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這支軍隊卻意想不到的連戰連捷,而且他們所經過的省份也迅速倒戈,立刻周邊又有兩省調轉槍口,宣佈倒袁,要求袁宮保退位並下臺。
此刻,遠在大郎帝國的逸仙孫也再次在報紙上露面,他的目的一直就是倒袁,他再次發表《討袁檄文》,並且又開始策動討袁勢力。
蔡金宦的軍隊還在前進,而且極具戲劇性的是,他的軍隊一路北上,居然沒人去攔截,勢如破竹,極爲順暢的向北行進。
這時,人們可以猜測到,不希望袁宮保做皇帝的不僅僅是在民間,原來那些官員們口頭上雖然支持袁宮保做皇帝,但他們的想法實際和老百姓是一樣的,沒人願意爲袁宮保的稱帝去賣命,這一刻人們又相信了民心纔是最大。
此刻,報紙上又突然傳來一個消息,袁宮保手下的兩個大軍區長,也發電文勸告袁宮保,讓他退位。這一刻人們終於知道,原來袁宮保的手下人同樣不支持他當皇帝。
怎麼辦?袁宮保應該怎麼辦?
滑頭的袁宮保也很識時務,立刻宣佈退位。
不當皇帝,不玩了!
非常乾脆!
從袁宮保宣佈當皇帝到退位,這僅僅是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但袁宮保的臉皮也真厚,聲稱自己不做皇帝了後,他還是要做回總統,要和蔡金宦的軍隊講和。
這人!已經沒法兒說他了,他的心態真好,到了萬事都可以商量的地位,到了萬事都可以被他隨意討價還價的地步。
可在民間,誰還能信他的鬼話?
他還要做總統,那不等於是他還想當皇帝是一個意思。
立刻又有更多的省份宣佈倒袁。
這一段時間,我們香南省卻是比外面更要熱鬧,也極富戲劇性。
湯銘自認爲袁宮保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在蔡金宦起兵之初,他立刻率兵出城,要去攔截蔡金宦的軍隊,可他的軍隊剛一出城,他手下留着守城的軍隊立刻宣佈獨立,加入討袁隊伍,把湯銘的後路給斷了,於是湯銘不得不回兵與守城的軍隊打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那批他手下的叛軍打走,湯銘再不敢離開長盛沙一步。
可香南省這裡戰事並沒有停下來,香南省的各市也不在聽湯銘的指揮,此刻的湯銘表現得比袁宮保還滑頭,半個月後,湯銘突然宣佈他也要倒袁,他也要加入了討袁的隊伍,這個牆頭草,說倒就倒。
這真是一丘之貉!
估計是被湯銘氣得,袁宮保在知道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叛變了自己後,沒幾天袁宮保就暴病而死。
這場稱帝的鬧劇,竟然以比戲劇性還要誇張的方式結尾了。
“噢!袁宮保死嘍!”
“太突然了!
“袁宮保的獨裁結束嘍!”
街上很多人都在這麼慶祝着、歡喜着也在錯愕着。
(袁宮保怎麼死的?說是暴病,但有人懷疑他是被毒死的,因爲盛華帝國的一個鄰近小國,朝韓國的國君,聽說就是被大郎帝國人給毒死的,袁宮保偏偏也是大郎國不支持的勢力,但現在整個盛華國內都在歡慶着袁宮保的死,已經沒人關心他是怎麼死的,沒人去追查,所以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
但我卻憂心重重。
袁宮保死了,盛華民權帝國的好日子就真的來了嗎?我不相信!
