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星人的軍營中一片愁雲慘淡,人人自危。
出奸細了?這可是件大事,自從塔爾星進入星際侵略時*始,就出過不少的奸細,不過這其中也有些是被冤枉的,事後倒是平反了,可問題是,人沒了,你再平反,不也沒多大用處了?
誰知道這事自己會不會被冤枉,所以一個個緊張得不得了。
“三位副官,將軍已經下令,所有人必須在廣場集合,任何人不得違背軍令。”負責行動的近衛軍根本不管你什麼身份,他們可是有着獨立行動的權力。
“這……”胖子副官略微猶豫了一下,自己這三人實在是太倒黴了,剛剛拉肚子好了,這又要被攆出去集合。
在塔爾星,拉肚子,可是件要命的事情。
猶豫塔爾星人的體質問題,所以他們是不需要像地球人一樣大小便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一旦發生了拉肚子這種事,可以說是要了半條命的大病。
然而讓三個副官感到奇怪的是,雖然拉了肚子,可是並沒有一般情況下拉完肚子那種萎靡不振,且又渾身無力的感覺,至少他們互相看上去,倒是十分的正常,完全沒什麼不妥。
本來,這應該是件好事,可問題是,時間不對啊。
全部的先鋒營都去跟隨波雅戈迪上了前線,可是他們卻病在了軍營,如果說他們拉完肚子和正常情況下一個樣,倒也沒什麼,可是現在看看,一個個精神煥發,根本就跟個沒事人似地,這就不得不讓別人產生懷疑了。
更爲可怕的是,這突然傳來的奸細事件,在結合上發生在自己等人身上的拉肚子事件,一種身處於陰謀漩渦的感覺頓時升騰了起來。
他們現在考慮的,就是立即搜查自己的房間,看看是否有人在這裡藏了什麼東西。
可問題是,近衛軍已經站在了門前,根本由不得他們去搜查,最終只能忐忑的跟着近衛軍前往了廣場。
近衛軍略有深意的看了看神情閃爍的三人,誤以爲這三人心中有鬼一般,於是親衛軍的首領一揮手,指示身後的一名手下,要求他親自搜查,並且要仔細再仔細。
三名副官一來到廣場,頓時無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有詫異、有憤怒甚至還有鄙視和不屑。
他們知道爲什麼這些人會有這樣的情緒,因爲他們的表現和拉肚子這種對於塔爾星人而言最爲要命的疾病,根本毫無聯繫,這些人一定以爲,自己等人是爲了躲避上戰場,纔會如此的。
要知道,在塔爾星上,可是人人以上戰場奪得軍功爲榮耀的,而反之,則是以畏懼上戰場而感到恥辱的。
就比如波雅戈迪大少,雖然他確實是個紈絝大少,甚至很排斥當軍人上戰場,但是一旦站在了這裡,即使他再討厭,也會衝鋒陷陣,毫不猶豫,這就是骨子裡的那種驕傲。
所以,三人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可問題是他們現在根本無暇關心這些,他們更關心的是,究竟會不會真的有人要陷害自己等人,若是真的是,那麼這個人又是誰?
波雅戈迪根本不理會他們,他站在了閱兵臺上,激動的大聲演講着:“各位同胞,各位可敬的將官和士兵們,我們浴血奮戰的時候,竟然有人出賣了我們,將我們拱手送給了敵人,若不是我們強大的飛行兵提前發現了敵人的埋伏,無論是我這個做將軍的,還是我帶領的英勇的士兵們,此時恐怕早已成爲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波雅戈迪的話沒人不相信,若是在以往的戰場上有人這麼說,肯定會有不少人大耳刮子輪上去,甚至還要罵上一句白癡。
可是這裡不同,這裡是葬送了無數塔爾星士兵的地球,是有着能夠完全將他們殺死的能力的地球,所以他們立即被這種情緒所感染,紛紛的怒吼着,叫罵着。
波雅戈迪停頓了一下,隨後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繼續的說道:“我可敬的兄弟姐們麼,對於出賣我們,出賣了塔爾星帝國利益的奸細,我們應該如何處置,應該如何給我們的人民一個交代?”
