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穎在電話裡略微沉默了一會,還是做出了讓步道:“那好吧,我在309,你過來。”說完就把電話撂了,此時此刻,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原小生心裡非常清楚,然而官場上無奈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這也許只能算是無奈中的插曲吧,
309房就在原小生的隔壁,起牀穿衣,略微收拾了一下,正準備過去,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自己剛纔還想着付穎極有可能被安排在自己的隔壁也說不定,現在怎麼就果然安排在了309呢,這只是一個巧合,還是某些人有意爲之呢,如果是某些人有意爲之,目的又何在呢,
想着,想着,一隻腳上已經換了鞋的原小生就愣在了那裡,如果不加小心,網上下一個豔照門的主角極有可能就是自己跟付穎了,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和付穎的政治前途可全毀了,到時候唯一的選擇只能和付穎結婚了,然而,那又是完全違背自己的意願的,
重新返回客廳,原小生又把電話給付穎撥了過去,講自己的擔心給付穎說了一下,當然說的時候也沒有說的那麼露骨,卻也把意思表達了出來,不想付穎聽完後,卻咯咯笑了起來道:“我說原大縣長,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太杞人憂天了嗎,實話告訴你吧,剛纔你們那個復園總經理給我安排的是207房,是我在他離開後找服務員給挑換的房。”
聽付穎這麼說,原小生就放心了不少,既然是付穎臨時換的房子,那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原小生這次最終還是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也因爲這個決定給後來造成了無窮的麻煩,
輕輕敲了兩次門,付穎便穿一件絲綢做的睡衣開門站在了原小生的面前,在睡衣的遮擋下,付穎那豐腴的曲線若隱若現,卻讓人感覺更加春心蕩漾,原小生也不禁忽然感覺喉嚨有些發乾發癢,
“付部長……”原小生動了一下嘴脣,還是禮貌地稱呼了一句,臉上卻是一副木然的表情,
原小生有時候真有些恨自己那點出息,總是把持不住那點荷爾蒙的作祟,其實付穎跟南素琴相比,除了多了幾分豐腴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而自己卻總是無法控制,
付穎溫存地給了原小生一個笑靨,便一把將原小生拉了進去,隨之嘭地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原小生同志,整人的滋味感覺如何呢。”還沒等原小生坐下來,付穎就開始了責難,“我告訴你,別自以爲自己有兩下子就胡作非爲,我告訴你,今天也就是我,要是換了你那位嬌滴滴的南大小姐,不被你摔成腦震盪纔怪。”
原小生這才突然想起發生在河灣縣桃園小區的那一幕,那一次,付穎凌空騰起,三拳兩腳就解決了兩個彪形大漢,那身手讓自己都感到非常驚詫,一個女孩子,要不是跟自己一樣,從小打的基礎,根本不可能做到,
原小生故意藉機扯開了話題道:“對了,付部長,我好幾次都想問你,都沒有問成,你能告訴我,你那身功夫是從哪兒學的嗎,我上次感覺好像跟我從我爸那兒學的差不多,難道你也當過兵。”
付穎卻不接原小生的茬,繼續責難道:“你少給我打岔,我今天只問你,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是怕我死纏着你不放,還是對我就狠之入骨了,恨不得一腳把我踹死在那裡,你才高興。”
其實,原小生在飯桌上撥付穎那一腳純粹是情急之下的臨機應變,根本沒有傷害付穎的意思,然而對付穎而言,畢竟原小生的那一腳把她從椅子上撥到了桌子下面,傷面子的事情暫且不論,原小生那一腳撥完之後,要不是付穎及時腰部用力,腦袋肯定會撞在椅子上,付穎覺得這一點,原小生完全應該能夠想得到,真要是頭部撞在椅子上,後果究竟會如何,真是誰也無法想象的事情,這說明什麼,說明原小生從來、根本就沒有在乎過自己,付穎豈有不傷心的道理,
“付部長,你誤會了,我真沒那個意思,我當時不也是一時着急,想不到什麼正經辦法,纔出此下策,我現在給你正式賠禮道歉,你看好不好。”原小生儘管知道這樣的解釋是蒼白無力的,卻也只能這樣安慰一下付穎了,
此時,已經是眼含淚水的付穎,突然一下子撲到原小生的懷裡,一邊哽咽一邊將一雙粉拳在原小生肩膀上紮了下來道:“你壞,你壞,你壞……”
