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殿的三大護法很有意思,其中一個是老人,一個是青年,還有一個少年。
三人的修爲皆是仙君九重,氣息沒有遮掩的綻放出來,恐怖的氣息,令墨白微微心驚,但也僅僅如此,他並沒有畏懼。
三大太上長老,曾經源自於一個家族,這個家族便是顧家,而他們三人正是顧家最爲傑出的三人,曾被稱之爲顧家三英,當然,今時今日,他們早已經從最初的顧家脫離出來,這麼多年過去,曾經的顧家已經落魄,但他們也沒有理會。
孑然一身,惟願跟隨閻王殿主之後,輔助他走向更高的地方。
顧家三兄弟中,老者名爲顧白,青年名爲顧青,少年名爲顧宏。
無痕護法看着三人,哈哈大笑,抱拳說道,“三位太上長老,久仰大名。”
顧白淡淡一笑,“無痕護法客氣了,不知今日所爲何事?”
無痕護法笑道,“我也不知,只是陪我家公子而來。”
墨白一驚,原本自己叫葉小爲公子還覺得有些委屈,現在竟然連無痕護法都自降身份了?
顧家三兄弟也是異常驚訝,能夠讓與他們境界相當的無痕護法甘願喊出一聲公子,足以見來人的身份不凡。
“不知這位公子闖我閻王城所爲何事?”顧青看向了墨白,在無痕護法身邊的一共只有兩人,其中一個修爲低的可憐,連看守城門的資格都沒有,那麼所謂的公子,自然只能是另一個。
墨白不知顧青所想,他看了葉小爲一眼,見葉小爲只是鼓勵般的笑了笑,於是沉吟片刻,在終於鼓足了勇氣後,開口說道,“我來此地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坐一坐閻王殿殿主的位置。”
話音落下,整個空間似乎靜了片刻,衆人皆沉默,無痕護法以及三位太上長老皆瞪大了眼睛,他們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無痕護法很清楚墨白的身份,也知道墨白的實力如何,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便回過神來,因爲他很清楚,墨白之所以說出這種話,皆是因爲有葉小爲在身後。
長着少年模樣的顧宏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知道自己的話有多麼可笑嗎?
無論你有着什麼樣的身份,但你的實力,太低了。殿主天縱之才,豈是你能夠取而代之的。”
墨白沒有因爲顧宏的嘲弄而生氣,反而非常誠懇的說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天賦,我不差,甚至可以稱得上非常好,但比之殿主,我的確差遠了。
我也的確沒有資格與他相提並論,更遑論取而代之,不過既然我家公子讓我這麼做了,我便試一試,反正無論如何,都有他幫我兜着。”
墨白說到最後,一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你家公子?”顧青一愣,這才陡然意識到,方纔無痕護法口中的公子,似乎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你家公子,是誰?”
墨白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着,他有些好笑的看向葉小爲,說道,“公子,看來你很不容易引人注意嘛,這麼久了,人家還當你不存在呢。”
“沒關係。”葉小爲說道,“那個……”
葉小爲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閻王殿的殿主在哪裡,我和他商量一些事。”
“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仙將,也想見殿主?你配嗎?”顧青冷笑。
葉小爲眉頭一皺,無痕護法當即會意,立時衝上去與顧青戰作一團。
無痕護法與墨白並非師徒關係,但偏偏兩人所走的路子非常接近。
無痕護法追求的是速度,極致的速度,非常之快,哪怕同階,想要捕捉他的身影也並不容易。
而墨白並非追求極致的速度,卻也與速度有着緊密的聯繫,應該是一種快慢相融合的能力。
之前墨白與人戰鬥之時,葉小爲便已經吸收了大量的快慢本源之力,甚至已經到了可以凝聚法相的程度。
先前無痕護法與人戰鬥之時,葉小爲同樣也吸收了一點,極致速度的本源之力。
此刻無痕護法再次戰鬥,葉小爲則讓小胖子瘋狂的吸收着兩人交手中,逸散而出的本源之力。
顧青的法相是一棵碩大無比的樹,然而奇怪的是,他的本源之力,卻好似與樹木無關,也並非生命本源。
小胖子在葉小爲腦海中漬漬稱奇,“有點意思,這貨的本源,似乎是召喚?”
葉小爲一愣,“召喚?如何召喚,難道與馴獸師類似?”
小胖子搖了搖頭,“並非如此,召喚本源很神秘,也很奇特,他們只需要在腦海中構想出一種生靈,然後動用召喚本源之力,便可使腦海中的生靈成真,並且擁有與其本人同樣的修爲境界。
算不上特別強,但很有趣。”
葉小爲眉頭一皺,“與本人同樣的修爲境界?這對於我而言,豈不是根本沒有一點用?”
小胖子連忙否認,“當然不是,領悟的本源之力越是身後,法相越是強大,最終呈現出來的召喚生靈,也越是強大。
之所以說與召喚之人本身的境界相當,那是因爲正常情況下,沒有誰的本源領悟,或是法相遠遠超過自己的修爲境界的。
你算是個特例。
不過嘛,這只是我個人想法,實際施展出來是什麼情況,還得看你自己。”
在無痕護法與顧青交手之時,顧白與顧宏兩人饒有興致的打量着葉小爲與墨白。
墨白的修爲還湊合,儘管不如他們,但總也還是一個仙君,但葉小爲的修爲卻太低了。
顧宏戲謔一笑,“我實在太好奇了,你們到底有怎樣的底氣,纔敢以這麼一點實力擅闖閻王城。
更說出,想要取代殿主這等大言不慚的話?
你們知道殿主有多強嗎?”
“我看,他們就是仗着無痕護法纔敢如此,可是他們並不清楚,區區一個護法,翻不起什麼浪花。”顧白大笑道。
兩人隨意的笑談着,渾然不將葉小爲與墨白兩人放在眼中。墨白心中有氣,但見葉小爲根本不在意,他也沒有發作,只是靜靜地看着場中此刻的戰鬥。