“死刑……死刑……死刑……”
廣場之上,氣氛已經被炒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高度,有如海浪般“死刑”的呼喝聲,讓三名副官膽戰心驚。
以他們的智慧,此時自然知道是誰設計了這些,就是站在臺上的,那個被他們認爲廢物的紈絝少爺。
原本,在他們看來,有着第一議員大人的撐腰,這位大少頂多也就是私底下抱怨一番,更何況自己等人之所以那麼做,也完全是爲了他們好。
可是他們忘記了,從他們和第一議員的角度,確實是在爲波雅戈迪考慮,可問題在於,波雅戈迪本人,卻完全不這麼認爲,在他看來,他們是在打壓他,是在埋沒他,是在侮辱他,所以他要報復。
三名副官膽戰心驚,且又無比怨毒的看着臺上意氣風發,不斷激怒這士兵的那個男人,這個他們本來要爲之付出一生的男人。
正在波雅戈迪激情的煽動着底下士兵的時候,突然這個時候一名近衛軍走了上來,同時還用眼角鄙視的看了一眼站在士官之中的三名副官。
“將軍,已經查到了,一臺私設的生化發訊器,同時還有一本密電碼,經過破譯,發現有之前發送情報時的殘留,相信應該是沒有及時清除的。”近衛軍大聲的報告者,讓下面所有聲音全部靜止了下來。
“是誰,告訴我,究竟是哪個混蛋出賣了帝國的利益?”波雅戈迪的表演很到位,嘶聲力竭的怒吼着。
親衛軍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隨即一揮手,幾名親衛軍將證物搬了上來,同時報告道:“報告將軍,是您的三位副官的臥室中搜到的。”
波雅戈迪臉色變幻的看着親衛軍,似乎不敢相信一般,過了片刻之後,冷聲的問道:“你確信說道是真的?”
“報告長官,屬下確認無誤,此事事關重大,絕不敢虛報軍情。”親衛軍一臉嚴肅,就差立下軍令狀了。
波雅戈迪扭過臉,這才向三名副官看了過去,不過他的臉色馬上由憤怒轉爲了震驚,並且立刻又由震驚轉爲了震怒。
“好……真實不錯啊,拉肚子,拉肚子就拉成你們這個樣子,是不是也向我們在場的這些士兵和將官們,談談你們是如何拉肚子的心得?”波雅戈迪怒極反笑,一臉的冷笑的吼道。
塔爾星的士兵,由於常年征戰在不同的星球上,所以經常會出現拉肚子這種水土不服的現象,而這也是軍隊最大的打擊,所以柳笑說這話立刻引起了底下士兵們的共鳴。
三明副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是卻無話可說。
別說是其他人,就是他們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拉了將近一整天的獨子,最後竟然什麼事情也沒有,這對於他們而言,不要說見過,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只不過很可惜,他們並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中藥。
其實他們之所以拉稀,並不是以往的水土不服,只不過是給他們服用了一點點去除身體雜質的藥劑而已,所以和普通的拉肚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波雅戈迪冷冷的看着三名副官,指着發訊器問道:“說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胖子臉色不停的變化,突然間指着波雅戈迪吼道:“不要聽他胡說,這是陰謀,我要向軍部投訴。”
波雅戈迪冷冷的笑了笑:“你當然要向軍部投訴,因爲軍部有你們的*,這樣一來,你們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不是嗎?
不過,這裡是地球,在這裡我說了算,現在我要的,是你們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
軍部有人,那要是讓他們投訴,豈不是就逃過一劫了?
