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之後,脖子上掛着骨鏈的青年,終於踏上了山巔。
那些落敗淘汰的人,已經被送出了畫卷,所以他來到了此處時,只見到了葉小爲一個人。
“哈哈,沒想到吧,小子我們這麼快就碰面了。”骨鏈青年看着葉小爲,不由得哈哈大笑。畫卷世界中,一共一萬人,他第一個碰到的就是葉小爲,不得不說,這還真是運氣極好。
葉小爲此刻正閉着眼睛整理出現在他腦海中,各種本源之力的領悟,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骨鏈青年臉色一冷,“又來這一套,你以爲不理會我,就有用了嗎?
畫卷內,我殺不了你,但會讓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待到畫卷之外,再殺了你!”
葉小爲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因爲這短短時間內,他領悟的本源之力實在太多太雜,但葉小爲此刻的行爲,卻讓骨鏈青年頓時極爲憤怒。
他爆喝一聲,眼中金光閃過,一縷鋒銳的金色光芒凝於他的指尖,下一刻,便刺向了葉小爲。
“鐺!”
金鐵交擊的聲音傳來,骨鏈青年身子一顫,立時後退,隨即一臉駭然的看着葉小爲,“怎麼回事?”
彷彿不信邪,一擊不成,立時便又來一擊。
“鐺!”
葉小爲未做任何抵抗,但骨鏈青年手臂顫動不止,“肉身的力量,怎會強到如此,莫非仙軀已經二重。” шшш _ttκǎ n _co
他正思索着,卻突然發現一道劍光從他身後刺來,慌忙轉身之下,還是慢了一步,只能堪堪避過要害。
“誰?”骨鏈青年的右臂已經鮮血淋漓,他卻依舊毫不在意的看向劍光射來的方向。
那裡,一道白衣青年手持墨綠色長劍,臉上掛着淡淡的戲謔之意,“他是我的。”
“萬千海!”骨鏈青年一驚,失聲說道,“你竟然也在這裡!”
萬千海淡淡一笑,“既然你認識我,便應該明白此刻該做什麼。”
骨鏈青年冷哼一聲,“人人都說你是齊天府仙兵一重中的最強者,但我偏不信!”
萬千海不屑一笑,一劍輕輕刺出,冷冽的劍光,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璀璨的印記,直刺骨鏈青年。
“好強,一股要窒息的感覺,這一劍,哪怕仙兵二重,也未必能夠接住吧!”骨鏈青年面對這一劍,前一刻還異常昂揚的鬥志,轉眼間消失無蹤。
眼看劍光即將刺入自己體內,但突然間卻又消失不見。
葉小爲睜開眼睛,感覺到了一絲劍之本源的力量,便直接將其煉化吸收了。
萬千海一愣,骨鏈青年一臉疑惑的看着萬千海。
下一刻,骨鏈青年瞳孔驟然一縮,“你……你!”
他支支吾吾的指着萬千海,卻愣是沒有說出完整的話。
“你什麼你,方纔怎麼回事,你小子看來還藏了什麼了不得的手段呢?”萬千海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哪怕方纔自己的一道劍光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但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想來也不可能一直動用,所以他並不畏懼。
“嘭。”
萬千海只感覺自己的肩膀突然一痛,一股可怕的力量,突然從身後,劈在了他的右肩上,巨力直接讓其從天空狠狠砸下。
在萬千海一片茫然中,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被淘汰出局。
葉小爲緩緩走向了骨鏈青年,在其震驚不解的目光中,葉小爲的手指輕輕彈在了骨鏈青年的胸口。
“啊!”一股可怕的力量,讓他體內骨骼盡碎,一成的仙軀,在這一指面前,彷彿紙做的一般。
骨鏈青年同樣淘汰出局。
當畫卷中,只剩下葉小爲一人時,他自然而然的成功晉級,也從畫卷中離開。
“很輕鬆啊。”李清雪驚歎道,“這對老大根本沒有一點難度嘛。”
陰七搖了搖頭,“作爲初選的考覈者,那傢伙若是真想攔下老大,自然還有其他方法。”
李清雪疑惑道,“正因爲是負責考覈的人,他才更應該注意一點,至少所作所爲不能違反規則把。”
陰八嘿嘿笑道,“不需要違反規則,因爲負責考覈的人,還有一項特別的權利,即在所有在畫卷中留到最後的人中,他可以剔除掉一些,他認爲不夠優秀的人。
當然,那些被剔除的人,也不是沒有機會,他們有一次挑戰別人證明自己的機會。
不過,他們所要挑戰的人,須得由考覈負責人挑選。”
李清雪聞言,心突然緊了起來,說道,“老大會輸嗎?”
“當然不會。”陰九說道,“我們三人再不濟也是仙兵圓滿的修爲,但比之老大,尚有一絲不足,何況此地的其他人?”
劉三刀一直注意着葉小爲,看到他最終獲得勝利後,臉色當即變的極爲難看,他看了一眼紫袍青年,悄然傳聲道,“師父,那小子贏了!”
紫袍青年劉清河眼睛微微眯起,瞥了葉小爲一眼,隨意一笑,招手道,“你來一下。”
“他想做什麼?”陰八看到了劉清河的所爲,頓時一怔,陰七眉頭一皺,“他不會不按照套路出牌吧!”
葉小爲看了一眼劉清河,沒有猶豫,直接便走了過去。
劉清河隨意在面前畫了一個圈,將自己與葉小爲包裹在其中。
“你是被陰七帶來的?”劉清河問道。
“恩。”葉小爲說道。
劉清河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面對自己這樣的強者,竟然沒有一絲畏懼?
“你知不知道,我看陰七很不順眼?”劉清河又問道。
葉小爲如實回答道,“不久前剛知道。”
葉小爲的表現讓劉清河微微詫異,似乎太平靜了一點,“你難道不怕我?”
葉小爲想也沒想,便說道,“不怕。”
劉清河哈哈笑道,“我知道你怕我,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幫我完成一件事,我不僅不難爲你,還會讓你成爲陰魔宗內門弟子,你覺得如何?”
葉小爲愣了一下,說道,“我說的是,不怕你。”
“哈哈。”劉清河不在意的一笑,“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內心怕的要死,表面上仍舊裝作若無其事,好讓我驚訝,從而對你感興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