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魔法的冥想狀態,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容易之極的事情,只需要把冥想的關注點放在體外世界就好,這些內容我一直都在練習。
進入冥想意境中後,我冥想世界中的眼前立刻就變成了土黃色的一片,到處是黃茫茫的顏色,我是土屬性的體質,而且現在魔法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魔法師層級,所以冥想狀態下的我,發現的當然全是黃色的土元素,雖然我站在房頂上,這裡的土元素較少,但在我眼中,這裡依然是從天到地,從地到天全是土黃色的細微顆粒。
“風乘悟秘籍上寫的,風元素是接近於白色的小顆粒。”
“這種白顏色的顆粒在我意境這黃茫茫的一片之中,應該很容易會被發現吧!”
口脣微動,我念動親近風元素的咒語,念過了三遍之後,我懷着忐忑的心情開始在冥想空間內,前後左右的仔細查找起來,屋頂上的風的確很大,我看到我冥想空間內,我身旁的一些黃色土元素顆粒被吹得在我身旁不住的快速掠過,可就是不見有白色的風元素小顆粒出現。
“我必須要努力感悟風元素!”
“我要嘗試更加親近風元素才行,這樣纔有可能讓自己感悟到元風素。”
“要親近它,要表現得友好,要特別的友好!”
於是冥想中的我閉着眼睛,臉上露出了幾近討好獻媚般的笑容,雙臂張開,身體彷彿要飛翔般做出飄飄欲仙的樣子,去親近風元素。
我站在如此顯眼的高處,表現出這樣的姿態,讓我府中的衆人全部愕然。
“主人在幹什麼?”
“那是在修煉什麼功嗎?”
“我看着,他怎麼像似他在想念着什麼人。”
府內王五那幾個傢伙在竅竅私語,詫異的在小聲議論着。
對此,我並不以爲意,想做絕頂強者,就得有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的心態,所以我心境堅定,就這樣的繼續感悟,我伸着脖子,張着雙臂,努力的在我冥想的空間內尋找着,可當我的脖子伸得都僵了,手都舉酸了,臉上的笑容都已經麻木時,我依然沒有發現在我冥想的空間內出現半點白色顆粒的影子。
“主人,你在學天使嗎?”
“您可別再向前走了,再邁一步就摔下來了。”
“就是,那樣這個月的工資就沒着落了。”
……
王五那幾個傢伙滿臉壞笑的乾脆戲慾起我來。
“去,你們幾個把前院地給我掃了,一會兒讓我看到一片樹葉,我扣你們一個月的工錢。”氣得我不得不停了下來,對着那幾個傢伙狠狠的罵道,當然更讓我生氣的是自己對於風元素一無所獲。
“呵呵呵!”那幾個傢伙嚇得嘻笑着忙轉身跑掉。
看到那幾個傢伙逃走,重重的出了口氣,揉了揉痠痛的手臂和僵硬的脖子,我很是失落,如果發現不了風元素,我的《風乘悟》就成了一紙天書,與這麼好的秘籍擦肩而過,這是不能忍的,讓人完全接受不了。
“不行,還是要試一試!”
“不能灰心,應該是自己之前發現土元素的過程太順利了,按說,別人發現自身魔法元素的過程也不會像我上次那樣一次就可以發現的,更何況這是要發現我自己的第二種魔法元素,更是不易,所以我還是要耐心一些,自己要勤加練習,多給自己一段時間。”
休息一陣後,我又一次站在屋頂上,張開雙臂,陪上笑臉,希望能與我所期盼的那白色的小可愛有一場美妙的邂逅。
但,據說有這樣想法的人多半都是一廂情願。
直到我用這個姿勢站到了晚上,風都停了,夜色都來了,我都快成屋頂上的雕像了,可還是沒有在我的冥想空間發現那些白色小顆粒。
“孃的,就當是練習魔法冥想了,我就不信自己發現不了風元素。”
繁星的夜幕下,一落莫的身影從一間大房子的頂上沉重的走了下來時,在馬上就要下了屋頂時,他不甘的又對天空憤恨的大吼一聲:“風!我一定會感悟到風的!”
聽到這樣的吼聲,周圍房門‘哐哐’的緊閉,還有人在驚慌的在小聲議論着。
“主人居然要感悟瘋了,我們這個月工錢還能不能發了?”
“瘋了,他也許能多發點!”