一股熱流從胸腔中奔瀉而出,一時激動,原小生的淚水差點冒出來,一把將付穎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付穎在客廳裡只開了壁燈,昏黃的燈光下,兩個相擁在一起的影子,長長地掛在了牆壁上,兩個久別重逢的情人久久地擁抱在一起,牆壁上的掛鐘滴滴嗒嗒地計算着流逝的時間,而對於他們,這一切好像都顯得那麼的不重要,
隔着窗紗,沒有月亮的夜空中繁星點點,顯得那麼寧靜而又祥和,不遠處的樹林裡,不時傳來一陣颯颯的響聲,應該是夜風吹拂殘葉的動靜,西北方向的主樓上還有幾個窗戶亮着通明的燈光,影影綽綽能看到有人在屋裡活動,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樓道里偶爾傳來提提塔塔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懶散,應該是值夜的服務員上廁所路過的聲響,
“付……付部長……”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原小生多少感覺有些睏倦,幾乎都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了,“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該休息了。”
激動歸激動,原小生還是非常清醒的,他不想跟付穎再發生什麼關係,這樣不僅對自己,對付穎也沒有什麼好處,不管付穎是想要做一位一生不結婚的鐵腕娘子,還是要剩女到底,可畢竟還在體制裡,聲譽對她而言,還是非常重要的,原小生不想讓她因爲自己而昏了頭,
從原小生的懷裡擡起頭,付穎的臉色看上去紅撲撲的,一雙撲朔迷離的眼睛,看上去跟個初戀的花季少女一樣,擡手在原小生的額頭上輕輕地戳了一下,嗔怪道:“還叫部長,你就不能改改口嗎,還說給人家道歉,我看你根本沒有一點誠意。”
付穎所說的誠意是什麼,原小生非常清楚,也不是說原小生自己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正是青春茂盛的時候,對懷中一個楚楚動人的女人要是沒有絲毫的話,那原小生就真有問題了,只是原小生覺得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應該保持一下剋制,
然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以說雙方都是箭在弦上,如果不發就是箭折絃斷,面對付穎的欲滴紅脣,原小生最終還是輕輕地壓了過去,
就在那一刻,付穎的整個人好像都跟喝醉了一樣,一下子軟在了原小生的懷中,脣舌交加,付穎身上那件絲綢的睡衣從身上緩緩滑落,裡面卻沒有一件內衣,整個身子華麗麗地展露在了原小生的懷裡,一雙手卻如蛇一般,鑽進了原小生的衣服裡,緊緊扣住了原小生的脊背,
撫摸着,尋覓着,挪動着,兩個人閉着眼睛也漸漸找到了沙發的位置,一坐進去,付穎便不管不顧地將原小生的衣服撕拉着從身上剝下來,扔在了地板上、茶几上、沙發靠背上,好在沙發並不算太小,擁擠着正好容身,
其實再窄一些,再小一些也無所謂,因爲兩個人很快就交織着變成了一個人,只是那樣以來,無論採取什麼方式、什麼體位,多少都有些施展不開,可兩個人誰又能管得了那麼多呢,或許地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有些涼了,剛一落在上面,兩個人便都有些無法適應,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放開對方,地上扔的衣服就變成了不錯的地毯,
衣服做地毯雖然小了一些,但總比沒有強,總比把身體放在冰涼的地板上強,總比放開對方再走進臥室的牀上強,
雖然對於兩個人而言,都已經是輕車熟路,過程卻並不是那麼的順利,這就好比我們去一個充滿詩意的地方去旅遊一樣,每次都會遇到不同的麻煩,或是天氣,或是交通,總不會讓你那麼快就結束,總不會讓你那麼稱心如意,當然,也正因爲此,我們纔會有不同的收穫,
更何況,兩個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久別重逢,久旱逢甘霖,壓抑在內心的情慾,在一剎那全部奔瀉而出,恨不得將對方整個人都吸進自己的身體裡,
疾風驟雨般狂熱之後,還希望有一段和風細雨的溫存,或坐、或臥、或立、或前、或後、或左、或右、或上、或下……不管怎麼樣,只要用慢悠悠的方式就可以,不要那麼急,也不要那麼猛烈,或許只有這樣擦出來的火花才彌足珍貴,纔回味無窮,才值得用一生去記憶……
戰鬥結束時,兩個人已是大汗淋漓,好像剛從桑拿房中出來一樣,擁在一起,付穎幸福地婉兒一笑,深情道:“這一輩,我就認定你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讓我死都願意。”
原小生卻感覺一陣寒風從脊樑骨直竄而上,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