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如歌舞廳,頂層的一間豪華房裡。
老黑坐在沙發上,身後站着四個人,沙發的對面還站着兩個人。
“黑哥,我給你倒上。”
“來黑哥,我們幹一個。”
老黑的一左一右,兩個女人獻媚的拿着酒杯敬酒,一臉的嫵媚之色。
伸出手來在其中一個女人的屁股上掐了一把,使得女人嬌嗔了一句,老何哈哈一笑,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兩杯酒下肚的時間,包房外面進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光頭,體形魁梧,光着膀子,另一個則是骨瘦如柴,一副病病歪歪的樣子。
“黑哥。”
兩人進來之後齊齊打了聲招呼。
老黑看了兩人一眼,雙臂張開摟着兩個女人,身子直接躺在了沙發靠墊上。
“怎麼了?有什麼事?”
那光頭男子看了一眼老黑身邊的兩個女人,似乎是有什麼話不好當着面說。
“沒事,說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天還能塌下來不成?”老黑知道光頭男的意思,不過他這個人也狂妄的慣了,在這小小的紅星地區來說,這幾年來還真是沒人拿他有什麼辦法,他大大小小也算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人物。
他唯一有些顧忌的就是龍一鳴,但是自從上次一戰後,龍一鳴就銷聲匿跡了,老黑便認爲是龍一鳴也服了,現在的他就更有些得意忘形。
“黑哥,有龍一那小子的消息了。”
可能是天生的死敵,一聽到龍一這兩個字,老黑頓時就緊張了一些,他直接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然後瞪着一雙牛眼。
“黑哥,來嘛,咱們再乾一杯。”
“黑哥,我再給你倒一杯。”
兩個女的也是分不清場合,看不清臉色,或許是喝的有點多,全然沒看出來老黑的臉色變了,還在那獻媚的倒酒,身子還在往老黑身上貼。
不料,老黑兩個胳膊一使勁。
“滾一邊去,滾,滾出去。”
那兩個女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被老黑從沙發上給甩了出去,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怎麼惹怒了這位黑哥。
不過,她們不敢有二話,急忙連滾帶爬的出了包房。
等屋子裡沒了外人,老黑狠聲問道:“怎麼回事?在哪,你說清楚。”
那光頭男一時間沒說出什麼,倒是身後的瘦小男子往前走了幾步。
“黑哥,我們倒是沒親眼看到龍一鳴那小子,不過這幾天有兄弟看到了花貓和榔頭活動,這兩個小子可是龍一鳴的死黨,他們要是出來了,龍一鳴肯定開始活動了。”
老黑下意識的‘嘶’了一聲。
誰的手下都有那麼幾個特別鐵的,所以他知道龍一鳴身邊跟着這麼兩個人,就像瘦小男子說的那樣,這兩個人的出現就意味着龍一鳴又回來了。
“怎麼回事,在哪發現的?”
光頭男接着說:“黑哥,我感覺有點奇怪,這幾天那花貓和榔頭也老實的很,不過這兩個傢伙神出鬼沒的,像是在打聽什麼。”
“打聽什麼?”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還有個事,最近老包不知道哪去了,一直都沒聯繫上,她身邊的人也都說沒見過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一聽這話,老黑的臉色急轉直下,顯得十分嚴肅,一雙粗狂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單手放在下巴上摸來摸去的,一副沉思的樣子。
老黑邊合計嘴裡還邊嘀咕:“嘶……,有意思啊,龍一鳴那小子我太瞭解了,他不可能善罷甘休,可是這玩的是什麼路子,這小子是條虎不假,不過卻是腦子少了根筋,這要是在以前就是有勇無謀的莽夫,現在怎麼倒不是找我拼命,而是玩上陰謀詭計了?”
“對了,光頭,你剛纔說什麼?老包不見了?”
“是啊,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去她家裡也沒找到人,咱們不少生意都耽擱了。”光頭男子滿臉疑惑的說道。
“他媽的,龍一,一定是你小子搞的鬼,光頭,趕緊給我找,必須得找到老包,要是有什麼情況的話,把老包給我……,這娘們知道的太多,可別被龍一那小子給抓到了把柄。”老黑直接站了起來,指着光頭男子說,說到後面的時候,他面色滿是肅殺之氣,把手掌平伸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那麼一下。
“好,我這就去辦。”
說完,光頭男和瘦子就出了包房,老黑沉思着坐回了沙發上,緩緩拿起酒杯,將那酒杯在手裡輕輕要搖動,顯然是在思考着。
這個時候,他身後站着的一個年紀稍大的人靠了過來。
“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妙啊。”
老黑似乎對這個人挺尊重,他皺了皺粗眉,甕聲甕氣的問道:“什麼意思?”
“老包的消失很奇怪,這個人如果要是背叛了我們,那我們就會出現危險。”
“他敢?”