“死刑……死刑……死刑……”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士兵們都不傻,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的事情,因此這些敗類,必須得到處決才行。
看着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聲,搜子副官總算是明白了這條毒計的厲害之處。
一環扣着一環啊,先是出兵,這本來就是常理,戰爭哪有不出兵的說法,所以根本沒人去懷疑,更不會有人去阻止。
緊接着讓自己等人無法同去,這樣一來就造成了一種假象,爲了後面的計策鋪平了道路。
再接下來就是被伏擊,這就讓人有種錯覺,被伏擊的人肯定不會是出賣自己的人,所以自己這三個“故意”沒有參戰的,就被無限放大了嫌疑。
最後,“憤怒”的將軍搜查叛徒,這更是理所當然,並且勢在必行,於是自己這三個一開始就被設計在其中的人,便順順利利的被揪了出來。
“好計策,好計謀,真沒想到,這個一直被看做是廢物的男人,竟然還能夠想出如此一條毒計。”瘦子一臉黯然,低聲的說道。
高個臉色似乎很平靜,但是心中卻也巨浪滔天,他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動起手來,還真是雷霆一擊。
胖子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雖然他在這方面的計謀遠不如另外兩人,但是卻也看清了形勢,他們完了,徹底的完了。
沒辦法不完,這個計策從一開始,就是個必殺的死局,只要中途不出現問題,這三名副官無論如何,結局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厲害……太厲害了,呵呵……從一開始就是個死局,波雅戈迪大少爺,果然高明啊,高明。”胖子有些語無倫次,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卻說得明明白白。
波雅戈迪看了看胖子,他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承認,而是說道:“呵呵,確實是厲害,不過厲害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地球人給了你們什麼樣的承諾,讓你們竟然肯出賣帝國的利益。
怎麼?
是不是認爲在我這樣一個廢物將軍的身邊,完全埋沒了你們,讓你們完全沒有發揮才能的機會?
是不是認爲在我身邊,就會讓你們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是不是認爲我最近竟然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擺脫你們的控制,所以有些不甘心。
是不是認爲失去了一個傀儡,就應該找尋另外一顆大樹依靠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我只知道,不管你們是因爲什麼,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你們是塔爾星的恥辱,是塔爾星的叛徒。”
說完,絲毫不理會一臉灰敗的胖子,波雅戈迪徑直走到了臺前,衝着全場的將官和士兵們問道:“兄弟姐妹們,這三名嫌疑人,是我的副官,雖然他們和我不合,但是卻是我家族的成員,所以爲了避嫌,我將不出席公審大會。
我現在宣佈,明天正午,召開三名叛徒的公審大會,其結果由大家裁定。”
說完,波雅戈迪揮了揮手,彷彿十分疲憊一般走下來講臺,緩緩的回到了寢室。
一切都如預料中那樣,當天晚上,三名副官的心腹,就接通了塔爾星的通訊器,並分別聯繫了軍部和第一議員。
第一議員以第一時間找到了波雅戈迪:“孫子,我要你立即將他們三人釋放,我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第一議員十分信任那三個人,否則也不會安排他們在自己的孫子身邊,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其中的緣由,所以緊接着說道:“小波雅,你要知道,爺爺這麼安排都是爲了你好,你要聽話。”
波雅戈迪並沒有如平常那樣溫順的點頭答應,而是冷冷的看着第一議員,說道:“第一議員大人,雖然說我被當做是傀儡一樣的擺佈感到十分的怨恨和氣惱,但是還沒有到達出賣帝國利益的地步。
當然,如果你一定要包庇這些奸細,我會如你所願去做的,但是請記住,我會完全以你的名義,並且將這份記錄交給我王陛下,讓他得以公正的裁決的。”
第一議員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直以來溫良的孫子,居然敢於反駁自己,同時還敢以此來威脅自己。
“你……你不知所謂,難道你不明白,你這麼做,是自斷臂膀。”第一議員有些動怒了,他需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孫子,讓他明白,什麼纔是正確的。
