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輕舞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邊,冷冷看了葉辰一眼。
“血輕舞,今晚我睡牀,你在地上打坐吧。”葉辰道。
血輕舞嬌軀一抖,一股怒氣直衝頭頂,這什麼人?自己去睡牀,讓她一個女人在地上打坐?還有比這更沒風度的麼?
“怎麼,不願意?”葉辰很意外的問道。
“滾!”血輕舞怒喝。
“不願意就直說,發什麼怒,生氣傷身體。”葉辰說道,看到血輕舞的臉色有了一絲好轉,咧嘴一笑,道:“你要睡牀也行,我就委屈委屈,與你同牀同枕了。”
“無恥!我殺了你!”
血輕舞終於暴走了,面對葉辰三番調侃,實在是忍無可忍,她身形一恍,化爲一抹殘影瞬間撲向葉辰,修羅妖刺直刺葉辰咽喉。
“又動刀子!”
葉辰大叫一聲,翻身而起,血輕舞撲了個空,她驟然翻身,要再次出手,那充滿陽剛氣息的身軀就壓了下來。
那濃重的男子氣息薰得她心神一身恍惚,心跳都加速了幾分,雙手被葉辰死死地扣住,兩個人就這麼對視着,氣氛突然之間就變得曖昧起來,只有修羅妖刺在吞吐血光。
良久——
“是不是很懷念這種感覺?”葉辰帶着一抹壞笑說道,口中噴出的熱氣撲打在血輕舞的臉上,使得她美豔的臉上浮現一絲紅霞。
“你無恥!”
血輕舞回過神來,閉上美麗的眸子咬牙道。
“無齒?”葉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臉部往下湊了湊,道:“看到我這口大白牙了嗎?怎麼就無恥了呢?”
感覺到葉辰噴出的氣息越來越近了,血輕舞身軀微抖,睜開眼來,正好看到葉辰咧着潔白的牙齒,她的瞳孔中只要那兩排大白牙,那張嘴也無限湊近,只差一絲就挨着自己的眼睛了。
“啊!!”
血輕舞發出一聲尖叫,無比的尖銳,刺得葉辰的耳膜生痛,具他推測,這起碼得有一百四十分貝了。
看着血輕舞的眼睛,她的眼中羞澀,憤怒,無助,慌亂,可謂是複雜無比,葉辰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豔無比的血輕舞,修羅妖女血輕舞竟然會有如此複雜的眼神。
被葉辰壓着,兩人臉部幾乎要貼在一起了,讓血輕舞感到羞澀與無助,心中深處升起的莫名渴望讓她慌亂,每次都被葉辰欺負而又無可奈何,讓她憤怒!
這一刻,葉辰讀懂了血輕舞眼中的所有情緒,輕聲道:“嘴硬心軟,你不是自討苦吃麼?”
血輕舞眼中蕩起一絲波動,雙手掙了掙沒有掙動,隨後將臉轉向一旁,也不出聲,只有那飽滿的胸部在上下起伏,葉辰都懷疑那一對會不會將衣衫給撐裂然後彈出來。
好吧,葉辰的想法有些邪惡了,不過如此近距離看到那波濤洶涌,加之本就與血輕舞有過夫妻之實,使得葉辰無法以平常心去對待她,難免會有其他的想法。
“你放我起來!”血輕舞的聲音變得平靜了不少。
“你答應我放了你之後不再對我出手。”葉辰說道。
“放我起來!”
“不答應我就不放!”
“放不放我起來?”
“就不放!”
兩人如同小孩賭氣一般。
“你到底放不放?”
“說不放就不放!”
“你會後悔的!”
“不會”
“啊!”
葉辰剛說完不會,緊接着就是一生痛叫,這次是真的痛了,而且毫無防備。
血輕舞一口咬在葉辰的嘴脣上,那晶瑩的貝齒完全嵌入葉辰的嘴脣中,就差沒有將他的下嘴脣給咬下來。
“放手!”
“你鬆口!”
兩人,一人被咬住下脣,鮮血直流,一人咬住對方的下脣,兩人的聲音都是從鼻腔中發出來的,含糊不清。
局面就此成爲僵局,兩人誰都不肯先退步。
良久,葉辰鼻中發出甕聲甕氣的聲音,道:“血輕舞,你不鬆口是吧,我當做是你在強吻我!”
血輕舞嬌軀一抖,眼神恨恨地盯着葉辰,同樣發出甕聲甕氣的聲音,道:“我就當做在咬一條狗!”
