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面對我的提問,潤東哥很坦然的昂頭道:
“是的,在敵人腹地中開闢根據地,界石蔣不願意做,那就只能由我們共好黨來做,我們共好黨更有經驗,眼下看,這個工作只能由我們來完成,我們的軍隊更適合這樣的戰場。”
敵人腹地中的根據地,那就等於是在敵人的地盤裡,建一座‘孤島’。
那樣,等於四周全是敵人,處在其中的軍隊要在夾縫中求生存!
而從徐盛州戰役的最後結果來看,界石蔣見30萬敵人馬上要圍住擁有50萬軍隊的徐盛州時,立刻就讓所有軍隊撤出,不惜讓出大片領土,這其實說明,界石蔣害怕讓自己的軍隊進入‘孤島’,這顯示出,他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其實進入‘孤島’中的軍隊,很被動!
界石蔣之前六次圍剿共好黨的根據地,那就等於是在圍剿‘孤島’。
界石蔣當時圍剿時,可以變着法的折磨腹地內的共好黨軍隊,斷糧、斷鹽、斷人等等可以用出各種辦法。
而處於‘孤島’中的人,他們一定是非常的被動的,會面臨缺糧斷鹽缺食物缺衣服等各種各樣的困難,那可以說是非常惡劣的生存環境。
不知爲什麼,我感覺共好黨和同明黨之前內戰的圍剿和反圍剿,都像似在爲大郎帝國入侵做的實戰演習,而到了今天,共好黨在同明黨這個陪練的練習下,終於可以走上真正的戰場,可以用上之前在演習上練就的所有本事,他們把這本事變成了,共好黨的特長!
當然,共好黨現在選擇進入大郎人控制的腹地,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是他們無奈的選擇。
沒有誰願意主動走入惡劣的生存環境。
但以他們共好黨不到十萬人的隊伍,就算是全部人聚在一起,也很難單獨完成一次保衛主要城市的任務,而把他們融入到同明黨的隊伍中,還經常被人放黑槍,經常被欺負,因此,他們共好黨如果想繼續進行反抗大郎帝國侵略的任務,不是躲起來,不去計較誰是誰非,那就只能單獨行動。
那就是進入大郎軍隊佔領的腹地內,去建立‘孤島’,去搗亂,去折騰大郎人。
“我想你這個提議,界石蔣那傢伙一定會歡迎的!”
對南盛京方向撇撇嘴,我對潤東哥說道。
是的,相信界石蔣也非常希望有人去大郎人控制的腹地內去搗亂,去大郎人巢穴裡去折騰,但界石蔣自己卻沒有信心也沒有膽量去做這樣的事情,從徐盛州的戰役就可以看出,界石蔣不希望自己的軍隊被圍上,因爲一擔被圍住,那等於是被人關進了籠子裡和對方打一樣,界石蔣不能接受。
而現在共好黨願意承擔這一角色,界石蔣當然會開心。
而且應該說,界石蔣很清楚共好黨人的難纏。
可以說是非常的難纏!
界石蔣絕對相信,共好黨的軍隊有這個能力。
之前圍剿了共好黨六次,那是界石蔣不堪回首的痛苦經歷,就算是第六次他打贏了,佔領了共好黨的根據地,結果共好黨其實只是換了個地方罷了,繼續戰鬥,讓界石蔣焦頭爛額。
現在好了,共好黨如果進入大郎的腹地,界石蔣就可以把共好黨這個皮球踢給大郎人,讓大郎人去煩惱,讓大郎人焦頭爛額的去跟共好黨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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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界石蔣就等於是可以讓大郎人幫他圍剿共好黨,又可以讓共好黨拖住大郎軍隊,讓界石蔣在正面戰場上減少大郎軍隊的壓力,這對界石蔣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所以在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裡怪怪的,很不想讓界石蔣那傢伙撿便宜,那個人,現在我對他…很有看法。
“不管界石蔣歡不歡迎,我們共好黨都是要做,這是對付大郎軍隊的最好辦法,他們大郎佔了我們盛華半壁江山,他們把攤子鋪大,我們就要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潤東哥凜然的道。
“你們共好黨的士兵,願意幹這種苦差事嗎?”
我又問道。
雖然共好黨有反圍剿的經驗,但我相信共好黨人更應該十分清楚,被圍剿的痛苦。
共好黨雖然對界石蔣打贏了六次反圍剿,但在那個過程中,我相信共好黨的人深深的知道沒糧,沒鹽,沒衣,沒人的痛苦,更何況現在他們要面臨的對手是,大郎軍隊。
在‘孤島’內,就要時時防着被人算計,不知道對方出什麼招,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出招,這樣的日子肯定不如在敵人非佔領區生活逍遙,尤其共好黨人在不被圍剿的這段時間裡,很容易會發現,這種‘孤島’外面的生活有多麼幸福。
所以我相信共好黨的內部,也並不是人人都願意進入敵人腹地中。
尤其是對付大郎帝國這種機動性極強的部隊,對方軍隊移動速度快,開闢根據地會更加危險。
“開闢根據地的事情,是苦了點兒,但總是要有人去做的,而且我認爲這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個機遇!”
潤東哥沉思着繼續淡然說道。
他沒有更多的強調痛苦和艱難,而卻很奇怪的提到了,機遇這個詞。
機遇?我聳聳肩,不知道潤東哥說的機遇是什麼?他們的戰鬥方式與我們不同,我也沒必要細問他們的戰術,而且此刻潤東在沉思着,我想了想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他,但我想,相信潤東哥一定是又看到了機會。
這傢伙是一個善於在困境中尋找機會的人!
這也算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面對一個巨大難題時,有些人,看到的就是危險,在想方設法的躲避,逃避!而有的人會把這看成是個機遇,他要努力的迎上去,把握住這個機會。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態度!
沒有誰對誰錯之分,我認爲。
第一種人,只是爲了生存,逃避可能讓他活下來,這無可指責,而二種人迎上去,可能會粉身碎骨,但也可能會力挽狂瀾,逆轉局勢,並創造出奇蹟。
但我認爲無可指責,這是針對普通人的生存方式。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選擇第一種生活方式,我認爲無可指責。
可,如果說是針對於一個團隊領袖來說,我卻認爲,這兩種生存哲學缺一不可,必須都要會。
做爲團隊領袖如果少了其中任何一種能力,或是躲避某一種方式,都會讓這個團隊都沒有辦法生存下去。
而在建立敵後‘孤島’這件事情上,其實我想界石蔣的腦袋那麼精明,他不會想不到,這絕對是拖延和牽制大郎人的好辦法,可現在界石蔣卻就是在極力避免,在躲着走,現在半壁江山已經被大郎人佔去,他也沒有用孤島的戰術,徐盛州那場戰役就是例證。
現在我必須要戴着有色眼鏡來看待界石蔣,在我看來,他離團隊領袖的角色已經越來越遠。
而潤東哥現在願意主動要求進入,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機遇,但他有勇氣去面對,我想老天應該也會垂憐於這樣的人吧。
潤東哥做事還是以前的那種風格,慎思、敢做、心之力!
當他想好後,他就會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而且也會全力以赴的去做,沒有半分怯懦之心,不會有半分懈怠,這樣的人的確是應該能發現更多機遇的。
機遇也應該照顧這樣的人,我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