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心中有些驚訝,他眼中的這個對他來講如同螻蟻一般的築基期小人物,居然能夠反抗他一個金丹五層的威壓,但他轉瞬就感到一種強烈的恥辱感,揚起手“啪”的一聲狠狠的打在秦華的臉上。
秦華猝不及防,被這一巴掌打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的頭頓時一陣嗡嗡作響,嘴角處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凌飛還不準備放過秦華,他走上前去一把揪住秦華的頭髮,就要往地上按着給自己磕頭。正在這時候,秦華抓住時機一個法決打出,一把帶着寒森森殺氣的靈力短劍對着凌飛後腦勺處就是一斬。
秦華似乎還覺得不保險,他又同時祭出那件可以屏蔽識海探查的暗器法寶,爲了不出現上次對付傀儡李師兄時的情況,秦華直接將暗器對着凌飛的眼睛射去。
凌雲揪住秦華的頭髮心中正得意,突然一股危機感從他的後腦勺傳來,他心頭一驚想也沒有想就直接祭出飛劍向後面斬去。
與此同時,他的神識中模糊的感應到了一根透明飛針向着他的眼睛激射而來,他立馬把頭一偏,飛針擦着他的臉激射而去,將他的臉擦出一條血線。
凌雲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築基小修士居然真的敢對他出手,此刻他的背脊已被冷汗打溼,要不是他的修爲高出秦華太多,沒準今天真的會栽在秦華手上。
凌雲無比驚駭的看着秦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擡手將臉上的血跡給擦掉。他回想秦華剛纔靈力攻擊出現的那麼突兀,這對於一個築基期修士來說,得需要多麼變態的靈力控制熟練度啊?就算他在金丹四層的時候也做不到。
凌雲想到這裡眼神中露出了濃濃的殺機,他突然覺得秦華十分危險,他哪怕受到門派的處罰今天也要將秦華殺死,否則日後必成爲他的大患,他相信大長老一定會想盡辦法保住他的。他見秦華對他仇視和憤怒的眼神,一咬牙祭出飛劍就向着秦華的頭顱劈砍而去。
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突然籠罩在秦華心頭,他看到凌飛的飛劍向着他的頭顱激射而來本能的想要躲避,但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避開這一劍。
秦華的心沉入了谷底,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頭顱像高空墜落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心中瞬間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突然,“當”的一聲金戈碰撞的清脆聲從秦華的頭頂傳來,只見一把散發着靈光的長劍突兀的出現在秦華的身前,將凌飛的飛劍遠遠的彈飛了出去,秦華見自己得救長出一口氣。
長劍將凌飛的飛劍彈出去後緊緊的擋在秦華的身前,秦華正要擡頭尋找長劍主人的時候,突然一道倩麗的身影從天而降一把扶住秦華的手臂。
“秦華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秦華見到是古琴琴趕來過來,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放鬆了下來,他對着古琴琴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只不過是遇到了一條比較厲害的瘋狗而已。”
古琴琴見到秦華臉上一個烏黑的巴掌印,嘴角還有一絲鮮血流出,連忙取出一條手帕將秦華嘴角的血跡輕輕的擦去,然後又取出一顆三品回春丹讓秦華服下。
秦華看着古琴琴一臉的擔憂心中一陣感動,他接過古琴琴遞過來的回春丹一口吞下後,臉上的巴掌印立刻開始一點點的消失。
凌飛眼看就要將秦華斬於劍下,卻不料一把靈器長劍突然擋住了他的必殺一擊,他心中驚駭正要尋找靈器的主人,卻看到古琴琴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飛到秦華的身前對着秦華一陣噓寒問暖,還用手帕幫秦華擦掉嘴角的血跡,他頓時醋意大起,牙呲欲裂的看着眼前的秦華和古琴琴。
過了一會兒,古琴琴見秦華沒有什麼大礙,回過頭來憤怒的看了凌飛一眼,喝問道:“凌飛,你爲什麼要傷害秦華,他到底怎麼惹到你了,你居然要對他下殺手。”
凌飛滿臉扭曲的說道:“這個小子無比陰險奸詐,趁我不備居然敢偷襲我,要不是我反應的快,此時我恐怕已經命喪此人之手了。”凌飛說完還用手指了指他臉上的那條淺淺的血線。
古琴琴看了凌飛一眼,冷冷的說道:“凌飛,你這個心胸狹窄的小人,秦華今天才來到門派,修爲也不過才築基期,怎麼可能無故招惹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那點小心思。”
凌飛聽了古琴琴的話氣的渾身顫抖不已,他恨不得一劍將眼前的兩個狗男女劈成兩段,想到自己對古琴琴那麼好,而古琴琴卻爲了眼前這個築基期的小子如此說他。
凌飛的臉上漸漸的陰狠下來,他暗中發誓等到他成爲宗主的那天,一定要好好的玩弄古琴琴這個賤人,等他玩兒夠了沒有興趣了就好好的讓她嚐盡一切苦頭,以瀉今日心頭只恨。
“凌飛,你在門派鬥法臺以外的地方對同門痛下殺手該當何罪?”