葉辰:“”
本來只是想逗逗血輕舞,一來是爲了擊垮她在自己面前假裝的強勢與冷漠,二來也當做是一種調劑,畢竟這些年來過的太累了,不想會是這個局面,現在成了僵局。
看着血輕舞那倔強的眼神,葉辰最後不得不退讓了,他緩緩鬆開了血輕舞的手,且深深防備着血輕舞的凌厲一擊。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血輕舞並未出手,而是緩緩鬆開了口,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一隻以來葉辰都不會讓步的,這次突然讓步讓血輕舞也有些意外。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然後一隻纖纖玉手就伸到了葉辰的脣邊,修羅血氣瀰漫,包裹着葉辰那被咬穿的下脣,傷口立時就復原了。
血輕舞收回手去,手剛離開葉辰的嘴脣卻被葉辰一把給抓住了。
兩個人都是一顫,四目相對。
“砰!”
血輕舞猛地一推,葉辰整個人都被推倒在牀榻之上,而血輕舞則快速轉身走到窗子邊,眼睛看着房間外的景物,臉上升起一抹紅暈,她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臉,卻是火辣辣的發燙。
從未有過的感覺,剛纔那一瞬間像是被電流觸遍了全身,使得她的心跳加速跳動,彷彿要從胸腔內衝出來。
“我這是怎麼了?”
血輕舞心中自語,這種感覺非常奇妙,難以言喻,但卻讓她有種慌亂無助的感覺。
看着血輕舞時而輕顫的背影,葉辰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或許血輕舞自己不明白,但是葉辰怎麼會不明白呢,有些東西莫名奇妙就有了,產生了,一旦存在了就無法輕易抹去,亦或是永遠抹不去。
突然,葉辰的眉頭皺了皺,眼神也漸漸地變得凌厲起來,他發現兩股強大的氣機,這兩股氣機是爭對他們而來,相距很遠就將他們給鎖定了。
“血輕舞,走!”
葉辰彈身而起,一把拉起血輕舞直接從窗戶射了出去,幾步之間就遠去了幾十裡。
那兩股氣機一直都將他們鎖定,殺機凌厲,絲毫不加掩飾。
“怎麼了?”血輕舞還沉浸在剛纔的那種感覺之中,被葉辰拉着飛了幾十上百里方纔回過神來。
“有地獄修者以氣機鎖定了我們,爲了不暴露身份,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城池,這樣就算戰鬥起來也不會被地獄修者發現。”葉辰說道。
“你感應到了氣機鎖定?”血輕舞很吃驚,她的修爲境界比葉辰高,神識更是已經進入了神竅秘境,她都沒有發現,葉辰卻發現了,難道葉辰的神識比她的還要強大?
“不用驚訝,我的神識絕對比你強大。”葉辰很不謙虛的地說道,他故意要打擊血輕舞,使得她在自己面前徹底地收斂傲氣。
葉辰與血輕舞並未飛多快,一直與後方以氣機鎖定他們的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直到離開魔獄城數千裡之後,葉辰與血輕舞才停了下來,他們轉過身冷冷地看着遠處快速追來的兩道身影。
“跑啊,看你們能跑到哪裡!”
那兩個地獄修者還未到聲音就遠遠地傳了過來,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與譏笑的語氣。
很快的,兩個身材高大的地獄修者就降落在葉辰他們對面百米之處。
這兩個地獄修者,一個面部漆黑如墨,一個雙鬢間生有觸鬚。
“你們身上有奧巴馬家族的靈魂印記,任憑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條!”那名面部漆黑的地獄修者說道。
雙鬢間長着觸鬚的地獄修者看着葉辰與血輕舞,眸子中閃爍綠色的幽光,道:“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殺死奧巴馬家族的人,搶奪奧巴馬家族的通魔石,你們可知道你們此舉會牽連所有與你們有關的家族與勢力麼,他們將會遭受血洗!”
“哦?”葉辰笑了,淡淡的道:“那你們可知道你們追來只是送死麼?”
兩個奧巴馬家族的修者聞言同時一愣,而後相視大笑起來。
“就憑你們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那黑臉修者狂笑不已,他們都是隻差一步就成爲準魔宗的人了,成爲魔宗也就意味着不再是普通妖魔,而是魔神了,這種境界足以算得上強者。
“多說什麼,速戰速決!”血輕舞看了葉辰一眼說道。
“殺了你們,剝下你們的皮來鋪牀!”那鬢生觸鬚的修者獰笑着,眼中綠光閃爍,無比的懾人,話落他直接就出手了。
鬢間的觸鬚唰地伸長,繃得筆直,像是利器一般刺穿了虛空,直接就殺向葉辰與血輕舞。
“唰!”
血光流轉的修羅妖刺出現在血輕舞的手中,她單腳一點,整個人頓時就消失在原地,像是在進行空間跳躍,下一秒就出現在那個妖魔的面親,修羅妖刺一抹。
“噗!”
那鬢生觸鬚的地獄修者的咽喉頓時就浮現一抹血痕,他整個身軀一顫,而後便不動了,綠色的眼珠子中盡是驚恐之色,咽喉上的血痕快速放大,一縷縷血液飆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