袁宮保沒死的時候,他的軍隊最多,控制着整個盛華民權帝國的局勢,那時,各省懾於他的兵力最強,沒有人敢打仗,沒人敢挑事,而他死掉之後,他控制的幾股勢力必然會各自爲政,盛華民權帝國原來的各省兵力分散的情況還沒有解決,現在又突然多出幾股力量,現在已經沒有誰的兵力可以左右全國局勢,現在的盛華民權帝國可以說是真正的進入了羣雄並起的戰國時代。
恐怕戰亂真的要來了,軍閥割據的勢力已經形成。(*,支持正版)
我無奈,無力左右這些,我只是個小人物,不過這段時間聽到一個讓我開心的消息,我就把這些煩惱全部丟到了腦後。
我又聽到了譚炎開和譚英的消息,他們又回到了香南省,他之所以回來,也是在袁宮保稱帝時回來的,他們的目的是倒袁,譚炎開當時已經找到了自己以前部下的幾股軍隊力量,要把湯銘趕出香南省,之前湯銘城內出現叛軍的事情就是譚炎開策劃的,之後香南省各地倒戈的情形也是忠於譚炎開的勢力,那些都是譚炎開的舊部,所以譚炎開的軍隊已經有實力與湯銘一爭高下。
只不過後來湯銘變褂變得太突然,他居然突然也宣佈也要倒袁,要和譚炎開變成一夥的,這讓譚炎開父子的這場戰鬥打得很是彆扭,之後只是僵持着。
不過,湯銘的這種手段早被大家看穿了,他只是想保住自己省督的位子,這種手段當然不會被大家所接受,再說了,湯銘在進入香南省時殺了幾萬人,在長盛沙一個城市裡就殺了五千人,沒人希望這個劊子手及牆頭草繼續留在這裡。
所以,袁宮保死後的新政府立刻成立,新政府很快就高效率的宣佈了各省省督的名單,很多省的省督名單多有變動,而香南省的省督也變了人,不再是湯銘,又重新變成了譚炎開。
湯銘滾蛋了,譚炎開又回來做省督了!
聽到譚炎開又要回來做省督,可想而知我有多開心,我比其它所有人都歡迎譚炎開回來。
譚炎開回來做省督,就意味着譚英也會回來,這麼說譚雅也能跟着回來的。
這真是老天有眼呀!這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節奏,我要心花怒放了!
“潤東哥,去歡迎譚炎開的軍隊,我們用不用準備些橫幅?”
今天學校已經發下通知,嚴令我們必須去迎接譚炎開的軍隊,回到寢室中後我立刻興奮的張羅道。
“不用,學校會準備的。”
潤東哥在一旁鎖着眉頭坐在那裡,他沒有我這麼開心,他們現在依然不知道譚雅的身份,所以他認爲譚炎開回不回來與他們沒關係,但我又不好挑明這些。
之前在得知袁宮保死掉之後,潤東哥的確是開心了兩天,但緊接着他看到全國各地幾乎每個省市之間差不多都有軍事衝突後,顯然他也意識到了,現在的盛華民權帝國更加危險,就像似個火藥桶,他更是煩心,但他依然找不到人來聊聊這些事情,肖升和蔡賀森都不在他身邊。
想了想,潤東哥又拿起筆來,開始給肖升寫信,來述說現在的時局情況。
現在潤東哥寂寞找不到人聊天時,就是用這種辦法來排解他鬱悶的心情。
我與潤東哥聊不到一起去,因爲那些事情我也搞不明白,更沒辦法解決,擔心也沒用。
而且潤東哥所關心的問題,哪裡是他和我能解決的?估計就是現在有人給我們一百萬軍隊,也未必能解決盛華民權帝國眼下的亂局,太亂了,各省都有自己的軍隊,而且很多省份之間還有矛盾,所以現在我是抱着開心的心態,只管歡慶與譚英、譚雅兄妹的相聚這比什麼都重要。
我們的新校長對歡迎新省督的到來更顯積極,嚴令我們全校的所有師生都要到城門口去歡迎譚炎開的軍隊,不得無故缺席。
“軍閥更迭,倒是給了這羣只知獻媚但卻對教學一竅不通的傢伙們機會,有這個無能的校長在這裡,我們一天也別想安心的讀書。”
寫完信,剛剛將自己對盛華民權帝國的擔憂裝進信封裡後,潤東哥又對校長的安排繼續嗤之以鼻。
自從這個校長上任後,潤東哥對他的一系列安排更是嚴加痛斥,當然,只是在私下裡痛斥,潤東哥應該也明白,這些校長是擔心學生出去鬧事,所以給學生增加了各種負擔,這讓潤東已經快忍無可忍。
可是潤東哥身上畢竟還有記大過的處分,又讓他無法去和校長正面談論這些事情,想了想,他突然說道:“實在不行,我就退學,不在這裡唸書了,乾脆到香南省藏書館裡去看書,在那裡看書,最少沒有人來打擾我,還清靜些。”
“別!”
我忙勸阻潤東哥道:“這所學校咱們已經在這裡讀了三年的書,再有兩年就畢業了,再說,如果你去了藏書館讀書,潤員外也不能支持你呀!”
我的言外之意是,沒有潤員外每年給他錢,潤東哥怎麼可能有錢長期住在這裡讀書?
雖然我有錢,雖然我馬上就要有省督來給我撐腰,但我也不能鼓勵潤東哥輟學呀!做爲兄弟可不能幫這樣的忙。
潤東哥鐵青着臉不說話,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