然而,波雅戈迪卻一改剛纔的態度,突然間從旁邊拿出了一份熱飲,靜靜的喝了兩口,隨即悠哉悠哉的說道:“敬愛的爺爺,你認爲我最痛恨的是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我最痛恨的就是任人擺佈,可惜造成這一切的,確實你這個作爲第一議員的爺爺。
所以我一直在忍耐着,可惜的是,他們和你都越來越過分,無論我做了什麼,都是錯誤的,所以我在想,如果我沒有一個作爲第一議員的爺爺,或許更能展現我的才華。
當然了,這些也只不過是想想,至於說你的那三個手下……呵呵,如果你真的這麼想要救他們的話,可以啊,只要你明天在公審大會上當着全體軍官士兵的面,親自求情,就好了,我相信有你這個第一議員的求情,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你……”第一議員爲之氣結,他怎麼可能去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爲了三個被扣上叛徒帽子的人求情,那樣的話,他在議會中的聲望,就會直線下降,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波雅戈迪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將通訊器關掉,然後靜靜的喝着熱飲。
一切的進展都如預料般順利,公審大會上三人極力辯解,但是很可惜,他們沒有證據,同時也無法說服衆人,最後終於在不甘好怨恨中,被執行了死刑。
一個小小的人造精神力發生器,將三人身上的甲殼鑽開之後,一道道精神力波動被釋放了進去,同時一顆毒藥被從傷口處塞了進去,轉眼間這三名不甘的副官,就走上了黃泉路。
三個“叛徒”死了,同時又通過監視通訊設備,找出許多叛徒的同黨,並且第一時間將發生在地球上的事情通報給了塔爾星的王。
王聽到了這個消息後大是震怒,將軍部中打算包庇三人,但是卻沒有成功的那幾人臭罵了一頓,同時責令其進行深刻檢討。
波雅戈迪真正的奪得了兵權,於是開始整頓軍務,並且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始不斷的進攻第二防線。
然而之前想象的不同,第二防線遠比第一防線難攻得多,甚至之前還能隱隱將防線不斷的壓縮,可是如今的情況確實,防線固若金湯,根本不能撼動絲毫。
其實之所以造成這樣的原因,就是那個前線的培養計劃造成的。
由於培養槽被運抵前線,所以大部分的士兵在休息的時候,根本就不去睡覺,而是直接進入培養槽中,既可以休息,又可以進行強化,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而且最重要的是,由於有了培養槽,所以近期竟然讓前線軍部培養出了數名精神力戰士,雖然他們的精神力還不夠強大,但是用於防守,已經綽綽有餘了。
但是,現階段前線指揮部反而並不着急對敵人進行反攻了,因爲他們在發現這種培養模式的好處之後,立即開始大力發展這種培養模式,並且通過防禦階段,讓最新培養出來的生化戰士,儘快的熟悉戰鬥。
柳笑看着指揮官拿來的報告書,點了點頭:“這種模式確實很成功,正如你們考慮的那樣,這是一個契機,所以必須利用好。
雖然現在我和聶蘭他們在這裡,完全可以幫助你們奪回第一防線,但是這樣做並不好。
如果不能儘快將軍隊發展起來,是不可能真正的抵抗塔爾星人的,畢竟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確實如柳笑所說,塔爾星人給衆人的感覺就是蝗蟲進化而來的生命體,所以在潛意識裡也認爲塔爾星人的繁殖能力,也如同蝗蟲一樣可怕,殊不知他們的情況恰恰於此相反,塔爾星人的繁殖能力,完全可以用低下來形容。
柳笑雖然知道這些,但是卻並不說破,而是轉變話題說道:“指揮官,現在的這些士兵雖然很強大,但是隨着敵人的各種部隊的到來,依然無法滿足戰場的需要,所以我打算最近回到國內,開始研製一些單兵作戰的器材。”
指揮官深以爲然,雖然他不知道柳笑要研究什麼,但是通過這些年的種種,他還是知道的,柳笑出品,必屬精品,這話其實早已經在軍隊的高層中耳熟能詳了。
很快,又過了幾天,柳笑不等到波雅戈迪計劃完成,便起身回到了沈城。
“乖兒子,你可算回來了。阿蘭和陽晴還有寒秋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韓紅娟看了看門外,見三個兒媳婦(潛意識裡早就將歐陽晴這個漂亮丫頭當成兒媳婦了)沒回來,不禁眉頭一皺的詢問了起來。
柳笑臉色一苦,隨即說道:“媽,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她們沒事的。
這不,看着孩子快出生了嗎,所以她們三個去給孩子買東西了。”
韓紅娟聽了這話,這才點了點頭,放過了柳大少爺。
而這個時候,霍青青挺着個大肚子緩緩的走了出來,一臉幸福的摸着肚子,同時笑眯眯的看着柳笑:“老公,你可算回來了。蘭姐和妹妹們呢?”
