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說我是周更,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另外說一下,封面就算了吧,我很久不用photoshop了。
葉知秋對着一臉真誠的卡芙瑞笑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酒吧裡的空間不大,桌椅很陳舊,牆上也沒什麼裝飾品,看起來倒是很像西部片中的場景。看到有人走進來,很多人都擡頭往這邊看,有人認出卡芙瑞,很熱情的大聲叫他。
卡芙瑞笑着和每個人打招呼,一直走到吧檯前,裡面一個圍了條圍裙,捲起兩個袖口的絡腮鬍子老人看着葉知秋問道:“他是誰?新來的?”
“你可以這麼說。”卡芙瑞似乎在任何時候,對任何人都是滿面笑容,他用手肘支到吧檯上面,笑着接過老人遞過來的啤酒,笑道:“他是從安克雷奇來的。”
老人一愣,還沒說話,就聽到卡芙瑞身邊有人喋喋不休的說道:“聽說你前幾天去安克雷奇了?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老人看了那人一眼,又擡頭看了一眼葉知秋,對那人說道:“我都忘記你是從安克雷奇逃過來的了。”
那人大笑起來:“這裡從前一共纔有多少人?現在最少有一半是從安克雷奇來的。”說到這裡,他轉頭看了一眼葉知秋,說道:“你是從安克雷奇來的?聽說過妮可和吉爾嗎?”
葉知秋回手拉過一個高腳凳,跨坐到上面,向這個人點了點頭,那人頓時興奮起來:“那麼你想知道她們的事情嗎?絕對是你從來不曾聽說的,只要一個信用點。”
葉知秋愣了一下,轉頭去看卡芙瑞,後者晃着手裡的酒杯說道:“別相信他,他是個騙子。”
“啊。”那人大叫起來:“你居然說我是騙子,那麼你是什麼?”
“夠了。”吧檯裡的老人拍了一下桌子,歷聲道:“科恩,你喝醉了,回去睡覺吧。”
科恩對這個老人似乎很畏懼,聽到他的話,很不甘心的把自己杯子裡的啤酒一口喝光,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葉知秋問道:“什麼是信用點?”
“這裡的貨幣。”卡芙瑞笑道:“你以爲這個酒吧怎麼能開得起來?收美元嗎?”
葉知秋點了點頭,這種時候,最沒用的恐怕就是美元了,絕不會有人用食物來換美元花,他皺眉問道:“你們自己發行貨幣?”
“沒那麼麻煩。”卡芙瑞懶洋洋的說:“我們只有一千多人,能夠消費的地方也只有有限幾個,所以只要爲每個人建個財戶就可以了。”
葉知秋看了一眼櫃檯上擺着的筆記本電腦,從進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它了,安克雷奇控制區也有很多計算機,但是很少有人使用它們,熟悉網絡的美國人在互聯網癱瘓後,就不會用電腦了,安克雷奇也沒有足夠的人才把局域網搭建起來。他皺眉問道:“你們有計算機網絡。”
卡芙瑞哈了一聲,稱讚道:“敏銳的頭腦。”
葉知秋雖然不是計算機專業人才,但是也知道搭建物理網絡並不困難,但是如果想讓網絡應用起來,僅有物理層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有相應的軟件支持,安克雷奇沒有這樣的人才,所以做不到這一點,顯然福特理查森有很高級的計算機人才,聯想到他們的戰場通訊器使用水平,葉知秋猜測這個基地的技術保障團隊很可能倖存了下來。這些人無疑是非常寶貴的。所以他立刻問道:“你做的?”
“不。”卡芙瑞的臉上泛起一絲失落:“雖然我一直認爲我是個天才,但是事實上,這裡還有一個比我還要強大的天才。”
“你說的天才聽起來像地裡的韭菜。”葉知秋故意說道。
卡芙瑞笑了一下,葉知秋的辦法並不高明,但是他並沒必要保守秘密,所以他喝了一口啤酒,說道:“你見過他。”
“丁飛羽?”葉知秋的腦海中立刻閃過了那個黑髮黑眼睛的男人形像。
“賓果。”卡芙瑞打了個響指:“你也是個天才。”
葉知秋拍了拍頭,還沒想好說什麼,就聽到吧檯裡的老人問道:“你不喝點什麼嗎?”
“我可沒有信用點。”葉知秋說道。
卡芙瑞向門外指了指:“那邊廣場的公告欄裡有任務發佈,能夠做到的人會得到信用點,如果任務的委託人是基地,就會派生新的信用點,如果是其他人,就會相互轉讓。不過你不必去賺錢,今天我請客。爲了感謝你們在安克雷奇的招待。”
“這聽起來很耳熟。”葉知秋說道:“好像中世紀的遊戲。”
“就是從遊戲裡學來的。”卡芙瑞得意的說道:“我的主意。你不要點什麼嗎?”
“不了。”葉知秋搖頭道:“我不習慣被人請客。這是一個遊戲嗎”
“一個好習慣。”卡芙瑞肯定道:“你要這麼看也可以,但是你不覺得這可以讓每個人都自覺的努力工作嗎?”
“那麼沒有工作能力的人呢?”葉知秋立刻追問道。
卡芙瑞沉默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很嚴肅的看着葉知秋:“我們這裡不養閒人,這是盧克說的。”
葉知秋心中一凜,看着卡芙瑞不說話,卡芙瑞看起來對這件事也有些心結,慢慢趴到吧檯上,低聲說道:“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這裡的食品儲藏庫,福特理查森是小地方,居民家裡和商店裡沒有那麼多食物。而且我們的重武器很多,但是缺乏經驗豐富的戰士,防禦沒問題,可是沒有能力攻進室內搜索食物。這也是盧克急於和你們談判的原因,我們快堅持不下去了。”
葉知秋想了一下,就相信了卡芙瑞的話,任何一個城市都有應急儲備庫,但是同樣的,這些地點也不會弄到人人皆知的地步,以倖存比例來看,這些人中剛好有知道儲備庫地點的機率實在太小。他看着卡芙瑞,問道:“盧克讓你告訴我的?”
“不。”卡芙瑞搖頭道:“他更相信丁飛羽。但是我不相信那個人。”
“爲什麼?”葉知秋問道:“你寧可相信我?”
“我說過我的罪名吧?”卡芙瑞低聲說道:“科恩說得對,這裡的每個人都可以指責他,唯獨我不行,因爲我從前就是依靠行騙謀生的,我是這行的天才,所以我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信,什麼樣的人不可信。”他指了指自己的頭,那上面有一頭棕褐色的頭髮:“這是直覺,它從沒欺騙過我。”
葉知秋定定的看着他,半天才說道:“希望你是對的。”
“當然。”卡芙瑞一口喝乾了啤酒,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晚宴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