“嗯!有道理。”
……
於是這段時間,我家的房頂就成了我下午最常去的一個地方,但這裡也成了最讓我傷感的地方,連續一個月的冥想除了感覺自己臉曬得黑一點,脖子長了一些,臉上皺紋多了一些以外,再沒有什麼新發現。
修煉的事情並不能總是一蹴而就,我希望是這樣。
翻譯了一年時間,哪能試了一個月不成就放棄,我還是要再堅持修煉一段時間。
我的生活總體上來說,還是平靜的,這段時間就是這麼安靜的度過來。
就連香潭縣校衛長,龐清健死亡的事情沒有在香南省引起太大的波瀾,與我想像的那種軒然大波的情景相反,反倒顯得異常平靜,這讓我更是放心。
估計這是因爲,最近各地軍閥更迭的事情出現得太多了,已經沒人在意他,現在這個混亂年代,大家都知道有兵權的好處,有了兵權就代表着可以稱霸一方,就可以當土皇帝,甚至就可以在這一片區域內爲所欲爲,所以各處軍閥之間不但在相互打仗,就算是暗殺等的事情也不少見。
而龐清健,一個縣的校衛長,充其量就是個小軍閥渣渣而已。
所以龐清健死得很平靜,更何況大家都盼着他死,不但是香潭縣的人民盼着龐清健早死,其它地方的軍閥們甚至是龐清健的手下人也樂見到這樣的結果,大家都不以爲意,沒人在意他,有人在意也只在意他留下的兵權。
這種混亂更迭的局面不僅僅是在地方,就是在盛華民權帝國的高層也不消停,也在爭鬥。
袁宮保死後,新任的總統和總理,這兩個實權人物也是不合,他們手中都有兵,誰也不服誰,不過總統黎無洪比總理段瑞的兵要少,總理不按照總統的命令去做,總統也嚷嚷着要罷免總理,整個盛華民權帝國亂哄哄。
頂層的人礙於面子不好直接大打出手,但在地方的各種手段,卻是毫無忌諱,無所不用其極。
尤其是那些大的軍閥們都在拼命想着,用各種手段拉攏地方上的軍閥,希望來壯大自己的隊伍,總理段瑞就是這樣軍閥的典型代表,他利用手中總理權力,威脅各省省督,如果聽自己的,就劃歸到自己勢力範圍,如果不聽自己的,雖然他不方便直接出兵,但他可以在那個省內尋找願意歸順自己的反對派,來達到佔有那一省的目的,很多的省份因此都在內戰。
就算如此,段瑞的勢力也只佔八個省的勢力範圍,因爲盛華民權帝國內派系實在是太多。
總之,現在盛華民權帝國內是越來越亂。
這樣的情形也波及到了香南省,香南省內的勢力本身就分爲幾派,力量構成極爲複雜,在這樣的局勢下更顯混亂,我偶爾去拳館內也能聽到一些省內幾個派系爭鬥的事情,但這樣的事情在香南省內一直都存在,所以我也沒有太過在意。
況且我在意有什麼用?
我相信譚炎開對於這些事情比我看得清楚,他比我更在意。
所以我還是忙我自己的,除了修煉就是焦頭爛額的嘗試着感悟風元素。
今天早晨,我們上的是魔法課,這是大課,所以從寢室中出來,我們直接向學校階梯教室走去。
“你最近失戀啦?怎麼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
肖豐走到了我的身邊,用肩拱了拱我,他顯然看出我最近很是苦惱,於是一臉壞笑要來調笑我。
“你個烏鴉嘴!”
狠狠的瞪了那小子一眼,最近情緒不大好,我當然是在爲自己感悟不到風元素而苦惱,至於我的愛情,現在正甜蜜得緊,哪能讓這小子糊說?我咬牙憤憤的對他握了握拳,道:“你小子口下要留點口德,否則我把你的舌頭扯出來,繫上個死結。”
“嘿嘿!”
肖豐先是乾笑兩聲,然後還有些不服氣,他指着遠處說道:“不是失戀,那今天你們兩個人怎麼都像似別人欠你們錢似的表情。”
我向肖豐指的方向看去,那個方向是譚雅和幾個女同學走在一起,今天上大課,她們班級也是到階梯教室這裡來。
這段時間,我和譚雅的戀情基本已經是半公開化了,肖豐他們完全猜得出來,我和譚雅之間的一些細節舉動無法逃過肖豐他們敏銳的眼睛,而我也沒必要再去刻意的隱瞞,早晚大家都會知道的,所以我也就不再否認,否則的話,以後當我突然成爲了省督女婿,那倒顯得我之前的舉動太過小氣了。
做爲省督的女婿是應該有這樣胸懷的,我認爲。
但,現在肖豐讓我看譚雅,我注意到譚雅此刻果然微蹙黛眉,以往靈動而甜美的眼神中,今天居然出現了一絲焦慮的愁容,以譚雅那活潑的性格以前很少見到她有這樣的表情,這讓我也奇怪了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譚雅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這讓我不免有些緊張,熱戀中的我,現在心思相比以前敏感了很多。
況且譚炎開之所以會放心的把譚雅送到這所學校來讀書,多半也是知道我在這裡,可以照顧譚雅,而且我也想知道譚雅不開心原因,想了想後,我決定去問問她,一轉身,我快步的向譚雅走去。
“哼哼,重色輕友的傢伙!”肖豐立刻一臉的壞笑,他是不會放棄這樣抨擊我的機會。
我顧不得衆人羨慕或嫉妒的目光,直接走到譚雅的對面,先是用眼神詢問着她。
譚雅也注意到我走了過來,她停下了腳步,離開了身邊的幾個女同學,等我走過來後她擡起了頭,這一刻,她眼神中沒有了以往看到我時,那種嬌情和羞怯,清澈的眼神中多了絲焦慮,看那樣子好象有話要對我說。
“怎麼了?我看你不開心,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見譚雅已經與周圍人離遠,我走近譚雅輕聲的關心着問道。
沒想到,在聽到我問出這句話後,在我的印象裡從來都是活潑開朗的譚雅,居然突然眼圈一紅,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那美麗的大眼睛中滾落下來,在她那雪白的臉上留下兩道淚痕,她忙低頭,去擦乾臉上的淚痕,可卻又低着頭,輕泣起來。
(今天走親屬,更新晚了,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