。
這時候去說修這兩條路,那稍微有些浪費了,不要說高速公路帶來的重複建設,就是要修高速公路對道路的破壞也是不能夠這時候修路的。
再說這兩條道其實在幾年之前已經翻新過,不要說有多好,但是使用起來完全沒有問題,本身上就沒錢,現在還修這條路,怎麼想都有些浪費,故而大家纔會有這般的表情。
修路是一個方面,不能因爲修路而修路,修路需要獲得的是實實在在上的利益,顯然姜長河的說法得不到利益。
可能是感覺到大家異常的反應,姜長河馬上又說道:“現在省裡能夠拿出來的錢並不多,我的意思並不是非要去修這兩條路,但是我們的錢一定要用在該用的地方,好鋼用在刀刃上。”
姜長河強行的把自己的話語給轉變了過來。
開什麼玩笑,這時候可不是糾結的時候,這時候需要做的就是獲得自己需要獲得的利益。
修路是大事情,同樣修路也是大利益,這份利益對於姜長河不想要放棄。
北原地區修路沒有問題,但是北原地區修路不在自己掌控下,那就有問題了。
這樣一條路,中間有多少的利益,不要說多了,採購的東西,施工的隊伍,材料的供應,那一條沒有足夠多的利益,這些利益算起來最終能夠帶來的將會是實實在在上的東西,比如錢、權、美女。
姜長河的身份在這裡,當然知道利益在什麼地方。
選擇利益才能夠懂得如何獲取利益。
姜長河在高山省呆了幾十年的時間,從一個小公務員走到今天這一步一直都不容易,利益纔是帶來一切的根本。
陳無雙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表情能夠感覺到他已經十分不爽。
陳無雙作爲國內最爲年輕的部級官員,一直一來講求的就是問心無愧。
不管是什麼事情,陳無雙總先考慮人民的利益,只要人民能夠得到利益,那這事情就能夠做下去,等到這個時候再去想其他,也纔有機會。
如果人民都得不到利益,這時候再去講其他的當然沒有任何意義。
姜長河顯然沒有把人民的利益放到第一位。
雖然陳無雙能夠給姜長河尊敬,那是因爲他的地位在這裡,但是不代表着陳無雙能夠容忍他違揹人民的利益。
“我說兩句吧,我們黨員做事情,多的不說人民羣衆要永遠裝在我們的心中,大家沒有意見吧,所以在我們做事情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應該就是爲百姓利益着想,他們想什麼,我們做什麼,他們想不到的地方,我們需要做到,如此我們才能夠有存在的意義。”
其實這話已經說得比較嚴重,如此說,是告訴大家,你們現在沒有給百姓着想,特別是姜長河。
雖說沒有多少實際上的意義,不過陳無雙還是覺得自己要這樣說,這就是他的性格,這也是在未來他能夠登頂的主要原因。
姜長河可不是柔弱的性格,陳無雙一說,他馬上露出了笑容,不過笑得是那樣的不自然,一看就是陰險的笑。
利益這東西有的人選擇錢、權、女人,但是有的人卻選擇公心,公心就是他們的利益所在。
所以你不能夠以你的要求來要求我們。
這也是姜長河反應最爲激烈的地方,不要以爲是我的領導,就能夠改變我的想法。
陳無雙想了一下,然後雙眼眯着看了邊上的姜長河一眼,似乎在想什麼。
陳無雙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對於政局的把握顯然不是姜長河這般的膚淺,姜長河的那些小動作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玩笑。
作爲一個官員,不知道根本的點,不要看現在有這樣的高位,那也是根本不能夠長久的。
“好了既然大家都覺得我們應該修路,那我們就修路,至於修哪條路,怎麼去修,我們在討論,下去政府和交通廳這邊都出一份報告,或者多份報告,我們接下來的常委會上討論。”
既然認定這人不能夠救,那也不需要在這裡過多的同他言語,言語得越是多,越是出問題,還不如直接了當爲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同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只不過這是一個相互交割,相互妥協的過程。
利益的選擇不同代表着利益能夠帶來的結果也是不相同,這份利益上選擇往往能夠決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