柳笑樂呵呵的走了過去,扶住霍青青:“你說你都挺着這麼大個肚子裡,沒事就別出來了,我這不馬上就進去了嗎。
至於說阿蘭她們,這不是看你快要生了嗎,所以趕着去給孩子買衣服和玩具去了。”
“該買的都買了,那還用得着姐妹們再買啊。”話雖如此,但是柳笑分明能夠看得出來,霍青青滿心的高興,可都寫在臉上呢。
“行了行了,跟我這,你用的口不對心嗎,心中得意着呢吧。”柳笑捏了捏霍青青的鼻子,一臉寵愛的說道。
霍青青小嘴一撅,撒嬌的用小拳頭捶了捶柳笑的胸膛,嬌笑着說道:“真是的,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
看過霍青青,柳笑來到了丁家姐妹的房間:“虹妹,霞妹,怎麼樣,身子還好嗎?”
正坐在牀上織着小毛衣的兩姐妹一見是柳笑,馬上丟下了手裡的活,站起身子異口同聲的喊道:“笑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青青挺着個大肚子走了進來,說道:“你們兩個啊,太投入了,剛纔我可是韓國你們的,你們就知道一個勁的‘啊啊啊’的答應着,可能連我說什麼,都沒聽到吧。”
丁虹和丁霞臉色一紅,隨即又擡起頭來笑道:“切,青青姐,你以爲誰都跟你似地,都挺着個大肚子的人了,還沒事四處亂竄。”
“切,你們沒聽人說嗎,懷孕的人啊,就是要適當的活動活動,否則生孩子的時候,可是很疼的。”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柳笑一看,頓時知道,這丫頭之所以這麼積極的四處走,就是因爲怕疼的緣故,所以安慰道:“好了青青,要是實在不行,咱們就剖腹產好了。”
“那怎麼行,破腹產對孩子不好的,我絕對不同意破腹產。”霍青青雖然怕疼,但是出於母性的本能,還是覺得孩子的未來,比那痛苦的一下下,要重要得多。
柳笑握了握她的手,說道:“放心吧,實在不行,老公給你研究個藥,讓你生產的時候,不疼痛,不就得了?”
霍青青的眼睛一亮,但是隨即卻搖了搖頭,堅決的不同意道:“還是不要了,都說兒的生日,孃的苦日,要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放棄了這個苦日子,以後教訓起這些小崽子,豈不是下不去手了?”
“瞎說什麼呢。”柳笑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對於霍青青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實在是沒轍的很。
丁家姐妹掩着小嘴在一旁偷笑着,她們通過接觸,也知道這位霍大小姐的想法有時候很是小孩子氣,跟她在警局的那種成熟的感覺,以及強大的氣勢完全不同,就好像是兩個極端似地。
就在這時,聶蘭和三女也回來了,而且一同來的,竟然還有吉吉小丫頭。
“大哥哥,我來看嫂子了。”進到屋子裡的吉吉蹦蹦跳跳,但是等她到了霍青青和丁家姐妹的近前,卻又變得輕手輕腳起來。
“小寶寶什麼時候出生哦。”吉吉小丫頭在跟着水女住了一些日子後,變得活潑了起來,這樣看上去,才更加像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性格。
霍青青笑着撫摸着她的頭,說道:“快了,再有兩個月,就差不多了。”
“丁姐姐姐們也是嗎?”說着,吉吉好奇的扭過頭,看着正在笑眯眯織着毛衣的丁家姐妹。
丁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道:“我們還要四個月才能生呢,沒看我們的沒有青青姐的大嗎?”
霍青青臉上一紅,笑着在丁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去,虹妹你說什麼呢,這事跟大小有關係嗎?”
“別聽你虹姐姐瞎說,她逗你玩呢。”說着,走進來的聶蘭笑着將四套小衣服放在了櫃子裡,同時還囑咐道:“今天一天,等明個太陽好的時候,將衣服拿出去曬曬。”
丁虹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蘭姐,讓你費心了。”
“自家姐妹,那麼客氣幹嘛。”聶蘭笑了笑,隨後走出了屋子。
柳笑也囑咐了兩句,隨後也跟着走了出去,然後說道:“阿蘭,彆着急,忘了我跟你說的了,把心態放平和,很快就會有了的。
再說了,這些小兔崽子出生以後,還不得管你叫大娘。”
聶蘭心情略微好了一些的給了柳笑一下,笑道:“哪有你這樣當爹的,還沒出生呢,就小兔崽子的,下回可不許這麼說了,知道嗎?”
