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決
馬悅說完就不管不顧地撲到了原小生的懷中,淚水也隨之嘩嘩地開始流淌。原小生的神情一陣木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把將馬悅緊緊地摟了起來。也就是兩三分鐘的樣子,馬悅就哭的跟淚人一樣哽咽了起來,把剛纔因爲受了南振海的數落,而憋在心中的委屈全部發泄了出來,將原小生死死地攔腰抱住了,好像唯恐面前的人兒一轉眼就消失了一樣。
哭了一會,馬悅終於止住了哭聲,擡頭淚眼朦朧地看了原小生一眼,好像已覺察出了自己的失態,卻不肯從原小生的懷裡離開,滿臉嬌紅地急忙將頭低了下去,又將腦袋深深地埋在了原小生的懷中。
原小生忽然感覺胸前軟綿綿的蠕動,知道馬悅的酥胸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雖隔着衣服,卻因爲夏天那單薄的衣物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還是能體會到一種難言的溫馨,心情不免也激動了起來,本來放在馬悅肩頭的雙手,鬼使神差地滑到了馬悅的腰間,伸手間便要犯下彌天大罪,心臟也在甭甭地跳動了起來,連下面也硬梆梆地挺直了起來。儘管是正常的生理反應,還是讓原小生多少感到有些尷尬和侷促不安。
馬悅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將原小生摟的更緊了,卻似又故意問道:“你的心臟怎麼跳的這麼厲害呢?”畢竟已不是十來歲的懵懂少女了,又覺身下一物戳在身上,問完就連脖頸也紅了起來。馬悅這話對原小生而言,無疑起到了鼓勵作用,正欲行非分之事,忽又想起了什麼,覺得自己要是真的對馬悅“痛下殺手”,今後又沒辦法給人家一個交代,無形中等於害了馬悅,剛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嘆了口氣,在馬悅的秀美的脊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有些自言自語地木然道:“也許這就是有緣無份吧。”
馬悅卻不依不饒地喃喃反問道:“那你說什麼才叫有緣有分呢?難道我們相聚在這灣子鄉,又共同努力,造福灣子鄉,就不算是緣分嗎?”
這倒原小生給問住了,想了半天才道:“所以我才說是有緣無分嗎。要是……算是,還是不說了吧。”說着便要把馬悅從懷裡抱起,卻遭到了馬悅的強烈反抗。原小生也只好作罷,任由這個嬌媚能幹的女孩子在懷裡撒嬌。
兩個人說着話,忽悠間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畢竟是鄉政府臨時租借的房子,天色一黑,更顯得一片慘淡的跡象。原小生這個黨組書記的辦公室也好不到哪兒去,上世紀起八十年代的土坯房子,牆上連白灰也沒有塗過,再加上兩個人因爲相擁着,沒有開燈,不免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也許是胖大姐和牛小枝知道馬悅在原小生房間的原因,也沒有過來叫吃飯,就連平時晚飯之後必來的駱當仁也沒有過來。大家好像商量好了,要給兩個人創造一個犯錯誤的機會一樣。
“馬悅,天都都黑透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啊?縣城裡那一攤子事情,離了你能行啊?”原小生覺得再讓馬悅留在這裡,自己非要把持不住不可,就推搪着讓馬悅走。
馬悅卻一副哀怨的口吻道:“小生,你難道就這麼不待見我嗎。我給你說,我今天晚上不打算回去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再也不躲躲藏藏了,跟南素琴面對面地爭一回。這樣即便是輸了,我也輸的心甘情願。”旋即又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南素琴?”
原小生見馬悅僵了起來,只好道:“我剛纔不是已經給你說了嗎,這一切都是緣分。也許我們真的是有緣無份。這跟喜歡誰不喜歡誰沒有關係。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太感情用事了。這樣對你我都不好。你說對嗎?”
