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主角約好去玩三國殺,結果被他晃點了,鬱悶
這是一支很精巧的轉輪手槍,只有海耶斯的手掌那樣大,剛好可以握在手裡,銀白色的槍身閃爍着夕陽的光彩,亮閃閃的讓人很難看清輪廓。海耶斯的動作足夠突然,再加上之前的言語迷惑性很強,偷襲得手的機會是相當大的,但是很可惜他遇到的是葉知秋,一個長年在危險邊緣打滾的人,當面對陌生人的時候,葉知秋的警惕性無人能比。
所以當海耶斯剛剛舉起來他的手槍的時候,葉知秋的手就已經握在了他的槍管上,拇指和食指捏住手槍的轉輪,這個變故讓海耶斯大吃一驚,他扣下了扳擊,結果什麼效果都沒有。這個動作也讓葉知秋大惑不解,他着着海耶斯手裡握的槍,苦笑着問道:“你想用這支槍打死我?”
海耶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用力想奪回手槍,但是在葉知秋的力量面前,這隻能是無用功,於是他眨着眼睛看着葉知秋,一時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看到海耶斯不說話,葉知秋以爲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解釋道:“你想用.22口徑的轉輪手槍打死一個穿着防彈衣的人?”他想了想說道:“你是這手槍的廣告代言人吧?”
海耶斯沒理會他的笑話,最後很努力的扣了幾下扳擊,發現沒辦法讓轉輪轉動,這纔不甘心的放棄了。他看着葉知秋苦笑道:“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區別。”
“區別很大,不過別管它了。”葉知秋說着,從海耶斯手裡拿下那支手槍,隨手扔到路邊的瓦礫裡,這玩意做個裝飾品不錯,但是在亂世裡,也就和垃圾的價值差不多,就像身邊那輛勞斯萊斯,在從前它是身份的象徵,但是現在則只能顯得可笑。
葉知秋看着海耶斯,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海耶斯很快從慌亂中鎮定下來,沒能幹掉葉知秋的確很意外,但是他並不認爲自己有危險,他知道自己對於葉知秋的上司來說還很有用,人與人的性命從來是不對等的,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毫不懷疑以後還是這樣。想到這一點後,他居然很從容的笑了笑,對葉知秋說道:“我來轉轉,皮特王是我的老朋友,聽說他出了事,所以想來看看。”
他這話說得其實不錯,從前他的確認識皮特王,對於這個低調的華人,海耶斯是很看不起的,他能看出這個老頭子在心中對於白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所以災難發生後,他從沒有在乎過皮特王的反應,這個人只會聲色俱厲的向自己喊口號而已,也只有法魯克那種單純的老黑纔會被他嚇住。
那些自稱來自華盛頓的大兵到達比弗利山後,海耶斯曾經一度以爲自己會是洛杉磯將來的市長,或者運氣好一點,連州長也一起拿下,雖然現在這些官銜的權力縮水得可怕,但是考慮到擁有私人武裝的自己還可以得到另外一些從前的州長市長們無法享受的特權,他還是很有動心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那些軍人們對於在這裡重建秩序毫不在意,他們只是將比弗利山當做了一個落腳點,就連他們的武器裝備也是從洛城的軍營裡就地補給的。
海耶斯在政壇打滾了半輩子,怎麼能想不明白基中的原因,很顯然華盛頓政府只繼承了從前的政治地位,並沒有足夠的實力來重建秩序,事實上他甚至猜測在全國還有多少地方勢利會服從於這個臨時政府,起碼如果他有足夠的實力,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收編這些送上門來的軍人,至於華盛頓政府?讓他們在東海岸跳着腳罵吧。
但是很遺憾,海耶斯有野心沒實力,他有自己的武裝,但是人員素質別說和那些精銳的阿爾法小隊成員比,就是亨利將軍收攏的普通士兵都比他的人強得多,他手下的人從前只是普通的黑幫成員或者保安打手之類的,即使有幾個從前的警察,也不過是接受了普通的訓練而已。另外洛杉磯原來的軍事單位即使荒廢了,也不是普通人能夠進得去的,沒有熟悉的人,根本得不到那裡的裝備和補給,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其他渠道上。
於是海耶斯只有眼睜睜看着這些外來的軍人們在自己的地盤上打着國家的名義隨意徵用資源和人力,心裡別提多羨慕法魯克和皮特王了,虧得當初他還興高彩烈的開門迎皇軍,現在才知道這夾在中間的滋味不是人嘗的。