“不是吧,這孩子還沒生下來呢,你就開始寵着了?”柳笑有些鬱悶,甚至隱隱有那麼一丁點的嫉妒。
柳笑看了一眼柳笑,隨後伸出嫩白的手指在他的腦門上輕輕的點了一下,說道:“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吃孩子的醋,真是的。”
柳笑呵呵一笑,也沒分辨,將聶蘭橫抱了起來,往自己的屋子裡跑去。
“乾媽,笑哥和嫂子乾媽呢?”柳芸的小腦袋從二樓的大廳裡伸出個小腦袋,不解的看着如同旋風一樣跑過去的柳笑,扭過頭向笑眯眯的韓紅娟問道。
韓紅娟一把將柳芸拉了過來,神秘的說道:“你哥和你嫂子正在完成造人大業呢。”
“造人大業?”隨即,柳芸臉上一紅,伸出小手在韓紅娟的癢癢肉上輕輕的撓了撓:“乾媽,你說什麼呢,再說我可不理你了。”
“小丫頭懂得挺多的啊,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現在的小孩子啊,就是早熟,而且熟的太早了。”韓紅娟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道。
“老太婆,說什麼呢,什麼熟了?廚房也沒做什麼啊,說什麼呢?”剛進屋的柳衛東坐了下來,一臉不解的看着旁邊的娘倆詢問道。
韓紅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老頭子,不知道就別瞎說。”
隨後,她便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柳衛東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老婆,指着她說道:“你啊你,什麼都跟孩子說,這是能跟小孩說的嗎。要我說,以前笑笑不懂事,就是你教壞的。”
“切,說那些都沒用,照你的理論,那他現在這麼出息,也是因爲我這個當媽的教育的好。”看着老頭子還想反駁,韓紅娟站起來將他一把拉了起來,然後不停的往廚房推:“行了行了,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趕緊去給做菜去,快去。”
柳衛東搖了搖頭,放下剛拿起的遙控器,自顧自的走向了廚房。
柳笑一番造人大業之後,摟着聶蘭在她紅撲撲的臉上親了一口:“老婆,這段時間我在家的機會挺多的,我們努努力,爭取早點造出個小人來。”
聶蘭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柳笑叫她老婆,因此甜甜的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裡,低低的答應了一聲,隨即沉沉的睡了過去。
柳笑這次回家,基本上還算是輕鬆,不過夫妻生活卻不輕鬆,畢竟好幾個妻子要陪,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怎麼樣?還沒生嗎?”柳笑此時在醫院的走廊裡不停的來回的走着,尤其是聽到霍青青的叫喊聲,更是讓他有種想要衝進去的衝動。
“多大個人了,穩重點,給我坐下。”韓紅娟雖然呵斥這柳笑,可是從她緊握在一起的雙手上看,顯然她也很是焦急。
就在柳笑等得實在是不耐煩的時候,突然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傳了出來,坐在椅子上的一幫人呼啦一下站了起來,異口同聲激動的說道:“生了。”
隨後,就見護士抱着個小不點跑了出來,不過柳笑可沒來得及看,而是一步跨進了產房。
“怎麼樣青青?”握着霍青青的手,柳笑擔心的看着滿頭大汗,頭髮跟水洗沒兩樣的霍青青詢問道。
霍青青握了握柳笑的手,說道:“沒事,我強壯着呢。”
確實,別看霍青青滿頭大汗,但是和一般的產婦生完孩子極度的疲勞不同,他的精神頭現在可是好得很,所以整體情況還是不錯的,就連醫生護士,都對此嘖嘖稱奇。
“老公,讓我看看孩子。”霍青青歉意的看了看柳笑,但是還是說了出來,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自然很是關心。
護士將霍青青推進監護病房,隨後將孩子抱了過來,說道:“是個小公主,恭喜二位了。”