馬悅根本不聽原小生的解釋,又逼問了一句:“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想聽你解釋。只要你說你喜歡南素琴,不喜歡我,我馬上就走,保證以後再不和你糾纏不清了。我今天就是要聽你一句痛快話。你不給我說,我永遠都不會死心。”
馬悅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原小生就不得不慎重面對了。捫心自問,原小生非常清楚自己更喜歡馬悅。然而也許是馬悅太過於優秀了,也許是南素琴才能給自己一種的情感的真實感,在兩者之間進行選擇的時候,原小生毅然放棄了馬悅而選擇了南素琴。對於這個選擇,原小生從來沒有後悔過。南素琴雖比不上馬悅漂亮、能幹,但在原小生的心目中,南素琴更像是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女兒,而馬悅就不是了。馬悅給原小生的感覺,更多地是一種高雅,甚至是虛無縹緲,如傳說中的神仙姐姐一般。
跟南素琴在一起,原小生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從來沒有拘束過;而跟馬悅在一起,原小生總是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抑,時刻籠罩在自己頭頂,好像自己稍有差池,就可能被這位聖女一般的女人瞧不起一樣,自己不得不時時小心,處處提防,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來。而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內心世界,並達不到那種絕對崇高的境界。
就像現在馬悅問自己的問題,如果換了南素琴,原小生會很不耐煩地將她打發掉,並告訴她,以後這麼無聊地問題最好不要問自己。而同樣的問題,一旦從馬悅的嘴裡提出來,原小生就不得的慎重對待了。
“馬悅,我並不是想故意迴避你的問題。”原小生搬開馬悅的肩膀,面對着馬悅那張圓潤而姣好的臉龐,心中又開始忐忑不安了,也只能硬着頭皮道:“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是我跟素琴已經有了婚約,我怎麼也不能揹負她。如果我今天因爲你而揹負了她,難道你就不怕我哪天因爲另外一個女人而揹負了你嗎。”鬆了一口氣,又勸解道:“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比我更好、更優秀的男人。你一直一來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我。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想了想,乾脆將付穎的事情也說了出來道:“你還記得前端時間縣裡傳揚的我跟付穎的關係嗎。我現在可以實話給你說,傳言雖說有些誇大其詞,但基本還是真實的。也正因爲此,南振海纔不讓素琴跟我來往了。當然,後來還是素琴原諒了我。”
原小生的潛臺詞也不能不說是在反問馬悅,如果換了你馬悅,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嗎?你肯定不能,你還不知道要跟我怎樣鬧呢。
不想馬悅卻搖頭笑了笑道:“你別當我是傻瓜。你跟付穎的關係,我也知道。但是我相信,你也是有苦衷的。更何況官場上的事情,不光是女人,就是男人,也有無奈的時候。更何況付穎那個時候又是你的頂頭上司。”說着呵呵笑了兩聲,又道:“就是你和那位女縣長,我也懷疑過並不是那麼純潔的上下級關係。”
原小生真想說,要是我沒有任何苦衷,就是因爲男人本能的反應和需要,你會怎麼看呢。但是這種話,還是不好說的太直白了。與其說女人是水做的,倒還不如說女人是用醋做的。吃醋是女人的天性,這個世界上不吃醋的女人實在是少之又少,除非是無可奈何或大徹大悟。想要讓女人不吃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南素琴,不也跟衛生院那位小護士閆小玲大吵大鬧了一次嗎。
這時一隻“吐呼”鳥,從窗外飛過,一聲陰森恐怖的鳴叫也隨之傳了進來,馬悅一下子又嚇得鑽進了原小生的懷裡,身上竟瑟瑟發抖了起來,在原小生的懷中扭臉順着窗戶往外看去,臉色都嚇得一片煞白。
原小生不由又心疼了起來,急忙將馬悅緊緊摟在懷中,安慰道:“沒事的,不用害怕,不過是一隻‘吐呼’鳥,跟貓頭鷹差不多,叫起來恐怖,其實也蠻可愛的。”
原小生說着話,眼睛也看向了窗外,冷不防馬悅卻藉着夜色的掩蓋將嘴脣迅速壓了過來。原小生感到一股暖暖的熱氣撲面而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原小生並沒有柳下惠那種坐懷不亂的本事,原小生甚至曾經猜測柳下惠極有可能是被閹了的太監,或者乾脆就是弄個女人來作秀,裝模作樣,想落個好名聲,標榜自己對女人的抵抗力。
不管怎樣,馬悅的櫻桃紅脣壓過來的時候,原小生就感到一陣陣的眩暈,放棄了最後的防線,一把摟起了馬悅那俏麗的蠻腰,兩個人就這樣擁吻在了一起。
馬悅顯然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抱起來後,就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任由原小生的折騰,甚至連親吻最起碼的動作都沒有做出來,只是在一味地配合。而這種配合又讓原小生感覺索然無味,就乾脆將罪惡的大手,撩開了馬悅的連衣裙羣,直接伸進了馬悅的胸前。
就算馬悅再沒有經過男女之事,可畢竟已經是熟透,原小生的手在那細軟柔滑的地方稍一碰觸,馬悅的渾身馬上就是一個激靈,發出輕輕地叫聲,渾身也開始變得酥軟了起來,像麪糰一樣,癱軟在原小生的懷中,身體也像蛇一樣扭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