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爲靜靜地打量着老頭,一直全力爆發,卻始終未能吸收到生機的老頭,此刻不由得有些疲倦,看着葉小爲時,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解。
葉小爲拍了拍老頭的肩膀,說道,“好了,不必時刻這麼緊繃,我沒有殺你的意思。”
說這句話的同時,葉小爲也將方纔從老頭身上吸收到的生命之力,微微釋放出來,以示自己並沒有惡意。
老頭有些神志不清,並不相信葉小爲的話,但當他感受到葉小爲身上傳來的一絲溫暖而熟悉的力量時,頓時愣住了,他緊緊地盯着葉小爲。
良久後,他捶胸頓足,痛哭不止。
葉小爲沒有阻止,扭頭看向了墨白,問道,“怎麼回事?”
墨白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他沒有拒絕回答的資格,因此沉吟片刻後,說道,“他是我閻王殿的前輩。
但遭到了奸人暗害,神智出現了一點問題。”
“看你對待他的態度,可真一點也不像長輩。”葉小爲問道。
墨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過了片刻後說道,“因爲暗害他的人,也是我閻王殿的一位前輩。”
“前輩,你方纔可還說他是被奸人所害。”葉小爲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
“不瞞您說,雖然我與那位前輩同屬閻王殿,甚至還屬於同一派系,但在我心中,他真的只是一個奸詐之人。”墨白說道,“此次前來,也正是奉了那位前輩的命令。身爲閻王殿的一份子,他的命令,我無法不聽。”
對於墨白的話,葉小爲並沒有懷疑,而是繼續問道,“既是閻王殿的派系鬥爭,這個老頭,難道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
墨白苦笑道,“當然是有的,只是死的死,逃的逃,現在大概與孤家寡人無異了。
主人放心,您若是想要令他爲您所用,也是可以的,即便清醒了,我與他也沒有任何一點矛盾。”
葉小爲聞言,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先前離去的風九州,突然再一次返回,這一次,他還帶來了趙宏。
之前,聽到風九州說出他見到兩位來自於閻王殿的人時,當即便非常高興,立時便跟着風九州來到這裡。
只是,一到得此地,卻發現局面與預想中,有些不同。本來,他是希望掌控葉小爲爲己用的,結果嘗試過後,他發現葉小爲竟然根本不理他,無論什麼樣的許諾,都根本不理會。
完全無法忽悠,這讓他很頭疼,更加頭疼的是,葉小爲竟然仗着自己遠超其他人的實力,硬生生壓迫的花靈宗四大閣主無法反抗,只得臣服,並奉一個區區仙將爲宗主。
因而,他對葉小爲也是充滿了恨意。
如今,閻王殿的人出現,葉小爲的死期該來了,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就只好讓你去死了!
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堂堂閻王殿的大人物,爲什麼卑躬屈膝?
而且,不是說兩個人,怎麼只剩下一個了?
趙宏的臉色有些僵硬,他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你這是要做什麼?”葉小爲看着趙宏,笑問道。
趙宏嘴角一抽,連忙說道,“聽說有強者欲對花靈宗不利,所以我來看一看。”
雖然明顯能夠看出趙宏在說謊,但葉小爲並不打算理會,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到一旁的墨白說道,“我記得你。”
趙宏一愣,隨即訕訕說道,“我的確曾經入過閻王殿,但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
墨白點了點頭,“的確是個小人物,不過我記得你和趙志坤有些關係。”
趙宏沒有因爲墨白稱自己是位小人物而憤怒,他連忙點頭,說道,“趙志坤是我的哥哥,不過即便如此,以我的天賦,想要加入閻王殿還是不容易。”
墨白笑道,“進入閻王殿的確很難,但只要願意爭取,也並非沒有一點機會。”
“謝前輩吉言。”趙宏開心說道,話音落下,他又掃了一眼葉小爲,微微撇嘴說道,“不知前輩爲何要跟在此人身後。
花靈宗此刻的確由他掌控,但花靈宗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包括花靈宗背後的人,我也知道。
前輩若是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便可以。”
墨白看着花靈宗,眼中流露出一絲嘲弄,但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說說花靈宗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趙宏說道,“花靈宗的宗主,是李玉淳的手下。”
葉小爲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看向了墨白。
墨白臉上閃過一絲戲謔,“李玉淳那小子,實力不咋樣,倒是挺知道培養自己勢力的。
可是,沒什麼大用處,他的實力有限,能夠培養的勢力,終究不過那樣罷了。”
趙宏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前輩的實力,在李玉淳之上?”
墨白不屑一笑,“別把我和他相提並論,那小子在我面前連擡頭都不敢。”
風九州與趙宏對視一眼,臉上皆閃過一絲驚喜之色,趙宏說道當即跪下,說道,“前輩,我對閻王殿傾慕已久,不知前輩可否舉薦我成爲閻王殿的一員。”
墨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葉小爲。他本以爲葉小爲與趙宏來自同一方勢力,因爲給葉小爲面子,所以才願意與趙宏搭話,而趙宏後來的話語中,卻明顯帶有對葉小爲的鄙夷與不屑,這讓心中有些疑惑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好笑。
葉小爲問道,“閻王殿的招人標準如何?”
墨白說道,“閻王殿的招人標準非常高,但若是有我的推薦,哪怕天賦再弱,當一個外門弟子,問題總是不大的。”
“你很渴望進入閻王殿?”葉小爲問道。
趙宏眉頭一皺,“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以爲你的那點實力,在花靈宗可以耀武揚威,在閻王殿強者的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葉小爲還未開口,墨白便冷喝一聲,“閉嘴,主人豈是你能夠踱測的!”
趙宏一驚,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他竟然有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爲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