凌飛突然聽到這句話臉色一白,他整個人猶如一桶冰水從頭潑下瞬間冷靜了下來,他擡頭向着發聲的地方看去,只見古云飛不知道何時來到他們的頭頂,靜靜的踏空而立。
凌飛心中一陣驚慌,他不知道他剛纔看古琴琴的狠毒眼神有沒有被古云飛看到,他現在也終於想起了有一把靈寶長劍擋住了自己的殺招。
“弟子凌飛拜見宗主,弟子一時昏了頭還請宗主重罰。”
古云飛看着單膝跪地的凌天,眼神中多了一些讓人看不透的意味。
“凌天,你爲我凌雲劍宗的大師兄,應該秉承我派不恃強凌弱的宗派理念。今日你卻對一個築基期的同門弟子動了殺機,不過念在你一向勤學苦練,你回去面壁七天吧!”
“弟子謝宗主教誨。”凌天雖然嘴上和臉上都非常誠懇,但他心裡卻及其不服,他站起身來對着古云飛彎腰行禮後就要退走。
“慢”,秦華看到凌飛要退走立刻開口制止了凌飛。
古云飛和古琴琴見是秦華開口同時對秦華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凌飛見是秦華開口心中十分憤怒,但他見古云飛在這裡強忍心中怒火,強裝和悅的問道:“不知秦華師弟叫住我有什麼事?”
秦華並不理會凌飛,把凌飛氣的面色通紅卻不敢爆發出來。
秦華首先對着古云飛單膝跪地誠懇道:“謝師父救命之恩,但不知道師父剛剛所說的鬥法臺是什麼地方?”
古琴琴聽到秦華的問話心中大急,她害怕秦華做出什麼傻事立刻解釋道:“鬥法臺是門派弟子切磋鬥法的地方,也是門派弟子之間有不可化解的恩怨一決生死的地方。但凡是門派弟子進行生死決鬥時必須得到長老會或者宗主的批准,一旦定下生死決鬥上了鬥法臺,幾乎都是隻有一人能夠活下來。秦華,你千萬不要你做傻事。”
秦華聽了後低頭沉思了一下對着凌飛恨聲說道:“凌飛是吧!我向你發起挑戰,時間是三年後的今天,你可敢應戰?”
秦華此話一出,凌飛頓時愣在當場,但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心頭一喜害怕秦華反悔,連忙說道:“我應戰,三年後的今天我在鬥法臺等你,到時候希望你不要棄戰而逃,不然會受到整個門派追殺的。”
“放心,三年後的今天我定會準時赴約,怕就怕凌飛師兄到時候不敢來戰。”
凌飛聽了秦華的話冷哼一聲就轉身離去,在他心中秦華只不過還有三年的壽命,三年後的今天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秦華,他怎麼可能會不去呢?
古云飛有些詫異的看着秦華,他覺得秦華是個有血性有魄力的弟子,雖然很欣賞秦華的舉動,但他不相信秦華能在三年後戰勝凌飛,畢竟凌飛現在都已經是金丹五層的修爲,而秦華還是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
古云飛本來想要否決這場決鬥的,但他想到凌飛心胸狹窄,如果暗中對秦華做什麼手腳,他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時趕到,再着這也是激勵秦華和凌飛修行的動力。
“秦華,你瘋了?凌飛現在都已經是金丹五層的大修士了,三年後你能戰勝他嗎?”古琴琴臉色蒼白的對着秦華說道。
秦華知道古琴琴是一番好意,對着古琴琴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說道:“師姐放心,我有信心能在三年後戰勝凌飛,放心。”
古琴琴見自己勸不動秦華,立馬轉頭看向了古云飛焦急的懇求道:“爹,您千萬要阻止他們的決鬥,那凌飛心胸狹窄,三年後他肯定不會放過秦華的。”
古云飛看了古琴琴一眼說道:“這是秦華和凌飛兩人的事,一切全憑長老會的定奪,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化解恩怨,不然很有可能適得其反。雖然我也不相信秦華能勝過凌飛,但你看秦華現在信心滿滿,我們要相信他。”
古琴琴氣的一跺腳就不在理兩個固執的傢伙,過了一會兒她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有些責怪的看着秦華和她父親。
古琴琴看着他剛剛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景心閣大門,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得一片狼藉,心中又開始憤恨起凌飛來。
“爹,你爲什麼對凌雲的處罰這麼輕?”古琴琴非常不滿的對着古云飛抱怨的說道。
古云飛長嘆一口氣從空中落到了地上,然後手對着護在秦華身前的靈寶長劍一招手,長劍立馬急速的縮小最後消失在他的手心中。古云飛做完這些才溺愛的看了眼古琴琴,說道:“我早就知道這個凌雲心胸狹窄,但他畢竟是大長老的養子。”
“哼,那個凌飛也真是的,但願他只是心胸狹窄。”古琴琴有些氣憤的說道。
秦華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這纔想起三人還站在院落裡,就邀請古云飛和古琴琴進入客廳中,但古云飛和古琴琴都不肯進去,說是有事要去辦,剛纔路過這裡,聽到有響動傳來才及時的趕了過來。
秦華見他們有事也沒有挽留,兩人走後秦華讓三名雜役弟子去找人將大門修好,然後就一頭扎進了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