好在不久軍人們就遇到了麻煩,因爲人手不足,海耶斯的武裝人員也被徵用,這讓他得到了插手的機會,並且趁機去法魯克和皮特王的地盤炫耀了一下,他還記得自己乘坐着軍車出現在中國城門前的時候皮特王的表情,雖然他當時並沒有服軟,但是海耶斯知道,把對白人的恐懼根植在心裡的皮特王已經怕了,這個人根本不會挺直腰桿做人,即使他手下有一羣獅子,他也會想辦法把它們送進動物園。所以只要回頭給他一點甜頭,收服中國人就會輕而易舉,然後剩下的法魯克勢力自然也無力抗衡,收編他們不是難事,只要這些軍人一走,洛杉磯就是他的了。
但是事實證明他高興得太早了,那些軍人的實力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強,這幾天他們接二連三的遭到了打擊。先是爲了追擊一個重要的目標,阿爾法部隊和海耶斯手下組成的聯合車隊在城外的公路上襲擊了一夥人,事實證明那只是一堆路過的吉普賽人,而真正的目標在突擊開始的時候就逃走了,追上去的車隊糟到了殲滅性的打擊,不但搭上了他的六輛車,還有十幾個人和槍,本來擔負攻堅任務的軍人們反倒沒有什麼損失——那些吉普賽人的營地根本沒有什麼防禦可言。
損失一些車海耶斯並不在乎,城市裡有各種各樣的車,油料他囤積了不少,而且亨利將軍也答應可以在軍營的囤積品中給他補充一部分,但是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忠實部下,而且是骨幹力量,失去了他們,對於未來的地方爭霸戰影響很大。好在那些吉普賽人給他帶來了一種能夠驅趕建築物裡喪屍的方法,倒也能勉強彌補這些損失。
對於海耶斯的損失,軍人們並沒有在意,在他們看來,有戰爭就有損失,傷亡那麼重,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更進一步證明現代戰爭是職業軍人的事,那種一人發個手榴彈就能上戰場的好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就在海耶斯心痛他的戰損的時候,一個讓他感到很解恨的好消息傳來,阿爾法小隊在追捕目標的時候遭到慘重打擊,傷亡了七八個人,這對於人員緊張的阿爾法小隊來說是非常大的損失了,而且似乎亨利將軍對阿爾法的任務不感興趣,拒絕派出他的士兵協助追殺目標。不得已,阿爾法的指揮官溫德姆上校再次抽調了海耶斯的人。對於這次抽調,海耶斯同樣敢怒不敢言,只好在私下裡叮囑自己的士兵們不要跑得太靠前,這就是爲什麼葉知秋用一次爆炸把進攻中國城的阿爾法小隊都送上天之後,剩下的步兵就只肯站得遠遠的放槍,讓那輛裝甲車自己上去送死的緣故。
因爲剛剛進行了一次激戰,阿爾法的隊員並沒有全部派出去,只派出了一個班的士兵加下海耶斯的手下,上校在晚上的戰鬥中受了一點輕傷,也沒有參加這次行動。
他們走後,海耶斯一直提心吊膽的等待着消息,直到潰兵回去後他才知道,那個該死的上校帶着這些人去襲擊了中國城,因爲他們曾經在追殺目標人物的時候與中國人發生了衝突。
海耶斯覺得這些大兵的腦袋集體被門夾了,他知道這些大兵是什麼德行,估計那些中國人只是出去搜索食物,然後不幸和大兵們遭遇在一起,現在可不是從前,誰知道穿軍裝的是幹什麼的?一言不合打起來再正常不過,反正聽上去美軍損失也不大,犯得着打上門去嗎?華人勢力早已被他當成自己未來的實力,這樣打起來,兩邊損失的可都是他的人啊。
但是當他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進攻中國城的行動再次糟到慘敗,上校派出去執行任務的軍人損失慘重,他的人也傷亡了好幾個,要不是有了海耶斯提前的囑咐,這些人發現不好立刻腳下抹油溜了,恐怕還得多交代一些人才行。
事情已經發生了,海耶斯知道自己後悔也晚了,而且心痛之餘,他也對中國城的戰爭潛力非常好奇,早就聽說六十年前中國人用步槍和二戰中戰無不勝的美軍打成了平手,也許他們天生就是戰士,只是缺乏勇敢的指揮官。於是他決定過來看看,他能猜到經過這一戰後,華人們肯定會轉移,但是他也聽說過華人對於故土的眷戀,他們一定會回來,也許他可以留下點什麼,以利於日後聯繫。他只是沒想到,上校竟然派了人監視這裡,從葉知秋的身手來看,他不像是亨利手下的普通士兵。
葉知秋聽了海耶斯的回答,很有興趣的看着他,他無法猜測海耶斯的目地是什麼,但是如果他在這裡,比弗利山也許會比較空虛,於是他笑了一下,搖頭道:“真可惜,你來晚了。皮特王已經死了。”
“上帝。”海耶斯大叫起來,他真心實意的感覺到了憤怒,瞧瞧那些大兵都幹了什麼?他知道中國城少壯派是什麼樣子的,他們生長在美國,沒有皮特王那一代人對於白人天生的敬畏,卻在心裡隱藏了更多的仇恨,他們不可能臣服於自己。那些該死的軍人幹掉了他的希望,什麼市長州長,都成了可笑的泡影,他現在的實力,也許連一向散漫的黑人勢力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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