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有錢人,楊明不想接觸,現在把白靈送了回來,也算是完成任務,他看了看白雲業那副表情,冷哼了一聲,轉身要走。
此時,保姆已經摻着白靈走進了別墅裡。
白雲業居然不依不饒,喊了一句站住。
“你給我站住。”
楊明強壓着心裡的火氣,站住了腳步,緩緩轉回身。
“你還有事?”
“我問你話你沒有聽到?”
白雲業走上前,徑直到了楊明的面前,橫眉立目的瞪着楊明說道。
按理說,這種事情不少見?雖然說把人家女兒喝成這樣,的確有點說不過去,但是白雲業根本就沒有詢問一下具體原因的意思,上來就發飆。
這就是有錢人說話的方式。
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需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因爲他們認爲是對的就是對的,他們認爲是錯的,就是錯的,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他打量一番楊明,穿着上很簡單,而且還是打車回來的。
在他的眼裡這就是平民老百姓家的窮小子,竟然也敢打上我女兒的主意了?尤其是現在白雲業由於女兒和秦遠的事,本來心裡就窩着火,今天剛剛好,倒是把楊明當成了撒氣的目標。
不過,他這個目標選的也的確不怎麼樣。
“你問我什麼了?”楊明也沒了好臉色,語氣有些生硬的反問道。
“小子,你到底有什麼企圖?我警告你,離我女兒遠一點。”
靠,這都是哪跟哪?我說過要和你女兒怎麼樣了麼?楊明心裡無奈的暗想着。
“呵呵,真是有趣,我說過,我們就是朋友。”
“朋友?小子,就憑你這種人也敢說和我女兒是朋友?”
楊明雙手抱在了懷裡,挺了挺胸。
“你叫白雲業是吧?”
“呦,沒教養的傢伙,竟然敢直接稱呼老子的大名。”
“教養?你在跟我談教養麼?”
白雲業火氣越來越旺,雙眼憤怒的盯着楊明。
“我不和你廢話,今天的事就是最後一次,如果讓我再知道有下一次,我動一動手指,讓你和你的家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你信不信?”
白雲業在楊明的面前比比劃劃的。
“我也警告你,你的手指未必能留到那個時候。”
說完,楊明轉身要走,沒想到那白雲業脾氣還挺大,居然伸手對着楊明的臉就是一巴掌。
別說是他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就是練家子也傷不到楊明,但是楊明不會貿然出手,可現在對方先動了手,他自然也不會硬挺着吃虧,有錢人怎麼了?
啪!
楊明一點沒給白雲業留餘地,直接伸手去擋白雲業的手,二人的手觸碰在了空中,楊明可不是被動的去擋,他已經決心教育一下這個狗眼看人的老傢伙了,所以,去擋的手看似在擋,其實用上了力道,而且是用自己手臂的外側,去擋那白雲業的手腕位置。
這一觸碰,白雲業只感覺手腕像是斷了一樣,傳來一陣劇烈的痛。
“哎呀。”
白雲業疼的接連後退了兩步,另一隻手捂着被楊明擊中的位置。
“小兔崽子,你敢動手打我。”
“呵呵,我動手打你?你門前的那個應該叫攝像頭吧?我很瞭解你們這種人,吃了虧就會想到用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了,要不我們現在去查查監控錄像?”楊明不免冷笑。
“你……”
白雲業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難對付,可是他這麼大個經理,吃了這種虧自然不甘心。
楊明也沒心思和這種人糾纏,臨走的時候送給了白雲業一句話:“原來我還有些同情你,現在一看,你這種狗一樣的人,還就得秦遠那樣的惡人來降,在人家的面前連自己的女兒都肯出賣,在人家的面前裝狗也難爲你了,但是你想在我的面前找回點尊嚴,不好意思,你想錯了。”
“狗,永遠是狗,在哪都一樣。”
楊明說完,也不想再和這種人墨跡,轉身就走。
白雲業手腕火辣辣的疼,可是現在家裡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個保姆,他也拿楊明沒辦法,想過去找保安,但是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根本自己就沒理。
而且是自己動手打人家,難不成,說打人自己的手受傷了?
本以爲,這小子是衝着女兒的錢來的,衝着自己的產業來的,想要混兩個錢花,如此的話這小子肯定知道自己的背景和身份,他就是動手對方也得忍着,這種人他見的多了,沒想到對方居然絲毫不買賬,那他跟自己的女兒走這麼近是爲了什麼?