老黑一句話將那人的話打斷。
這個年紀稍大的男人和老黑還有點親戚關係,不過再準確點說,應該算是老黑的一個‘軍師’,很多鬼點子都是他出的,上一次龍一鳴出獄,本來想和老黑真刀真槍的幹一架,就是他出的道子,讓龍一鳴吃了虧。
他還有個外號,叫狐狸。
當然,這出來混的一般都是有個外號的,一來叫着方便,二來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時,也能起到隱藏身份的作用。
老黑打斷了狐狸的話,過了一會又接茬說:“你接着說。”
那狐狸點了點頭。
“花貓和榔頭在活動,那一定是龍一鳴有想法,這是肯定的了,奇怪的是,龍一鳴這個人直性子,如果說花貓是在召集人手這倒不奇怪,可是剛纔光頭他們說似乎不像,他們在四處打聽,這就奇怪了。”
老黑點了點頭道:“嗯,我也是感覺這裡邊有事,難道龍一鳴想跟我我陰的?呵呵呵,行啊,這小子倒是吃一窺長一智了,學會用腦子了。”
“不對,還是有問題。”
老黑頓時又顯出疑問的表情看着狐狸。
“你過來坐下說,這裡又沒有外人。”
那狐狸走到了老黑的身邊,坐了下來,手摸着下巴呈思考摸樣,輕聲說道:“光頭他們幾個也是精明人,剛纔你發現沒有,他們好像就是發現點兆頭,卻也沒摸清路子,那就是說,對方這一次動作很小心很隱秘,你想想,龍一鳴有這個本事麼?”
老黑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恍然大悟的盯着狐狸。
“你的意思是,這小子背後有人支招?”
狐狸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且應該是個高手,我沒猜錯的話,現在老包應該就在他們手中了,而且他們這一次恐怕是衝着我們軟肋來的。”
“我說狐狸,你是不是看福爾摩斯看多了,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叫你這麼一分析,複雜了好多,我看就是光頭他們幾個整天喝大酒,辦事也不那麼踏實,那個老包準也是弄了倆錢,不知道跑哪瀟灑快活去了,對了,那老包不是有個女兒在SZ麼,或許去那了。”
“放心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幾年前能收拾了他,這一次我一定也能,而且我不會再給他機會,要弄這回我就把他弄死。”
老黑髮狠的捏着手裡的酒杯,黝黑的臉上一道刀疤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狐狸看着老黑的側臉,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思索了一會這才又勸了那麼一句。
“老黑啊,我看不如這事咱們跟秦少爺說一下吧,到時候出了事咱們也不擔責任,說到底咱們也是人家的下手,沒必要冒這個險。”
老黑十分不願意的看向了狐狸,使得狐狸往後靠了靠,外面的人都知道老黑這個人心狠,六親不認,屬於那種打爹罵孃的主,不然他爹他媽也不能早早的就死了,傳聞是氣死的,所以這狐狸也怕他。
“就這麼點小P事我也彙報?我這一天就夠憋氣的了,管這麼多門店,賺了錢只拿個三層,放心吧你就,能有啥大事?天塌下來有大個頂着,真要是出了事,他們還能不管我?別忘了,都TMD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完蛋都完蛋。”
咣!
老黑用力的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發出咣的一聲,使得那狐狸一激靈,話說到這裡就算是到頭了,再多說弄不好就得挨頓削,所以狐狸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就不再勸了。
狐狸轉念想了一下,或許也是自己多慮了吧,也許一切本來就沒那麼嚴重,龍一鳴要是有什麼高人指點的話,那也不用到今天這麼狼狽的地步。
楊明下班回家,今天比較早,到了週末,能有兩天的休息,不過他還有更主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佳人足療店找小芸。
隨着時間的流逝,小芸逐漸的相信了楊明。
她除了之外,再也沒有了什麼別的利用價值,然而楊明花了錢,卻從來不會碰她一下,而且甚至連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正人君子了。
楊明自然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只是對這樣一個本就十分可憐的女孩,他絕對不能燃起任何的念頭。
甚至在小芸的心裡,楊明越來越像是哥哥一樣的位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楊明已經逐漸成爲了她的依靠。
然而楊明這一下了班就往足療店裡跑,還總是要經過紅星市場,自然就總是被劉雪莉看到,劉雪莉回去又會跟劉雪妮說,有些不同的是,最近的劉雪妮倒是一反常態了,尤其是楊明現在管上了綜治工作,又經常到派出所去詢問情況,這種表現讓劉雪妮有些疑惑。
今天是楊明包下小芸的第四天,小芸現在也學會了配合楊明演戲,而且整個人也變得乖巧很多,不會再忤逆徐老闆的意思,這就降低了徐老闆的防範意識。
此時,足療店裡面,楊明和小芸坐在牀上。
偶爾的小芸會尷尬的做出一些****的聲音,爲的就是不引起懷疑,而楊明也感覺到,似乎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