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似乎明白了一些葉知秋話裡的意思,卻模模糊糊的想不明白,只好等着葉知秋來解答。wenxuemi。com
葉知秋笑了笑:“你也發現了,它們的肌肉並不發達,顯然它活着的時候身體什麼樣,變成喪屍後也沒什麼改善,那麼要想增加力量和速度,就只有一個可能。”
妮可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血流速度?”
“對。”葉知秋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它們的心臟機能有了很大提高,單位時間內流過心臟的血液增加了。”
妮可撓了撓頭:“這個機理聽起來很熟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葉知秋接着說道:“它們的心臟機能其實也並沒有顯著提高,提高的只是心率,所以它們的血壓比人類要高,動脈破損後在高壓力下會迅速失血。”
妮可點了點頭,在心裡已經開始相信葉知秋的分析了:“如果心率增加,還應該伴隨其它的症狀。”
“比如呼吸變粗?”葉知秋笑道:“這可是在近距離發現它們的好辦法。”
吉爾聽到這裡,才插嘴道:“你能聽到它們的呼吸聲?”
葉知秋側了側頭:“我的聽力不錯。”
吉爾搖頭道:“你不去做音樂家太可惜了。”
“像貝多芬那樣?”葉知秋笑了起來,晚年的貝多芬可不怎麼樣,他幾乎什麼都聽不到了。
走廊裡的環境實在算不上好,妮可沒什麼可看的,回頭問葉知秋:“這裡看不清,能幫我擡一具屍體到外面去嗎?”
葉知秋早就想出去了,回頭看了一眼吉爾,見吉爾表示無所謂,就把刀收起來,挑了個比較完整的,就是那個被他扭斷脖子的屍體,拖了出去。
走出屋子,重新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真是太好了,葉知秋把手裡的屍體丟在地上,正想找點水清洗一下濺在身上血跡,就聽到身後傳來吉爾和妮可兩個人的驚呼聲。
葉知秋嚇了一跳,以爲又出了什麼情況,急忙轉身,卻看到兩個女人一起指着地上的屍體。順着她們的手指看過去,葉知秋看到那具喪屍的屍體祼露在陽光下的部位正在迅速變紅,然後浮起一個個水泡,本來就很猙獰的樣子不旦變得更嚇人,而且看上去噁心極了。
就算葉知秋膽大,也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看着正在迅速變得血肉模糊的屍體,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妮可作爲外科醫生,這個時候的表現就好多了,她慢慢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奇怪的說道:“重度陽光灼燒。”然後三個人都愣住了,半天,吉爾才悠悠說道:“看來它們得準備防曬油了。”
妮可搖了搖頭:“防曬油只能對特定波長的紫外線有效,我們還不能確定這是哪種波長的陽光導致的。”
葉知秋笑了起來:“我以爲它們只是不喜歡陽光,沒想到它們對陽光過敏。”
吉爾則對這個後果更感興趣:“如果它還活着,會怎麼樣?”
妮可小心的用刀戳了戳喪屍的皮膚,結果不小心帶下來一大塊皮肉,這讓吉爾差點又吐了。妮可搖頭道:“我從沒見過反應這麼強烈的曬傷,如果它還活着,就算不被痛死,也會立刻因爲呼吸衰竭而死亡。”
說完這句,她擡起頭,看到葉知秋和吉爾都在看着她,攤了攤手說道:“如果所有的喪屍都有這個特點,那就太好了。”
“是啊。”吉爾喃喃說道:“我們扼住了它們的喉嚨,我真的覺得你應該申請諾貝爾醫學獎。”
葉知秋很贊同的點頭:“如果歐洲還在的話。”(按,諾貝爾基金會在瑞典)
妮可扔掉手裡的刀子,站起身來向葉知秋說道:“你應該儘快洗個澡,它們的血液有很強的傳染性,雖然我們的表皮有保護作用,但是沒人能確定效果。另外、、、、、、”她很認真的說道:“既然上帝讓我們發現了它們的弱點,那麼我們就不應該悲觀。”
葉知秋看到妮可的樣子,愣了一下,點頭道:“好吧,讓我們樂觀一點,希望這鎮上能找到一間二十四小時熱水的旅店,最好還有一張舒服的大牀。”
說完,他從衣服裡抽出兩隻手槍扔給吉爾:“在裡面找到的。”
吉爾已經接到了手裡,聽到葉知秋的話,順手又扔地上了。妮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了?”
吉爾看了她一眼:“那裡面是它們儲存食物的地方,昨天被他殺掉的兩隻喪屍的屍體也在裡面、、、、、、或者說,兩個半隻。”
“這麼說它們是羣居的,還有儲存食物的習慣?”妮可有些出神。
“得了吧。”吉爾從車上找來一瓶伏特加和一大瓶醫用酒精,這些都是曾經屬於便利店的東西,先喝了一口酒,雖然幾乎立刻就吐了出去,到底被烈酒刺激了一下,覺得身體好受多了,於是開始用酒精清洗手槍。
妮可接過酒精,洗了一下自己的手,她進去的晚,除了鞋底,身上一點血跡都沒粘上,但是出於醫生的習慣,還是先洗一下手,然後說道:“這兩支槍是一樣的?”
“這都是量產的,又不是藝術品,當然都差不多。”吉爾看了她一眼,指着右手邊的M1911說道:“這支是我的,手柄被我劃花了。“她指了指另一支槍,這支應該是便利店老闆的,他可能就是那四隻喪屍中的一個,我們先是洗劫了他的店輔,然後又殺了他,搶了他的槍。”
“願上帝保佑你。”妮可快速的離開她:“你這樣說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窮兇極惡的歹徒。”
“我們現在生活在一個沒有正義與法制的世界。”吉爾滿不在乎的說道,一邊說着,她拉開了手中的槍機,開始用紙巾清洗構件:“再說它們現在已能算人了,只是它爲什麼要撿走我的槍?因爲看起來眼熟?”
“你居然這麼說?你可是個警察。”妮可沒聽清她後面的話,提醒她說。
吉爾嘩的推上槍機,擡起手比了比,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然後回答道:“已經六個月沒人給我發工資了。我現在最想回洛杉磯看我父親。”
說起這個,二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妮可才說道:“他到哪裡去了?我不是說你父親!”
“我怎麼知道?”吉爾把兩支槍的子彈重新壓回彈夾,把裝滿子彈的那個遞給妮可:“這個給你,小心用它。”然後才說道:“你怎麼沒看住他?”
妮可搖了搖頭:“他又不是我丈夫,我怎麼看住他?”
說起這個,吉爾立刻謹慎起來,她看了一眼四周,確定葉知秋沒在哪個角落裡偷聽,才低聲問道:“你覺得他過去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