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上也是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什麼都看不見,那些喪屍也不知道都哪去了。我不得不摸索着走到樓梯前。
剛準備下樓,我只覺肩膀一陣疼痛,我回頭一看,一隻喪屍正咬在我的左肩上,接下來一撕,我肩頭的一塊肉被硬生生咬了下來。
“啊————!”我忍不住大叫起來,肩頭的血水好像噴泉一般激射而出,痛得我幾乎昏死過去。可那頭喪屍好像還沒品嚐完,一塊肉剛從他的喉嚨嚥下,又張開血盆大口向我撲來。
“你去死吧!”我發出一聲吼叫,爲的是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同時右腳一擡,踹在他的膝蓋上。那頭喪屍“噶擦”一聲倒下,我不等他再次爬起來,擡起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咯”的一聲,整個頭都碎成了碎片,無數的血漿濺在我的褲子上、鞋上。
我捂着傷口,咬着牙下了樓,這裡全是煙霧,天知道還有多少頭喪屍在這裡,如今只有冒險往下衝了。
到了四樓,這裡已經沒有白煙了,而那些該死的喪屍也全都不見了,當下,我必須立刻包紮傷口,三樓的醫務室應該有藥物。我立刻下到三樓。
似乎整橦大樓的喪屍都在剛纔的煙霧中消失了一般,三樓也是如此安靜。不過這對我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吧。我跌跌撞撞的衝進醫務室,抓起一瓶雲南白藥就往傷口上倒,可不斷流出的血液使得藥物無法在傷口上駐留。我把藥倒在一些紗布上按住傷口,再用繃帶扎住,這樣應急處理應該算玩了吧。我翻出一瓶止痛片,服了兩粒。
“叮鈴……”我剛坐下,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謝雷的,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喂喂?雷?你現在安全嗎?”
“啊,挺安全的,我現在已經在保安室裡了,這扇門不需要你說的什麼鑰匙啊。”
“啊?那你是怎麼打開的?我可不信什麼門是虛掩着的之類的謊話。”
“是沒鑰匙的了,連鑰匙孔都沒有。門上只有一個拼圖似的東西,把它拼起來門就開了。”
“原來是這樣,太好了,你幹得不錯呢,那聲爆炸真有魄力,你是怎麼做的?”
“爆炸?什麼爆炸?”
“算了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這裡也掌握了一些資料。現在就過來和你會和。”
“好啊。哎,告訴你啊,這裡的保全人員可能是教生物的何老師呢!”
“哦?爲什麼這樣說?”
“因爲這裡有張照片呀,是何老師男朋友的照片。就貼在監視器邊的鑰匙孔上,一伸手就能摸到。看來何老師經常來這裡呢。”
“是嗎?鑰匙孔啊。”
“對啊,就貼在保險櫃的鑰匙孔上……”
“你說什麼?!保險櫃?!”
“啊?對、對啊,是保險櫃,怎麼了?”
“這個保險櫃是打開的嗎?”
“不,鎖着的,而且很緊。”
“好,就是它了!”
“啊?楓樺,什麼就是他了?”
“雷,告訴我你的那位何老師的辦公室在哪裡?”
“就在B大樓三層的308室,就是生物實驗室對面那間。怎麼了?”
“我們可能就快要可以出去了!你在那裡等着我,哪都不要去!我掛了。”
沒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兩條密碼中的一條可能就要到手了。但是那個男人。如果他真的信守承諾,而且沒有撒謊的話……
想到那個男人冷酷的眼神和那簡直是瘋狂的思想,我開始懷疑相信他到底是對是錯。但一切都不容我來選擇,出了醫務室,向前沒走幾步,辦公室的門就聳立在我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