柳笑傻呵呵的笑着,這小子對於男女根本不在乎,在他想來,只要是自己老婆生的,管他什麼男女的,都是寶。
護士掩嘴一笑,將孩子遞給了靠在枕頭上的霍青青。
霍青青抱着孩子,滿臉都是慈愛的笑容,與之前的那種大大咧咧的感覺,完全不同。
隨着霍青青的恢復,小嬰兒的狀況也很是讓人側目,到底是柳笑的種,竟然三個月的功夫,就自己站了起來,並且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滿地的瘋跑,將韓紅娟累的,滿地的追着小祖宗到處的跑。
“媽,你別管這野丫頭,讓她跑,跑累了,就知道回來吃奶了。”霍青青拉住又要追趕小丫頭的韓紅娟,出聲勸道。
而這個時候,丁家姐妹也已經生了下來,是一對姐弟,不過與滿地亂跑的小丫頭不同,給人的感覺,看上去就那麼文靜,就像丁家姐妹一樣。
“青兒,你給我過來。”柳笑一聲怒吼,柳青小丫頭立即停了下來,麻溜的跑到爹爹跟前,偷偷的擡頭看了看滿臉鐵青的父親。
“你這丫頭,哪有你這麼瘋跑的,看你給奶奶累的。”說着,霍青青照着小丫頭蛋*子的屁股就來了一下,不過不狠,就是拍了一下而已。
小丫頭實在是皮實的緊,只是站在那裡,小眼珠滴溜溜的轉着,也不知道在合計着什麼。
韓紅娟一把將小丫頭拉到了懷裡,狠狠的瞪了柳笑和霍青青一眼:“有你們這麼說孩子的嗎,她纔多大。
告訴你們,以後可不許打我孫女,要不然我可跟你們急眼。”
小丫頭心裡樂了,趕緊伸出小手抱住韓紅娟,奶聲奶氣的叫了幾聲奶奶,然後將小臉在她的胳膊上輕輕的蹭了蹭。
“看看,我孫女跟我多親。還有啊,你們這樣教孩子不行,孩子願意跑,就讓她跑。
別不樂意,就說你呢,你小時候,不必小青淘氣多了,我打你一指頭了?”看着柳笑一臉不滿的樣子,韓紅娟立即將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兒子,而且立馬爆出這麼一個八卦來。
柳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能和她一樣嗎,我是個小子,再怎麼鬧都沒事,這可是個丫頭,這要是以後也這麼瘋,長大了誰敢娶她啊。”
“噗嗤。”霍青青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即笑道:“老公,你想什麼呢啊,這丫頭纔多大,三個月哎,你就想着以後閨女出嫁的事了?”
“你懂什麼,這叫未雨綢繆,我這個當爹的不幫她考慮着,誰幫她考慮了?”柳笑理所當然的說道。
小丫頭翻了翻白眼,一頭扎進韓紅娟的懷裡,悶頭生大氣去了。
這個時候,聶蘭滿心笑意的走了出來,微微隆起的肚子似乎再告訴人們,她和柳笑的造人大業,終於有了成果。
“阿笑,你就別管了,孩子們想要怎樣,就讓她怎樣好了。”說着,一把將柳青抱了起來,在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大娘。”柳青小丫頭精明着呢,知道在場的這些人裡,大娘說的話,比奶奶都好使,所以知道討好她,在她的臉蛋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霍青青哪裡不知道自己閨女的那點心思,哭笑不得的輕輕的掐了掐小丫頭的臉蛋:“你個小勢利鬼,這麼點就知道討好人了。”
小丫頭笑嘻嘻的蹭到霍青青的懷裡,也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摟住她的脖子喊道:“媽。”
柳笑哈哈大笑的一把抱過小丫頭,說道:“叫爸爸。”
然而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小丫頭非但不給面子,反而小腦袋一扭,喊道:“色狼。”
“噗……”
正在喝水的韓紅娟一口將水噴了出去,緊接着哭笑不得的問道:“你個小丫頭,誰教你的?”
霍青青不好意思的扭捏道:“媽,其實……其實是這麼回事。前兩天我跟老公在屋子裡……那個什麼之後,說話的時候,被跑出來的小丫頭聽到了。
我當時開玩笑說阿笑是個大色狼,然後阿笑問我,他怎麼就成了色狼了,我就開玩笑說道,我們這麼多姐妹跟了你一個,你還不是大色狼是什麼。
結果,這話別小丫頭聽去後,就直接喊阿笑是色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