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也認出觀音來,忙跪地上,還拉了玄桓一把。玄桓沒有跪下,曾經他跪佛跪如來跪天地,現在的他卻不會!雖然現在的自己還是十分弱小,玄桓卻相信有一天,自己會俯視一切!
“肉體凡胎孫思邈,叩見觀音大士。”孫思邈恭敬的叩拜行禮,觀音菩薩在凡人心中的地位,不亞於天道帝王。
“見到本尊,你爲何不跪?”觀音聲音醇正溫和,偏給人無尚威嚴的感覺。
“佛約衆生平等。”玄桓差點就站不住跪下了,咬着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玄桓驚奇的發現自己也不能看出觀音的想法,更加確認自己的靈覺不是萬能的了。
“好一句佛曰終生平等。時聞如來,你又爲何不跪?”觀音看向蘭彩荷。
“你不過是想來收服我而已,你是犯了貪念!你心智尚不如我,憑什麼讓我歸你。即便你修爲遠超我,我依然不會跪!”
“好,貧僧確是犯了貪念。我只問你,你是否願意隨我回普陀山,助我日後化解終生苦難。”
“誰隨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新晉如來阿彌陀佛的化身而已,看你那白白的皮膚,我看着就不舒服!”蘭彩荷嬌蠻起來,更具仙女神情。聽到阿彌陀佛的化身四個字,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阿彌陀會不會和阿木心有什麼關係?就如我和玄葉師兄一般?
“好一朵荷花妖,你是怎麼知道的?”觀音神態大囧,玄桓身上的威壓就減輕了許多。
“神界的人都知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你和你師叔釋迦摩尼都是佛道之星,你們許的大願也是驚世駭俗!這我都知道,怎麼了?我不從你,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貧僧化身爲解人間苦難,心可正面如來。善慧師叔的大願與貧僧無關。你不願隨我,我自不會強求你。但是你若丈着妖法禍害天下,我定不饒你!”
“我若真有心作孽,你也不能耐我何!你看那是什麼?”蘭彩玉手指向水塘,塘中蓮花花萼綻放。
“你是佛蓮轉世!”觀音神色大變,“你選擇轉世或許是一條錯誤的路,我無法干涉你。既然你不願跟隨貧僧,貧僧告辭了。”
觀音單手立於胸前行禮,腳下祥雲光華大盛,騰空而起。
“等等,觀音大士。”玄桓下定決心要問一下,可惜觀音轉眼消失,再也不見。
“你叫那個和尚做什麼?他是假惺惺的善人!你走吧,小心不要從雲上掉下來摔死!”蘭彩荷語態輕柔了許多,一招手,祥雲飛到玄桓腳下。玄桓剛離開,觀音便駕雲而來。剛纔只顧和蘭彩荷對辯,忽視了黑鍺山的奇異。隱隱感覺到異常,這纔回來探查一下。
玄桓感覺才站上雲彩,就離開了雲彩。不過是一瞬間而已,眼前的景象都換了。還是藍天白雲,還是綠草樹蔭,卻沒有剛纔那片空間的靈氣,彷彿天地少了色彩一樣。
“前輩知道這裡是哪嗎?”
“我也不知道,咱們找個村落打探一下,自然就什麼都清楚了。”孫思邈思忖着趕緊找個城鎮,爲玄桓配置解藥。
這裡十分荒蕪,走了幾十裡還沒有見到一個村落。先前玄桓和周遠茹在山林裡時都常常遇見村落,不過那時他們不進村而已。
前面突然傳來吵鬧聲,玄桓扶了孫思邈一把,“前輩,那邊有動靜。”
“你耳朵真好使,我年紀大了,不行了啊。”和玄桓在一起,孫思邈不感嘆自己老了都不行。玄桓現在的視力和嗅覺都已遠超常人了,這正是真氣入腦的結果。好處還有很多,不過玄桓還沒有意識到。
“找死!再動別怪老子刀不長眼!”玄桓已經可以聽清說話的內容了,和孫思邈加緊了腳步。
翻過一個小山坡,一個村落出現在眼前。村落前,黑壓壓一片,足有幾百人。
“前輩,這是怎麼了?”玄桓心生不安,擔憂的問道。
“我猜村子是遇到散兵或者強盜了,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啊……”一聲慘叫傳來,玄桓又加緊了腳步。孫思邈也催了一聲,“快,遲了要壞事。”孫思邈聽不清他們說話,卻隱約能聽到喊叫聲。現在前面一聲亂作一團,他深知強盜散兵之流什麼都乾的出來。
當玄桓看到人們四處亂跑,一個個渾身浴血的人狂追的時候,心狠狠的抽出了一下!這世間竟還有這種景象!
玄桓突然記起了佛經裡介紹的地獄:所有的冤鬼都個個面目漆黑,衣衫襤褸。他們哭喊着,他們受盡驅使和拷打,因爲他們前生髮下了太多的罪孽……
當眼前出現地獄描述的一幕時,玄桓突然覺得,佛是騙人的,他們只是自稱覺者而已!難道懲罰做過錯事的人,就是因果嗎?不!絕對不是!如果是真善,那麼過錯只能被原諒,要麼就被直接懲戒,而不是需要什麼地獄!玄桓突然明白,原來地獄只是一個欺騙弱者的幌子而已,佛祖真的騙人了!
“該死!”玄桓怒罵一聲,攔住一個士兵,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上。他們不過是羣普通的士兵,根本無法和玄桓招架。玄桓一入人羣,立刻就引起了士兵的注意!一個頭戴鎧甲的人見玄桓伸手不凡,主動迎了過來!
玄桓一掌一個,甚至不需要什麼招式,已經放到了三人。
那將領見玄桓神勇,略有膽怯,持刀問道:“你是什麼人,敢對我大隋官兵動手!活的不耐煩了嗎?”
“你管我是誰!”玄桓一腳直取這人胸口。這將領早有防備,揮刀砍向玄桓小退。眼見就要砍中,將領心想這人也不過如此。
玄桓腿突然化出幻影,用小退骨磕飛了將領手中大刀,腳中他的下巴。將領悶哼一聲,吐了一口帶着牙齒的鮮血!
將領連滾帶爬,避開了玄桓,剛纔那一腳把他膽都嚇破了。“撤!快跑!”就剛纔那一腳,他知道玄桓一人能把他們殺光!只是對方願不願意的事而已!他從一名普通的士兵做到千人小隊的從九品副尉,對於死亡的嗅覺最爲敏感。一聽老大喊撤,哪有人敢留,一個個抽刀便跑。
(今早起的太早了,有點頭疼。去小睡一會,再來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