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節奏感的音樂響起來,領舞者似乎很會帶動大家的情緒,幾句話高喊過後,舞場裡的幾百人開始躁動起來,跟隨着節奏舞動身軀。
七彩燈光映襯的舞場繽紛絢麗,楊明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他比較喜歡安靜的環境,不過這充滿了激情的節奏也使得他心潮澎湃。
微皺着眉,楊明目光一掃整個舞場。
霍,好傢伙,真是羣魔亂舞。
在舞場的中間位置,有一個四米見方,大約一米高的臺子,此時在臺子的上面,五個身材妖嬈的女人正在扭動着,一個個充滿了誘惑的動作,帶動整個舞場的氣氛一浪高過一浪。
徐濤和齊飈在那閒聊着,但是這裡音樂聲音很大,他們只能俯首帖耳,看起來關係還算融洽,起碼錶面上是這樣子的。
龍一鳴和阿豹更豪爽一些,面前擺着一大堆啤酒,兩個人說幾句之後就開始喝酒,喝完了再說。
幾個女人主動湊到這邊來,也不是衝着楊明,而是到了龍一鳴的近前,都是混的,誰都想和這位年輕的大哥搞好關係,在這一片,龍一鳴就是龍頭老大。
這些女人長得都有幾分姿色,而且穿着也十分暴露,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身上更是香氣撲鼻,手裡拿着酒杯,到龍一鳴的面前。
“呦,一哥,真是榮幸啊,在這看到你了。”
“一哥,要不咱們跳個舞去?”
“一哥,我敬你一杯。”
龍一鳴正在和阿豹聊天,只是轉頭看了看這些女人,然後擺擺手,那些女人就滿臉失望的走開了。
楊明自己坐在一個小茶几前,一時間這兄弟幾個聊了起來,倒是沒有人陪他,他很樂於這樣,自斟自飲的品着手裡的酒,儘可能的讓自己也適應到這種環境之中。
知道他才這裡真正老大的人並不多,到這裡來跳舞的大都是一些年輕人,知道的就更少了。
但是有一點,楊明的人長得十分帥氣,屬於那種很標準的陽光男孩形象,高挑的鼻樑,烏黑的劍眉,一雙炯炯有神,彷彿夜空裡朗星的眼睛,充滿了一種男人特有的魅力。
他坐下之後不久,就有幾個女孩發現了他的存在。
這些女孩不一定都是小姐,很多的也是學生,而且大都是九零後,九零後的思想十分開放,歌舞廳的後面就是旅店,這也算是一條龍的服務。
這舞場一過,不知道有多少對一夜情要產生。
楊明正在喝酒,就感覺到有隻手放在了肩頭,如果不是這個場合,如果不是在自己的地盤,楊明本能的會做出反應,但是現在他很放鬆,也不可能有什麼危險。
微微轉過頭看了看,原來是一個小姑娘,長髮披肩,面容清秀,長得的確挺漂亮。
“帥哥,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啊?是不是心情不好?”
說話間那女孩就坐在了楊明的腿上,而且整個人都靠在楊明的身上。
楊明笑了笑,順手摟在女孩的腰上。
“你看我心情像是不好麼?”
“呵呵,要不要去找點樂子?下去跳會舞怎麼樣?”
楊明皺了皺眉道:“我還真不會跳舞。”
“呦,不會跳舞到這裡幹什麼來了,哦,我懂了,帥哥長得真讓人喜歡,咱們到後面去?”
楊明心裡什麼都明白,他用手捏了一下女孩的屁股。
“忙你的去吧,我今天沒有心情。”
那女孩稍稍吃痛,嬌嗔了一句,這才帶着幽怨的眼神走向了舞池。
楊明的眼角掛着一個弧度,他淺笑着,目送女孩走到舞池裡面,然後漸漸消失在那些瘋狂舞動的人中間。
現在的楊明改變了不少,對這些所謂的社會醜陋,沒有太多的想法,改變了角度去想這些事情,其實也沒什麼,這算是什麼醜陋?無非就是一些小孩子年輕人在這裡尋求一下刺激,很多人會說,他們這不是在浪費青春麼?
他們這些人現在應該好好學習,然後考大學,聽爸媽的話,聽國家的話,上學,上學,好好學習。
可是楊明深有感觸,現在很多人就是這個情況,尤其是工薪家庭的,他們一直都在按照國家的制定方針來做,讓自己的孩子從小就學習,學到了初中上高中,不管願不願意,最後都上個大學,一套下來花錢不少不說,到了大學畢業,工作找不到,而且大學畢業的學生通常都會有一個感觸,那就是好像什麼都沒學到一樣,真問起他們能幹什麼,他們只能無奈的搖頭。
然後父母再爲了他們的工作操心。
辛辛苦苦攢下的那點錢,能不能解決一個工作還是個問題,現在的事業編公務員哪怕是一個比較好地方的臨時工,那都是明碼標價的,這個明碼標價的前提還是要能找到接洽的人綁你辦這個事情。
那上這個學還有什麼用?
