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爲不知道此刻沈秋橫腦海中閃過什麼樣的想法,他在睜開眼睛之後,沒有過多停留,便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之後,他已經站在了整個通天之路上,最靠前的位置,只有與他並列者,沒有超過他的人。
然而,就算是並列,也只是極短時間內所發生的事,僅僅只是片刻,葉小爲便又再一次前進。
又有五個時辰後,諸葛春月喘了一口氣,一次性面對十一個同階修士,且每一個皆皮糙肉厚,力量不凡,在同階中雖然比不上她,但也能勝過不少中位仙帝,且她最爲擅長的言靈之術,面對這些傀儡時,起到的做我們1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她決定休息一會,“以我如今的進度,大可以放心的休息,超過我的人,應該沒幾個。”
她擡頭,目光射向前方,在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她看到了離火五人,也看到了張小純,以及另外幾個明顯已經到達極限的修士。
再往前一些,則是最開始出現的沈秋橫師兄弟。
“呵,若非你們來的早一些,我豈會落於你們身後。”諸葛春月一笑。
“恩?”她的笑容戛然而止,因爲她分明看到,在更前方,似乎還有一人,且那人的身形看起來竟然有些熟悉。
“他是誰,竟然超越了那兄弟兩人,後來居上!”諸葛春月的眼中流出一絲驚訝。
看着那背影,諸葛春月總覺得很是熟悉,突然間她好像響起了什麼,於是扭頭,向身後看去,只見原本應該在她身後的葉小爲已經消失不見。
“這……”諸葛春月已經不打算休息,明明她已經甩開葉小爲許多,怎麼突然間衝出那麼遠?
超過了她十一步!
這種差距,可並不是那麼好彌補的,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否有能力去彌補,但無論如何,必須衝一把。
胖土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便直接趴倒在地,緊隨其後的樹墩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前進。
金婷在一個時辰後睜開眼睛,她眨着眼睛,看向自己面前寥寥無幾的修士,幾乎只是瞬間,她便看到了葉小爲,短暫的驚愕過後,便只是隨意的笑了笑,似乎並不覺得太意外。
離火與金婷基本一致。
睜開眼睛之後,也習慣性的看了一眼走在她前面的幾人,結果一眼便看到了葉小爲,一眼便認了出來。
她搖了搖頭,嘆息道,“這傢伙,果然啊!”
清水因爲自身不算擅長戰鬥,故而落在了五人的最後方,他與胖土以及樹墩兩人一樣,對於前路已經處於半放棄的姿態,並不擅長攻伐的他們,在面對那麼多同階的圍剿,漸漸有些捉襟見肘。
論及防禦,胖土與樹墩皆自詡同階中,幾乎無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但面對這些傀儡,光防禦也沒有任何用處,傀儡根本不知疲倦,你若不主動出擊,他便一直向你進攻,防禦能力再強,也吃不消這樣一直耗着。
主要,耗着並沒有任何意義,他們並不能前進。
論及攻伐,清水比他們兩人稍微好一些,但論及防禦,卻又要差一些。
他們五人中,主攻的毫無疑問是離火與金婷兩人,而主防禦的也毫無疑問是胖土與樹墩兩人。
至於清水,則是五人中相對均衡的那一個,攻擊或者防禦皆還行,但皆不夠突出。
都還行,很多時候就是都不行。
最均衡,也最中庸。
在面對那些傀儡時,清水也清楚自己走不了太遠。
張小純睜開眼睛後,一臉好奇的掃了一眼前方後後方,整個通天之路上,他真正在意的實際上也就是葉小爲一人。
環視一圈後。
他沒發現葉小爲,眼中閃過疑惑,“葉哥那傢伙方纔不還是在我身後的嗎?”
他猶記得,就在不久之前,葉小爲終於達到了一百步的位置,現在怎麼沒了?
他敲了敲腦袋,呢喃道,“難道自己放棄了?”
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張小純收回目光,正欲繼續前進時,突然眼角瞥到了最前方的一人。
“咦,這背影怎麼感覺好熟悉。”他定睛看去,發現那背影越發熟悉。
張小純的臉上頓時有些驚愕,不過驚愕持續的時間極短極短,他笑了起來,“這纔對嘛,我葉哥就應該如此!”
隨即,張小純便也鬥志滿滿的繼續向前。
葉小爲此刻已經走到了一百二十五步,面對的對手越來越多,但依舊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想必這通天之路在這一階段想要考驗的純粹就是正面戰鬥的實力,傀儡們的出手,總是直接而果決,沒有一點變化,純粹的硬碰硬。
對於很多人而言,這可能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但對於葉小爲而言,卻是一個絕佳的好消息。
在幾劍斬出之後,葉小爲再次前進。
沈秋橫的師兄與沈秋橫的實力半斤八兩,由於他的師兄先行一步,此刻也是先睜開了眼睛。
緊接着,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彷彿看到了極爲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他隨後看向了與他並列的沈秋橫,等待着師弟醒來。
一個時辰後,沈秋橫睜開眼睛,因爲察覺到自家師兄在看着自己,他第一時間便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師兄,問道,“師兄有何事?”
裘萬年手指向前方,沈秋橫便也跟着師兄的手指方向看去,隨即看到了葉小爲。
此刻,他仍舊停留在一百二十一步的位置,而葉小爲已經來到了一百四十七步的位置,遙遙領先。
這差距,他甚至有些無地自容。
畢竟,這人只是一個後來者。
他深吸了一口氣,畢竟葉小爲一開始給他的驚愕已經足夠多,料想起最初的速度,葉小爲此刻走到這裡,似乎也並非不能理解。
見自己的師弟很快平復心情,裘萬年微微驚訝,說道,“你這份定力,比之過去,倒是有了長足的進步,也算是一件好事。”
沈秋橫知道師兄誤會了,他自嘲道,“並非我的定力進步,而是方纔我已經注意到他,從一百一十步,到我面前,也不過只花了一個時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