奈何,白雲業想這些的初衷就錯了,他想這些的前提已經把自己擺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上,他認爲別人對他女兒怎樣不是爲了名就是爲了利。
可惜,他想錯了。
吃了個啞巴虧不說,最後還被楊明這一頓說,這一番話說在了白雲業的心坎兒裡,這就是他現在最困苦的問題。
另外,白雲業很納悶。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他居然瞭解這些,難道是自己女兒和他說的?那他究竟和自己的女兒是什麼關係,居然密切到了這種程度?
想到這些,白雲業的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絲恐懼。
恐懼不是因爲楊明,而是,如果真是這樣,這小子糾纏女兒的話,這要是被龍翔集團,被秦遠知道了,那自己的宏宇公司可就完了。
打了一個冷戰,白雲業捂着手腕轉身回了別墅。
“吳媽,小姐怎麼樣了?”
“哦,已經睡下了,我給她吃了醒酒的藥,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哎,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
“吳總,您的手怎麼了?”保姆看出來白雲業的手似乎受傷了。
“沒,沒什麼,你先回房去吧,有事我再喊你。”白雲業自然不會說是打人受傷了,於是尷尬的說了一句後,他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
這一夜,無話。
直到了第二天一早,白靈這才清醒了過來,這一晚是她從認識秦遠之後睡的最香甜的一個晚上。
從牀上起來,白靈懶懶的伸了一個要,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使得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然後,她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居然睡在了家裡。
微皺着雙眉,白靈竭力的思索起來。自己不是和楊明喝酒麼?然後自己要了一瓶紅酒,然後一瓶紅酒都被自己喝了,然後,然後……
她有些驚恐的發現,後面的一些事情她居然忘記了。
喝醉了,真的是喝醉了。
喝醉的人會有一個經驗,那就是在第二天清醒了之後,會丟失一些記憶,就是喝酒到最後時候自己竟幹了什麼,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甚至有的人,能夠自己回到家裡,但是當清醒的時候卻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麼回的家,那段記憶就好像是在大腦裡面徹底的消失了一樣。
沒有了記憶就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是很可怕的。
白靈用手揉了揉頭,不管怎麼努力的去想就是沒有絲毫頭緒,最後頭髮都被她抓的凌亂起來。
“小靈,小靈你醒了沒有?”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白靈回了一句:“爸,您進來吧。”
白雲業這才推開了她的房間,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不管怎麼說,這個白雲業對白靈的好是真心的,人都有優點和缺點,白雲業這個人很勢利,但是對女兒不錯,十年前白靈的母親就離開了人世,那時候白雲業才四十左右,這個年紀的男人再找一個女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白靈也不反對。
但是白雲業沒有,就一直一個人過來的,現在也擁有上千萬的家產,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女兒。
不然,這一次他也不會那麼悔恨,本來認爲門當戶對就沒問題,哪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後果,就算是女兒答應那秦遠根本不會娶,就是玩兩天,真要是得到了,距離失去也就不遠了。
他笑着走到了白靈的牀邊。
“女兒啊,感覺怎麼樣了?怎麼喝那麼多酒啊。”
“我沒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喝多了。”
“哦?是不是昨天送你回來的那小子,他騙你喝的?你跟爸爸說,老爸非滅了他不可。”
白靈挑眉看了看父親。
“爸,你是說昨天是他送我回來的?”
“呃……,就是那個臭小子,他是誰?跟你是什麼關係?”這纔是白雲業想問的。
“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才見過幾面而已。”
“小玲啊,我看那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千萬不要被壞人騙了,現在外面騙子多,這種窮小子,一定是爲了騙我們的錢財來的。”
白靈聽完,心裡挺無奈的,她最討厭的就是老爸的這種思想,作爲女兒,她還不好多說。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這孩子,你跟老爸說他是誰,敢欺負我的女兒,老爸就是拼了老命也饒不了他。”
白靈面色有些嚴肅,盯着老爸看了一會。
“女兒,你怎麼了?”
“爸,你的這句話太讓女兒感動了,拼了老命也要保護女兒麼?是女兒麼?還是應該說,拼了老命也要保住你的這份家業?”
一句話把白雲業問的啞口無言,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他張了幾次嘴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回答女兒。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家業,白雲業怎麼會忍着秦遠,讓自己的女兒受這份罪?現在卻說拼了老命也要保護女兒,這無疑是一個可笑的矛盾,或者說,這是根據不同對象來說的。
他認爲楊明根本什麼也不是,不會威脅到他的產業,他纔會願意這樣說。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
白靈冷冷一笑,說什麼還有意義麼?於是,她下了牀。
“我要收拾一下,爸,你先出去吧,放心,我沒事。”
白雲業只好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叮囑一下白靈:“女兒,千萬不要再和那小子來往了,知道麼?”
白靈回答的很快:“呵呵呵,女兒知道,不然龍翔集團那邊會給你壓力,不然你會拼了老命也要收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