一個文憑,一個敲門磚,很多人會這樣說。
事實也的確如此,不過,辛辛苦苦上了十幾年學,最後得到的卻僅僅是找工作時候的一個前提條件,這未免讓人感覺有些可笑。
辦完了工作,上班一個月也就是那麼一兩千的收入,這點錢只能堪堪維持生活,而且還要有節制一些,然後就開始等着政府給漲工資,那可真是望穿秋水,等的花兒都要謝了。
一輩子算了算去,想要把自己辦這個工作的錢賺回來,恐怕沒個十幾年都夠嗆,人,有幾個這麼長時間呢,十幾年的時間都用在了賺自己錢上,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浪費時間。
既然這個社會在變,既然國家的政策在變,人的思維是不是也該變一變了。
衡量一切的標準,越來越向着一個字靠攏,錢。
既然這樣,怎樣發展纔是有出息的?誰敢說按照國家要求的那種發展方式,到最後上了十幾年書回家沒事做,那就是有前途的?
反而楊明現在看到的這些,所謂的社會渣滓,差等生,這些人以後未必會不如那些所謂的好學生吧?
龍一鳴,也就是個中學水平。
混黑道,爲很多人所不恥,可是,他憑着自己的一雙手打出了天下,現在是要錢有錢要勢力有勢力,別人辦不了的事情或許他能辦,別人買不起的東西他能買得起,楊明回想當初的那些同學,大半的都抱着所謂的學歷然後在家呆着,有的等着父母拿那點積蓄換一個工作。
然而這個當初別人眼裡的傻小子,那個最不可能出息的,那個沒有聽所謂的國家政策的人,早早的就離開的校門,闖自己的一番事業,現在結果擺在眼前,誰纔是最終的勝利者呢?
是誰玩了誰?
所以,楊明現在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浪費時間了。
十幾年的時間對一個人來說實在不能說短,然而,學習這件事情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說是錯的,問題是,爲什麼那些人學了十幾年的習,等到大學畢業了,卻弄得個什麼也不會的後果。
有人會說,大學培養的是一個人的素質情操等等。
這話有意義麼?
那些有素質的有情操的,基本上都在家啃老,都在家捧着高傲的學歷,等着所謂的機會。
然而那些老早就步入社會,不論是做點買賣,還是去幹一些什麼,哪怕是學一門技術的人,混了幾年下來都起碼能夠自食其力,很多的還成爲了商業巨頭。?。
很多事情,還真不是三言兩句說的清楚的,現在的楊明經歷的比較多,看問題的角度也有了轉變,當然,上面的這些也不可以一概而論,畢竟還是有很多人從學門走出來之後混的風生水起。
所以,楊明不會去羨慕清華北大的學生,也不會看不起現在這些醉生夢死的孩子,迷信一些的來說,或者真的就是人各有命也說不定。
楊明看着那個女孩走進了人羣裡。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一件事,有些偶然的恰好看到,在這舞池裡總有那麼一兩個人,他們並不在跳舞,而是來來回回的走動,好像是在和那些跳舞的人們說着什麼,三言兩語之後,有的人沒有理睬,但是也有的人,就跟着他們走到了比較僻靜的角落。
楊明微微皺眉,心裡不免有些疑惑。
此時就是,剛纔的那個女孩,走到舞池之後,對面就來了一個大約四十歲的男人,然後這個男人跟女孩好像說了什麼,而後男人在前,穿過人羣走向了一個角落,那女孩就在後面跟着,弄得頗有些神秘,使得楊明不由得關注了起來。
那個男的走到了舞池的對面,距離楊明比較遠,而且這時候舞池裡的燈光比較昏暗,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僅僅皺着雙眉,楊明運足了目力,一心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男的和方纔的女孩好像聊了些什麼,然後那女孩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後雙方好像是做了什麼交易一樣,沒用上三分鐘的時間,那個女孩就回到了舞池裡,而那個男人也像剛纔一樣,開始在舞池裡面穿梭。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在做什麼,但是楊明能肯定,這小子一定沒幹什麼好事。
他對着不遠處的花貓做了一個手勢。
花貓直接到了楊明的近前,俯首帖耳,問道:“楊哥,怎麼了,有什麼吩咐。”
“花貓,你看看那個人,認識麼?”
這夜場的主要負責人就是花貓,所以楊明才問他。
順着楊明的指引,花貓皺了皺眉,然後看了過去,沒用多久也發現了那個男的。
兩個人就這樣看着舞池裡。
最後鎖定,這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就在舞池裡面來回遊走,有時候也會到周邊的座位區,和那些客人說一些什麼,但是有一點,這兩個人從來不會靠近到楊明這邊的座位區來,就好像是有什麼顧忌一樣,如此一來就更使得楊明心中疑惑了。
他們究竟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